常州常州卞玉良 发表于 2020-10-3 14:45:56

一梦为二

本帖最后由 常州常州卞玉良 于 2020-10-3 14:52 编辑

一梦为二






是夜随眠而梦。梦见自己到了一个县的京剧团里面,舞台上正在热热闹闹演出,好像是武戏。我心里感到慌慌的,因为这个县啊,离开我们常州好像很远,我坐长途汽车坐了有三四个小时了。那么这个时候呢?我像一个客人一样,站在舞台的上场门,诶,我突然发现我的两个师兄弟在舞台对面的场面上干活,这很奇怪呀,难不成他们也想另搭班子?我的心里面更不安了,也就是说我这个见异思迁的行为啊,让人给发现了。这个时候我又突然惊出了一身冷汗,因为我又发现舞台上演出的是老戏,这还了得啊!现在1969年,全国都在演样板戏,三个样板戏,这个县京剧团怎么敢演传统戏呢?我站在上场门也没有人理会我,对面在场面上干活的两个师兄弟也不跟我打招呼。


我站在上场门鱼鳞片里面浑身直冒冷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后来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散场了。大家都要去吃午饭了,也没有人来请我去吃午饭。吃午饭?那么刚才演出的是早场戏?我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走出了剧场大门。


这个县好像很穷,剧场门口啊,应该是热闹的地方,但路面高高低低的全是泥土地。那些小商小贩还没有离开,摆在地上的篮子里面,有花生瓜子芝麻糖,还有卖香烟的,有劳动牌香烟工农兵牌香烟,还有大联珠牌子的香烟。我买了一包大前门,我落寞的向马路对面的一棵树跑去,准备靠着一棵树上抽抽烟想想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是不是应该买一张车票返回常州?可是我还没有吃饭呢哪里有小饭馆呢?这个郎溪县城啊,好像有点荒芜。惆怅时突然听见有一个年轻女人小南老师小南老师的喊我,我回头望去,是一位漂亮的姑娘从剧场门口跑出来。我马上就认出来了,这个姑娘我见过,那是大半年前的冬天,我们两个剧团曾经在郎溪的长途汽车站匆匆邂逅一面,常州京剧团和郎溪京剧团这两个剧团寒暄了几句就分道扬镳各奔前程了。但这个女孩子的明亮的大眼睛一直映在我的脑海里。她个头不高但非常漂亮,当时的戏班子选择女孩子首先要选择长相端庄的才能录取,她是哪种端庄的美。记得当时有人介绍说她是郎溪京剧团的当家花旦。那我为什么对她有点印象呢?因为她有点像梅先生的弟子李玉芙。


我退回马路中线等她。


她跑到我面前说小南老师我们团长叫你回去吃午饭。听这话,我松了一口气,随后便跟着她返回剧场。


我们边走边听她说了几句话,她说小南老师我们应该是在郎溪汽车站见过一面的,我回答说我知道。她笑着道可是小南老师,你不会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吧?嗯哼我没有回答,哦,不对,我是问了一句当时很时髦的询问语,请问芳名?她笑着说她叫顾红梅。


吃饭的时候我才知道他们的团长姓郑,我们一共是五个人在一起吃的饭,这个饭菜呢,就是食堂里的饭菜,也没有加餐。郎溪县京剧团他们晚上演出的夜餐费啊,才一毛五分钱,我们常州京剧团的夜餐费是两毛五分钱,他们的生活很苦的。郑团长说晚上宵夜,我们再加餐吧!我们一共五个人吃饭,我顾红梅郑团长还有我的两个师兄董明华和汤大志,就是刚才在场面上干活的那两位仁兄。现在他们正诡异的看着我,我被他们看的寒毛淋淋的,幸亏顾红梅给我传递着一丝温暖。


吃饭的时候我问郑团长你们上午演的是什么戏?他回答说大渡河呀。啊!我听了非常的吃惊,大渡河?灯火辉煌的大渡河?大渡河的灯光应该是昏暗的呀?服装呢,怎么花里胡哨的?还有猴子?郑团长说,灯光明亮当然是为了演出效果看得清楚,服装好看呢是我们红军借了当地老百姓少数民族的服装,是为了掩护,有一群猴子呢,是我们为了丑化国民党反动派。我听郑团长这么一说啊一口饭差一点喷出来,我说团长啊,团长啊!你们太胡闹了吧?那个时候我们红军长征那是多艰苦啊!又是晚上摸黑强渡大渡河,灯光怎么可以明亮啊?我们红军不拿老百姓一针一线怎么还可以穿上老百姓的少数民族的服装啊?把国民党穿上猴子的衣服这不也是丑化我们红军吗?红军跟一群猴子打仗?郑团长啊,郑团长亏你们想的出来。这个时候我的前列腺不舒服了,于是乎我就醒了过来。


醒来的时候是早晨七点钟。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浏览器说是婚前房产要重新定义及特郞普照例患了新冠肺炎。同样的,我也用语音发表了我的看法。


我讲完了这段言论就吃早饭给手机充电。今天腰不行不能下楼去超市买菜。上午八点多钟,精神不佳又上床睡觉了,然后又接着上半段的梦做了同一个梦的下半段情节。


话说我们在郎溪京剧团吃了午饭以后就到了一个后台的房间,有几个舞台工作者在剪彩纸张灯结彩,说是下午要文艺汇演,是郎溪县县城的文艺汇演。我抱着董明华他是我的师兄,是拉京胡的,在我们常州京剧团的乐队里面我就佩服他一个人,但是我们也是有矛盾的在工作中经常意见不合。我跟董明华讲,我们怎么办呢?我们回去的话,会不会挨批啊?我们怎么糊里糊涂的就跑到郎溪来了呢?要重新搭班子啊?董明华诡异的笑着,他也没有回答我。这个时候呢,顾红梅笑嘻嘻的跑过来,说小南老师,董老师,下午我们团有一个智斗,要请两位老师领衔演出。汤大志凑过来说,我来打小罗。


智斗是沙家浜中的一折。


我和董明华不约而同欣然答应。然后顾红梅说,董老师,外面有个年轻的女同志找您。啊!?董明华在郎溪有女朋友?真是见了鬼了。是亲戚还是女朋友啊?董明华也不理我,径直走了出去。


顾红梅拉着我教我跟她一起剪纸,我问她,你下午有节目吗?她说她报幕。我说你也唱一段吧,唱什么呢?她问。恩,我想了想,唱听罢奶奶说红灯?红梅回答说好的。我问唉,你们有双簧管吗?红梅说有的。我听了很高兴,那好啊!你们团还有管弦乐队?嗯,是安徽艺术学校下放的。这时候有一个字啊给我剪坏了,顾红梅咯咯咯的笑着,抓着我的手,教我剪彩字。


这是一个江青的江字。


接下来的这段梦啊,就是糊里糊涂,没有那么清楚了,好像是我嘴里念了一句大大大大一大大台大,这是智斗的开场音乐。不过我是见了鬼了,董明华走了有十几年了。


那么现在呢?此时此刻呢?是这个梦境醒来以后的52年以后的今天2020年10月2号上午十点来钟,我是常州文化艺术学校卞玉良今年72岁语音。那么我的这篇短文呢?就要上传到中国文学网。老头子注册贵网真不容易。并且呢,还要收录在我的五万字的长篇情景散文美丽时光。以作纪念。3日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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