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中国相反,西方文化骨子里不尊重人,而是重神。俗话说:缺什么,想什么。西方叫嚣人权最响亮,恰恰因为其文化本质上最忽视人。在西方,人是依附于神的。如果人对神起了“二心”,这就叫“原罪”,简直难以宽恕。你说它能是尊重人?那么,它重神又是重什么呢?没有别的,就是强大、就是力量。西方的神是以力服人的。道德?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装饰品:心情好了,玩玩(比方说所谓的“绅士风度”);心情不好,就“忘了”(这叫率性、潇洒)。
你看古希腊神话中,奥林匹斯山的众神,决定他们位次的只有力量的强弱,而不是道德水准的高下。众神间闹起矛盾来,一如凡间的家长里短,鸡飞狗跳,根本没有一点超凡脱俗的样子。后来,西方由多神教“进化”到“一神教”,主要是为了强化其力量的绝对统治性,也即强化文化对人的统治性:神(上帝)碾压一切存在,予取予求,生杀予夺,不容置疑,无从反抗。这就是西方人心中的神性。
说白了,神就是能杀死一切人和一切存在的无情力量。
这就是“暴力神”,是西方文化的绝对底色:绝对地崇尚暴力,绝对地不尊重人(当一只冰冷的膝盖跪在一个可怜人的脖子上,令人不能呼吸时,就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了),人只有依附于最强大的神,才证明自己还有点价值,有点头脑,有一丝“人性”。因为,人不过是神的仿品而已,“人性”不过就是对神的向往和膜拜。故有“因信称义”一说,即对神的“认祖归宗”。这就是《旧约》的核心精神。
这种暴戾的宗教后来有所软化,加入了圣母、再后来是耶稣,拥有了部分仁慈、温柔的特性和自我牺牲的品质。这自然是受东方文化输入的影响。即便如此,人的地位也没有根本性的提升,还是被神碾压,还是欠耶稣的血债,要以灵魂来偿付。谁要是敢不认这笔账,不肯还债,就不是人,是魔鬼,是畜生,是异教徒,地狱的大门随时为其敞开,送他下地狱,天经地义。
而假如“我”竟然没有“送”,那“我”实在是“太仁慈”了!这是神性的光辉在我身上闪耀,赶紧膜拜吧!西方的“粉丝”文化就脱胎于此:不信我者,就是敌人,去死吧!这种非此即彼的形而上学思维,正是一神教、暴力神教的标配。
总之,以上种种,无不显示这是一种原始、野蛮、低级的文化,注定被历史所抛弃。今日的西方,圣母情结泛滥,也正是出于抛弃暴力底色的追求,只不过还很盲目,根本就是无头苍蝇瞎撞,不明方向。
说来好笑,由于形而上学,由于崇尚暴力,西方人在追求善、仁慈上,也秉持“唯力量论”,即“魔法最强者”胜——只追求形式上的、逻辑上的绝对完善、完美,而不顾及实质内容是否真的善、真的惠及大多数人。第一,人不值得尊重,神才值得;第二,人太复杂,说不清是好是坏,是善是恶,帮人未必就对。所以,西方人只能考虑一件事:逻辑是否完美、完善、无瑕疵。于是,救一只猫、狗,比救一个人更有价值。因为,猫、狗没有什么明显的缺点,(一般)挑不出毛病来。同样逻辑,拯救一个罪犯,也挑不出毛病。因为,人家已经是“掉”到地板上了,任何提升他的行动,都是绝对的提升,绝对的善,逻辑上毫无瑕疵。
西方人就是看重形式、逻辑,这是他们的最爱,是魔法,是仙女手中的那根魔法棒,点中你,你就发光了!好嗨呦!这才会有环保少女,不学无术,却能凭“魔法”指点江山,轰动朝野;也才有50余种性别竞相绽放,互较“魔法”之高低,群“芳”吐艳;也才有“政治正确”统治一切……如此的误入歧途,只能用“不可救药”来形容了。西方文化要真正摸到“善”的大门,再过二、三百年吧。够瞧的!
与此相反,中国文化才真正尊重人,实实在在的人。无论是“人命关天”,“民以食为天”,还是“天人合一”,哪一条不是把人抬高到最重要的地位上?这是中国人的常识,只因为中国人是被圣人开导过的民族,懂得并坚信人能成圣,人能通神,而神圣的本质是善。
人通神有三种:圣人、清官和侠客。分别是创建体制者,体制内者和体制外者,门类齐全,毫不虚玄,是非常现实的存在(玄虚的另有品类,统称为神仙,只不过缺乏现实性,至多是一种文化调剂、补充,茶余饭后的谈资、口嗨的对象)。
这三类(另加上神仙)共通的品质就是一个字:善。因此,中国人对神是有道德诉求的。以德服人是最强者,是不可颠覆的。反之,以力逞强,也能以力推翻,必不长久。在实践中,善的胜出,德的挺拔,是出于社会共识。若共识瓦解,善也就逐步消隐了。这正是今天商品经济下,流动性过大,共识难觅,善也不发光的根本原因。
共识出于普遍的命运,共同的处境。大乱之后有大治,正是因此。比如,疫情下的全球,正是一个大乱之局,谁能于大乱中造就大治,谁就是有德者,荣膺天命者,可领袖群论者。但中国人无须汲汲于此,名利是极浅薄者,大治的根本还是在于对天道的认识、领悟与落实。
天道为一,又可一分为三:无机、有机、人伦。
西方人长于无机(可见可识),体现为科学。而中国人长于有机、人伦(有可见亦有所不可见,故须凭悟),分别体现为中医与道德。
西方人欲图以科学一统江湖,纯属妄念。最后,科学才不堪用,输给了“自由”(如在疫情面前躺平了事),正是“胳膊拧不过大腿”的表现。毕竟,有机与人伦高于无机。没有金刚钻,揽不了瓷器活儿。
可见即可求,不可见则不可妄求。天道,悟到了,才是你的,才是德,德即得。所以,尊重天(道),守好德(得到)(古人称为“敬天守德”),厚德载物,守正创新。勿贪勿吝(指保守)勿卑(自卑),诚实勤劳,知止后定(此即和解。不肯和解,必然妄求、妄作。妄求即不知止,妄作凶),如此,才有共同的命运、共同的处境,方能和衷共济,共守其德,顺其自然,又生生不息。
即如婚姻而言。婚姻是一种有序的安排,一种人伦秩序。凡秩序,必有主次。强者、高者为主,弱者、下者为次,此为顺序。反之为逆序。逆序少见,情况特殊,只要能稳定,也不失为一种秩序。毕竟,鞋子舒不舒服,脚才知道。总之,有序好过无序。无序不稳,随时混乱,乃至解体。
男女绝对平等,即无主次,即无序,就会不稳,就成乱源。解决之道,就是和解。和解即有妥协、有牺牲。凭何承载妥协、牺牲?唯有道德。所以,婚姻重德,不重财(才)。(这里的“德”,不是父父子子、三从四德,而是人们从今天开始创造的新的道德,它的答案就在每个人的心中、手中。)有德必有道,有道即有才。无才不识道。
古人云:“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即因此。西方人说,三代培养一个贵族,有一定道理,根本在于有德即能育才;无德,才亦不才。
有德,人通神;无德,神成渣。看看如今西方沦落的样子,信然。
本帖最后由 老农 于 2022-4-17 19:27 编辑
附录四:笨蛋,世界不是平的,而是个球体
——为什么说自私的人最愚蠢?
为什么马克思主义、科学社会主义理论到了中国一定要中国化?
为什么中国人最看重一个“心”字?(与此不同,西方人看重的却是逻辑)
为什么有机与人伦高于无机?
为什么教条主义、形式主义害死人?
