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排长王德成（二十九）
向开征听了自己连长的话，觉得自己不能老是想牺牲的伙伴，还是把心情放在打仗上。肖连长觉得在他和向开征说后，向开征神情略好些，看来他是一个有毅力的好战士。他在心里想。他觉得自己还是到那边显得发黑有水的战壕去，看望有伤亡的战士。就温和地用右手拍拍向开征的肩膀，站起身，走过去。刚走了一步；肖连长觉得还是不去，再陪一下向开征。又蹲下。
“向开征，等一会敌人进攻了，你一定要狠狠打。明白吗？”
“嗯。”
“你喝一口水？”非常亲切的肖连长问。他非常清楚自己的战友牺牲是一种怎样的感受，他就有过这样的经历。
“连长，我喝不下去。”向开征略抬起他的悲鸣的脸回答。他看到自己连长默默地呆在他身边。
在旁边有一两个战士说：“向开征，你一不要想这些。连长说的对，到时候好好打。”
向开征抬起脸微微点头，他已经把这些话听进去了，看来，坚决地打仗就是这样了，想别的也没有用。
然后，肖连长拿出烟发跟身边的几个战士，向开征不抽。
肖连长抽了一会，刚把烟子从他非常性感的黑乎乎的鼻孔里喷出来，就听到一个站在过去些的战士忽然喊道：“连长，敌人进攻了！”这声音又慌又急，好像敌人要近了似的。
听到了战士的喊声；肖连长就把已经放进嘴里的纸烟赶忙掐熄，放进他紧系着酱色宽皮带下的军衣包里，一步跨到战壕。他看到：阵地下的敌人在积极地跑上来。肖连长马上喊一声：“同志们，准备战斗！”
接着，他马上把右手伸向斜插在他怀里的宽皮带里的驳壳枪，左手一抬起，拨松他肚皮上的皮带，一下把驳壳枪抽出来。
他要让战士们提早做出打仗准备。
向开征听到自己连长一喊，知道又一次战斗来临了。他想道：等着吧，我跟你们报仇。”
然后，他随手拿起在身边显得潮湿战壕地上的枪，一起身，站在战壕里；同时，身边的战士也同样。
这时，红军战士向开征下意识地把右手扣在扳机上，连左手也端得很紧，他充满了一股为三个牺牲的战友报仇的冲动。不久，他听到了肖连长大喊道：“打一一”。就狠狠地开枪。
向开征已经对白匪军伤心和痛恨到底了；他连续向下面的白狗子开枪，当他要把手伸向他腰后皮带下的手榴弹时，身子本能地抬起，被一颗子弹打上来，打伤他头；他身子晃了晃，一阵头疼要昏倒，但是，他还是把手榴弹拉燃，扔向敌人；自己就仰面倒在稀湿的战壕里，昏死过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后来，把敌人打退的战士们由两人背着他，到远离战场的一个村子里的包扎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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