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自传》
《凡人自传》 引子俺老柯闲来没事总喜欢突发奇想,决定自个儿给自个儿立传,便是昨晚(公元2006年7月18日)无眠时灵感闪现的结果。俺已年逾不惑,党员,某金融机构非要害部门就职。二十年的工作经历时常让自已感觉对不住国家对不住党,对不住父母的在天之灵,因为俺坚持认为,自己除了会写些无病呻吟的长短句外,和工作靠边的其它技术大都不会,所以成绩是写出来的,资格是混出来的,活该到如今一事无成!而,立传者,均为某方面成功者,皆名人也!俺老柯一无特长二无奇才三无突出贡献,有的只是一副三寸不烂之舌,最大特点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除了孝敬老人热爱老婆再无其他突出优点。俺有自知之明。如果像俺这样的人都能成为名人,那大街上穿衣服的动物中至少有50%以上的都是名人儿!信不?至少俺信。所以,俺若想在有生之年出名,无异于痴人说梦。虽如此,但俺还是想为自家写个传记。俺有俺的思维逻辑。
俺认为,传记与是不是名人无关。名人、凡人均人也,传记是写人的也是人写的,这个条件俺有。俺不是名人,没一个传记作家敢冒声败名裂之风险为老柯这样的下九流人物立传,若他一时糊涂这样做了,不破产也得离婚。如果老柯俺恬着脸皮儿让人给自已立传,无异是图财害命。所以俺决定自己给自己立传。有看客道,你的玩艺儿也得有人看呀。俺说:这您就多虑了!没人看,俺就命令老婆陪着自己一起看,看完还得让她写出心得体会,不然就会直接影响到十多年亲密无间的夫妻感情!让她不看都觉着对不起老公!去年在某网上论坛发俺的长篇小说《老D的情感冲浪》时,俺一时兴起竟告知了诸文友俺出了书的决定,于是乎诸文友纷纷向俺提出惠存之要求,俺高兴得俩星期都合不住嘴,差点儿让老婆怀疑俺是否有了外遇,因为近十年来,俺从未如此兴奋过。谁知俺的嘴还没来得合上就看到这样的回帖:好像得到了老柯的书身价就高了似的……书自个掏钱印,谁都可以出自传……。等等。俺看了后直感觉既对不住想要俺书的朋友也对不住自个儿。老柯你出书就出书吧,张扬什么呀!尽给别人添麻烦还给自已添堵。于是俺赶紧回帖作检查:您说得对极,出书并不是名人的专利,有钱谁都能出书,虽然俺老柯钱不多,但估计凑够印500本的印书专款还是有的。并非他们得到了俺的书身价就高了,他们的身价本来就比俺高,俺只想让比俺身价高的朋友“惠存”!俺还说:出本书顶多丢点钱又不丢人,俺希望再过若干年后,看到论坛每一位朋友的《自传》!现在还决定率先出本《自传》,与某友的刺激也多少有些关系,能把俺老柯刺激得历史辉煌,俺还不感谢您一辈子!在此,老柯再次谢谢某网友了。
本来俺想把书名儿确定为《贫嘴老柯的不幸生活》来着,后感觉不妥就弄成《凡人自传》了。俺媳妇瓶儿一直夸俺嘴贫,说一星期不听俺贫就感觉像是吃西红炒鸡子儿没放味精似的。俺俩结婚十多年,我贫她骂的,嗨,别说还真感情!昨晚她还拉着俺的手说:柯子,听你这高级知识分子贫真的长见识耶!俺看着她前天才削短了的发型道:瓶儿,俺感觉你现在也快成了知识分子了!老公以后再也不说你头发长见识短了,俺问你,做个会贫的知识分子的夫人幸福吗?她嗯了之后,俺流着感动的泪说:做瓶儿的老公可真不幸,因为你得先会贫!谁知她说:只要贫得瓶儿幸福一辈子,老公,你就忍着点啊!俺痛苦地抱着她竟然幸福地睡着了!俺作了个梦:
老柯爬在天安门城楼上签名售书,书的名字叫《凡人自传》。小崔过来翻了一下说:不过如此!小白连书看都没看好像就知道了内容:痛,并快乐着。老倪综合了一下二位的话:日子。三位名人的捧场让老柯感动得是老泪涟涟!俺激动着赶紧立正稍息:您等绝对是国宝级的“贫家”,一张嘴就能洞穿俺和瓶儿的一生!明儿回去俺一定在俺窝居的大运市好好推销你们的《自传》!他们都笑了。
今天早上瓶儿也笑了。只是俺十分严肃地写下了命题。
崔永元先生曾经说,我一激动就不想吃饭,所以至今“人比黄花瘦”。
老柯俺比他还惨。俺一激动也不想吃饭,只想喝酒,所以“身比瓶儿脆”。
人笑老柯总拿自己和名人儿比,俺说这就对了!现在网络造就一名人简直比俺爷爷经营五亩果园还容易,没准俺的《自传》一登陆,俺就火得冬天都想不想要暖气,没准央视的新栏目“话说贫家”的主持还得亲自请俺去做一台节目,俺还得看顾得上顾不上哪!俺以为,名人靠名气出书和俺靠出书做名人的唯一不同就是程序。说至此,俺都觉着脸有些发烫。
说真的,俺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四十二年,所经历的事情和大多数中国的劳苦大众并无二般,谈到人生感受,酸甜苦辣诸味齐全。和广大人民群众不同之处在于,俺老柯是个喜欢出风头的家伙!据说这是写诗的人的通病,但俺还写散文呀。虽说俺无多少财,更无多少才,有的顶多是一张爱贫之嘴一双爱写之手一颗爱国之心,但如果以此为技,发扬祖传精神,做一些有益于身心健康,为家族稳定做贡献的事情,出不了名就出出风头何妨?!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第一章:山沟里的奇遇戏说
山沟里的奇遇
柯文治先生当了法院副院长的次年,即1953年,春。
刚刚解放没几年的PL县,广大百姓都沉浸在走进新中国的喜悦之中。像俺奶奶这样受了半辈子苦的小脚女人,更是逢人就说共产党好、毛主席亲!她虽只是个没工资的村干部,但在内心,她老人家一直都坚决认为自己至少是“两个半”干部。用她的话说就是“作用能顶半个党员和半个乡长”。“两个半”的笑话在俺们县整整流传了近40年,直到奶奶去世。
她虽然至死都没得到“党证”,但她的确把自已的“党员”身份定位了40年!她吃亏就吃在了没文化上。她是村里的妇女主任,主要工作任务是:带领全村的女村民拥拥军;协助村长同志搞搞劳动竞赛;组织村民斗斗地主;帮助出身自贫下中农的光棍们找找老婆。
某日,她心想自己觉悟再高也不能只考虑别家传宗接代大计,柯副院长也该有老婆了。想此,她对俺爷爷说要去县城给政府主要领导“柯副院长”汇报咱村阶级斗争的开展情况,让怕老婆的俺爷爷白了她一眼她也没顾上看。
俺们村离县城有50多公里。奶奶一狠心就骑着平时根本就不舍得骑的家里仅有的那头小毛驴上路了……过了三道坎四道梁后,她走驴观花地看着家乡的美好河山,情不自禁地哼起了自编的小调夸自己:“叫一声呀柯杨氏莲,你真呀不简单,拥军劳动斗地主,带领全村女同志把呀把活干,你真是……不简……单!相当……不简……单……啊?!”_____她“扑嗵”一声被可能是没睡够觉的犟驴给扔到了地上!!
她坐在地上感觉头有些晕,心想当院长的儿子说他晕车,自己可能是晕驴吧?……
再看那驴:高傲地仰着脖子,看也不看奶奶一眼,似乎是在和奶奶PK流行歌曲:咱们老百姓呀今儿个真高兴咱们老百姓呀今儿个真高兴……噢…噢…噢……
俺奶奶听此气就不打一处来!她坐起身来举起鞭子就抽:要不是毛主席共产党领导人民得解放,才让你户口转到了俺这个贫农家庭,你小子至今还在地主刘二狗家拉磨遭罪受压迫,你能高兴得起来?啊,你小子一高兴就把主人给撂地上?知错不?嗯?!
