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高阳, 在民族英雄的故乡留下足迹
本帖最后由 保府清翁 于 2016-10-16 12:58 编辑结束了五夫村的工作,又是在一个夜晚,大家乘车离开赵庄子公社。去向哪里,尚且不知。我们在车上头枕背包,拥挤着睡觉,汽车行驶中一路颠簸,大家似睡非睡地任由汽车向前开去。几经转弯,车队上了潴龙河大堤,向北驶入高阳县境内。高阳是明末民族英雄孙承宗和抗日名将佟麟阁的故乡。孙承宗任明朝兵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专门管理边防事务,是很有作为的名将。后辞官还乡,1636年11月,清兵围困高阳,孙承宗举家三代人英勇守城,终因寡不敌众,6个儿子和11个孙子全部战死,城破被俘,他誓死不做俘虏,用弓弦自缢,表现出大义凛然的民族气节。笔者虽文笔拙劣,吟七绝一首,以示敬仰:大明宿将大明臣, 智勇德馨节义存。纵使山河已破碎, 慨然自缢献忠魂。抗日名将佟麟阁为大家所熟知,1937年77事变暴发,佟将身为29军付军长,奉命扼守南苑。面对强敌,他率部作顽强殊死的抵抗,表现出中国军人的英雄气质。7月28日,以身殉国。赋七绝一首,以示敬慕:晓月朗朗照卢沟, 七七抗战怒天吼。拼杀日寇守南苑, 浩气凛然贯九州。高阳为两位历史名将的故土,忆故人教益匪浅。天放亮的时候,汽车在一个小村庄停了下来,一夜的颠簸,身感疲倦,得知这里是高阳县高家庄公社,来此乃是老差事新任务。经分工,我班跟着康付连长去了该公社的庞口村。放下背包,即开始摸底工作。经了解,本村一些青年人,顺应文革潮流,造了村支书的反,说他是‘走资派’。而另一派则是保村干部的,两派势力相当。谈话中已通知两派头头,各选出五人代表,参加商谈筹建村‘革委会’事宜。第二天晚上,两派代表集聚在大队部,会议由我主持,按照文革时期的习俗,会前要学习毛主席语录,我事先选好几段,领着大家齐声朗读。接下来我讲了目前的形势。两派代表纷纷发言,积极支持解放军的工作,表示愿意尽早牵手联合。最后进入实质性问题。谁都想拥有村里领导权,经协商,革委会共设七个成员,究竟谁占多数,谁担任第一把手,双方争执不下,一度出现僵局,多次协商无果。会一直开到深夜,达不成协议,只好散会。第二天,会议接茬开,双方各不相让。我再一次强调两派联合的紧迫性,文化大革命乱了三年,老百姓早就乱够了,包括你们都深受其害,全村人都盼着过安生日子,都在等我们的好消息,我的话得到代表们的赞同。趁热打铁我提出一个折衷方案,即一派占多数席位,另一派占少数席位,但革委会主任一职在少数席位中产生。经返复磋商,双方终于达成协议。又进一步讨论了七名成员的具体分工,临近中午,会议圆满结束。下午,派两人拿着名单到高家庄公社去审批,当天就拿到了公社批示。经筹备,在进村的第四天上午,庞口村‘革命委员会’成立大会隆重举行。大街上,四个人八杆鼓槌同时打着一面鼓,锣镲齐奏,唢呐声声,鸣放鞭炮,村里人像过节日一样喜笑颜开。庆祝大会上,我作为军代表首先致祝贺词,原村支书、现在的革委会付主任作了关于“抓革命、促生产”的讲话,庆祝大会圆满结束。庞口村的工作告一段落,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第二天上午,康付连长从公社回来,表彰我们的工作进展顺利,走在其他村子的前列。同时又交待了新任务,从庞口向西约五里地,有一个刘庄,两派尚未联合,要我带领三名同志前往刘庄开展工作。接受任务不敢怠慢,立即打起背包赶往刘庄。进村后了解到,原村干部这一派,听说解放军进村,几个主要头头有意躲起来,我再三说明来意,磨破嘴皮终于赢得他们的相信,答应从村里现有人员中推选出五人代表,名单很快敲定。等到开会时发现,五人代表中的妇女主任,已经怀有五个月的身孕,挺着个大肚子,这教我很是感动,这是人民群众对我们工作的支持。我再三劝她说:晚上开会要熬夜,你坚持不了可先回家休息。千万不能出意外。这位妇女主任年不过三十岁,连声说没事没事。会议的议程很长,将近晚十点,我和一位年长者再三劝说她,她回家休息去了。刘庄另一派多是些年青人,一群毛脚小伙子,热情很高,他们的一号头头,是一位烈士子女,说话沉稳,敏锐精干有能力,在村里人缘也很好。推举他为村革委会主任,没想到两派都同意,那位老干部还说:他早就是我们的培养对象。两派很快达成协议。至于其他成员,两派各占仨名额。外出躲避的村干部,依旧被选入领导班子,他们听到消息很快回村,并主动和我们见面。名单上报到高家庄公社,很快拿回了公社批示,经两天筹备,刘庄村‘革委会’成立大会,在锣鼓鞭炮声中隆重举行。康付连长作了讲话:贫下中农同志们!今天我宣布,刘庄村‘革命委员会’正式成立啦,这标致着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胜利,是毛泽东思想的伟大胜利,是毛主席革命路线的伟大胜利!会场上有人带头高呼,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万岁!他讲话的内容,都是文革时期不可缺少的言词。在热烈地气氛中大会圆满结束。八天时间里,建起两个村的“红色政权”,也赢得人民群众的理解。不能不说的是,两县两个公社,我负责的三个村,没有“请”一个武斗人员送入市县级“学习班”,能容人且容人。这一点,我和其他同志有争执,说我是清楚不了糊涂了。我的回答是,该糊涂的就得要糊涂,“难得糊涂”,决不轻易抓人。康付连长一再肯定了我的工作,让我感到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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