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天辟地之凤凰传说 第八章 龙蟠凤翔 6
我和魁曼切并排走到卡夫·阿特拉身边，抱拳微笑道：“在下传龙，适才跟将军照过面了。当时生怕被识破身份，所以一直躲在人群里，还望将军见谅。”卡夫·阿特拉直勾勾的盯着我，慢慢的说道：“我当时确实没有注意。不然就凭阁下这份气度，岂能瞒过我的眼睛？传龙大帅，卡夫·阿特拉深知今日必死，只是稍有遗憾，还望大帅能答应在下一个小小的要求。”我见他明知必死，仍是坦然自若，款款而谈，心中好生相敬，连忙说道：“将军尽管直说。。”卡夫·阿特拉说道：“在下欲向大帅在兵器上讨教几招，不知阁下是否愿意？”我笑道：“区区小事，在下必如君所愿。”卡夫·阿特拉冷冷的注视了我半天，突然一剑当胸刺来。我轻描淡写的将其格开，并没有趁机进攻：我想看看狼堡这些将军们的功夫到底如何。十几招过后，我知道他其实跟华生华云等差不了多少，比起风虎来尚有一段差距。到了这时，我决定不再跟他纠缠，顺着阳光的方向，突然将剑柄宝石的光芒折射到他脸上；然后趁他惊慌失措之时，一剑刺向他腹部，剑身直至没柄。卡夫·阿特拉看着剑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我其实比他更惊讶，因为我知道以他的武功，应该可以躲过或者挡开这一剑的，我甚至连下一招都准备好了，却没料到一击命中。卡夫·阿特拉没有看我，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剑柄上的红宝石，露出恐惧至极的表情，他的恐惧甚至已经超过了常人恐惧的极限。他喃喃的说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然后一声大叫，口吐鲜血，倒地而亡。夕阳西下，看着满地的敌人尸体，我的心中却没有一丝快感。卡夫·阿特拉临死之前的奇怪反应，就像一朵乌云，长时间萦绕在我的心头：“他到底明白了什么？” 不久之后，雷鸟战士传来佳讯，他们成功的将敌人的浮槎击落。遗憾的是，浮槎是直接撞到小山坡上的，落地之后燃起大火，烧了个一干二净。这也让我研究其构造的愿望再一次落空。接下来，攻打狼南据点的战斗就相对轻松多了。有了第一次使用火雷的经验，这一次我们使用的更加得心应手。在盾牌阵的掩护下，普通战士也可以将火雷准确的丢进据点内或围墙上。等周围的木质围墙起火烧尽之后，据点已无险可守。我们的兵力数倍于敌军，并且准备充足，很快攻破了据点。头领怀纳当场战死，仅有一百多狼人兵还在困兽犹斗。我在远处静静的观察着战场形势，对魁曼切说道：“时候到了，该咱们了。”这是我们数天内再次使用木马计了，这次的计划是打入狼堡内部。夔扎尔柯特尔一直反对我以身犯险，认为我不该脱离指挥岗位。而我呢，却有自己的一套说辞。首先是我已经有过两次经验，运用起来轻车熟路；其次我可以通过圣剑上的宝石跟外界保持联络，这种优势是其他人没有的；还有就是，我懂得如何策反狼堡内的傀儡兵。伊娃和麻姑知道劝不动我，只好默默的给我送行。魁奥瓦老人也在给儿子送行，他拉住魁曼切的手，在那里细细的叮嘱。我过去劝道：“老人家，你就放心吧。你儿子有我照顾，肯定没事的。等拿下狼堡之后，我还你一个生蹦乱跳的大活人。”老人家被我说笑了，适时的松开了儿子的手。我和魁曼切带的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投诚过来的傀儡兵，总数有一百多人，都是经过夔扎尔柯特尔严格选拔的。黑面也是其中的一个。这些人不仅在忠诚度方面经过了严格的审核，而且都有家人掌握在这位右将军手中。这就是夔扎尔柯特尔与众不同之处，相信战友的忠诚是一回事，他还要给这份忠诚上再加一道保险。我伪装成魁曼切的手下，嘴上粘了一撮小胡子，头发也弄的乱蓬蓬的，走路的时候稍微佝偻点身子，再套上一件旧衣服，看上去完全就是两个人。