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后一生的烙印》本帖连载中
编者的话:本文以作者真实经历改编而成,作为80后现在已为中年,作者会持续更新,这里写的就是一些生活中的碎碎事,虽然啰嗦繁琐,也没有华丽的语言,更没有那些如散文一般的形态,但作者以自己亲身经历为题材,将欢乐、痛苦、悲伤、幻想等等融为一体,形成了一个小人物的一生,他虽然不是什么大作,但至少能勾起您的回忆是作者最欣慰的事情,这里有欢乐的童年、放荡的青年、悔恨的中年……因为他不知道下一步老天会给他什么,如同笨小孩一样一直在努力着,虽然主人公他抱怨过,但他从未放弃。因为他知道他是那种不屈不挠打不死的人。感谢大家能用闲暇的时间去聆听作者的故事,让我们开始一起回忆那些逝去的青春吧……
简介
有一种鸟,它没有脚。永远只能在天上飞,困就在风中睡。累便停下来,留在风中歇。一辈子只有一次落地的时候,那就是死亡!
前言
80年代的东北是寒冷的,本文从80年代末期一直写到21世纪。文中的主人公的崎岖坎坷的历程相信在人们内心中会有着共同的心声。主人公自小受波折磨难丛丛,曾有一腔热血,却无济于事,跨越了80年代90年代2千年,现在仍然继续接受着挫折与磨难的打击。但主人公一直不屈不挠顽强的面对人生。他坚信着“天降大任”的思想,虽然努力很多变成了泡影,但有些时候过程更比结果重要。在人生的长河中,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打击,无论是在事业上,精神上,爱情上,婚姻上,家庭上等等各种各样无形的压力。但本文的主人公一直在这样丛丛的压力下成长着,没有鲜花、没有掌声、更没有那些熟悉的话语。有的只是河边泛起淡淡的涟漪… 第一章出生
1984年春节,又是一年。东北的冬天是特别的冷,瑞雪兆丰年,年三十的天儿外边下着鹅毛大雪,冰封着大地预测着来年必有好的收成,肆虐的寒风呼啸着。虽然这是个非常寒冷的季节,但因为是大年三十的早上六点多钟,在各家各户都在预备年夜饭的准备的时候,杨家一家老小却紧张的在医院产房焦急的等待着,杨恩波的母亲张瑞卿近六十年岁左右来回来去的走着想着自己的儿媳妇能给自己生个大胖孙子,杨恩波的父亲杨桂春提着竹揽子,里边装着几个烧饼和热腾腾的小米粥加上几个撇了咸菜。
“怎么样了?”杨桂春放下手上的东西将一个烧饼递给杨恩波手上,
“爸,我吃不下,也不知道贵芝怎么样了!”杨恩波关心着自己的妻子朱贵芝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道“你给妈吃点儿吧”
接着杨桂春又将烧饼递给张瑞卿的手上,张瑞卿年岁大了,多年哮喘病史,根本禁不住这么折腾,她确实是饿了,一夜没吃饭。她咬一口烧饼的小尖儿的部位便又放回手里。过一会又咬了一下,然后又放回手里。杨桂春看到自己的老婆子这样责备道“你个老太太,要吃就好好吃呗,你能帮你儿媳妇儿去生还是咋地。”
张瑞卿本来就担心着,一颗心都挂在未来的孙子上,她是个重男轻女的老太太,那个年代根本没有什么B超之类的。根本看不出是男孩是女孩儿,所以老太太不敢断定贵芝到底怀的是不是男孩,经杨桂春这一说便拿杨桂春出气道“你个老死头子,懂个什么,贵芝现在在里边呢,孩子还没出生,我还能吃下去麽。”张瑞卿白了一眼自己的老伴儿转过头对儿子杨恩波道“波儿啊,你吃点儿吧,饿坏了就不好了。贵芝没事儿,老天爷能保佑她的,你看上半夜生的全是女孩,这都下半夜了生的全是男孩。我肯定能抱上孙子的。吃点儿吧”
“妈,我吃不下,您吃吧。”杨恩波坐在产房的长椅上点燃了一支大生产的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这不吃怎么能行。你这孩子啊,快30的人了,怎么这么拿不起来事儿”杨桂春教训着杨恩波
“哥,我嫂子怎么样了?”是杨恩波的弟弟杨恩刚的声音急急忙忙的跑到了自己哥哥身边。
“不知道呢,还在里边,二波子”杨恩刚小名儿叫二波子,那个年代如果老大叫什么波啊,国啊,贞啊什么的,老二就叫二波,二国,二贞啊什么的。
“二波儿,你怎么来了?素珍怀孕了,你怎么还来”张瑞卿说道“这边有我们呢,你回去照顾素珍吧”
“没事儿,妈,素珍在家躺着呢,号脉的说才3个月不到,什么事儿都能干了,您放心吧”杨恩刚解释道“爹,给你抽根儿这个,哥你也来一根”杨恩刚从中山装的上衣兜里掏出了一盒大鸡牌香烟,这烟在当时是非常贵的,即使有烟票还得要两块多钱。
“臭小子,在哪弄的钱,有点儿钱给你媳妇买点鸡蛋,我和你妈上次去你家看你媳妇吃大蒜喝苞米面儿呢。你一天吃香的喝辣的。拿来我抽一颗我就不相信好抽到哪去”杨桂春教训完杨恩刚一顿后还是禁不住要了一根。
“爹,这是小喜字结婚给我的,我俩发小。”杨恩刚解释道转头递给他哥道“哥,来换一根儿”
“不了,我这还有呢,你也少花点钱,别一天净穷闹腾”杨恩波回绝道“妈,你说贵芝要生个姑娘,你也别不给带,也别仇视贵芝啊。生男生女咱们说了不算”
“啊”张瑞卿小声的说道了一个啊,可是后来转换成了大声道“一定能生小子的”张瑞卿封建思想特别的严重,她说生儿子是接户口本儿的,是根儿。女儿是泼出去的水,陪嫁的锅。不是自己家人儿。(但是许多年后,张瑞卿的想法变了许多许多……)
“哥,肯定能是个大侄儿,我要当叔了!!!”