为什么自私的人走不远?(有句话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些问题隐隐地指向一个共同的关键因素:思维方式。
自私的人总是会提出这样让人“无语凝噎”的问题:良心多少钱一斤?善良值几个钱?你老想着别人,别人会想着你吗?……诸如此类。那么,为什么人们总期待着: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说白了,人们期望善恶各自成为一个闭环,好彻底让自私的人哑口无言,闭上那张大放厥词的烂嘴,别再大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谬论。
自私(利己)与善良(利他)拥有不同的思维方式:利己是线性思维(我-我),狭隘的因果线性逻辑;而利他则是一个超维、立体、无形闭合的“球形逻辑”。
球体是一种独特的存在。为什么水珠是球体?为什么珍珠是球体?为什么地球是球体?为什么宇宙中大部分“星星”都是球体?显然,球形是最稳定的存在形态和结构:最小的表面积(对外接触界面)包裹最多的物质。
懂得流体力学的动物,最擅于构造球形结构:鸟阵、鱼群,极致协同。显然,精通流体力学的鸟儿、鱼儿的脑中有个真实存在的球形逻辑,使得它们可以无言协同,最利于自保(避开天敌的捕捉)。
同样“深谙”流体力学、球形逻辑的是河道中的鹅卵石:经过流水的经年打磨,它们一个个也都(被迫)“拥有”了一副近球形的外貌,失去了原有的棱与角。与此类似,饱经世事的人,也会变得态度圆融、不显棱角,行事力求圆满、周到,不落褒贬。通常,这叫成熟,有时也被称为世故、圆滑,叫做“老甲鱼”、“老司机”、“老油条”,儒家则称为“明哲保身”。
可见,无机的球形形态,在有机界和人伦中变身为了球形逻辑是没有疑问的。其中一个最重要的观念,叫做“团结”。团结不正是球形形态在人际领域的形象应用吗?团结就是力量。自私者的聪明(圆滑、内敛、中庸、不走极端),在团结的力量面前,不堪一击。
无我者(无私者)是最充分的“流体”(古人有言曰:从善如流),是球形逻辑的最佳体现者。自然界中,流体的球形形态在二维平面上体现为漩涡,正是一个闭环。生命依靠流体(水)的媒介,也构成一个超维结构的闭环——球形,即多重闭环的复杂交织与协同。那么,人类社会最持久稳定的形态也必定是最合乎球形逻辑的、最充分应用球形逻辑的“流体”社会。这社会由占绝对主体的和解者(无我者、无私者,而不是个人主义、自由主义信徒)构成。
“和解”这个词提醒我们,球形逻辑似乎也可以称为“和谐逻辑”,毕竟,多重闭环的复杂交织与协同,不也是一种和谐吗?但,“和谐”这个词还是太抽象了,不如“球形”更有存在感。举几个生活中常见的现象,来体会下球形逻辑的“风范”。
给人起外号这事,算不上是和谐的,但它恰恰内蕴着生活的自发活力——让意识合乎真实。有些外号起的,那叫一个意想不到的贴切、有趣、生动、活泼,即便当事人极力反对,最后也往往不得不接受它已经深入人心的事实。为啥?球形逻辑奇妙地整合了多个维度的面相于一个意识的意象中,这个也可以叫做一种意识形态化,却是超逻辑的。
再比如,如今有一个热词“润”。它的源头是“run”,既是汉语拼音,又和英语“跑”(run)同形。这种跨语言的整合,又恰恰符合其“不事声张地跨国搬运”的内蕴之意,你说它是符合了哪一条线性逻辑?只能用球形逻辑来看待。
再说个政治现象。前两年,拉美个别国家抗疫躺平,民众不满,结果倒是黑社会出面来组织抗疫,受到民众的认可。这是什么逻辑?
实际上,生活中绝大部分事情都是由球形逻辑在支配,在润物细无声地发挥影响力,只是“大象无形,大音希声”,不为人们觉察。因为,世界真不是平的。而是多维、超维的。许许多多的道理,说起来很对,实行起来白费,就是因为它们多半只有一个线性逻辑,与真实世界扞格不入,落地之时,就是翻车之日。直到它们能在各个维度上与真实世界有效联结,才可能落地生根,开花结果。而这就叫做(与世界)“和解”,其实也就是融合。老子说:“和光同尘”,即是此意。
所以说,和解者决不是面目模糊、千人一面、缺乏个性的“蚂蚁”。相反,是最能守护个性的智慧之士。你看三年疫情下来,死亡最少的是哪个国家?
通常,人们口中的个性其实只是最外露的表象,真正的个性一定是最核心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外露呢?个性是个遭到误解的词。最宝贵的个性是什么?是别人看不见的。俗话讲,叫“真人不露相”。那些能轻易看见的,最多是个表象,甚至是假象。
真相为什么不露、看不见呢?因为被球形逻辑包裹着、保护起来,藏在最核心的地方了。有个词叫“中国特色”,这就是对“中国个性”的一种表达方式。啥叫“中国特色”?说不清吧?说不清就对了!个性的东西藏得最深,能随便就说清吗?
说了这么多,先总结一下球形逻辑。再举个现成的例子。
球形逻辑就是多维闭环的交织协同。生命体就是一个多维闭环交织协同的例子。球形逻辑的特征是:复杂而难以被意识拆解,也就难以用语言表述。强行拆解也可以,得到的注定是一些粗糙笨拙的“仿品”。要勉强勾画它,就必须用比拟的方式,或可保留主要的精华,比如说,阴阳五行理论,就是一个现成的球形逻辑的近似例子。
五行相生是一个闭环,五行相克又是一个闭环,两者是五行体系的阴阳两面。五行的五个因素各自也有阴阳两面性。而在一件事物的不同层面,各自有内在的阴阳五行结构,如此交织在一起,每个事物都是一个独特、复杂的球形逻辑体系,难以一概而论,必须实事求是地看待。
我们说:“画人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就是因为一切事物与人具有的这种独特性与复杂性。西方人用解剖的方法,试图揭开事物的全部秘密,那就必然会在球形逻辑面前,碰得头破血流,大败亏输。因为啥?因为球会滚呀!开个玩笑。球形逻辑是闭环的交织协同,强行拆解之下,这种交织协同往往就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只是破碎的假象,相信这些假象,自然是要倒霉的。
心是人的核心,人心是社会的核心。中国用道、德、仁、义、礼五维来梳理、统摄人心,这是儒家思想。但后来却又试图用一个“天”(天意)来拘束人心,最后还是走到形而上学的门里去了,抛弃了实事求是的原则。
今天,给它加上一个“利”字,以“道”统领德、仁、义、礼、利五维,就是一个更周全的球形逻辑。道就是球心。在人伦层面,它,可以简单说,就体现为一个“善”字。我们可以借此来剖析球形逻辑的应用规律,当然是最粗浅的。
球形逻辑应用初议
球形逻辑是多维立体的,不容易解说明白,我们可以先做个简化处理,把立体投射到平面上,成为二维,即一个闭环,球心就投影为闭环的轴心。
闭环是强于开环的,更稳定、牢固。我们就以鲁迅的《一件小事》为例来说明。
车夫很“卑微”,在社会上没什么地位,容易让人轻视。但他却并不轻视自己,而是十分坚定自豪的做人、做事。他的车与老妇碰撞,令妇人摔倒,责任似乎并不在他,而在于老妇人自身。但车夫就是要堂堂正正、坦坦荡荡地处理事情。他毫不犹豫,第一时间停下来,扶起老妇,了解情况,并主动扶着妇人前往附近的警所处理事故。表明他不顾及可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损失,而关心妇人的安危,及事情的处置合不合乎道理,总之,就是要合乎人情、天理。这凸显出了车夫的高尚。
而坐车人很“体面”,但自私的心理却令其自惭形秽。为什么?
自私的逻辑是一个开环。“我”—行动—“我”获益,看似是个闭环,但在根本上难以稳定运行。因为,有“行动”就必然牵涉到对象、环境,它们都是独立于“我”的,可能都比“我”强大,“我”没法独自让“闭环”闭合,必须借助外力的协同、协作。这个外力就叫做“公义”。
相对的,自私的“闭环”逻辑就可称为“私义”。私义在逻辑上貌似能闭合,但实践上通常都必须借助公义才能完成闭合。比如,最简单得有个合同或约定,双方认可。若抛掉公义,强行让“私义”闭合,往往就意味着做坏事、犯罪、甚至反人类。所以,自私就是个伪闭环,是个开环:秉持私义,又假装相信公义,就是个伪君子。伪君子身居世界中,却无视世界,他的全世界只有自己,这个“世界”,这个“我”,自然是“小”的:小到容不下多少公义,而且是越少越好,除非是为了装好人,或者迫不得已。
那车夫为什么“高大”?他融于世界,与世界是一体的,他虽贫,却不穷,因为他拥有全世界,也让世界拥有他。这便是他的“高大”。他相信公义,肯舍私义,甘愿付出,去成就一个更大的圆满(闭环),成就共同的幸福。共同的幸福,自然是加倍的幸福。比如,中国的抗疫、救灾便是如此。
这更大的闭环在微观上有一个特征:评价中心(即闭环的轴心)与个体的动机(之心)是分离的,在几何上,就体现为(圆周的)离心运动。(这其中的真实意义,将在下节:“再议”中解析)。这对个人而言,就如同意识与潜意识是分离的——思想不知道内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哭,就是很感动;(车夫)我知道对老妇人负责,会造成自己的利益损失(尽快逃走才是保全自己的“上策”),但我就是不忍心看人受苦,不愿意苟且做人。
正是这种分隔、分离,使个体不会仅仅服从私心、私义,而能听从更大的闭环(之轴心)、听从道(义)的召唤而行动。与此相反,自私则是评价中心与动机(之心)高度重合。这是高度理性和自主的。正是西方文化中“理性人”的真相。
理性不好吗?