圣剑因为太扎眼，所以我找了一块旧麻布将剑柄和剑鞘都缠上。另外我还背了一支同样缠着麻布的青铜剑，给人以善使双剑的样子。至于雷霆战斧，自然是无法携带，只好交给风虎暂为代管了。我们首先要将那些受困的狼人兵救出来，这是计划的第一步，不容出错。上次我们骗卡夫·阿特拉时，他一直对魁曼切将信将疑。事后分析，唯一的破绽就在我们带的人里面没有狼人兵。负责围攻那群狼人兵的是白人虎，他事先得到了指示，因此并没有做出像样的抵抗。在我们带着狼人兵突围的时候，他也只是虚张声势，安排自己的亲信假装受伤或者倒地，让我们“成功的”逃了出去。至于我们带的人里面，也有部分假装战死或者负伤倒地的。这些狼人兵现在只剩下了几十人，而且大部分有伤在身，行动不便。这白人虎的围攻任务真是做的恰到好处。我们一百多人在魁曼切的带领下，很快钻进了丛林，然后昼伏夜行，往东北方向转移。一路之上好几次“侥幸”躲过了雷鸟战士的追踪和联军的搜寻。两天之后，我们再折向西北，朝着狼堡的方向走去。之所以绕了这么一个大弯，自是为了增加这次救援的真实性，用来蒙蔽狼人。在这些幸存的狼人兵里面，军衔最高的是一个叫泰格的百夫长，他认得魁曼切。当他问起我们从哪里来时，魁曼切将早就编好的一套谎言说了出来。他说自己那日往据点南方佯攻，不想被联军打散了，带领一帮兄弟到附近丛林里躲了起来。两天之后，联军由于忙着跟卡夫·阿特拉将军作战，没有时间搜索我们了，这才走出林子，准备回据点去。不料正好碰到联军围困泰格等人，于是顺道将他们救了出来。泰格等人早就在战场上被打的晕头转向了，根本不清楚敌我双方的人数和态势，所以听完魁曼切的一番话之后，并没有起疑。不仅如此，他还请求魁曼切道：“兄弟，大哥这回算是交定了你这个朋友。只是还有一事，务必请兄弟帮忙：回到狼堡之后，切不可说起战场上救我们一事，这样大哥就没脸见人了。你只说是咱们一块儿突围出来的。你放心，将来大哥一定向上封保举，至少提拔你做个头领。”魁曼切一听，正中下怀，连忙答应道：“多谢大哥。”我在一旁肚子里暗笑：这才真叫无心插柳柳成荫。 我们来到了狼堡的东门。隔着红水河望去，狼堡内的小山丘山势平缓，绿树成荫，静静的矗立在河水西岸。东南山脚下就是东门了。这是一座水门，门外有一个简陋的码头，水面上散落着数十只木筏，还有一艘带篷的小船。船身不大，最多能容下十来个人。然而最令我震撼的是，水面上居然漂浮着一艘浮槎！我悄悄的问魁曼切，得知浮槎是从水面上起飞的。而且每次完成任务之后，它就降落在这里。上面的狼人兵下浮槎之前，会把它的“心脏”摘下来，带回狼堡。这个秘密，是怀纳一次醉酒后说出来的，狼南据点的人大部分都知道。我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他说的“心脏”必定是伊洛萨姆娜送给我的那种水晶状的宝石。“恶魔”瑞克不是有三艘浮槎吗？凤凰城被我打下来了一艘，前两天又被雷鸟骑士打下来一艘，那么眼前的这个应该是他最后一艘了。泰格隔河一声高呼，对面马上有个小头目模样的人走到了码头上。他问清楚泰格原因之后，派人撑着木筏过来，将我们轮番渡了过去。门口有几个守卫持械而立，挨个儿的打量着我们。我吃惊的发现其中一人居然是白人罴！他应该是那天和白头鹰一块儿被小豹子放走的。我知道白人罴认得我，连忙将身子佝偻的更厉害一些，同时将眼睛微闭，隐藏住神光。白人罴果然只是扫了我一眼，并没有认出来。我们进了狼堡，跟着泰格，往山脚下的一处宅院走来。泰格命令我们在门外等候，自己一个人进去了。片刻之后，院内传来了大骂和摔东西的声音。又过了半天，泰格才灰头土脸的走出来，对我们苦笑说：“还好，咱们的命算是保住了，大帅的人没有追究。我刚才听他们说，狼北据点也丢了，一个都没回来。”我心中暗笑，这个消息两天前婼亚就告诉我了。这时有人引我们到下处休息。泰格等狼人兵被带到南面去了，而我们这些傀儡兵被带到了西面。