这时,产房的灯突然灭了,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所有人的心都特别的忐忑,随着婴儿的阵阵啼哭医生打开房门,张瑞卿急忙的问大夫男孩儿女孩?
“怎么着,老太太,女孩就不要了啊?你这种重男轻女的思想已经落后了。”医生道
“不是不是,大夫,男孩女孩都一样,都一样”张瑞卿解释道
“男孩”医生笑呵呵的说道“回家庆祝吧”
“啊!!!太好了,我当奶奶了,我有大孙子了,”张瑞卿欢喜着拍着手掌。杨桂春也特别的欢喜,但男人和女人就是不一样,杨桂春闲的特别的镇定只是说道,我早说过时孙子。
这边杨家哥俩儿更是兴奋,尤其杨恩波提着大篮子,递给医生。里边装了近十斤的鸡蛋。这有些是自己家小鸡儿下的,有的是合作社里买的,基本上都是笨鸡蛋。
“谢谢你医生谢谢你医生”杨恩波激动的留下了眼泪“我爱人怎么样了?”
“母子平安,我说小伙子好好对待你媳妇儿吧,你媳妇可是你家的功臣,这鸡蛋留着给产妇吃吧。”医生委婉的拒绝了杨恩波。“不过你们还不能回家过年,胎儿比较小,你们家都双喜临门了,叫我们医院也沾沾喜庆吧呵呵”
王素珍是二波的媳妇儿,听说自己嫂子生了个大胖小子也很高兴。特地和二波抄了几个菜,烫了东北的一壶老白干儿提溜过来。因为产房里边12小时内不让人进入,所以全家人一起在医院的产房长椅上过了新年。 第二章 算命
阳光照射在湿润的大地上,波着微光,稚嫩的春草在沃土中散发着独有的清香,积雪已经渐渐消失变成一条条的小渠沟,孩子们穿着薄毛衣在胡同里玩耍,桃树也在雨过也散发出朵朵的飘香好像告诉着春天来了。杨恩波抱着已满月大的孩子微笑着逗着孩子,因为贵芝给杨家生了个大胖小子,所以张瑞卿格外的在乎儿媳妇的冷暖,生怕儿媳妇坐月子受凉受潮。每天都上供销社去买几个红皮儿鸡蛋,然后做成鸡蛋糕给贵芝吃,贵芝在娘家的时候就特别的不爱吃鸡蛋。有好几次贵芝将鸡蛋糕都让给了杨恩波吃,可被婆婆发现后臭骂了恩波,叫嚷道“你个死波子,这是给贵芝吃的,你吃什么吃,有能待你给我生了带棒的。”气得杨恩波每次都摔下碗破门而去小声嘟能着“不可理喻”在那个年代能吃上鸡蛋糕是何等的不容易,每个月给补助的粮票都不够吃,哪有闲钱买鸡蛋呢。但张瑞卿是何等的爱孙子,不让小孙子受一点曲儿,这孩子长得比较黑,还算标致,刚出生的时候7斤半。邻居都管叫“老肥”。黑胖黑胖的。但只要有人来看孩子,说孩子黑,老太太绝对会火冒三丈高跟人理论。张瑞卿确实很喜欢男孩儿,因为她生了六个孩子,只有杨恩波和杨恩刚是小子以外其他的全是丫头。所以老太太总逢人就说,这下可好咱杨家有接户口本的了。也难怪,1932年出生的人难眠会有封建残余的思想。
“老太太,你忙活什么呢。过来帮我看看这后背怎么了?”杨桂春叫嚷着,杨桂春自从退休后去造纸厂了打更,那个时候流行“接号头”这意思就是说,父亲是全民所有制工人,等父亲退休了之后儿子便可以继承父亲全民所有制继续做工人的工作。杨桂春是中国共产党党员,又在煤矿工作了大半辈子,几个孩子下乡回城也都分配到煤矿做工人。但都是集体所有制工人。杨桂春的小儿子杨恩刚自小就血液有病,这种疾病是遗传性疾病,传男不传女。假如破一个口儿,别人可能过一会就会止住,他因为有这种病便一直也止不住血。慢慢的身上就会青一块紫一块的,导致行动不便,这就是俗称的“血友病”。杨桂春临退休的时候决定将自己的“号头”给了小儿子。自己在造纸厂给人打更赚点收入,厨房里的张瑞卿冲着奶粉,听到自己老伴这样叫嚷着说道:“你个死老头子,一天天净事儿,我给我孙子弄奶喝呢,没空理你”老太太气愤的说道。
杨桂春本来后背就痒酸,多年的风湿病在身上已经践踏在这位老年人身上,可是为了生存杨桂春仍然得忙碌着。便哼哈的埋怨着“这老死太太,我死了都不带管地。”杨恩波听到自己父亲这样叫唤着,不是个滋味,便有意放下孩子想去看看自己的父亲,旁边的贵芝看出丈夫的想法从杨恩波手中接过孩子对丈夫说道“你去看看吧”
杨恩波对妻子说道“那你自己小心点”
恩波的家和父亲只隔了一道门,因为那个年代穷,恩波结婚的时候想翻盖了一间新房,可是家里实在没钱,正巧杨恩波的大姐夫在工地是瓦匠,所以廉价买了一些砖,简陋的盖了间新房。新房非常简陋,几乎三大件儿几乎没有,只有一台破旧的缝纫机,嘎吱嘎吱的总像缺机油了一样。
恩波看到自己父亲躺在床上问了句“爸,你怎么了?”