理性很好,但理性一定得是外来的评定,而非自封的。
理性必须是谦卑的,而不是傲慢的。
比如,一个好医生一定是听从病人的召唤和病人的评价的。当然,他同时应保持对自身专业的信心;而一个自私的医生则只听信自己的评价,不在意外来的(如病人的)评价(除非都是说自己好的)。一旦出了问题,受到指摘,他的内心独白往往是这样的:我是真心想治好病人的病,但我的医术可能还不够理想。你可以批评我的医术,但不可以批评我本人。如果你的批评有任何不准确(不到位)之处,我就要据理力争,捍卫我“好医生”的形象。这样一个在意自己比在意病人更多的人,能是什么样的“好医生”?
《唐人街探案2》里那个邪恶的医生不正是这样自说自话的傲慢家伙吗?他的私义:我杀人,可以救我的命;我是医生,能救更多人的命。所以,我杀人是正义的。这所谓的“正义”理直气壮地凌驾于一切公义之上,以至于他最后也凭此自我裁决。这是由线性逻辑形而上学化造就的偏执狂、偏执怪!
偏执的人是缺乏安全感的,他把安全感建立在片面、“纯粹”的逻辑上,以对抗复杂的、令人不安的现实世界。他不相信真实的世界,只相信合乎其逻辑的理想世界,并以理想对抗现实,以此建立所谓“自信”。他越“自信”,就越自我,越是不肯听信他人的评价,越不容许他人评价,而要独自包办所有评价。
西方世界对全球舆论的掌控,不正是这样神经病式的表现吗?正常人是没法与神经病一般见识的,真的做不到(那样的病态)啊!我们的信念是:做人要谦虚,戒骄戒躁,“满招损,谦受益”,“金杯银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行有不得,反求诸己”,“千秋功罪,留与后人评说”。
自信并非只信自己,而是信任自己与环境建立的正常和谐的关系。换言之,最自信的人是和解者。和解者不用为自己辩护,万物皆备于“我”,“我”也备于万物。时间和历史都会站在他这一边的,他也总是会站在历史正确的一边。所以,我们总是能对愚蠢、偏执的自私家伙说:笨蛋!世界不是平的,而是个球体!
同时,中国特色正是以球形逻辑超越了笨拙、失真的线性逻辑,而历久弥坚,历久弥新。阴阳五行理论是对于中国特色的浅层表述,而中国文化则是包罗万象又能对每一事都实事求是的“圆满逻辑”。我想,这或许就是中国特色的理论自信。
球形逻辑应用再议
可能,“球形逻辑”这个词,怎么看都让人会有突兀的感觉,可这恰恰就是它的核心特质带来的:一个超维的体系,在喜好二维或三维秩序的我们这里,总是有些怪怪的存在,就像一个球放在桌上或地板上,我们总担心它会滚来滚去、不安分,要拿个什么东西把它拘束住或是挡住。这大约就相当于替它降维或限维了。
我们常会讲这样一句话: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问题多。试问,这种信心的依据是什么?其实就是因为我们拥有球形逻辑,这样强大的思想武器、一个超维工具。只要充分开发其潜力,总能对问题发动“降维打击”,有效解决之。这正是球形逻辑的妙处所在、威力所在。
相反,相信线性逻辑、形而上学的西方人则凡事都要依靠标准、规范,对超出范围的问题、情况,他们就习惯性地两手一摊,一耸肩:很遗憾,这事已经超出科学的范畴了,我无能为力,爱莫能助。劝你也放弃吧。这种情形在东西方科学、经济、政治、文化,乃至战争的交流、往来历史中,一次次发生。而许多次,中国人最终都能创造奇迹,打碎西方的傲慢与偏见,让他们惊掉的下巴,落个满地。
就如战争中、战场上,我们的军队、军人、战士,总是能发挥不怕死、不怕苦的精神,实干加巧干,粉碎面前的敌人,赢得胜利。而西方军队(比如美军),往往会在面临困境后以符合操典或规范为由,堂而皇之地投降(或撤退)了事。原因无他,他们的信心不是建在心上的,而是建立在线性逻辑和形而上学神话之上的。而这些东西,在现实面前,常常就是脆弱而不堪一击的。
可能有人会担心,你这不是暴露了我们的秘密了吗?其实不必担心,超维逻辑唯有在和解者手里,才能发挥效力。我们倒希望人人都是和解者,人人都的尧舜呢(让和解来得更猛烈些吧),那样,共产主义就实现了,全世界都亲如一家,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担心何来呀?
话说回来,超维逻辑交到形而上学信徒手上,多半也被玩成线性逻辑,变成僵化的、教条的东西。西方邪恶势力真正仰仗的,还是他们的技术优势。那才是带给他们超维力量,向对手发动降维打击的资本。此外,除了技术装备,他们还有一样致命“法宝”,那就是“邪恶”本身,这对于善良也算是某种“超维”之力。俄乌战场上,我们已经亲见了这两样“法宝”给俄军制造的困局和创痛,这是应该引起重视的。
然而,邪恶终究算不得超维的东西。当善良的人们下定决心,决不信邪,那就有他们好看的了。比恶,谁怕谁!谁还没个血性!这世上,难的是比仁义,而不是比恶。善良的人们只是不屑为恶,但绝不怵恶。送恶鬼下地狱,我们会很高兴,也有的是办法:要体面,有体面;要不体面,对不起,我们还是帮你体面。咱是体面人,缺的就不是体面,就是见不得不体面。呵呵!
