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庆文 发表于 2021-4-7 07:55:30

开天辟地之凤凰传说 第一章 盘古传奇 1

第一章    盘古传奇 《三五历记》:天地混沌如鸡子,盘古生其中。万八千岁,天地开辟,阳清为天,阴浊为地。盘古在其中,一日九变,神于天,圣于地。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盘古日长一丈。如此万八千岁,天数极高,地数极深,盘古极长。后乃有三皇。数起于一,立于三,成于五,盛于七,处于九,故天去地九万里。(《艺文类聚》卷一引,并见《绎史》卷一引)《五运历年记》云:元气蒙鸿,萌芽兹始,遂分天地,肇立乾坤,启阴感阳,分布元气,乃孕中和,是为人也。首生盘古,垂死化身,气成风云,声为雷霆,左眼为日,右眼为月,四肢五体为四极五岳,血液为江河,筋脉为地理,肌肉为田土,发髭为星辰,皮毛为草木,齿骨为金石,精髓为珠玉,汗流为雨泽,身之诸虫因风所感,化为黎甿。(《绎史》卷一引,明董斯张《广博物志》卷九引)。 “盘古行动第一阶段的任务已经完成,”飞船指令舱内,政委一脸严肃的说道;“第二阶段的计划正式启动。雷刚,通知华山巡逻部队立即行动;另外,从现在开始,正式任命你为这艘飞船的船长。利剑、卫中华负责飞船的保卫工作,二人由雷刚同志直接分管。张真人,你要及时获取传龙的信息;王教授,全力配合张真人,一有重大发现马上报告。黄博士,你监督飞船操作人员尽快熟悉各自岗位,一定做到万无一失;阿郎,24小时监控天狼星人的行动信息,一有情况马上汇报。记住,九天,我们最多只有九天的时间。”所有人都都齐声应是。利剑和卫中华带着一肚子疑惑跟在雷刚后面,在飞船各处巡查。直到傍晚时分,卫中华才找到机会悄悄问利剑道:“你说传龙这家伙现在怎么样了?”利剑嘲笑他道:“现在?现在他已经作古12000年了,能找到他的化石就不错了。我有一肚子问题,咱们去问问教授吧。”两人晚饭后忍不住去找了王教授。或许是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相处之后,他们觉得这老教授不仅性子随和,而且知识渊博,有问必答,就像自己家里的老人一样。二人一有不明白的就去问他。二人走进王教授的房间,利剑劈头就问道;“政委让张真人获取传龙的信息,怎么获取?难不成让他跟12000年前的人打电话吗?”教授哑然失笑道:“你们怎么不直接去问老张?”卫中华摇头道:“谁敢问他,我现在只要看到他,就像自己完全被脱光了一样,背后直冒凉气。”利剑表示自己也有相同的感觉。教授沉吟了一下回答道:“张真人这人很不简单,一直在终南山修道。他有一种‘通灵术’,据说他的思想可以进入别人的内心深处,知道你在想什么,甚至可以知道你现在看到了什么。记得上次传龙说,他背后写的字都被老张看了出来。他这种本领,已经无法用现在科学解释了。”利剑倒吸了一口凉气说:“这么说来,传龙在哪边干什么,他隔着12000年都能看到?”王教授说道:“应该是这样。据说他小时候就有这种天赋,有一次,他梦见过世的父亲给他托梦,说是自己住的房子被淹了,浑身湿淋淋的。第二天,他就急忙赶到父亲的坟地。找人挖开之后,发现棺材进了水,死者整副尸骨都泡在水里。这件事当时很快就传遍了十里八乡。他上次给传龙催眠的时候,就对他施了这类‘通灵术’。当然也并非所有的他都能看到,据说那些对传龙情绪影响强烈的场景,老张这里肯定会知道。由于这件事太过于玄妙,又怕影响传龙的行动,所以这一秘密始终都没告诉他。”卫中华又问起华山巡逻部队的事情,教授说道:“这是我跟传龙约定的,他说自己曾经去华山游玩过。我告诉他如果真的找到圣剑,就让他想办法把圣剑藏在华山西峰那里。在古代是没有地理概念的,但是华山离传龙穿越的目标地点不是太远,华山的山峰又具有容易辨认的典型地理特征,很好找。所以我们选择了那个地方,就看12000年后的今天能不能找到了。”两人恍然大悟。最后问道:“政委说的只有九天是什么意思?”王教授长叹道:“阿郎最近破译了天狼星人的一个信息,说是它们已经有了太阳凬圣剑的消息,准备在12月21号那天出土圣剑,所以政委说我们只有九天的时间。如果让天狼星人率先得到了圣剑,并获得了它的能量,地球恐怕真的就像玛雅人预言的一样,到了世界末日了。”卫中华喃喃的说道:“传龙,现在就看你的了。九天,我们只有九天!” ************************************************************* 我坐在穿越舱里,一边忍受着刺耳的声音,一边还有剧烈的颠簸。