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仗义除恶险遭祸
本帖最后由 保府清翁 于 2016-8-25 13:17 编辑自从吓跑了三个恶棍，这里谁都知道父亲有两下子。虽说是初来乍到，当地人和许多河南同乡都主动过来说话，大家友好相处，从此父母生活相安无事。父亲一身力气，打短工，挖土窑，挑壕沟，扛麻袋，只要能挣钱，再苦再累的活都能干。母亲在家忙针线，做吃穿，两人的日子道也舒心踏实转眼到了第二年初冬。一天晚上后半夜，外面的狗汪汪叫得很厉害，早把父母惊醒了。过了一阵，就听有人咚咚咚的急促敲门，并喊着六兄弟快开门。父亲听出是邻家李木匠的声音，一边答应一边穿衣服开门，李木匠神色更变的说，你二嫂让人抢走啦，快帮我出去找啊！民国初年，社会动荡，谁家娶了好看的新媳妇，就有坏人公然来抢。父亲问来了多少人，李木匠说一共三个人，父亲说你再去叫几个人，并说手里都要拿傢伙。不大功夫，李木匠叫来了七叔赵小春，还有刘二狗杨十三等，一共六个人。父亲手持大刀，余者手持棍棒镐锹等物，赶快追，六个人顺着歹徒逃走的方向追了出去。一直追到天亮，也没有追上。奉人便打听，取得了准确的线索。千绕百转，追了一个白天，行程百余里，还是没有找到。天黒下来的時候，追到一个山沟里，三个歹徒夹带着一个女人毕竞走得慢，心想天黑了后面就是有人追，也找不到这里来，跑了一个白天确实很累。他们见野外有一个打麦场，麦场傍有一间土窑洞，三个歹徒带着抢来的女人进了土窑洞，窑洞里有土炕，三个歹徒兽性大发，到手的猎物何不享受一番，匪徒们很快就睡下享受去了。父亲他们六个人边走边问，有人告诉确实有仨汉子夹带一个女人在这里经过，并用手指出了方向。父亲又问这里可有闲置的窑洞可住，那人手一指，前边麦场处就有闲窑洞。妥啦，六个人顺手指的方向很快找到麦场和窑洞，大家很兴奋，父亲教他们轻手轻脚，不要声张。他一人手握大刀轻脚步，毫无声息的来到窑洞门口仔细听，窑洞里确实有人低声说话，尽是下流语言，还有女人微弱呻吟声。父亲急忙招手那几人过來，很快把窑洞门口围住，然后大声喊喝，土匪坏蛋们，你们听着，我们是永宏团队上的人，你们为非作歹，抢女人，祸害别人，决不饶恕，我们有长枪，有盒子炮，快把人放出來，幸许饶尔不死，若是不然就开枪打死你们。父亲的嗓音很洪亮，夜里听得很远，窑洞里一点动静也沒有。父亲接着又喊，李二嫂！李二嫂！你快出來吧！我们是來救你的。不多時，窑洞里有响动的声音，外边人接着又喊，不一会儿，窑洞门开了，有脚步踢踏踢踏的声青，大家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一个人影木呆呆的走了出來，一看果然是李二嫂。只见她上身只穿一件衣服，下身什么也没穿，赤裸裸一絲不挂，啥也别说了。六人当中只有一人穿着两条裤子，立即脫下一条，教李二嫂穿上。她己经傻啦，呜咽呜咽地哭，真象一只羔羊。看到这副惨局，李木匠再也忍不住了，大声骂道，你王八蛋，龟孙子把我女人给糟践了，我跟你们拼了。说完拎镐头疯了似的扑向窑洞门囗，大家连忙喊别进去。他到窑洞门囗举起镐头就往门内砸，大家急忙围垅过來，紧紧堵住门口，发现门内早有人把守，也拿着傢伙向外扺挡，。门外有人往里边砸，门內有人举铁家伙向外砸，李木匠报仇心切，恨不能一把砸死他们，门内人自知理亏，为保性命，也拼命扺挡。打着打着，一个奇迹出现了，两人的铁傢伙勾在一起，两人拼命往回拽，谁也不肯撒手让步，外边人多眼快，顺势伸手帮李木匠向外拽，一瞬间两个拽一个，门内人撒手不及，被拽出门外，他那光葫芦脑袋刚一露出，就有人举三齿钩狠狠地砸在他脑袋顶上，那人连哼一声都沒來及，枯朽倒在地上，唯恐他不死，几个人又重重地砸了他几下，那人就这样上西天找他姥姥去了。洞内还有两个人不敢出來，父亲略思索一下说，到这一会，除恶必须务尽，若不然日后会报复我们，不出來不要紧，吩咐四个人把守窑洞门囗，两个人去抱麦秸杆來，麦秸垜就在不远处。两人很快抱來许多麦秸杆，把窑洞门囗严严实实堵上，有人用火镰火石打着了火并点燃，大火很快着了起來，父亲连声说，可不能大意，攥紧手中家伙，防止烧急了跑出來拼命，还叫人不停地往火上添加麦秸杆。窑洞里两个坏蛋确实受不了啦，有一个手持火杈想往外沖，外边人凭火光看得清楚，只要跑出來肯定要砸死他。门囗的大火挡住去路跑不出來。窑洞只有一个门口一个通风处，大火堵住门口燃烧，窑洞里肯定缺氧，人就无法存活。