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从的力由谁来背
卌年羁位数盲从,职奉公。誉非空。剖尽人心,史鉴几英雄。过隙人生怜富贵,争赫赫,剩匆匆。刚肠落拓击晨钟。九层穹。四方风。况忌谁言,世事悉由衷。历历曾经回首处,声闻迹,业何功。 (词牌江城子) 有些地方腊月二十三过小年,像江苏上海临近区域就是二十三。我的老家铜陵市〈以前属于安庆市),腊月二十四过小年。过小年的第一要务是接祖宗们回家过年,早上八点半出门去购买一些接祖宗回家过年的必备品香,黄钱,金元宝等。想祖宗们曾经在人世间正派的经历,没受贿过,没剥削过别人到阎王那是贵宾不会受罚的,应已被推荐升位天堂。后代子孙通过劳动得来孝敬的金银财宝。祖宗们可以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不会被忌恨和嗤之以鼻,会被羡慕的。 下楼一看昨晚好大的雪,所有车子上都被足足覆盖上五六公厚,豪车和普通车洁白成一种颜色,此时车子的高低辨认不出价位的高低。找准我的车子扫去雪后车门被冻住了,车窗玻璃上遍结了一层薄冰,看车子里面的座位犹在雾霾天看城里的大楼。赶紧上楼端来一盆热水,用抹布浸透热水擦拭,薄冰被逐片消解。 到妈妈那后,妈妈说,山路被荆棘横生阻挡,加上腐叶上雪覆盖,哪里有坑根本不知道,就不要去山上了,就在家附近拜祭接祖宗回家过年也一样。我说父亲那我得去的,让父亲带祖宗们一起回家过年。 上山的路上已经有了一串深深的脚印,我又走出一串前行的脚印,但这脚印在逐渐的减少,包括耕种时的脚印也在逐渐的减少。 为什么那些年严格控制生育?为什么超生二胎就会被会变本加倍的罚款?为什么现在有些地方不用知道父亲是谁就可以上户口?为什么火葬不会污染环境?为什么放爆竹和农家制些基肥就会严重污染环境?人性问题留给历史去懂,化学问题留给专业去懂吧。 一年两个节日清明和小年,在多年前家家基本都是在长辈的带领下上山拜祭和接回祖先,现在这种传统不得不渐渐丢失,一是有些人对本国节日已经冷漠,去过洋节日了;二是公家除下雨下雪不让上山,怕有些人不受约束偷偷烧纸钱而引发火灾;三是在外打工回来一趟要不少路费,请假条件不允许;四是用吃公家饭永远有固定高收入的人,来对比自己没有养老保证想多攒点。 现有不少家族兴建起祠堂,但祠堂地基很难批下来。庄北的张氏祠堂地基,因家族在市里这个单位有亲属关系,没经过村和乡就直接批下来了。听说乡里这个部门知道后很生气,基于和他们上司有直接关系,来的几个人也不敢怎么放肆,来了两次什么油水也没捞着,都只好自己生自己气的离去。 吃好中饭,和妈妈回镇上,中途路过岱岭队,路过同学开的商店,我把车停下购了一些年货,两人一边摆弄商品一边聊了起来,我指着偏他门前右侧约五十米的公共厕所说:“这厕所造型很漂亮。”“关漂亮不实用,建成好几年了,一共也没人拉五回屎,撒八回尿。”“什么回事?”“农村不是集镇,那家自家房子附近没盖厕所,他大爷一看见路旁一泡牛粪马上拾回倒进厕所屯着基肥,免得长期施化肥的土变得很僵硬,犁田犁地时脚受不了硌得慌,不柔软的土质种出的庄稼味道肯定差多了。怎么可能去上公厕?邻乡还有村里把农户厕所给拆了,是不是劳民伤财。”“你看到了你村庄前邻村投资的种菜大棚了吗?自家种的菜吃不完,人家来批发又不成规模,中间商?买家?成本,盈利?这些过程都一一不考虑,加上施化肥的土质僵硬,不喷洒添加剂卖相又不好看,不烂尾才怪呢,有人得实惠就行”一客户插话进来。