一路之上，只见狼堡内到处都是成队的苦役，他们大多都是妇女、老人和孩子，被三三两两的狼人兵驱赶着，到各处做苦工。此时正值战乱时期，大部分人都被驱赶到北门附近加固城防。他们一个个衣衫褴褛，瘦骨嶙峋，显然很长时间没有吃过饱饭了。有一些行动稍微迟缓的，都被那些凶狠的狼人兵恶语相向，甚至棍棒相加。我几乎出离愤怒了，真想拔剑杀了那几个狼人兵；可是想起自己的任务，只得忍了又忍。愤怒的当然不止我一个，狼堡内的傀儡兵看了也是愤愤不平，只是没人敢上前理论。他们有的眼睛出火，那是愤怒的；有的目光呆滞，那是麻木的；也有的神情苦楚，那是无奈的。不管怎样，这些人与狼人肯定不是一条心的。来到下处，几个傀儡兵接待了我们。我有一搭没一搭的问起狼堡内的情况，一个傀儡兵苦笑道：“其他的你就别奢望了，每天只要能吃两顿饱饭就不错了。看到那些苦役了吗？他们每天最多只能吃一顿，哪天不饿死几个？那些狼人兵巴不得多死几个呢，这样一来就有人肉吃了。可这人肉咱们哪里能吃得惯？我一闻到味儿就想吐。”等那几个傀儡兵走后，我安排了几个人出去放哨，然后和魁曼切、黑面等商议下一步的行动。“恶魔”瑞克现在的精力都在城防上面，对于狼堡内部并没有实行有效的管理，这无疑给了我们很好的机会。因此我决定让魁曼切他们今晚分开行动，到各处傀儡兵的下级官兵那里去游说，劝他们与联军里应外合，共破狼堡。另外还要摸清城内的军事布防、人数多少和换岗时间等情况。“至于口号嘛，”我说道：“就说：迎联军，打狼人，有饭吃！” 狼堡内的那座小山就叫狼山，并不太高。它西北角有一条山路直通城墙上，东南角的山路通向狼堡东水门；另外就是西南角的山路了，据说这是上山的主道路。说是山路，其实都是平缓的山坡，只不过是被砍去了树木，稍加修缮。除去这几条路之外，狼山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树林。我躲在山脚下的一处房舍后面，顺着西南角的山路往上望去，能看到的只是这片树林。“恶魔”瑞克的指挥所到底在哪里？我没法知道。山路是上不去的，路口有凶恶的狼人兵在把守。魁曼切等人正在吃早饭。我在辟谷，早饭是不用吃的。然后我们被安排到北门去协防。那里的城墙有两人多高，上面堆满了兵器、滚木和石块，看来敌人是准备充分。我看到华光他们已经兵临城下了，夔扎尔柯特尔的南方部队也在赶来途中，估计最迟傍晚时分就会来到红水河南岸。狼堡内应该已经得到了消息，到处都是紧张和恐惧的气氛。傍晚时分，另一队傀儡兵来换防。我们下岗后，回到了下处休息。魁曼切和黑面兴奋的告诉我，从昨晚到现在，他们已经联络了七八个傀儡兵的小头目，这些人基本上已同意起义了，只是还缺一个共同的头领。我开心的说道：“头领自会有的。你等今晚就去通知他们，咱们后天早上的四更天在这里集合，共同起事。”接着我通过圣剑联系了伊娃和婼亚，通知他们后天五更开始攻城。狼人兵都是驻扎在狼山或者狼堡中间的，周边一带才是傀儡兵和奴役的住所。我们所住的下处紧挨着西围墙，这里除去巡夜的之外，几乎看不到狼人兵。这天四更时分，魁曼切等人和共同起义的七八个傀儡兵头领都到齐了。其中一个焦急的问道：“我的兄弟们都准备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开始？”我笑着问他道：“这位头领叫什么名字？”他看着我，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我叫苏克，尊驾是……。”我已经换上劲装，这时撕下嘴角上的假胡须，挺直腰板，对众人先作了一个罗圈揖，大声说道：“兄弟就是传龙！”那七八个头领如同炸了锅一般，争相问道：“你是联军的大帅传龙？”我微笑道：“如假包换。”看着众人难以置信的样子，我举起圣剑说道：“你们可以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这柄斩杀了卡夫·阿特拉的圣剑吗？”