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几分钟之后,周围忽然都静了下来,颠簸也暂时消失了,我完全处在了一个失重的环境里。四周的一切似乎变得像玻璃一样透明,蓝白相间的光线闪烁在漆黑的底色里,远处还有很多的星星在眨眼睛,这可真是一幅美丽的画面!正当我专心的看着这一切时,眼前的景象又发生了变化,无数的地理风景、建筑、人物等影像在我面前飞速穿过,就像是历史的车轮在转动。影像转动的速度越来越慢,眼前似乎出现了一片黄土地,一个铁塔般的巨人站在那里,赤裸着上身,手中握着的一根粗壮的树干,活像神话中的精灵一般。他大吼一声跳到我面前,将树干向我扫来。由于难辨真假,我此刻来不及思索,顺手抄起一件东西就向他面门投去。那东西划出一道摄人的寒光钉在巨人的脑门上,竟是雷刚叔叔送给我的那把剑。巨人发出惊天动地的喊声,身子不停的摇晃着,终于轰然倒地。我正要近前去看时,突然又传来那熟悉的刺耳声音,身下又剧烈颠簸起来。这才想到自己还是在穿越舱里。不禁纳闷:刚才的那一幕是幻境吗,怎么那个巨人就跟真实中的一样?我留心观察了一下舱室里面的物品,惊奇的发现那把剑真的不见了!就在我惊魂未定时,突然感觉自己被重重的摔在地上,跌了个七荤八素,差点晕了过去。这时候的穿越舱彻底静了下来,周围一团漆黑。穿越成功了吗?还是出故障了,不然怎么断电了?没人能回答我。我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摸索着打开安全带,脱去宇航服,然后继续向周围摸去。手里感觉碰到一件冰凉的圆柱状的东西,我知道这是那把战斧。接着往前搜寻,终于摸到了舱门。我慢慢的旋转着手动转盘,将舱室开关一直旋转到底,用手往外一推,却是纹丝不动。接着我坐到穿越舱底盘上,用脚使劲的踹了几下,还是没有一点反应,不由的心中一沉:难道是穿越时温度过高,把舱门的密封件熔化后粘住了?我顺着门缝摸去,摸到两个铰链状的东西,决定先从这上面做文章。我在黑暗中拿起斧头,对着铰链的位置一阵乱劈,几十下之后,听到一声断裂的声音。再推舱门时,感觉似乎有些松动,不禁大喜,然后对着另一个铰链如法炮制。两个都砍断之后,我用手使劲一推,舱门瞬间打开,眼前陡然一片光明。我正准备欢呼时,一股激流突然冲了进来,将我掀翻在地。我大惊失色,起身猛吸一口气,从水流中连滚带爬的钻出了穿越舱。慌乱中手里只带了那把战斧。我爬上岸边后,回头望去,才发现那卵圆形的穿越舱落在了一条小河的河滩上,一半已经深深的陷在了泥浆里。舱体外壳不停的冒着白色的气体,发出“嘶嘶”的响声。想是穿越过程中大气摩擦造成的壳体温度过高,遇到水后产生的水蒸气。我想起还有一些火器、日用品、压缩食品等还在里面,决定将这些东西尽快搬出来,以备当下之需。我将战斧放在岸上,正准备过去时,看到更奇特的一幕出现了,穿越舱竟然缓缓的往泥沙中沉去:先是被封住了舱门,接着是舱顶,最后整个舱体都沉了下去,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大叹晦气,知道是碰上了河边的流沙,只得干认倒霉。待转身准备离开时,不由的眼前一怔。原来几十米开外的河边上,站着十几个蓬头散发的精壮男人:他们穿着褐色的麻布衣服,手里拿着原始的弓箭、木棒和石斧等,其中一个手里牵着一条的猛犬。还有几个人站在齐膝深的水里,手里拿着原始的鱼镖,看来是正在捕鱼。大家都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我看他们的同时,也用余光扫一下周围的环境:清澈的河水缓缓的流淌着,发出清脆爽朗的笑声;前方的森林苍翠欲滴,像一张碧绿的毯子,直铺到远方的山巅上;蔚蓝的天上白云朵朵,宛如雪白的棉纱般逍遥飘荡;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让人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此番景色,是21世纪初那个污染严重的时代无法企及的。而且我穿越的时候是冬天,此刻却是夏季,我知道自己终于来到了远古时代!十几个原始人向我缓步走来,其中一个年龄最大的老者走到离我稍近的地方,嘴里喃喃的向我说着。我仔细分辨着他的口音,似乎是陕甘一带的方言。我们基地由于离陕甘地区较近,来自那一带的战友比较多,我平时跟他们也学了些当地的语言,所以大体识得。