杨桂春抬起头看到自己儿子道“没啥事,就是腰有点酸疼,可能是这两天风湿又犯了。叫你妈帮我擦点万紫千红,你妈还净事儿”
恩波到抽屉里找到了一个小盒子,里边装着嘎啦油儿。替父亲往后背擦拭着。
“爸,不行就不干了,我现在钱也够用贴补你们点儿。”杨恩波小声的对杨桂春说道,因为他怕贵芝听到,刚结婚的他怎能叫媳妇儿受委屈。
“用不着你的,有那钱给我孙子多花点儿就得了。”杨桂春扭头对杨恩波说道“行了,差不多了。”
奶已经烫好了,张瑞卿正想端给儿媳妇儿的时候,外边确传来这样的几句话进入她的耳朵
天人照我不容易
易经算法请你听
虽说人命天地给
八字造就响狰狞
知人知面不知心
与人为善多行行
家中自有千万宝
死后孤魂无人调
望人多行善中事
后代子孙祈福之
你若有钱赏一角
无钱给碗水便当
瞎子算命不求钱
只愿随缘人团圆
张瑞卿是从山东关里逃荒来到这儿的,从小就信奉道教的天和地。所以她决定给小孙子算一算命,她将奶递给贵芝后,自己出去看到一个7 8十岁的一个老头坐在自己家的窗头前,正在用三弦弹着这所谓的“七律”。只见他一头白发,虽然眼睛有空洞,但样子还算硬朗。
张瑞卿急忙来到算命先生跟前,对算命先生说“老者,我想算命”
算命先生听到有生意来了便止住了三弦,一摸胡须道“请问,您想算什么?是您算吗?”
张瑞卿连忙解释道“先生笑话,我这把岁数都土磨半截了,还用算什么。我是想给我小孙子算算。”
“哦,是这样啊,孩子在哪呢?”算命先生说道
“请跟我来,我带您去,”张瑞卿抓着算命先生的指路棍儿带他来到自己家。
恩波见到自己母亲带一个算命瞎子回来总觉得不得劲,他是个无神论者,他不相信鬼啊神儿的。恩波对父亲杨桂春小声的说道“我妈这又带个算命的回来,你说她这是要干嘛呀。”
杨桂春的母亲是光绪末年的弃婴,天主教堂的神父将女婴抚养成人,嫁给了杨桂春的父亲,终身信奉天主教。她的儿女都在天主教堂长大,所以杨桂春也信奉天主教,后来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但在杨桂春心里一直信奉着天主,他一见自己老婆子带个瞎子回来便有些不高兴,便也没说什么。碰了一下杨恩波小声嘀咕着道“看他们演戏呗”
张瑞卿叫算命先生先坐了下,然后弄了一点猴王牌茉莉花茶浸泡着,顺便将一支带过滤嘴的香烟递给了算命先生。
老太太坐在炕沿儿上,对算命先生说“先生您什么时候给我孙子算那?”
这是一颗好烟,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才拿出来招待贵宾的。算命先生吸了一口浓烟,慢慢的品味着。说道“不急不急”
杨恩波本来在炕上躺着,一听给自己儿子算命便起身坐起来对自己母亲说道“妈。孩子还小,你给他算什么命,我听说小孩算命不好。再说了,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信这些妖魔鬼怪”杨恩波气愤着指着算命先生。但算命先生并不语,只是摸着胡须笑着。
“放屁,你个臭小子,你懂个P,上一边呆着去,先生您别建议啊”张瑞卿火冒三丈的说
“没事没事,”算命先生转向杨恩波道“年轻人,我瞎子算命不为钱财,只为做好事儿,你要是觉得我算得准呢,家庭富裕呢就给我个车腿费,如果不富裕,就像这碗水一样喝了足矣。”算命先生将烟在自己的鞋底下掐灭装在兜里对着张瑞卿说道“走吧,我们去看看孩子”
杨桂春和杨恩波没有跟去,他们根本就不信,父子两人盘算着结果会是怎样。要是说的不好的话就哄他出去。说的好的话给他个贴饼子吃得了。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一个半小时过去了…仍然不见算命先生出来。
过尚,算命先生出来了,对张瑞卿说道“就照我说的做吧…”
张瑞卿送走了算命先生回来后便有些不悦,对着镜子发呆。杨桂春问她怎么算的怎么说的,她也不语。杨恩波回到自己的家贵芝确滔滔不绝的将算命的事情都告诉了自己的丈夫……
算命先生进来的时候孩子就开始哭,一直哭…怎么哄都不好。算命先生摸了摸孩子的小手,了解了孩子的生辰八字后。摸了摸孩子头上的胎毛,便说道“五行八卦看这孩子是大海的水命,年尾的猪。挺吉祥的。你们想想看。猪一般都是过年的时候就杀了吃肉的,可是年三十出生的年尾猪是吉祥的。”
张瑞卿得意的笑道“那先生,您说说为什么孩子一见到你就哭呢?”
算命先生“哎”了一声便说“我与你们说罢孩子长大不能与孩子说小时候我给他算过命。”贵芝和张瑞卿连忙点头答应。算命先生再次说道“这孩子虽五行比较吉祥,但为了考验这年尾猪,天神会在孩子成年后安排他历经坎坷,处处受磨难,遇事儿不顺的。就是得受些苦难。至于他看到我为什么会哭,因为他想找我寄托,找我倾述,才会痛哭流涕的。”算命先生接着说“不过孩子身体状况是非常好的,你看天灵盖到鼻子这有一条痕迹,这叫“通天鼻”是福气的象征”
贵芝听到算命先生这番话当时就有些慌了,谁希望自己的孩子处处受难,年年受挫呀。便问算命先生有什么解救的办法没有。
算命先生说道“孩子在青春年少时会遇到自己相爱的人,这人会跟他一辈子,而且是他的福星,会给他带来转运的。有旺夫相。而且35岁之后孩子就会转运,之后便会一马平川的。不过在30岁之前这孩子得遇到这个人…”
“纯属扯淡”杨恩波说道“我怎么就不信呢,干什么我孩子就得受尽苦难,我一定要让他飞黄腾达,我还就不信了”杨恩波嗓门越来越大,吓得孩子哇哇大哭
贵芝急忙抱起孩子,另一只手打了杨恩波一下道“你小声点,别没事找事。你懂什么懂。”
这边的杨桂春一看张瑞卿发呆不说话,便也不理自己的老伴儿,自己躺在床上沉思着。
没过多一会,居委会的梁大妈来了,看到老两口这样,便说道“这老两口又生气呢啊。那么大岁数了生什么气”
张瑞卿从发呆中醒了过来见梁大妈来急忙叫道“他梁姨,你咋来了,有事儿啊”
“当然有事儿了。你起来点儿叫我坐会儿啊,客人来了你还躺着啊”梁大妈见杨桂春躺着没有地方坐才这么说
“这老死头子,没个骨头,他们老杨家人就那样。他梁姨别跟老东西一样熬”张瑞卿解释道“老死头子叫你起来还不起来啊”
杨桂春本来就要起来,只是没来得及这二人一言一句的不起来都难便说笑着道“他梁姨你坐你坐”
“那个什么,恩波的孩子该上户口了,你们跟恩波两口子合计合计给孩子取个名字,然后我好给你们开证明到派出所上户口。”梁大妈郑重的说道
“对呀,我们忙活着把起名字的事儿都给忘了。”张瑞卿拍着脑门说道
“得了,你们自家合计吧,取完名字告诉我一声。我走了”
“他梁姨,不坐一会儿了,坐这么一会叫我起来干什么玩意”杨桂春调侃着梁大妈。
“上一边去,老东西。快给你孙子想个名字吧”
这天,恩波两口子在杨桂春家里商量给孙子取名字的事儿,张瑞卿没上过学,大字儿不识一个。只会写自己的名字,恩波两口子道是都初中文化,下乡回来后就工作了也没再看过书,想了半天才想到叫“杨宇”这个名字。意思是宇之大的意思。。
杨桂春一句话没吱声,在大伙都认准杨宇这个名字后,对贵芝说了句话“孩子这名字能不能由我这个当爷爷的取?”