总之, 球形逻辑不是本人发明的,我在这里只是对祖先的“大招”做了粗浅的归纳和提炼而已。叫它超维逻辑或是万维逻辑也饿可以的,最准确的当然是叫球形逻辑,其他的叫法,可能会更顺耳一些。
古人不操心给它起名字,只想着解决一个一个问题。古人也很质朴,在他们口中是这样的表述:“一物降一物”(降维),或“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超维),或“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升维),这样“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就有了一个个相对有些离散的妙招。比如,兵家告诉我们:兵者,诡道也。而在人文领域,就有了“道、德、仁、义、礼”的五维体系,可以称为五维逻辑。
这五维逻辑是用来支撑和塑造人心的,当然,也可以借以观察、评估人心。而我们今天的逻辑则更符合新的五维即“德、仁、义、礼、利”,道则居于中心,统摄全局,又无所不在。
道是宇宙的根本,心是人的根本(原则)。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后一个“道”其实指的是“心”(即人的根本原则)。一个理想的(或者至少是合格的)人,其心与宇宙之道大致相合,即合乎善。但人心十分复杂,上面已经提示:至少可以梳理出五个层次,每个层次可以算作一个闭环(不闭合的人也有,如儿童、不甚成熟者,就是各种不靠谱,先不去考虑)。每一个闭合的层次,就是理性的。一个人以此闭环之轴心为心,可以视为理性之人,讲道理之人。但在他未闭合的层次上,他就不是理性的。而我们常常不知道一个人的心在某时刻是由哪个层次在统领。所以,他靠不靠谱,外人不易明了。所以,我们常常要凭所谓“信用”来评估人——至少他曾经证明了他在某层次上是靠谱的(或相反)。以上就是观察人心的基本思路。
这样来看人心,则——道有道心,德有德心,仁有仁心,礼有礼心、利有利心。
最初现成的人心,没有什么五维,是个混沌的球体,其核心只有一个:“利”字。为了利,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当然,起始时,其手段也极为有限,比如,婴儿基本就只有“哭”这一种手段),也无所谓善恶。但这个混沌体却是个实体、主体、真正的存在,并将在未来努力去成为他自己,证实他的力量。在这个意义上,其在实际和实践中的展开,自然就有好有坏。为了保留好的,去掉坏的,人们制定了规则,建立起秩序,也就开始打破混沌,建设文明。
文明从哪里开始,自然是从对利益的合理安排开始。
一个人每天一睁开眼,就要吃饭、饮水,出行、谋生等种种需要要满足,这满足就是利益。要获得利益,心就要向外敞开,这是无法避免的。婴儿的哭声就是他的敞开手段、通道和界面。而通过手段、通道、界面,人们就会逐步形成逻辑性的概念:只要-就,必须-才可以,因为-所以,等等。而这些具体逻辑,看似是线性的存在,但其实只是利益实现闭环上被显示出来的局部,是居于(内外交互)界面上的部分。因为可见,而被看见,被当做操作的原理,成了指导合理行为的依据、样板,被视为利益实现行动的主要部分。
比方说,年轻的母亲以为,只要喂奶,孩子就不会哭了,却忽略了哭声所表达的不同需求,而未能合理照顾婴儿。随着经验的丰富,年轻母亲渐渐掌握更多的不同哭声的含义,能做更有针对性的合理照顾。这个发展过程的结果通常就是母亲的知识、能力体系的形成与完善,并能合理满足婴儿并兼顾自己的各种利益需求。在这个过程中,母亲展开并一步步证实她作为母亲的本质与力量,成为一个母亲;同时,也培育了一个婴儿和他各方面的能力,使其能展开并逐步证实自己的本质。
但很明显,母亲的知识、能力体系,并不是她的本质,只是帮助她实现自身本质的凭借(或通道)。她的本质始终与她成功生育并养育婴儿成长的结果紧密相连。换言之,孩子(及其成长)才是决定她本质的关键部分。在这一点上,中国人常用的一个形容孩子的词:“出息”,这个似乎带有投资、做生意意味的词,却充分体现出人们对母亲(但又不限于母亲)与孩子关系的深刻洞察,即个体(也就是孩子)的本质的良好实现与旁人对相关个体(如父母)和集体(家族,民族、国家等)的本质的评价息息相关。附带说一句,“出息”这个词很能体现古老中国的集体主义价值观:把因人际关系而形成的身份、地位视为人的本质的重大部分。
与此不同的是西方的个人主义价值观,它会认为个体的知识、能力体系才是个体本质的重要的、甚至是核心的部分。这才是西方文化迷失的核心所在。如果一个人有知识、有能力了,他的本质就变了,那么,一个穷人、一个残疾人、一个因种族原因被边缘化的人,他们的能力多半会处于劣势地位,他们的本质也就此变“劣质”了吗?如果是的话,我们就能明白西方人无法摆脱种族歧视、各种歧视、鄙视链的根本原因了。这样,在他们是永远不可能实现共产主义,实现人人平等,实现天下大同的。
原因首先就在于共产主义承认满足人的需要是社会的首要任务,并实现财富的按需分配,而不是按能力分配。这些需要包括个体基本的利益需要,个体自然的发展需要,以及群体的需要等。其内在的依据便是相信人的本质力量,能够在充分满足人的基本需要和发展需要之后,得到最大程度的开发和实现。这也就意味着社会的最大的发展和进步。这不正是人类梦寐以求的目标吗?(比如奥运会的口号:更快、更高、更强、更团结。)
因此,共产主义对人的本质的认定,既不同于古代中国的认识,也不同于西方资本主义的认识,但相对来说,因同样基于集体主义,自然更接近中国的价值观。只不过,必须把人际关系的重要性降低,提升社会关系的权重。人际关系,局限于个人的周遭,容易变成小圈子文化,最终撕裂社会的整体性与团结(导致周期律的吞噬)。而社会关系则是全方位的,容易走向良性进步的动态平衡。马克思说的: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其深刻的意义,是需要我们予以深刻的认识的。
缺乏对此的正确认识,正是如今许多家长害怕孩子“输在起跑线上”,不停“鸡娃”内卷的最根本原因, 即家长们差不多就是无意识地认同了人的本质就是他的挣钱能力,盲目走到了西方价值观的大坑中了!这真是国家进步的大冤案!新中国建设了七十年,我们的思想反而误入歧途,努力把人培养成文化退化的样子,要去接受一个发展程度远低于自身文明程度的外来文明,理由仅仅是因为,自家古老的传统需要改进,却不知道要如何改进。不知道的确容易瞎闯、瞎试,不试试如何知道行不行呢?现在知道这不行,就该及时改弦更张,选择正确的方向,重新出发。
球形逻辑应用再议之哲学素人的进阶
首先向大家报告一个好消息:我们的取经之旅就要“鸟枪换炮”了!啥意思?
在以前,我们的取经路都只能靠两种方法探索前进:一是实事求是,二是哲学直觉(顿悟),凭此在茫茫荒野与暗夜中摸索行路。但很快,接下来我们将开启新的探索阶段了,即理论联系实际——要有理论了!或者说是搭建理论雏形了!有了理论的支持,探索就将有巨大的确定性,即找到通往哲学“宝藏”的光明大道了。我们只要沿路前行,必能一路收获满满,而不再有上顿没下顿,时不时还要吃夹生饭、冷饭、沙子很多的饭,没办法,那时条件简陋,天可怜见的。(字老是打乱,敌人一直不停在胡乱移动光标,一不注意,字就打到乱七八糟的位置上,需要不停检查修改)
不过,从今往后,咱们的条件就要根本性地改观了,也要有理论的大炮了!用李云龙的话说:“咱是有钱人”,一言不合,“把大炮拉上来”,给我轰!——把真理放在大炮的射程之内,那感觉,不要太爽!有没有一种军国主义分子穷兵黩武的感觉?——这实际就是说,咱们也升维了,超越旧维度了:由走变跑,或由跑变飞了。那肯定很爽啦!但第一,不能忘本,第二还是要一手一脚搭建理论,一口吃不成个胖子。所以,我们要理论联系实际。
前面说到,要找到正确方向,重新出发。方向已经有了:要理论联系实际,搭建理论。那“出发点”在哪里?就是对人的本质的透彻认识。这相当于地基。有了坚实的地基,才能建起稳固的思想和理论大厦。
那就首先来搭建地基吧。
之前,我们从考察人的历史逻辑起点,触摸到了人的本质、这一重大课题,它实际回答了“我是谁”的问题。西方哲学三大问我们都不陌生:我是谁,来自哪里,去往何方?但西方资产阶级思想家给出的答案却根本上是误导人、让人误入歧途的。
这种思想错误首先就出在目标的设定上——西方要找绝对真理,绝对颠扑不破的终极之物。于是,就必定要取消历史、各种现实的支撑,以消除任何偶然的、特殊的和必然会消失的因素。于是,只能依靠逻辑,做形而上学的思辨,从而得出了那个著名的结论:“我思故我在”。这样,人的本质没有了历史与现实的联系,便只能推出一个结论:自由。我是自由的,来自自由,去往自由。这就是西方为“人”(那个“理性人”)找到的终极答案。看上去很美,其实,全是空洞的臆想。
人都是从历史与现实的交叉点走来的,并始终与历史和现实相伴。脱离这些做纯粹思辨,只能是形而上学的臆想,注定是自嗨自爽的无谓游戏。信了它,就悲剧了,必然误入歧途。唯一的用处,就是给自己的一切欲望找理由,给自己的一切麻烦擦屁股,把一切责任都推卸干净。这就是西方的所谓“自由”的全部意义。这“自由”完全是人类的“异教”,不仅一文不值,而且有毒有害。