这些头领们欣喜的互望了一眼，最后齐声说道：“但凭大帅调遣！”我笑道：“好极了。各位头领，能告诉我你们的尊姓大名吗？”其他的几个头领连忙报上名字。我记性很好，等他们说完之后，自己挨个叫了一遍，确认没错，遂大喜道：“各位，请把你们的兄弟们都叫到围墙边上。”苏克等早就把守卫西围墙的换成了自己人，所以不虞被狼人发现。此时天还没亮，但是我眼神极好，已看清这儿集合了至少有八九百人。我用集气成束之法，使声音朝着一个方向，对大家说道：“狼人残暴，多行不义，我辈兄弟深受其害。今天，我们要替天行道，消灭狼人，将同胞们解救出来。魁曼切，你带三百人赶往北门，将城门打开，迎接联军入城。苏克，你带三百人沿木围墙一带，多打开几个缺口，迎接西岸的联军进城。黑面，你带三百人跟我上狼山，咱们去捉‘恶魔’瑞克！”众人齐声应诺，分头而去。我紧接着发出命令，让华光的北路军和夔扎尔柯特尔的南路军立即攻城。 夔扎尔柯特尔的南路军昨天一直在狼堡的东岸和南岸佯攻。这种进攻由于隔着一条红水河，木筏子又少，所以只是骚扰性的。其实他们在西岸附近暗中扎好了几十只木筏，此刻早已埋伏在了附近的丛林里。伊娃接到我的攻击命令之后，马上转达给了夔扎尔柯特尔。我们的右将军一声令下，战士们抬着木筏冲出丛林，飞快的赶往红水河西岸，将木筏投入水中。这时苏克等人已经打开了几个缺口，联军的战士们悄悄的划过去，低声喊道：“龙蟠凤翔”。果然里面回答道：“联军必胜。”这是我今早才临时定下的口令，所以不怕有泄密的可能。相比西面顺利的突破，北门一时之间却遇上了麻烦。原来魁曼切等人来到北门广场，正好遇上了一队巡逻的狼人兵。当被问起今晚的口令时，他们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只好提前开始了攻击。好在他们人数上数倍于狼人巡逻兵，可如此一来，早就惊动了城门上的守卫。敌人的号手吹起螺号，唤醒了整个狼堡的人。魁曼切等拼命冲杀到城墙下面，等到打开城门时，他们这队就剩下几个人了。北门外主攻的是阿帕切，他一马当先冲了进来，却发现城门内的小广场上早已挤满了狼人兵。这家伙天生就是个犟脾气，遇强愈强。此刻见到这么多敌人来“欢迎”他，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他手持双斧，一边高呼着“冲啊，杀啊！”一边如同砍瓜切菜般向人多的地方杀去。一顿饭的时间之后，南路军终于杀过来了。小广场内的狼人兵两面受敌，渐渐支持不住了。 我带着黑面他们趁天未明摸到狼山西南角下，却发现山路进口处居然有一个小型的大门。我们的一个战士悄悄爬过去，刚刚打开大门，就听到一个狼人兵的喝问声。我知道偷袭已是不可能了，一箭射穿了那个狼人兵的喉咙。我忽然发现自己的射术进步很快，眼力和准度都比以前大有长进。山路上的守卫连声呼喊，很快就聚集起一大堆人。我和黑面等一路冲杀，前进似乎愈来愈困难。我发了狠劲，顾不得什么招式，展开太阳凬圣剑，大开大合的来回劈砍，很快打开了一个缺口。黑面等几十个人跟在我身后，快速的往山顶冲去。“恶魔”瑞克的指挥所前是一小片空地，原有的大树都被齐根砍去，地面颇为平坦。等我们冲到这里的时候，早有几十名盔甲鲜明的武士站成两排，挡住了去路。这些武士外貌不似狼人，却跟被我杀死的卡夫·阿特拉颇为相似。我很快就反应过来：他们是特罗巴人，“恶魔”瑞克的亲兵卫队。这时一群狼人兵也赶了过来，从后方将我们这几十人团团围住。那群武士中间突然闪出一条道，一个身材魁梧的特罗巴人走了进来。他脸色灰白，棕色头发，高鼻阔口，眼窝深陷，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他的身旁跟着一个身材瘦小的土著人，一副猥琐相。这个身材魁梧的人冲我们一阵咆哮，他身旁的土著人赶紧翻译道：“你们是哪一队的，敢在瑞克大帅面前撒野，都活够了吗？”