因为杨宇这个名字是由贵芝敲定的,但公公这么一说便说道“那公公选什么名字呢?”
杨桂春说“我家现在虽说不是单传,但也胜势单传,三代啊,我们应该按照老家家谱的辈分给孩子取名,我查了一下,我这波汎春字儿,到恩波那汎恩字儿,孩子这波汎“文”字,我想让孩子文武双全,但现今的社会还是文化第一位,所以我们用两个文一个武,就叫“杨文斌”
听了公公的一席话,贵芝觉得也很有道理。决定就叫孩子杨文斌。几天后。他们就给孩子上了户口。而这个孩子杨文斌就是我们故事的男主人公… 第三章 叫夜郎
俗话说“人生几大累心”其中一项就是养孩子,恩波贵芝在文斌身上可是体会深切,这杨文斌和其他的孩子不一样,白天睡觉,傍晚就哭,恩波在供电所工作,每天都精神恍惚着过着,但因为自己的孩子无怨无悔。妻子朱贵芝休产假在家照顾着杨文斌。也是筋疲力尽的。杨文斌好像一点也不体谅父母的良苦用心,每天半夜都哭,一哭就哭一夜怎么也不好。
这天。一个院里的张大娘来看小文斌,贵芝和张大娘唠了一会家常儿。便与张大娘说起孩子半夜哭的事儿该怎么办。
这张大娘67岁,但身板硬朗,爱干净,张瑞卿相比之下就差得远多了,张大娘总嫌弃张瑞卿身上总有那种烟袋油子味儿,但二人确是很好。虽然八百年前二人可能会是一家,但张大娘总管她叫“老脏太太”。张大娘边拍熟睡的文斌边对贵芝说道“我听说,叫夜郎那个方子挺好用,你老太太明白那事儿,你叫你老太太教你,然后叫恩波去电线杆子上贴去”
“那能行麽?”贵芝疑惑道,其实她也不相信这一套。但实在也是没有办法。
“行不行试一下呗,你个小狗蛋儿一点不心疼爹妈,臭小子”张大娘用手轻轻点着文斌的小脑门儿说道“我去看看你老太太去。你跟我一起去,不用不好意思,那不是她孙子啊。走”张大娘是山东人,直肠子说到哪办到哪,抓着贵芝就到了张瑞卿房间,就看着张瑞卿在炕上边咳嗽边卷着凤凰赛。一见张大娘带贵芝来了,笑了起来道“老张太太,看我得孙子眼馋吧。眼馋也没用。”
张大娘生了7个女儿1个儿子,可是儿子早早就夭折了,有人说挫人不能挫人脊梁骨。张大娘本来就无儿子,这老太太还这么说,气愤道“老死太太,哪天我就拿针把你那臭嘴缝上。”
张瑞卿嘻嘻的笑
张大娘气归气,俩老太太成天斗嘴惯了,便说起正事儿来“老太太,你耳朵是不是聋了?”