那么,什么是人类的“正教”?就是人文领域的正确理论。其正确性就在于始终与具体的历史和现实紧密相通,并被具体的实践所验证。所以,它不是僵死的原则、教条,而是流水不腐,与时俱进的开放体系。
这一体系,目前有两样构件:1、基础、地基,是对人的本质的全面、综合且开放的认定,即马克思所说的: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2、一般方法,就是超维逻辑(也叫万维逻辑、球形逻辑,这三个是同一件东西。以下将随机互用)。这同样是全面、综合且开放的方法体系。这一方法体系有一个根本原则:中庸,或称和解、悟道,最简练的就一个字:道。
以上两样互为开放者(解放者),也互为收敛者(拘束者、监督者),就如一阴一阳的太极圆环、太极图。
若单纯讲“道”,难免滑向“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搞优胜劣汰、社会达尔文主义,最终走向反人类。比如今日之美帝,已是“独阳不长”,即将原地爆炸(通胀)。所以,必须以人为本,才能收敛,才能止于至善,而不会以资为本,不知收敛;若单纯讲人(以人为本)、或善,只讲(人的)需要,不讲客观规律和现实条件,就成了无限圣母情,用爱发电,黑命贵、白命贵、LGBT横飞,政治正确乱扫,社会撕裂,人群内斗,或是一味搞福利社会,享乐主义,娱乐至死,坐吃山空,巨婴、傻白甜遍地现眼。此为“孤阴不生”,终归一无所获。所以,必须求真务实,按规律和客观条件办事,到什么山唱什么歌。过往的儒家,就是偏重仁善,而忽视道,把天也拉进主观的范畴,拉进封建秩序中去,以主观的三纲五常、三从四德冒充为“天道”,最终走向僵化、封闭。这才有了唐僧带上孙悟空取经,寻求思想和精神突破。
下面分开讲这一阴一阳。
首先,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其中,“总和”二字是最关键的。(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就是至善,就是任何现实历史的极限,就是太极图最外面的包络之环,它使得阴阳闭合,往复不已,周流不殆。在中国,对国家而非对个人而言,作为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就是大一统的中央集权,就是以党的集中统一领导为表征的“为人民服务”。即只有“为人民服务”,才有“党的集中统一领导”;只有靠党的集中统一领导,才能真正实现为人民服务。“为人民服务”,就是包络之环,在政治上,任何的以人为本(阴)也好,科学规律(阳)也罢,都必须在这个环里运转。
在具体内容上,中国最首要的社会关系就是人民与党的关系。它不是某几个人(群)的人际关系,而是以“为人民服务”为基准,以共产主义信仰为纽带结成的公共关系,是其他一切关系的基础。有它做基础,就能避免化公为私,保持公有制本色。苏联的覆灭就是覆灭在颠覆了这个公共关系的公共性,失去了社会关系的社会主义性质(当年叫“变修”、“变色”),沦落、变质为私相授受的私人关系、交易关系。
同样,当年的国民党口头上也讲“天下为公”,但他们的关系全是私人关系、小圈子、小团体的关系。于是,在社会关系的总体层面,只有阶级对立、斗争、消耗的负向关系,这是那个社会的主流,反动的主流,反动的“总和”,反动的“包络环”。而团结、协作、建设的正向关系,只是支流,甚至基本不存在。所以,蒋介石宁愿“剿共”(符合对立、内耗的负向主流),也不愿抗日(团结、协作的正向之流,是逆主流的选择)。因为逆主流早晚会颠覆这个反动社会。历史事实也正是如此——团结抗日之后,反动的根基就动摇了。
今日的美国,乃至西方,也是一样:撕裂、内斗、甩锅是主流。全球也需要一场解放战争来彻底打倒反动的“主流”。
回到中国。 在中国,党和人民的关系是一切关系的基础,决定这一关系的,关键在党。若一地方的党组织在处理与人民关系上出现颠覆性错误,屁股严重坐歪了,就必定要出大乱子。因为,它背弃了党的本质、党员的本质。什么是党和党员的本质?就是“为人民服务”这五个字。
如何守住、守好这个本质?现在常见的说法是:“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或是坚定信仰,守住为人民服务的本色等等。我以为,这样的提法在思想方法上都是不到位的,因而是偏软的、偏轻的,存在不易落实和检验的问题。那么,什么才是到位的思想方法?这就要讲到“道”,讲到“阳”,讲到超维逻辑了。
我们说,道也好,阴阳也好,超维逻辑也好,最大最难的要求在于中庸、在于平衡。平衡什么?啥是中庸?
“道可道,非常道。”常与非常之间要中庸,要平衡;阴和阳要中庸,要平衡;超维逻辑,不同维度之间要中庸,要平衡。
现在常说“以XX建设为中心”,那“为人民服务”放在哪里?这不就是两个维度吗?要不要平衡?
平衡是什么?一个闭环,有向心力,也有离心力,两者平衡,才能闭环运行。这是只有一个圆心(轴心)的情况。如果有了两个“中心”(轴心),谁是那个真正的中心?这就可能要打架了,闭环也会散架的。一方面是市场经济,一方面要不忘初心,两股力量如果不能合为一股,就必然要起矛盾、起冲突:一个说,我要干事业,你来捣乱、拆台;一个说,你光想发财,不想共同富裕,忘了人民。这样吵,没有好办法。因为有两个中心。要解决问题,就回归一个中心,就是为人民服务。
“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万物得一以生。”这一即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共产党的道当然是共产主义,由此得出了为人民服务的原则。所以,即便是“以XX建设为中心”,也不能超越为人民服务这个中心。两者相比,为人民服务是大道,另一个是小道。当小道风生水起,而大道作壁上观,不免要失道、失德、失仁,要去慕义、隆礼、搞些精致的花样,来装点门面。可实际,已是失衡了。
要找到平衡,就要明确真正的中心,阴阳互济,凝聚为一。“故贵以贱为本,高必以下为基。故致数誉无誉,不欲碌碌如玉,落落如石。”这后一段的意思,直白说,就是“不装逼”。某地自清末开埠之后,就习惯性装逼,可谓有年头了。但你积习难改,能强得过我“自古以来”吗?老子的教诲可是传了两千多年了,连洋人都佩服得不行,你服还是不服?
要“得一”,就要合一。超维逻辑的合一,就是以一个心为中心。两个心、多个心,就要分主次,分阴阳,而不能都是阳。比方:“居安思危”,就是一个用超维逻辑表述的例子,把两个内蕴冲突的方面凝聚在了一起,平衡,中庸,一目了然,“安”是阳,“危”是阴,中心是“居”,阴阳不大会起冲突。再如:“小心驶得万年船”,把“小心”和“驶船”结合在一起,“驶船”是阳,“小心”是阴,“万年”是中心,阴阳两不冲突,和谐安定,长长久久。超维逻辑就是阴阳相济,互济互生,既凝聚为一,又彼此有别。这是中国的智慧。
今天我们需要的是既忠诚为党、为民,又擅于干事的先进分子,来推进我们的事业(这是“既要、又要”的全能型人才),而不是学西方,搞“你监督我,我监督你”两套人马的权力游戏。监督必须有,但不应是主要(甚至是唯一)的制衡手段。主要的是,干事的人在内心已经协调好了各方面的平衡、和谐,然后措施于工作与现实中,实现于国家和人民的福祉中。这是真正高效的方法。而要实践这样的方法,这恐怕与诸多方面的安排都有复杂的关系,比如,今天的中学、大学教育统统搞文理分开,就很不利于培养“既要、又要”的全能型人才。这里,只能是提出一个思考方向,供人择选、参考。
那么,新的五维逻辑与旧的五维逻辑有多大的差距呢?
应该说,差距很大。不是一星半点儿的大!
表面上看,道、德、仁、义、礼(旧五维)与道、德、仁、义、礼、利(新五维,道作为无所不在者,不算单独一维),只差了一个“利”字,但这却是质的差别。何谓?
人们行动、思考、表达的内容,90%都与“利”直接相关,没有“利”之维度的逻辑,算是干什么滴!
那么,旧五维是来打酱油的吗?当然不是。它是维护特殊利益的工具。
《论语·子罕》第一句话说:“子罕言利与命与仁。”为什么要“罕言”?一是因为无奈,二是因为自觉维护秩序,三是不想撒谎,于是,只好回避,只好“述而不作”。
前几年,有过一位立场有问题的干部,公然质问记者:“你是为党说话,还是为人民说话?”把党与人民放在对立的地位上,完全无视党的基本宗旨和初心。他或许是想维护党的利益,但他所认为的利益肯定不是党的真正的利益,只是他以为而已。同时,这也说明,某些地方、某些人已经把局部利益、乃至是私利,与党的利益混淆起来,成了特殊利益的存在。
特殊利益当然要与90%的利益对立起来:它绝不肯老老实实呆在自己应当的份额里,而是一定会伸手捞取那90%的部分,越多越好。孔子只是不说“利”字,说了又不能维护90%的利益,因为私有制不是他一己之力能改变的,只好尽力维护秩序,再劝说统治者能施行仁义,照顾人民的需要。而资产阶级、霸权主义、帝国主义,以及我们中的某些人却是满嘴谎言,极力把少数人的利益包装成所有人的利益、最公平合理的存在,乃至是神圣的存在。可俄乌冲突一起,我们就看到,它神圣个屁!满嘴的谎言彻底露馅儿了!