只是那个时代位面的语言跟这些远古的语言似有少许不同,所以我一开始并没有听懂老者在说什么。当我发出询问的表情时,老者又重复了一遍,手里比划着,还不停的指着穿越舱下沉的地方。这次我大概听懂了,他似乎是在问我从哪里来的,那个“大鸡蛋”是什么东西等等。我沉吟了一下,从哪里来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凭他们现在的知识水平也理解不了,只能先回答另一个问题。我用着半生不熟的方言结结巴巴的回答道:“你是说那个东西吗?它叫盘古号,我就是从里面出来的。盘古知道吗?盘古,就是……”哪知道老者跟着大叫一声“盘古”,另外的十几个人也同时举起手中原始的武器,跟老者喊起了响亮的号子:“盘古,盘古,盘古!”我吓了一大跳,不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正纳闷时,十几人一齐向我拜倒,老者一边跪拜一边还喃喃的祷告着。我慌忙将老者搀起来,这种“见面礼”让我感到很不习惯。其他人爬起来之后都将我团团围住,有的摸着我的衣服打量,更多的人都盯着我的战斧。我索性将它递给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他接过去之后喜不自禁,手里不停的摩挲着,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兴奋的挥舞起来。突然大喝一声,挥斧向身旁矮树上一根较粗的树枝砍去,树枝应声而断。周围的人见战斧如此犀利,都大声欢呼,一拥而去争相观看。老者在一旁絮絮叨叨的说着,我半猜半懂的听出来他是邀请我去他们村里,就欣然同意了。反正我现在需要找个落脚的地方,肚子也闹意见了,正好一举两得。老者一声吆喝,十几个人重新聚集起来,拿起东西往回走。我见他们背着野兔、山鸡,另外还有几条大鱼,知道这次打猎收获颇丰。高大的汉子亲密的走在我旁边,拍着胸膛自我介绍说:“我,风虎。”我向老者望去,老者才陆陆续续的向我介绍起众人来。原来他们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来自西边较远的一个氏族群落,因为人口逐渐增多,当地的食物采集日渐困难,所以他们这部分人东迁来到这里,大约有几十年了。出来打猎的这些人里,只有他本人还大约记得当年的情景,其他的年轻人都是迁来后出生的,大多都不清楚自己的族人们具体来自哪里。由于祖上的祭祀礼仪、风俗习惯等与这里的其他住民不太相同,因此时常受周围其他族群的排斥。村里人都属于盘古氏族的风姓,所以当他们听说我也是“盘古”时,就认为我跟他们是一家人。而且因为我是从“天上”下来的,他们就想当然的认为我是盘古氏祖神派来,是来帮他们的。我知道这是个天大的误会,却苦于无法解释,于是就岔开话题,挨个问他们的姓名。原来老者叫风大山,是村子里辈分较高的人,也是这支打猎队伍的头目。其他人除风虎外,另几个有的叫风鹿,有的叫风羊,看来是跟经常打猎有关,所以长辈们才给起了这些个名字。没想到还有个叫风牛的,我看他长的五大三粗,头发乱蓬蓬的样子,还真担心他会变成“疯牛”;等到最后一个瘦小枯干的汉子声称自己叫“风鸡”时,我对照了一下这位仁兄的尊容,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这种突如其来的笑是很克制的,当我终于忍住不笑时,却发现大家都在怔怔的看着我,不由的大为尴尬。老者等我安静下来,恭恭敬敬的请教我的名讳,我寻思了一下,忽然想起来自己在那个时代的QQ网名来,便顺势回答道:“我也姓风,叫做‘风火神龙’。小名叫传龙,大家以后就叫我传龙好啦。”他们的村子坐落在这条小河下游二、三里处的一座土岗上,一面是靠着小河,另外三面似是人工挖掘出来的小河沟,有四、五米宽。河沟上有一个小型的吊桥,两边和下面是手腕粗细的麻绳,中间铺着整排的小树股子,走上去一晃一晃的,过去之后就是一个木制的栅栏大门。进门之后,迎面一片大场地,宽敞开阔。场边直立着一棵大柳树,树身要两、三个人才能合抱过来,浓浓的树冠就像一个天然的大伞,庇护着它下方的村民。几个孩子正在围着大树追逐着,不时发出欢快的笑声。树下有块大青石,几个中年妇女正在石边搓麻绳。稍远处座落着一间间的茅屋,屋檐下都挂着很多大大小小的葫芦。孩子群里个头最高的那个首先看到我们回来了,欢呼着向我们奔来,其他的孩子也都跟着跑过来。一个三、四岁的小姑娘扑倒风虎的怀里,清晰的叫了一声“大”。