“……”张瑞卿见张大娘认真的说起话来便无语
“你说你个老太太。你孙子半夜天天哭成什么样你听不到啊,恩波贵芝都累坏了,你道挺有闲心还抽。”张大娘见张瑞卿还在卷手里的烟说道“别抽了,拿来给我尝尝,这贵芝也不好意思找你,自己孙子的事儿想着点儿,把你那个叫夜郎那玩意给贵芝叨咕叨咕。”顺手强过张瑞卿手上正在卷的烟自己点燃了。
“这个老死太太”张瑞卿撇了一眼张大娘得意的样子转过头对自己儿媳妇说道“贵芝啊,不是妈不帮你,那个叫夜郎是我在老家那边我三姨教我的,那时候女孩子都得要背。不然嫁不出去,恩波恩刚他们姊妹几个都没有文斌那样能哭的,所以渐渐的都忘了。”张瑞卿解释道“你爹我不知道还记不记得,我和你爹结婚的时候我给他念叨过,这老头子当初还说挺好记呢”张瑞卿恍然大悟道“他张大娘你帮我看着文斌,贵芝你跟我走,去你公公的造纸厂,我不识字万一他要是能想起来了你就记一下。现在就走。”
“快去吧…”张大娘催促着
虽然是春暖花开的季节,但刚下过雨还是很凉的,贵芝根本没来得及披外衣,婆婆见了将自己的外衣披在儿媳妇身上。婆媳俩加快着脚步赶往造纸厂,那个时候穷人家为了省点坐车的钱。不是很远的话基本上都是走着去,二人走了半晌,造纸厂离得还是有三站多地远。婆婆已经喘着粗气边咳嗽边说“贵芝,你不用管我,你先去,我歇一会然后再赶上你。”
贵芝搀扶起婆婆道“妈,咱们坐车去吧,这还有三站多地呢”
婆婆从左右兜里掏出了5分钱给了贵芝说道“对啊,应该坐车去的,贵芝啊,你赶紧坐车去,要不那老死头子又找人下象棋去了,你就找不到他了”
“妈那您呢”贵芝接过钱对婆婆说
“我也坐车,我先歇歇,”张瑞卿说道
“妈那我陪你吧”
“不用,你先去吧”
贵芝无奈的到了汽车站上了2路公共汽车,售票员问她到哪,她说道造纸厂,随后将五分钱递给了售票员,售票员找回了她三分,贵芝才恍然大悟,原来婆婆兜里只有五分钱,三站地只需二分。婆婆为她算好了回来的路费,宁可自己走路。想到这儿朱贵芝眼眶一紧,心里格外的不是滋味。不养儿不知父母恩那。婆婆虽然是个瘦小的老太太,但她却因为这样一点点小事儿感动着贵芝。
机动车就是快,很快贵芝来到了造纸厂。造纸厂哄哄隆隆的响声特别的震耳。贵芝还是头一次来到这儿,杨桂春在家带了一盘生花生米和苞米面馒头,正在烫烧酒呢见贵芝匆匆忙忙的来到这儿,便出门大声嚷道“贵芝,你咋来了?”
贵芝对公公将了关于孙子的这一系列事儿。老头慢慢的回忆道“我慢慢想想”过了半晌,张瑞卿呼噜气喘的到了造纸厂,贵芝眼含热泪说道“妈,你走来的?”
“贵芝啊,你先别管我”然后转向自己老伴说道“死老头子,你想出来没啊,”
“恩,好像是:
夜半月色照满墙
我家有个叫儿郎
路上行人念三遍
一觉睡到美梦香。
“对,就是这个,贵芝,你写下来,然后等恩波下班回来叫他在路边各个电线杆上都贴上,我孙子就不能哭了。”
贵芝赶忙记下公公说的这几句话,虽然她根本不信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杨桂春给了自己老伴的回程车钱将婆媳二人送到了车站,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贵芝今晚上就叫恩波贴上。。。
恩波下班后,见妻子用毛笔写着弯弯扭扭的叫夜郎的顺口溜,不解。在旁看着的张瑞卿见到儿子不慌不忙的便说道“愣着干什么,赶紧帮贵芝写呀,晚上你去贴去”
“啊?我去贴?”恩波惊讶道“这玩意能行麽”
“少废话,赶紧地”贵芝憋了一眼恩波
“好好好。为了我儿子,别说叫我贴这个,叫我闯地府我都干”
“死小子。你快点帮着写”张瑞卿叫嚷道
80年代的东北,没有灯红酒绿、更没有手机电脑等等的,人们到6、7点钟的时候都把屋子里的灯闭了,路灯也忽明忽暗,零零散散的几个桑塔纳在路上行驶着,7点多钟已经黑了,而且特别的冷,如果在那个年代,你要碰到一个在路旁贴着东西的男人,你不要害怕也不要告发他是贴小广告的人,他可能是一个父亲,一个可怜的父亲,一个无奈的父亲,一个望子成龙的父亲。恩波每贴完一张便自己念三遍,这个时候人很多都已进入梦想了,有的话只有那些醉生梦死的酒鬼在路上摇摇晃晃的走着,杨恩波心里在想着自己的儿子文斌,他多么希望他能够健健康康的成长,多么希望文斌能够成为国家的栋梁。文斌就是他的支撑动力,为了孩子他什么都肯去做。但现在最棘手的就是希望路上的行人能看到帮忙念念,天那,这是一个多么伟大的父亲。一个无神论着在自己孩子身上宁可相信这些迷信的东西。恩波贴了很久,到回家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傍晚10点多钟他才到了家,这一夜,不知为何杨文斌没有哭闹,恩波和贵芝终于可以好好的睡了一夜……在梦中贵芝梦到自己儿子受人辱骂毒打,自己却无能为力。哭了出来,半夜从梦中惊醒,只见眼泪已经浸湿了枕巾,在旁的恩波也醒了对妻子说“贵芝,咋,又做噩梦了”
“恩。”贵芝看着熟睡的文斌拍了拍对丈夫说道“你说那个算命的说的能准吗?”
“准什么准,扯淡”杨恩波转过头躺下道“别瞎想了,咱儿子是福星,不可能受磨难的。就你没事瞎合计。睡觉吧”
这一夜贵芝和杨恩波根本没睡好。贵芝想着自己的噩梦,其实恩波也担心,关键是那算命的说的太邪乎了,他真有些害怕。但在妻子面前他不能那样,他要表现出坚强……
文斌那,你可知你父母亲人对你的爱麽? 80后不过才40岁,咋就成了“一生”了?这么不长寿吗? 泰山石 发表于 2023-6-14 10:50
80后不过才40岁,咋就成了“一生”了?这么不长寿吗?
