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林边 发表于 2017-12-27 11:53:47

幸福和平的宜宾城(一)



   “营长,我们已经过了一半的江面了。我看,要不了多久,就十多分钟不到,就到城北下的河边了。”解放军29岁的叶俊龙连长对身边的、在即将天亮前,眼前是一片麻麻亮的视线里的江面上、由船工划船的小船里的肖营长说。而在他俩前面是一连一班长王树庚,以及在他身旁蹲着,在船头上架起机枪的机枪手老战士何来喜,还有三十多个解放军战士蹲坐在船里,他们正执行一项从宜宾城北开始的进攻任务。这也许是他们打的最后一场大仗。所以每一个解放军战士、指挥官都充满了信心和决心,用更大的激情,解放这一座深重苦难的长江第一城。尽管他们中,有人会牺牲在这次大战中。王班长是老解放军班长,已经32岁了。他是河北农村人,20岁参加抗日战争,直到现在的解放战争。还有二班长李少奇,两人都是一个村的,一起离开村子,打鬼子,抗战胜利了,就打国民党反动派军队。这条船有两个班的战士都蹲坐在木船里,因为,过了冬日平静的江面,就是已经设防在江边的国民党军队在严阵以待。
   此时是1949年12月10日天亮前的黑蒙蒙的时刻。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野战军第十一军四团的四个营长,他们是:一营营长肖雨,二营营长张永兵,三营长陈辉凯等带领的各自营的战士对宜宾北城进行进攻。现在由船老大架船,船上呆满了解放军官兵,在凌晨6点30分,他们按时集合,上船,船就朝蒙蒙亮的岷江对岸划去。从一上到船上的那一刻起,每一个解放军战士、指挥官就做好了战斗准备。    现在,根据解放军团长刘正义的部署:一营营长肖雨将对宜宾城北进行攻击,二营长张永兵等对城东进行进攻。这时,从早晨天不亮,从宜宾北面的岷江乘船而来的解放军一营长肖雨,指挥着由四个连长率领的各自官兵坐的四五条船,其中由肖营长、一连长叶俊龙坐的船在全营的第一条船上。后面是几十只木船向在黎明前的黑蒙蒙的宜宾城下的江边,此时,严守在河岸上的国民党军队渐渐地接近。 解放军连长叶俊龙,29岁,方脸,在黑微微的视线里,他戴着非常英气的浅黄色的军帽下,一双机智英勇的眼睛,挺直的鼻梁,一串黝黑的胡子,双手习惯性地叉在他斜插着紧系在他肚皮上的宽皮带里的驳壳枪的腰间上。听了在跟前的战士说话,就抬起脸,看了看头顶上方的略带亮色的黑微微的静静的早晨天空,   心情非常振奋!同时,充满了期待地对身边的营长肖雨说:“ 营长,等一会儿,就到岸边了。”
“还有近十五分钟。”长得有些魁梧的解放军营长32岁的肖雨觉得船到宜宾城北岸边时 ,就是战斗开始的时候。他身边的解放军一班班长王树庚,32岁,是老解放军班长,身材壮实如牛,人显得老气 ,满脸络塞胡子。 据一些关于解放战争故事的记载:有一些解放军从抗战时,就17岁、18岁参加了八路军,打日本鬼子,到解放战争现在的1949年11月,由于多年打仗的艰苦磨砺明显都显得非常老气,30多岁看上去相貌有45岁了。         而32岁的解放军一班长王树庚就是这样,看来打仗太消磨人了!就说:
“营长!连长! 那就快点划。”打仗非常性急的、总有一股要一举拿下敌人的气概的王班长说。 把他在有些微亮的天色里的团脸 转过来,他仿佛已经因为要接近敌人了而全身 的热血沸腾!
“现在对面河岸,你说有多少敌人?”肖营长问。   
“营长,你管他那么多。那些敌人不算回事。”王班长口气挺冲地说。
肖营长马上不悦了。
就说王班长:“王班长,你要小心,不要小看敌人。我们一营打了这场大战,就没有仗打了。”
“营长,你忘了:几百万的国民党军队都被我们解放军打垮了,还怕这些。”王班长转过他在黎明里显得黑明明的脸挺自豪地说。
“尽管是这样,我跟你说,老王你也不能大意。等打过了这一仗,解放了宜宾,我让你嫂子跟你找一个媳妇,以后你就跟她结婚生娃,当爹了。”肖营长说。
“我当然想。自己从参加革命以来,离开河南农村有十二、三年了,现在有30多岁了。正好,革命成功了,我该说个媳妇过日子了。”王班长开口地笑笑说。他们已经渐渐地看到了有些亮隐隐的岸边,还有在略显微明的在可能看清在岸边一些黑色的堡坎。由于岷江在12月是枯水期,会空出来一段三十米长的斜斜的河岸,
岸上有敌人趴在工事上等待着解放军,就是说,只要解放军一过河,踏上有不少鹅暖石的河岸,就会遭到顽固狠毒敌人的射击。但是,虽然作战经验丰富的解放军,更英勇的军人,也难以避开这死亡的射杀,他们是人呀!毕竟会付出失去生命的代价!而这一切,也不能吓着解放军解放宜宾城的决心和意志。
“班长,河面上好像有船?”一个在河边岸上工事里的国军士兵对身边的一国军的老班长说。
“共军当真来了!”这个老班长问。
“你看嘛。”
国军老班长就略抬脸,看了下开始有些黑隐隐的平静的江面上,似乎有划桨的声音,有什么东西在动,好像听到“快快快!”较急的催着声,似乎什么都看不清。这时的国军已经无心气打仗了,谁都知道国民党的统治完了,都想跟自己留后路。只有一些死硬的敌人想在最后一刻,或最后一仗顽抗到底。
而这时,有一个死硬的敌军官问:
“李班长,你看见有人没有?”
“看不清。”
“要好生注意,绝对不能让共军过江,要堵死他们。哼,只要有老子在,他们就别想上岸。”这个敌人军官叫候红成,大鼻子,中等个子,肥壮,他35岁。此时他咬牙,两只小眼珠露出歹毒的杀气。
“是。“
然后他又看看开始渐渐显得黑明明的清亮的河水流过的江面,看到有船。他一下嘴里嘟嚷出一句:
“有情况!”
敌军官候红成他坚决效忠党国,他以党国的事业为生命。他看到在黑明明的江面上,多条木船,也看到身着黄色的军衣,头戴军帽蹲在木船里的一个个拿枪待命的解放军,还有两挺机枪威然架在在平静水上在匆匆划近的船头上,仿佛要在他的前面抢先登岸,或者飞上岸不可。他立刻大喊道:
“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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