他接着说:“地方干部没读过什么专业书,就是读过专业书的敢异议吗?想坐稳地方官的位置只好唯命是从,上面怎么说就怎么坚决执行,管他呢对自己只有好处。”“这不是盲从吗?”我问道“不盲从又能怎么样,你往回镇上方向再开二里路靠右手边有个石子场,山头已经炸掉一半了,先富的就上流社会的一帮人,居下风头一众平凡人或多或少的都吃到点灰尘,再看看雨坛乡黄公山开发多大场面,有异议的人不让接近。”“地方不像国家大的战略部署,要经过人才济济筛选出来的专家们反反复复的研究,保证万无一失才进行的”我解释道。“我看到你朋友圈写的诗,前几年我们老家诗词协会组织过一带一路的诗词大赛你参加了吗?”同学说。“老家的我没参加,野草诗社组织的一次一带一路全国诗词大赛我参加了,但石沉大海。” 我接着说:“我的文化功底浅,不像学问好的人可以造境,有些诗词平台,包括一些顶级纸刊微信公众号,在节日当天一大早就发贺诗,有的公众号甚至于提前两天就发出贺诗。我真佩服他们学问,提前好久就可以预想出那繁华的场面,我却不行,我非要经历后才能写出当时的情景。但他们有失误的时候,比喻遇疫情,提早写出热闹的节日场面更本就没有出现,这也变相的反应出任何作品的主旨要契合实际和历史。掌握话语权也不能胡编乱造,不然连自己回顾时也会有负罪感。”“现在好多人都虚好面子实认钱,六亲都不想认了。” “是呀,像我们这代人出门时是以家的名义挣钱的,挣的钱回家交给父母,而父母把交给她们的九百元想尽办法省吃俭用凑到一千。留给你娶媳妇,给她们孙子辈上学用。看看现在微信视频里,什么人都有,啃老的,和父母争房产的。拿家里钱去赌博让家欠上重债的。家和国都一样,每个成员都为将来为后代着想肯定兴旺;反过来当家做主的什么好处都优先极尽享乐,这个家迟早会衰败,当然还会被嫌弃和唾骂。”“张书记,您进来坐一会”同学朝门外喊了一声,哦做生意的眼真快。我跟着问了一声好递了根香烟过去,“谢谢,戒烟了。”“不坐,给我拿一条硬中华的。”同学把烟拿给他,书记和我们客套两句后回去了。“在位的时候不需要买烟,天天抽软中华的,退下来了烟也戒了,这回买硬中华的待客’同学老婆插话进来。“就你话多,这里没外人,不然传到他耳朵里,大家邻居多不好。”“你退伍军人现在有点补贴吧”我为了化解尴尬说道。“有,不多,和一些战友退休比,比他们的零头还少。”“他当时是特别连队的,特别连队是不被退伍的,他的名额被关系户儿子取代了,还非要扯上个什么文化层度。后来听他战友说,关系户父子站错队,被贪污拉进队里去了。”“他要是当年不被退伍,你能找到这样人品好,长相这么英俊的老公吗’我说。“那倒不假”同学老婆温婉的一笑说道。仿佛这世界她最幸福。‘夸的我都不知说什么好了,没办法,时也,命也’同学一边整理商品一边说。“东西买好了,我们走吧,不要当误人家做生意”妈妈催我了。“老同学去镇上得空的时候上我那里坐一会。”“一定,一定。我们都是老百姓,喜欢茶余饭后不超过三两个人,不当干部面前自由的侃侃大山。”经他这么一说,看他身高像拔节了。 我在车中瞟了几眼被炸去一半山的斜坡上,能看出在雪的覆盖下,有几处石头仍在坚持着自己最后的倔犟。随着车子的渐行渐远,被炸去一半山背后的山渐渐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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