开头有写了,持续的更新和创作。一直都在更新。 “一生”就是从出生到去世,也就是说,你写的这些人物40岁左右就走完了一生?起码标题有点那个。 第四章 抓宝
转眼间,杨文斌已经一周岁了,杨恩刚的媳妇也为老杨家添人进口生了个女孩,这杨恩刚一直盼望着生个男孩,生孩子的当天杨恩刚在医院里痛哭流涕,看着自己哥哥恩波生个大胖小子他很是伤心,自己还有血友病,这养儿防老的心愿算是破灭了。抱着杨文斌说道“大侄儿啊,我以后死了就得你给我打灵幡了。”张瑞卿看着自己儿子很是伤心,但自己确是很欣慰,一丫一小,她挺开心。孙子孙女都有了。可是看着儿子这样便安慰几句。恩波对自己弟弟说“二波啊,以后你侄儿肯定跟你能好。放心吧”
杨恩刚几天都没过劲儿,可是闹归闹伤心归伤心,但自己的孩子肯定是格外的喜爱。恩刚的媳妇素珍也很难过,老杨家没留个后觉得很是对不起。加上很长一段时间的郁闷心情照成素珍的奶不够,贵芝的奶倒是很充分。恩波和贵芝商量了一下决定由贵芝来喂养恩刚的孩子。所以贵芝的乳汁即给了杨文斌又给了恩刚的孩子。
俗话说“老嫂比母”。贵芝和恩波确实在这点做到了。恩刚特别的感谢嫂子之情,他经常买些鸡蛋、鲫鱼回来给自己嫂子做。素珍也觉得自己嫂子特别的好,她说以后孩子长大了一定叫她好好报答这个伟大的大娘。
恩刚将自己的孩子取名为杨丽,意思是说叫她越长越美丽。
叫夜郎确实很管用,一直到杨文斌满周岁都没怎么闹过,但是他却很是淘气,一会抓这个一会抓那个,弄的恩波和贵芝焦头烂额的。这边还得照顾着小侄女杨丽,忙的不可开交。
这天,张瑞卿拿来了许多玩具似的东西,摆在了杨文斌面前,小孩就是小孩,一见东西放到自己面前伸手就想够,可是被贵芝抱了过来对自己不懂事的儿子说道“等下,你奶奶弄的东西你就去抓,喜欢哪个抓哪个。”
杨恩波哈哈大笑道“你说这话他能听懂么”转过头对自己母亲张瑞卿说道“妈,你这封建迷信思想什么时候能改改呢”
张瑞卿放下手中的玩具瞪着眼睛说道“你懂什么,这叫孩子抓宝,抓到什么以后就能做什么。你小时候我就这样叫你抓过”
“啊?妈,我怎么没听你说过,那我抓啥了?”杨恩波疑惑道
张瑞卿哎了一声缓缓的说道“你小时候抓的是锄头”
“……”杨恩波不语心想你这玩意也不准那,我也没当农民啊。
张瑞卿看出杨恩波脸上的疑惑便说道“恩波,要不是我当初要和你爷爷他们分家的话,你现在就在农村了…得了别提那些事儿了,来来过来帮我摆上”
恩波帮着张瑞卿摆着这几个玩具,共有五样有大盖帽,洋娃娃,手枪,笛子和算盘。“妈这是啥意思?”贵芝疑惑问道
“孩子抓了大盖帽就能当大官。抓洋娃娃就会在家务工,手枪就是可以保卫家乡,笛子可以做戏子,而算盘就是做办公室的”张瑞卿解释道“文斌那看看喜欢哪个?”
杨文斌哪知道什么叫喜欢或者不喜欢,小孩子哪有什么特定的东西喜欢。很能看得出当时的社会是多么愚昧。文斌看着几样东西迟疑了一下,然后向几个小玩具那边爬去。爬到半道儿可能是饿了,转过头来对着自己的母亲,贵芝一看自己儿子停下来便催促道“文斌,快去,快去呀?”杨文斌一看母亲又是摆手又是说话的,根本没听进去哇哇大哭。。。贵芝没办法将文斌抱了过来哄着。那边的杨丽见哥哥哭自己也哭了起来。张瑞卿这边又得哄着杨丽。又看着文斌哎了一声。
“妈,嫂子我回来了,小丽怎么样了?”杨恩刚穿着一身破旧的工作服脏兮兮的跑了进来。
“二波,赶紧照顾照顾你姑娘,又闹了”张瑞卿将杨丽抱给杨恩刚。恩刚刚要接,便着到恩波阻止道“你去把你手洗洗,看你那埋汰样儿。”
恩刚一看自己的手却是挺脏的,嘿嘿的笑道“嫂子,我给我大侄儿买块糖,不是很甜,供销社小孙说孩子吃没事儿。”说着从兜里掏出带糖纸的块糖。
别说杨文斌一看到糖便不哭了,伸手就去抓糖。恩刚递给孩子后,文斌便不哭了。嘻嘻的笑了起来。
“看来你们这些玩意都不好用,小孩子就喜欢糖。是不是大侄儿,”恩刚逗着杨文斌。文斌拿了叔叔的糖对着叔叔也嘻嘻的笑。
恩波见儿子乐了自己也笑了起来,对张瑞卿说道“妈,你说这小孩儿抓的是糖会是什么寓意呢”然后自己又大笑了起来。
“滚一边去。又白整了。”张瑞卿边弄起来玩具便嘟囔道,说着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
看来,这小孩抓宝也没成功。不过杨文斌贵芝怀里却是很安详。不一会就睡着了。
晚上恩刚夫妇俩和恩波夫妻俩在杨桂春家吃的饭,张瑞卿杀了个小鸡儿。杨桂春笑着说道这不过年了麽。 第五章 呲水枪
杨文斌好像和其他的小孩不一样很多,别人家的孩子可能一岁半的时候就会说话就会叫人的时候,他却在三岁还萌萌的不会说话,急的贵芝和恩波每天傍晚都教孩子说话,他好像比任何孩子都慢半拍儿。当第一次杨文斌会叫妈妈的时候,贵芝留下了欢喜的泪水。
时间是一把无情的利刃,泯灭了张瑞卿后背的伤痕和脸上的皱纹,虽然拉扯6个孩子还要带着孙子孙女儿,但她无怨无悔,贵芝和恩波也上班了,老太太自己带着俩孩子,3年来一直这样,杨文斌和杨丽只相差一岁,杨丽落落大方,眼睛特别的大,楚楚动人。却一美人坯子。好像一碰就能挤出水儿一样。杨文斌也继承了父亲杨恩波和贵芝的优点,肉呼呼的,大眼睛双眼皮儿。
这年杨文斌5岁,杨丽4岁。虽然二人只差一岁,但奶奶张瑞卿从孩子记事儿起就告诉文斌你是哥哥,什么事情要让着妹妹。可是就这样素珍还是怕母亲重男轻女,偏向了孙子。所以每一次上班的时候都偷偷的告诉杨丽说,如果你哥欺负你,你就告诉你奶奶,你奶不管的话你就打你哥。恩刚倒是很心疼大侄儿,听自己媳妇儿这么说教训素珍道:“我哥对咱家不薄,你坐月子的时候没有我嫂子喂小丽(杨丽)拿来得孩子吃得饱?你别忘恩负义!”