同样,某地的疫情应对,说得头头是道,满满的主义、大局,骨子里不过是生意和对立,与人民对立。自然也很快破产、露馅儿了。因为,病毒是不讲主义,只讲“利”的。
“利”是一切的基础。而要实事求是地讲“利”,就必须看到、看清何为利之大者,才能有效创造利,维护利,享有利。否则,就是盲行冥作,挥霍资财,乃至颠倒乾坤,与道作对,与天作对,与根本之利作对,就是在自取灭亡。
何为“利之大者”?利之大者在于人民。人民是利的创造者,也应当是利的享有者。过去,这个“应当”被私有制抹杀了,因为,统治者创造了另一套“应当”,玩弄愚民手段,用虚假的“大者”遮住了人民的视线,扭曲了人们的价值观,混淆了人民的思想,混乱地委身于种种虚幻的追求之中(求富贵、求荣耀、求美国梦、自由梦、民主梦,等等等等)。
现在人民看清了利的本质、来源,就会明白:德、仁、义、礼都是必须服务于人民利益的上层建筑,而不应是剥夺人民的工具。因此,利之大者就是如下这庄严的五个字:为人民服务!如果放诸世界,就是那响亮的七个字:人类命运共同体。这是真正的普世价值!
所以,任何人只要头脑清醒,能实事求是,他运用五维逻辑,就一定会推导出“为人民服务”的结论,而不是其他。
所以,我们说,今后人类得以安身立命的宗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根本指导,只有一个,就是为人民服务。这个基础,我们把它当做“阴”的部分,深深地埋在社会地基里。
那么,阳的部分又怎样呢?
在道、德、仁、义、礼、利中,利是基础。人类的无数种已有、将有、可能有的经济活动,都在这个范畴内。礼是利的容器,使人类的活动获得文明的外观,促进人群的交流、亲近、融合。礼也是情感的容器、审美的容器(比如说仪式感)。义是对利和礼的正确安排(社会制度、国际秩序及相关的政策、理念、法律、规则等),包括科学、哲学等各类学科都在这个范畴内。仁就是爱护人民(仁者爱人)的情感,既在于个人,也在于群体,如人道主义、爱国主义等;德是对人民的引导和指导。人民不是凡事都能正确认识和行动的,需要有效、正确的帮助和指导,以及行为习惯的养成等,德主要包含最基本、最根本的价值指引和行为规范,尤其是对儿童的教养。
道不是人能干预的,而是人必须去领悟的。道无所不在,是宇宙、天地内在的“规则”,是一切价值最深的灵魂。一切人类的设想、安排只有尽力合乎道的原则,才能真正成立并持久运行。就这个意义说,道,既是阳,也是阴,道是一。
本帖最后由 老农 于 2022-5-3 19:12 编辑
附录五——价值与人口
在附录四中,我们阐明了我们理论的基础是为人民服务与五维逻辑。其中一个关键论据是:人民是利的创造者,也应当是利的享有者。这凸显了人的价值与意义。
那么,有人或许会有疑问:现在的科技已经迈向无人化、智能化了,人的作用正在日益萎缩,大部分人将失去存在的价值,沦为“垃圾人口”,成为文明的负担,你怎么看?
我只能说,邪恶势力的智商实在是“感人”,连最宝贵的人口,都能被他们看成“垃圾”,真的是不服不行。
在这个世界上,大多数国家的精英(包括犹太、昂撒等)治国理政的经验,其实极度贫乏(犹太人灭国、流浪了二千多年,谈何治国?)。因此,以他们浅薄的认知来规划人类文明,无异于纸上谈兵,甚至连赵括都不如——赵括生活的时代,中国人已经积累了丰厚的军事、战争经验和理论,赵括的父亲还是一代名将,学习过这些宝贵财富的赵括,还是很有些宝贝可以炫耀的。
脑子是个好东西,但并非人人都有,外加还得有丰厚的历史积淀,那就更是增加了难度。
一个有脑子的人,首先得明白“利”在哪里,然后,得知道谋利、获利的手段是什么。这就到了义与礼的层面。得了利之后,要好好爱护利之源,这就到了“仁”。当他把这一切都充分内化为自身能力和品质后,就成为“德”。事情到了这样复杂的程度后,人就要考虑如何化繁为简,保持自主与自由了。这就到了道的层面,也就是哲学层面。
说到哲学,有一个最简明的事实就摆在我们面前:一个把全世界大多数人都视为“垃圾人口”,且打算清除之的群体,是不是在反人类?当然是!如果这都不叫反人类,那,“反人类”这个词就直接取消算了!既然他们是反人类分子,那问题就很明晰了:
身为人类而反人类,他们秉持的哲学是不是垃圾级的?连小学生都能响亮地回答:当然是!
“垃圾哲学”只能出自垃圾化的思维。那么,他们的思维到底“垃圾”在哪里呢?
首先要明确什么是垃圾。所谓垃圾,就是没有价值的东西。所以,我们也要明确什么是价值。
价值是有机体出现后才有的现象,是因为能满足有机体的需要而确立的(事物间的)彼此关联,如同一个召唤与一个回应一般的关联性,就好像风吹在海面上,卷起朵朵浪花一般。
无机界是平静的,没有任何的“浪花”,即便天崩地裂,也是平静无波。因为,无机界并不发出召唤,也不期待回应。无机界无所谓价值,它随遇而安。
当有机体发出一声召唤,便如同利刃划破了无机界的平静。有机体将依据回应的有无、回应的程度而做出正、误、好、坏、多、寡、善、恶的区分,并采取相应的行动,来改变相关的世界。
所以,价值必然是一个故事,一个又一个故事,无穷无尽的故事,于是,就有了历史。故事里有因果,也有情感,从而生出许多的羁绊、牵连。无数的羁绊、牵连,令有机体有了归属:归属于历史,归属于故事,归属于环境,归属于群体,归属于世界。
所以,不要谈论纯粹的自由,那是无机界的寂寞。自由只是有机体在无穷羁绊和牵连中的节奏,而价值就在这复杂的交响中鸣响、扩散,余韵绵绵。
然而,反人类的家伙却要将这一切一举斩断,将全世界70多亿人只留下经过他们精确计算、挑选后的5亿,声称:5亿之外,全是垃圾,应予清除。如今,他们正发动全球性的生化战争来实施这罪恶的阴谋!
我们且不去痛斥他们的残忍与灭绝人性,单单就说垃圾。
究竟谁是垃圾,其实已经一目了然了。
全人类的价值早已结成了一体,成了一个“一”。任何“一份”单独的价值,都与全人类(拥有)的价值紧密相连,并相互扶持、相互支撑,构造起日益复杂、磅礴的人类价值之潮、文明之浪,并涌向星辰大海、宇宙无疆。
然而,这些阴谋家、反人类分子却嫌人类掀起的浪头太大了、太吵了,他们掌控不住了,就要把它砍了,拍碎了,只留下一茶杯的水,供他们慢慢细品。这说明,他们已经自立于人类价值体之外了,成了人类价值体、或者人类命运共同体之外的赘疣。他们才是明明白白的垃圾,而不是别的什么人!这群被人类供养的垃圾,不仅对人类毫无贡献,竟然还要对人类反攻倒算!说他们是垃圾,都是对垃圾的玷污!
我们从情感上就不能接受这样的东西与我们并立于世。我们必须与他们划清界线。请大家给他们起一个专属的称谓吧,别玷污了垃圾的名声! 附录六——人类文明的变异
人类文明重大变迁的意义,也许要经过几百年的历程,才能为人们所认清。科学出现所造成的文明变迁就是如此。
人们一直在争论:古代中国有没有科学?或科学为什么没有在中国自发出现?过去,人们一直就这类问题争讼不止,根本原因在于没有看清科学出现对于人类文明的意义,或者说,过往所造成的意义。
科学出现促成了人类文明发生了重大的变异:由人的文明变异为物的文明。其“自然”终点必然是反人类(法西斯、恐怖主义、清除“垃圾”人口等邪恶事物,均在清晰地证明这一点)。
文明的这场变异体现为:人的价值逐步贬低,物的价值逐步抬升——资本被抬升,机器、技术被抬升,市场(所谓看不见的手)被抬升,无人化、智能化飞速发展,人力被淘汰,社会产能大幅过剩,而大多数人却消费能力不足。人们生产了大量的物(品),而人们却用不上。这表明,文明已经充分异化,主要不再为人服务,而是为物(如资本)“服务”,也就是在为“虚无”服务(物不需要任何“服务”)。文明完全成了盲动。文明犯了根本性的错误,走入了死胡同!