谁知奶奶第二鞭子还没挨着驴屁股,那畜生翻了个驴眼后就一溜烟地向县城方向跑了!气得奶奶瞪着三角眼无可奈何地看着自己的三寸金莲发起呆来。唉,都怪自己平时管教不严,铸此大错,受罪的还得是自己,得,走吧!……
她一边走,一边梳理起村子里没出阁的姑娘们……俺儿柯子大小也是县法院副院长,接触的可都是大领导,找媳妇可得在乎些……王老五家那三姑娘长得还说的过去可就是没文化……李老四家那二姑娘上过两私塾可长相差些……要说这两样儿还说得过去的还就数刘二狗家那老五姑娘可出身是个问题……奶奶想了20多公里也没个头绪……
……正当她老人家想得迷迷糊糊稀里糊涂饿得肌肠咕咕时,前方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打小就警惕性颇高的奶奶急忙藏到路旁的草丛里……那一刻,她甚至后悔自己的这次出行,她有些后怕。因为当时山里还有一些没被清除干净的土匪经常出入,一个独身女人赶路是十分危险的!她悄悄地爬在草丛里观望着路上的风吹草动。过了没多长时间,只见一路人马朝她的这个方向跑来,其中一人骑着一头驴____而那驴正是自家的那头目无我领导的畜生!再看那驴上的人,却是自己的儿子------柯文治!她一激动,大喊一声:柯副院长儿子!!
柯文治先生一受惊,从驴上跳了下来:啊……妈,你怎么在这儿?!
看着儿子身后用*集体指着自己的一大帮人,她不好意思地说:
俺准备去县城,顺便向你汇报汇报村里的阶级斗争与妇女工作开展情况!
柯先生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您挨得上向俺汇报么妈?俺跟您说过多少次了,现在土匪猖獗,不要单独进山,您老人家怎么就听不进去呢?噢俺爸呢?
在家拉磨呢。奶奶看着柯副院长身边的驴说。那驴好像不好意思地啃着路边的青草低头向奶奶认罪。奶奶说:那驴就是咱家的驴!这畜生半道上把老娘撂地上找你去了!一点组织纪律观念都没有!知道这样还不如让你爸陪俺进城……
她的这句话把副院长的十来个手下都给逗乐了。那些人一个个全副武装的样子。
就柯文治先生没笑。
奶奶问:你们这是干吗去?
柯副院长道:抓一个漏了网的汉奸。噢对了妈,你一路上没碰上一个和我个头差不多,年龄稍大些的男人吧?
奶奶摇了摇头。
妈,这里离县城还有十几公里,俺顾不上照顾你了,你路上小心。弟兄们,走!柯副院长把驴交到母亲手上后领着手下朝深山跑去……
奶奶望着远去的儿子心想他怎么就这么能干呢?为什么呢?遗传!......她十分骄傲地骑着驴吃着干粮继续向县城方向行进……
突然,一棵又粗又大的歪脖松树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想起了民国22年春。那年,她就是在这棵歪脖子松树低下与爷爷柯老大私订终身的!在父母包办婚婚姻的年代,奶奶此举也的确够开放的。虽说爷爷这辈子过得有些窝囊,但能帮她生个副院长也算是为柯家做出了突出贡献不是?一想到这儿奶奶就乐得合不拢嘴。走到这里,她情不自禁地下驴小憩,顺便怀念怀念她与窝囊爷爷的幸福生活……谁知脚还没着地,她就发现一个年轻女子躺在树后!她十分警觉地看了看周围,感觉没什么危险后,走近了她。
姑娘醒醒!姑娘醒醒!奶奶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脸颊喊道。
过了很长时间后,姑娘慢慢睁开了双眼。她挣扎着坐起来,惊恐万分地说:你,你是谁?
俺是柯氏莲,背坡村妇女主任!俺奶奶习惯性自我介绍着就想扶那姑娘上驴。她想这姑娘一定是病得厉害,得赶紧找大夫。
谁知那姑娘一下又晕了过去!
奶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将姑娘弄上驴。要说这驴也挺富同情心的,但见它急得围着她团团转,还对老天嗷嗷叫,好像是要叫帮手赶紧过来似的!
奶奶心疼地看着姑娘,却又无可奈何。她长得挺漂亮:肤色挺白;头发挺黑;眼睛挺大;眉毛挺长,总之挺漂亮!(请理解作者嘻人老柯俺如此夸赞此姑娘,因为她后来成了俺娘!要不嘻人老柯俺怎么就如此英俊潇洒还无比聪明呢?没办法,老娘给的。此乃后话矣!)
正当奶奶累得小脚发酸时,柯副院长一行人马押着陈某某(当年在上海市邮电局替日本人民过电报)走了过来……一看那驴,柯文治同志就知道老妈在树周围……
那帮人把姑娘弄上驴后,奶奶一路小跑把姑娘送到了县医院……
[……摘自柯文治先生散文___《回忆五十年代》(1984年):1953年春,连我自己都想到的是老妈救了她之后,她竟然嫁给了我!这也许就是缘分吧!……让我没想到的是风们抓的那人竟然是她哥哥!……](待续)
(20100325下午匆匆于五味斋)
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