素珍听到恩刚这样说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终究是外姓人避免不了的有些私心。在他们奶奶心里一视同仁,虽然老太太喜欢男孩,但从来都不亏待过杨丽。杨文斌也很有大孩子样,他很听奶奶话,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哥哥,任何事情都要让着妹妹。
有一次中午奶奶炖一条鱼给孙子孙女吃,当鱼端上来的时候,俩孩子眼睛都绿了,都拿筷子要准备夹鱼吃可是被张瑞卿阻止了。俩孩子从小就是由奶奶带的,所以很怕这个老太太。便依依不舍的放下了筷子。
“文斌,奶奶跟你说过什么了?有好吃的要怎样?”张瑞卿教导着杨文斌
杨文斌委屈的说道“奶奶说,有好的东西要先让妹妹吃,我是哥哥得让着妹妹。”
“那你怎么还要吃呢?”
“奶奶,我错了。”杨文斌低着头说道“妹妹,你先吃,然后哥再吃”
杨丽也看着张瑞卿不敢动便说道“奶奶,我可以吃了吗?”
“恩,吃吧。好孩子”张瑞卿摸了摸杨丽说道
杨丽也不管哥哥自己吃了起来,她一筷子先将鱼眼睛扣了下来放进了嘴里,然后又将对面的鱼眼睛扣了下来准备放到嘴里的时候她看了看杨文斌正咽着唾液便撅着嘴不舍得的将鱼眼睛夹到了杨文斌的碗里。杨文斌看了看,再看了看奶奶。说道“妹妹,哥不饿,你先吃吧。”
“不,哥。你不吃我也不吃了”杨丽气愤的放下了筷子
张瑞卿拿起筷子夹起鱼眼睛放到文斌的嘴里对着孩子们说道“吃吧,都是好孩子,快吃吧。吃完出去玩。但谁也不许剩”
俩孩子还是小,一听到可以出去玩笑呵呵狼吞虎咽的吃着饭。
这一切都被刚下班的恩刚看在眼里,他眼眶有些湿润了。没想到自己的大侄儿从小就这么懂事儿。从小就知道关心妹妹。这都是自己母亲和哥哥嫂子教育有方啊。
“妈。我下班了。”恩刚强忍住泪水不让它掉下来说道
“啊,正好,一块吃吧。”张瑞卿准备要填副碗筷被恩刚阻止了
“妈,你吃吧,我在单位吃过了。今天发工资。中午正好没啥事我回来看看”恩刚将开的工资分了一多半给了张瑞卿说道“妈,你多留点儿。你看你瘦那样,一天天也不好好吃饭。”
“你可拉到吧。拿回去,该给多少就给多少。你们哥俩一样,你哥还在我这旁边住着,没有了我就充你哥要,你自己和素珍还那么远。留着点钱备用。”张瑞卿推搡着硬给恩刚拿回去了一些。
“哎,你这老太太呀”杨恩刚无奈道“妈,素珍总说对小丽(杨丽)说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啊,她就那样。人是亲姊妹俩还能打架不成”杨恩刚转头对正在吃饭的杨丽训斥道“丽,我告诉你嗷,那是你哥,不许你没事总熊你哥,不让份儿。别说回家我肖你。”
杨丽一个四岁的小孩哪知道什么熊不熊的,一听说要打她立刻嚎啕大哭了起来。
“你个王八羔子,小兔崽子。孩子吃饭不让好好吃。我看就得肖你”张瑞卿一见自己孙女哭了起来赶紧一手抱着杨丽一手打着恩刚对杨丽说道“没事,奶奶打他了,小丽不怕,奶奶打他了。不怕不怕啊”
杨恩刚一见孩子哭了也觉得自己说话有点不对头从兜里掏出一把红色的呲水枪递给杨丽道“好宝宝,不哭了,看爸给你买啥了?”
小孩真是好哄,一见有玩具立刻不哭了,伸手就抓呲水枪,杨恩刚逗着杨丽不给她,然后又递过去,然后又躲开。反复几次。张瑞卿一把把手枪强了过来交给了杨丽便瞪了杨恩刚一眼。
“二叔。我的枪呢?”杨文斌撅着小嘴道
“哎呀,忘了,忘了给我家大侄买了!”
文斌撅着小嘴儿,眼圈有些红润,眼泪含在眼圈里。甚是可怜。
“得得得,哪能少得了我大侄的呢”随手又掏出了一把绿色的呲水枪递给了杨文斌。。。
杨丽一看自己哥哥有个绿色的,自己是红色的。便挣脱了张瑞卿的手然后去强哥哥手里的绿色的呲水枪。可是文斌也很喜欢这个绿色的,便和妹妹抢来抢去。男孩子还是有劲儿的,一使劲儿将杨丽弄跩了。杨丽屁股坐在了地上,哇哇的哭了起来。杨文斌很是无辜的摸着自己的绿色小手枪,恩刚一看自己女儿坐在地上痛哭便急忙的拉起孩子道“该,谁叫你一天天地什么都跟哥哥强。”
张瑞卿一看急忙推开杨恩波再一次抱起杨丽道“你个犊子玩意,一天天不干什么好事儿,你不回来挺好,这孩子也没怎么闹,你看你一回来!!!”