中国是文明古国,也是文明故国,是人类唯一延续至今的文明。中国没有自发产生科学,恰恰是因为中国人拒绝了文明的异化,拒绝了物的文明。
中国曾经发生过物的文明,并一度蔚为大观。
那就是秦国和秦朝。秦国通过把国家、国民物化为战争机器,殄灭六国,尽享战争红利和物化人的好处。然而,“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要害就是“你出来了”。你若不“出来”,那么,大家相互帮衬,彼此彼此,无所谓“还”或“不还”;但既然你“出来”了,就得你自己还。秦朝的确是“还”了,结果就是“二世而亡”。
它的“出来”,或者说“出位”,就在于它踏入了物化的文明。比如说,它的严刑峻法,不考虑人性的含混波动,只有刻板冷面。最终逼得陈胜吴广拼死反抗,为人的文明讨回公道。随后的汉朝,先是回归道家文明,继而选择儒家文化,彻底封杀了物的文明滋长、壮大的可能。士农工商,把商排在末尾,就是不许物的文明坐大的重大安排:即所有的人、所有的活动,都是为人而动。而商人这种只为物、为财而动的活动,必须受到最严密的监控,不许它“出来”、“出位”。
秦朝有吕不韦这样的大商人做了宰相,还编了《吕氏春秋》,恰是秦朝的特色。后世是没有的。
当明朝后期,大量南方官员纷纷转型成为商人,成为贪婪且掌权的谋利群体,中华文明再次遭遇物的文明异化的挑战。而明朝统治上层应对不力,导致灭国、亡国,为异族所统治,从此竟回归了人的文明,关上了文明物化的大门,为中国近代的苦难酝酿着历史基础。这是中国的不幸,但又是人类的大幸。因为,这为人类保留了人的文明的火种!
若非如此,连人类唯一真正的人的文明都被异化了,人类除了灭亡于物的文明,还能有什么下场!
通过中国这场在近五百年历史中跌宕起伏的大演绎,我们得以认清人类的方向,文明的方向。这就是:告别物的文明,回归人的文明。告别唯生产力、唯GDP的发展模式,告别对利润、效率的盲目迷恋,告别对力量的片面追求,回归自然的、平衡的、生态的、人性的发展道路。人要为了人,为了自然,为了人性而活着,而不是为了物。
那种病态的活法,就是取死之道!
当然,我们并不是要抛弃科学,而是要让科学的归科学,人文的归人文。而不要——为了科学而拼命,拿科学来拼命,那都是为物所役:比如,目前几乎所有的科学都首先服务于战争和战争的技术;目前几乎所有的手段(政治、经济、文化、法律、道德、媒体、生命技术、核能技术等等)统统都被用于相互厮杀。这些正是物的文明垂死阶段的必然表现,是把人类带往地狱的可怕传送带。
人类需要的是被人的文明降服的科学、回归人的文明的科学,而不是相反。毕竟,科学不过是人类掌握的无数工具中的一项而已。
人类需要的不是疯狂,而是明智的选择:是人的,还是物的。
附录七——物的文明
文明的实质是人与人相互成就。古人云:己欲达而达人。范仲淹说:先天下之忧而忧。共产主义说:解放全人类才能解放自己。总之,人与人可能并不平等,但他们对什么样的制度安排是“公平”、“合理”的,有同样的共识和默契。比如说,在奴隶制社会,奴隶主与奴隶之间,对当时的制度有共识,彼此可以达成一定默契,维持那样在今天看来绝对不合理的制度和彼此关系。
同样,在原始资本主义阶段也有这种共识和默契,人民尚能忍受一定程度的剥削。但是,资产阶级的贪婪超越了共识和默契,一味只追求私利的膨胀,而不顾劳工的死活,更不肯成就劳工,也就颠覆了其“文明”,导致了社会动荡。在这一过程中,逐步孕育出了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思想。特别是马克思的《资本论》,彻底揭露了资本家剥削的秘密,也就彻底粉碎了关于资本主义制度是公平、合理的共识,将资本主义逐出了文明的序列,掀起了轰轰烈烈的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以图重新建立公平、合理的制度,恢复人(间)的文明。
那么,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为什么“失败”了,陷入了长期的低谷呢?
原来,国际垄断资产阶级十分狡猾,他们以“文明”来反文明,以“文明”为手段来扭曲、绞杀文明——通过对文明的投机,从内部颠覆了文明。这便是“物的文明”的来历。
所谓“物的文明”,就是对文明的物化,即,将文明当做投机手段,以达成少数人的私欲的制度安排。
何解?
我们都听过一句话: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就是一种将人物化的、当做工具,以投机手段收买人来卖命的“文明”操作。而如果将这种操作普遍化,运用到每个人身上,就是对文明的物化。而这种操作成功的后果,就呈现为“物的文明”,即所有人(或绝大多数人)都成了物化人、工具人,如行尸走肉,如同“耗材”(比如,如今的职场人一过了35岁,就面临严峻的淘汰形势,就要被“毕业”——“毕业”即结束营业、结束事业,而不是结束学业。从资本家对“毕业”这个词的移用,也可折射出其以“文明”反文明,以投机颠覆文明的手法)。
那么,这种对人的普遍的物化是如何开始的呢?两个字:诱惑,如“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这种操作中,双方有默契而无共识——默契在于双方对财富魅力的相信。但一方想的是:这帮蠢货里肯定会有人上钩,愿意卖命效力的。到时候多哄哄他,再给些适合他的甜头,让他死心塌地;另一方想的是:乖乖,这么多钱,够我快活二十年的,或够给老娘看病,再买个宅子养老了,这老板出手真阔气!我去试试,死也值了!
所以,这无非是两种投机念头的契合,不可能长久,也不可能牢固。三姓家奴吕布与董卓的关系生动演绎了这种契合的起承转合,最终,两个人都不得好死。
那么,在全社会层面如何进行普遍的诱惑呢?商鞅“徙木立信”的典故做了最好的诠释。其原理还是重赏。这种重赏显然是一种对人群常识的扭曲,俗称“洗脑”。一开始,人们都不相信此事。但随着赏格的升高,诱惑的魔力终究发挥了出来。随后,人们的观念也就被扭曲了。洗脑第一步成功,即所谓“立信”。
前面说了,这种投机与投机的契合是反文明的,下场也多半不好。商鞅死于车裂,秦朝亡于二世。这就是文明对反文明的反应或反击。
文明是人与人的相互成就。这话我在本篇已说了第二遍。但我决不会说第三遍。为什么不说呢?不是说“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吗?各位,“说三遍”就是洗脑。那是反文明者、投机分子惯用的花招,与诱惑的性质相同——都是诉诸人的低级本能或低级欲望,也就往往把人锁死在低级水平。这哪里是成就人,分明是在毁人!所以才说这是反文明的!
诉诸人的低级本能或欲望,才能使人依附于特定的人、特定的体系和制度。反之,激发起人的高级情感和智力活动,只能促进人的成长、独立和自主性,如何令其依附、成为工具人呢?所以,对于物的文明来说,毁人是必须的,把人往下三路引,才是“标准”操作:广告天天洗脑,微X式的碎片化阅读,就是在“毁伤”你的智慧机能;个人主义、自由主义、享乐主义、消费主义、虚无主义、娱乐至死、奶头乐,远远地送你一程;告别崇高,逃避宏大叙事,则给文明之希望的棺材钉上最后一枚钉子;然后,用各种“梦”、诗与远方为其下葬、烧纸、燃上一炷香,祝福道:走好,安好。流一滴感伤的泪,扭头便饮下“物”的甘醴、醇酒。还能有比这更完美的文明操作吗?文明是文明了,但文明也就这样被阉割、杀死了。
这便是物的文明的标准“操作手册”。
你是否已经被封装在其中了呢?