这一顿烧烤，火烧的時间不短，估计坏蛋不死也差不多了，父亲吩咐不再添加麦秸了，火又着了一阵，明火逐渐熄灭了，父亲命人把火扒开一条路，问大家谁进去看看，大家不言语，父亲说，你们守住门口，我进去看看，话说完手握大刀，也是小心翼翼地走进窑洞，借着门囗火光，昏暗中看到，里边有一个土炕，那两个坏蛋躺在炕上一个模样，身子向后勾勾着，两人四只眼珠瞪得溜圆，两人两张嘴张得象个瓢，面部凶相吓人。看來两人已死亡，还不放心，又用刀背狠击两人太阳穴，确认两坏蛋肯定是死了，这才出了窑洞。教人把火完全打灭，六个人不约而同的低声说！快走。教李二嫂走在人群中间，七个人很快离开火场，大家心里非常高兴，总算没白跑，人找到了，还报仇出了气。七个人加快脚步正往前走，还沒走出一里地，见前边有灯光，走近了才看清对面來了十几个青壮年，打着灯笼手里各拿着棍棒镐杈，堵住了去路。父亲意识到不好，主动上前搭话，对面人怒冲冲地说，别走，谁也别想走，谁想走就砸断谁的腿，说着吩咐人围成月牙形，把路堵个严严实实。为赶路方便，父亲早把大刀插在后背上，听到这话，知道遇上了麻烦，急忙上前抱拳拱手，很客气的说，我们大家素日无怨，你们是？來的这十几个人都是附近两个村庄的人，民国時期，村庄里都有值夜更的，村里年青人轮流值更。手拿木梆子，一更時分敲一下，二更時分连敲两下，三更连敲三声，打更一是为了报時辰，二是在村里巡夜，御防小偷歹人。刚才村外那场火烧的時间不短，早被打更人发现，并暗里跑來观看，听到有人喊烧死他！烧死他，急忙跑回去报告了联庄会庄主，庄主召集了两个村的青壮人，手拿棍棒迅速赶了过來，堵住了去路。庄主又派两人飞快跑到麦场窑洞前查看，一看真吓人，迅速回來报告说仨！仨，炕上躺着两个，门囗一个，都快烤熟了。听完报告，庄主冲着父亲说，你们还有啥说的，你们打死了人，扔下不管，谁替你们收拾，谁替你们打人命官司，想跑，门也没有。这時，村庄方向又跑來几个年轻人，二十余人手持棍棒，虎视眈眈，火拼一触即发。此時的父亲，自知惹事不小，怕也没用，他叫李木匠上前，把事情说清楚。李木匠先是躹躬深施一礼，把事情原尾向庄主作了说明，又指着媳妇说，快过來给庄主磕头。李二嫂呜咽着傻呆呆地走过來，这時对方才看出七人当中还有一个是女人。李二嫂哭着跪地向庄主磕了头，看到李二嫂十分可怜，众人有些同情，气分有了缓和，但是想走还是不行。双方僵恃了下來，父亲反复陈述三歹徒的罪行，实在太恶劣，到处祸害人，说不定也会到你们这里來糟蹋女人，我们这是为民除害呀！庄主不说话，对峙了许久。这時候，那个叫杨十三的年青人上前搭话，我叫杨十三，孙家庄人，杨九娃那是我九哥，是奉了我九哥之命，前來除恶的，你们敢动我吗？我今晩若有个好歹，我九哥知道了，岂能饶恕你们。在蒲城一带，一提到杨九娃，谁都知道，杨九娃就是杨虎城，杨虎城的名气太大啦，谁敢惹？听到这些，对方的情绪消了许多，庄主终于说话了，既然是这样，我们暂不追究，不过日后东窗事发，我们到孙家庄找你们，你们不能推脱，想走可以，不过要把眼前的事处理完毕，不能扔下不管。经商定双方达成一致意见，先回到窑洞前，把三人屍体埋掉。这好办，大家手里都有现成的傢伙。于時，双方这么多人都回到窑洞前，在附近庄稼地里选了个地方，人多好干活，借灯光很快挖了个大深坑，几个人象拖死狗一样，把那三个恶人扔进去埋掉了，地面上又重新平整，那三人得到如此下场。旁边有人说，明年这里肯定能长好庄稼。一切完毕，父亲再次向庄主抱拳拱手，说道，为人在世，敢做敢当，这里我是头领，决不连累庄主，日后有事，尽管到孙家庄找我们。庄主催促人们赶快散去，并交待回去后不要乱说，严守秘密。双方告辞，父亲一行七人这才松了一囗气，加快脚步，很快离开了是非之地。赶了一段路程，大家实在太累了，这才想起昨晩上还沒吃晚饭呢。走到前边一个村庒，李木匠叫醒了一户人家，说明来意，能否做些饭吃，多给钱。庄户人家起床做了一大锅饭，大家吃饱了饭，付了钱，又雇了一辆大车，七个人乘车连夜赶路，第二天中午回到了孙家庄。这是民国六年的事。
自从吓跑了三个恶棍，这里谁都知道父亲有两下子。虽说是初来乍到，当地人和许多河南同乡都主动过来说话，大家友好相处，从此父母生活相安无事。父亲一身力气，打短工，挖土窑，挑壕沟，扛麻袋，只要能挣钱，再苦再累的活都能干。母亲在家忙针线，做吃穿，两人的日子道也舒心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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