原来此人就是“恶魔”瑞克。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北门那边的号角声响了起来。瑞克·阿特拉脸色一变，叱令属下赶快去打探；然后对我们说道：“大敌当前，你们竟敢犯上谋逆。卫队，统统给我拿下！”“恶魔”身后的亲兵卫队一步步围了过来。他们个个左手持盾，右手执剑，队列整齐严明。我眼光扫去，只见所有人的盾牌中间和衣甲胸口上都有一小块亮晶晶的水晶石，显得高贵而又霸气，宛如一支王者卫队。黑面等人不待我下令，率先冲了上去。“恶魔”卫队竖起盾牌，轻松化解了他们的攻势，然后挥剑反击。黑面的手下抵挡不住，不停的有人倒下。我见状大惊，没想到这些卫队的战斗力如此惊人，竟然远在狼人兵之上。他们攻守有度，战术超群，转眼间将我带来的起义兵多数斩杀。我一声大喝，气贯长剑，朝一个卫兵当胸刺去。他的反应也很快，本能的将盾牌挡在身前。只听“砰”的一声，盾牌被击的粉碎。我的圣剑并没有停下，顺势刺在他胸口上；又是“砰”一下轻微响声，他胸前的护甲同样被击碎，圣剑贯入胸口。那名卫兵难以置信的看着透胸的长剑，似乎至死都不明白怎么回事。随后就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声。我的惊讶绝不在他之下。刚才黑面他们攻击的时候，有一部分起义兵用的是青铜剑，轻而易举的就被挡住了；似乎那些青铜武器并不能损伤盾牌分毫。因此刚才我击中盾牌的时候，以为最多只能将那名卫兵震退；却没有料到一击之下，同时震碎了他的盾牌和护甲。这是我玄功大进的原因吗？肯定不是，因为我刚才跟那些狼人兵对阵时就没有发生这种现象。唯一的合理解释就是：太阳凬圣剑是他们盾甲的克星！特罗巴卫队的人都惊呆了。我得势不饶人，虎荡羊群般的向他们攻去，敌人当者披靡。只见一面面盾牌如漫天花雨般的碎落在地，又覆上一片片的血花。“恶魔”瑞克嘶声大吼道：“住手！”我仗剑而立，眼神冷漠的望着他。敌人的眼睛一齐望向我手中的圣剑，神情惊恐万分。恶魔“瑞克”将视线从圣剑缓缓的转移到我脸上，沉声问道：“年轻人，你用的是什么剑？”我傲然道：“你没有必要知道。”他缓缓的说道：“我明白了，你一定是凤凰城联军的大帅，传龙！”我哈哈大笑道：“你现在才明白，有点儿太晚了吧。”一个传令兵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过来，在“恶魔”耳边小心的说了几句话。“恶魔”瑞克听后脸色又变，恶狠狠的盯着我。我心中大定，知道肯定是城破的消息到了。“恶魔”瑞克一声令下，一部分卫兵和狼人兵同时向我杀来。他自己却带着十几个卫兵，飞快的往山下跑去。我知道“恶魔”要跑，只是苦于一时无法脱身。这时围攻我的不只是卫兵和狼人兵了，还突然出现了四个半兽人。之所以说他们是半兽人，是因为他们长着兽头兽爪，却有着人的身子。这些半兽人似乎疯子一般，他们不知道疼痛，有的被砍掉了上肢，仍然张大嘴巴向我咬来。我的身边只剩下了黑面，两人均陷入了苦战。我一边要对付敌人，一边还要留意保护他。等我终于将身边的敌人一一击毙时，早就累的筋疲力尽了。我一边暗自调息，一边蹒跚着往山下走去。山脚下一群人冲了上来，为首两人高喊着“大帅”和“阿耶导”，正是阿帕切和风虎。两人见我左肩处受了伤，一齐惊呼。我大笑道：“不碍事。只是让‘恶魔’瑞克跑掉了。”看着人头攒动的山下，我举起圣剑，运足中气高喝道：“联军必胜！”这一声响彻了四面八方，狼堡的各个角落顿时都是呼喊“联军必胜”的声音。山下的人激情澎湃，他们高呼着我的名字，顶礼膜拜。我知道，这一刻，我的名字必定响遍了大荒东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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