风虎开心的笑着,将她抱起来,在她的小脸蛋上亲了又亲。其他的孩子有的开心的摸着猎物,有的好奇的打量着我这个陌生人。村落的四周青山环绕,绿树辉映,水吟鸟鸣,宛如一幅天然图画。我暗想此地风景宜人,民风淳朴,真该归隐田园,在这儿住一辈子。人生忙忙碌碌,不就为了此情此景吗?风虎的小姑娘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我,向我甜甜的问道;“叔叔,你是谁呀?我怎么没见过你呀。”我笑着回道:“我是传龙叔叔,你是谁呀?”她用童稚的声音回我道:“我是妮子。”我哈哈大笑起来,似乎从来没有这样轻松写意过。另外一个男孩子盯着我的战斧,怯生生的问我说:“叔叔,你会打架吗?”我逗他道:“叔叔不会打架,只会翻跟头。”男孩子求我翻几个给他看看,我爽快的答应了。我知道这个年代的人是没练习过翻跟头的。为了逗这些孩子开心,我走到场边,一个接一个的翻起来,从场地的这头一直翻到那头,接着又翻了回来。孩子们也追着我从这头到那头,兴奋的大声欢呼,就连旁观的大人都跟着齐声喝起彩来。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谁在这里吵闹?”我停下来,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只见从那边的茅屋里走出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她满脸皱纹,手拄藤杖,往场地边上一站,隐隐透着一股威严。老者风大山走过去,双手交叉并肩,低头向老奶奶施礼,态度甚恭。然后凑上前去,声音低沉的说着,且不时的向我望来,似是在叙说我的来历。老奶奶听完之后看着我,点头笑道:“既是有客人来,我们当用篝火晚餐欢迎才是。”众人大声欢呼,齐身向老人躬身施礼。然后陆陆续续的散去,并约我晚上见。风大山和我跟在老奶奶后面,走进了她的家。我注意到这个村里的房子都是用树木搭建的,房顶铺上茅草,再涂上一层泥巴,俨然就成了一栋栋的房舍。老奶奶的茅屋是全村最大的,正面三开间,中间的开间最大,两边住人。中堂的房梁上和窗口边都悬挂着麻绳,上面打着一个一个的结,数量有多有少。听说上古人类是结绳记事,看来这些就是用来记事或者计数的。正中心地面上有个下沉的土坑,坑里燃烧着似是松木的炭火。我听王教授说过,这个叫做火塘。当代社会中,我国的少数民族仍有部分地区保留着这种古老的风俗。但在上古时期,却只是部族中有地位的长者家中才有火塘,看来老奶奶是这个村落中地位最高的人。我心里想着:难道盘古氏族这个时候还是母系氏族的社会形态?风大山客气的邀我坐定之后,接着介绍说:“老祖母是我们族中辈分最长的人,她知道很多的事情,也记得很久之前的故事。我们全族的人都敬重她,遵从她的号令。”我连忙学着他刚才的样子躬身施礼。老祖母客气的请我依旧坐下,问道:“传龙啊,听说你也是盘古氏族的人,你这是从哪儿来啊?”我胡诌道:“我也不知道家是哪里的,从小就跟着叔叔在山林里打猎,居无定所。”老祖母点了一下头,然后问道:“你叔叔叫什么?”我心想谁知道这个没影子的叔叔叫什么,突然想起雷刚来,就顺水推舟说道:“他姓雷,我不敢叫他的名字。他也不是我的亲叔叔,只不过我从小是跟他长大的。我是盘古族的后人这事儿,也是他告诉我的。”我忽然发现自己说谎也有一定的天赋。没想到老祖母居然信了,说道:“你叔叔可能是雷泽氏族的人。我们盘古氏族,起源于雷泽氏的方雷支,祖上也算是一家人。”她又问:“你怎么会在那个大鸡蛋里?”这些问题越来越难回答,我真想拔腿一走了之,然而眼前却只能硬撑着胡吹下去:“我从小就在住在里面,我在哪里打猎,那个大鸡蛋就在哪里。至于什么原因,只有问我叔叔。”心想难不成你穿越到12000年后问雷刚去?老祖母和风大山一时无言,均感到匪夷所思,却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来。我也知道他们半信半疑,但是骤然之间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说词来应付。这种情况,却是我来这个时代位面之前始料未及的。或许在他们心中,我还在神人和疯子之间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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