反文明的手段当然不止于诱惑,其工具箱里的“法宝”可谓琳琅满目,举不胜举,正如权术、厚黑术、成功学一般,堪称一门“学问”。这里再试举二、三,做个示例。
恐怖。解放前,在国统区(国民党统治区)有所谓“白色恐怖”;美国上世纪50年代搞过“麦卡锡主义”,弄得人人自危,噤若寒蝉,谈共产党色变,钱学森就吃过这样的苦头。今天,美国则是谈“中国间谍”色变,在学术界明里暗里继续玩弄这种恐怖手法,维护统治阶级私利。最新的例子。则是连俄罗斯的一切,包括柴可夫斯基的音乐、俄国文学家的作品、俄罗斯的猫和树都遭到制裁,更遑论俄罗斯运动员和艺术家了。在中国网络上,则有网暴和人肉搜索对待无辜的普通人,受其伤害、荼毒者不乏其人。总之,用压倒性(碾压式)的恐吓、威胁,乃至迫害手段阻止人们行动、表达以至思考,维护少数人的特权、私利,就是恐怖的实质。
示弱或“卖惨”。扮演弱者往往能出奇效。“珍珠港事件”促成了美国参战。“911事件”促成了美国反恐。当年,台湾的陈水扁自导自演“两颗子弹”事件,一举扭转了竞选颓势,荣登“宝座”。这种以“弱者”身份博取公众同情的投机手段,常常能“四两拨千斤”,堪比“舆论核弹”。
分而治之。美国在国内国际、线上线下大搞各种身份政治,让人民斗人民,群众斗群众,是其一种主流的政治操弄手法。针对中国,近来主要玩弄极端女权,搞性别对立、男女撕裂,来恶化中国的文化生态,助力其扼华、弱华。
上述手法,随着信息的传播、民智的提升,已经越来越被人民所觉知和警惕,其反文明的效力已大不如前了。
下面再结合一些实例,更深入地把握物的文明的反文明“威力”。
实例一:“造谣动动嘴,辟谣跑断腿。”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从来,人就有好奇、猎奇的心理,又有嫉妒、幸灾乐祸、窥探隐私、传播“秘闻”的低级、恶劣趣味。造谣正是利用这种低级心理和倾向,借助现代化的传播工具:手机、网络,让抹黑、中伤这种厚黑术产生登峰造极的效果。
而辟谣,一则时效滞后,二则真相不易获得,三则不合人性的低级趣味,故成本很高。所以,传播效果向来远逊于谣言。造谣就成为反文明的一件“利器”:即可定点、定向“狙杀”,又可大规模、全生态“屠杀”,令善良的人们防不胜防,且损失惨重。
而谣言,这种反文明手段,之所以能“谣翻一片”、“谣翻中国”,正在于人群的文明程度不够,也正凸显出全面建设文明的重要和深远意义。“谣言止于智者。”普遍地提升民众的文明素养、智慧水平,才是防谣、止谣的根本之策,也恰恰符合文明的发展方向。所以,一日不停地建设文明,推进文明,就是最好的策略。正所谓“好人不做事,坏人闹翻天,”,“舆论的阵地,我们不去占领,敌人就会去占领”。每一份正能量,都是谣言的克星!
实例二:法西斯。
法西斯是利用前述的恐怖手段来统治民众,通俗讲,就是抱团向民众输出暴力,并占据社会主流。一般而言,统治者常常利用特务组织施行此对内高压统治手段。最有名的当属明朝的东厂、西厂和锦衣卫,武则天的酷吏统治,大家熟知的狄仁杰就曾尝过滋味。通常,这是统治阶级统治力虚弱的时候,才会采取的极端手段。比如,王朝得位不正,统治合法性不足,便产生了严密监控人们思想和言论的政治需要。魏晋时期、武则天和明朝永乐时期即是如此。民国在三、四十年代也这么搞,也是其政权虚弱的表现。
欧洲(德国、意大利、西班牙等)、日本、美国麦卡锡时代等,也逃不出这个逻辑。而西方搞法西斯之所以更“正宗”,则在于其文明发育程度落后,民众也普遍有慕强、迷恋暴力(不相信仁义和讲道理)的倾向(比如,美国人执迷于拥枪,欧洲有足球流氓,乌克兰的亚速营前身正是球迷组织。换言之,若美国不搞拥枪,就会遍地是流氓球迷组织,会令社会维稳成本更加高昂。反而拥枪还能成为一门一本万利的生意,大大降低社会“治理”成本,特别适合这个移民国家的内在禀赋。未来,中国若要在国际上发挥领导力,对欧美这种文明落后的禀赋,不可不察),故而,法西斯可以全民化地搞,而不仅仅局限于特务组织。以至于可以“跨国输出”,搞军事侵略、种族屠杀,成为人类一大毒瘤。
此外,迷恋暴力还成为一部分西方人的牟利手段:如外国雇佣军(兵)制度、跨国黑社会组织等(中国的黑社会,一方面被政府压制着,另一方面,有文明传统的浸润,有时还讲所谓江湖道义,与欧美那些极端迷恋暴力、不讲仁义的黑社会,完全不在一个世界)。
也因此,法西斯的文化基因在欧美从来不曾消失,一遇到合适的政治土壤和气候,便如野草蓬生。各国政府都不敢掉以轻心。一旦极端政治派别坐大,则法西斯必然有燎原之势。
实例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核、生化武器)与无人机武器。
且不说“大杀器”,先说说无人机武器。
看过无人机作战视频的人,都会对其作战效能感受强烈,甚至觉得毛骨悚然:从天空无声无息突降“霹雳”,肉身(或装备等)顷刻陨灭、成灰。如此非人、惊人的效率,往往令人目瞪口呆,久久无语,哀叹:人与蝼蚁何异!可见,这种武器的反人类性毋庸置疑。人类还沾沾自喜地把它用于战争。这开启的只能是反人类、反文明的进程。
战争是政治的延续,而不应是无休止、无限制的屠杀、滥杀。两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国家,原本,要么长期对峙消耗,要么握手言和,罢战、止战。可一旦用上无人机这样的“凶器”,对峙是不可能的,只能是精壮人口的无底线消灭(消耗),真能打至最后一人——就剩下躲在暗处的无人机操作手。那将是怎样的恐怖场景:战场空旷得见不到一个活人,只有无数的无人机飞来飞去。或许,人类应该修改战争法则,直接搞无人机对决,“省下”宝贵的人命。可惜,这种好事是不可能出现的,人类不遭受惨痛的教训是不可能放弃暴力,走向文明的。正如当年人类与“大杀器”的遇合转折。
正是大杀器的恐怖威力(反人类性),阻止了人类对其的使用。然而,它毕竟已经被人制造出来了,而且随时可用,其反人类、反文明的属性始终如一。归根结底,这是现代文明内秉的“天赋”,是物的文明的本色。
实例四:流量、收视率、KPI(企业关键业绩指标)。
这些抽象物(数据)对于具体的人(受众、消费者和基层从业者)的意义是模糊不清的,但对于资本及其利益(利润)的意义则十分清晰的。所以,它们自然也就归属于非人的、抽象物的力量和阵营中。反过来,就成为压迫具体的人的力量。它们也很自然具有反人类性、反文明的属性。对流量的操控,让少数人丰盈润泽的同时,却让多数人坐困愁城。如果这是自然形成的,也无可厚非。可它却是花费不菲代价在完全人为的(平台)世界,由人为打造,刻意追求“人之道”、“马太效应”的表现,其不公和剥削性质格外鲜明,其“富者恒富,贫者恒贫”的效应,正是反文明的具体体现。
还记得什么是文明吗?回到前面复习一下吧。可有人说:市场经济就是如此呀!优胜劣汰。拜托,这是在中国,我们要的是中国特色的市场经济。所以,我们要谈谈——
实例五:资本、市场、一般等价物、一般抽象物。
马克思说:“资本来到人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说明资本的反人类性属性是“娘胎”里就带来的(当然,资本不止有一种属性)。而这个“娘胎”无疑就是市场和商业。资本天然反人类,但不必然能反人类。正如说,老虎天生能吃人,但未必能吃到人。那市场和商业如何呢?市场是人们互通有无的场所,商业是互通有无和调剂余缺的事业,是为人服务的。如果不是一味地牟利,一门心思地牟利,那它们绝对是善良之地和事业。但是,当资本独霸市场和商业,那市场注定是恶之花盛开之地,商业便是罪恶的行销行。而普通人、一般的弱小的市场参与者无力对抗资本,无力阻止“老虎”吃人。这就需要社会出面、国家出面,把老虎收入笼中。这才是文明的做法。
同样,货币(一般等价物)也是人为的工具,可以善用,也可以“恶用”。“美元潮汐”就是“恶用”的典型,是反文明的用法。规则、法律、道德、意识形态、主义、信仰等一般抽象物,也是人定的,也有善用、“恶用”之不同。在现代,我们都用进步或反动来评价之。自然,反动的也就是反文明的。这个就毋庸多言了。
实例六:颜色“革命”。
革命通常代表进步,代表文明。但“颜色革命”却是集各种反文明手段于一身,辅以正义、公平、进步的“外包装”,为少数人的私利,反对多数人的利益,成为强势国家对付弱势国家的颠覆利器。正义的人们唯有识破其各方面的伪文明、反文明性质,才能有效击败这种反动、反文明(且常常反人类)的新花招,保护文明,建设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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