“啊?妈,我好心好意的给孩子买东西,你说我干什么玩意”杨恩刚也急了
“去…上一边去,走吧…你不在家挺好。”
“得得得,我不管了。”杨恩刚扭头准备要走的时候正巧碰到素珍也下班回来。
杨丽一见自己母亲回来了哭得更厉害了,素珍见自己女儿这么痛苦一定是被杨文斌欺负了,便从张瑞卿手里夺过了孩子安慰几句转头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对着杨文斌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儿,不知道她是你妹妹么?谁教育你的,现在就这样,长大还能好麽。没出息。”然后她越说越起劲儿转头对着杨丽说道“你也是,不告诉你谁欺负你就打他麽,你怎么不听,该,怎么不打死你呢”
这话实在是很过分,明显就是给张瑞卿听的,杨恩刚火冒三丈站起来对自己媳妇说道“你是精神病吧,问没问青红皂白,你怎么一天天像泼妇一样。这事儿根本就不愿人家文斌。再说你这话是给谁听呢,什么玩意没教育好。我妈辛辛苦苦的带俩孩子容易麽。你别给脸不要脸了嗷”
素珍一听自己丈夫也不向着自己说话便哭泣了起来道“你们一家子都欺负我自己。我走,我带孩子走”说着就准备要出去
“滚,要滚你就永远别回来”杨恩刚也急了
“素珍那,是妈的错。妈不对,没把孩子教育好,妈跟你道歉。别走了嗷”张瑞卿一把年纪了,为了自己孙子孙女却低三下四的和素珍这样说话
“二婶儿,别走了。都是文斌的错,我把这把枪给妹妹,以后什么事儿都让着妹妹。小妹儿,这个给你”文斌拉着素珍的衣襟摇晃着将绿色的呲水枪送到了杨丽手里。而杨丽仗着母亲的权柄却将哥哥给她的呲水枪仍到了地上。杨文斌不语蹲下身来,一点点的捡起妹妹摔在地上的手枪,眼睛里的泪水洒在了地上默默的留着。
素珍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便不语…
“哎……”一声长叹后张瑞卿便伴随了一阵咳嗽。杨恩刚急忙的给母亲敲背对着素珍说道“我妈有三长两短,咱俩今天没完”
张瑞卿边咳嗽边摆着不要不要的手势,那意思是说,回去不要打仗。
这时杨恩波也中午下班见到这个场景不解,但他看到自己儿子蹲在地上热泪盈眶捡呲水枪的碎片的时候急忙问起文斌怎么回事。还没等孩子开口便听到素珍将自己刚才看到的经过重复了一遍又警惕的说道“大哥,你好好管管文斌。”
杨恩刚火冒三丈准备要与素珍理论,便由张瑞卿拦住了。
张瑞卿换了一口气道“行了,时候也不早了,恩波你先吃饭,恩刚素珍你们快去上班吧。”
“妈,小丽(杨丽)我今天带走了,我下午休息。明后天也休息,等哪天再给你送来吧”素珍抱着杨丽对着张瑞卿说完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临走时杨文斌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将妹妹送到了门外,低头喊了一句“妹妹,你别走”他其实也不舍得妹妹,和妹妹从小就一起玩的。俩孩子还是有感情的。杨丽却头也不回的跟着素珍走了……恩刚将事情的经过跟自己哥哥恩波学了一遍,便说“素珍这几年可能是有点病,大哥你别跟她一样地。妈大哥我替她跟你们道个歉”
“自己家人,道什么歉。臭小子上班去吧”杨恩波微笑道
送走了杨恩刚,张瑞卿越想越不是滋味,自己拉扯着孩子几年却换来素珍这样说自己。便哭了出来。杨文斌一见奶奶哭了躺在奶奶怀里说道“奶奶。不哭”张瑞卿抱着杨文斌哭得更厉害了……
这件事情,贵芝不知道。是恩波不让说的,如果说的话只会更加添乱。
晚上恩波将文斌的小手枪修理了起来,但是不能装太多的水,虽然这次风波不算什么,却在杨文斌心中刻上了一颗永恒的烙印。 第六章 爬树
几天来,杨丽也没有回来,文斌闷闷不乐,自己在家堆着积木盖着他自己心中的房子,这个积木一共有56块儿,有大的有小的。在文斌的内心中他潜在意义下要堆起的房子显然不是那种高的,而是舒适的。
“哥,我回来了”杨丽甩开恩刚的手兴奋的跑到自己哥哥面前。
文斌格外的欢喜他笑了,这几天他一直都没像今天那样那么开心过,只见他愤愤的将垒砌的积木给杨丽看便说道“丽,你看我垒的好看吧”
“什么破玩意,我给你弄。”杨丽一下子将文斌的积木推倒自己垒砌起来。
文斌也没有生气傻傻的看着妹妹垒着积木,笑着不语。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不懂得记仇,二人又如起初一样的欢快笑语。
简陋的四合院又恢复了过去的喧闹,几个孩子又开始在院子中间打闹。那个年代小孩子的游戏很多,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女孩子喜欢玩“过家家”就是说,在地上画个大圈,就表示属于你自己的家,然后别人家的小女孩也同样,还可以串门儿,你来我的家我来你的家。你的小家随意你布置。还有一些“跳房”“打口袋”等等。在现在看来这是比较无聊的游戏,可是在小孩子纯真的心灵当中却是很有趣的游戏。男孩子喜欢“上房”那个年代都是平房,各家各户都有烟筒每每到做饭的时候,烟筒里总会冒出浓浓的烟雾,那时候的男孩子喜欢爬上去看烟筒或者是坐在房沿儿上看美丽的天空。可是当家长发现的时候都会劝解孩子下来,然后待孩子下来后难免都会埃顿胖揍。
这天,杨丽和文斌和几个小孩子在院子里玩,这几个孩子每次玩在一起的时候都会把自己的玩具拿出来给大家。炫绕自己的玩具是多么多么好玩有趣。他们有擎天柱的变形金刚、葫芦兄弟里的金刚葫芦娃、海尔兄弟、超人等等。更有小孩子在自己脑门上贴上当时最走红的电视连续剧《射雕英雄传》郭靖和黄蓉的粘贴表示炫绕,有的则在胳臂上贴。文斌和杨丽也不例外,文斌在自己左胳臂上贴了一张《末代皇孙》黄日华的粘贴。杨丽也贴上了周海媚的粘贴。文斌长大回忆起那个时候他都很唏嘘,因为耳边总能响起主题曲的声音“是鬼迷了心窍也好,是现实的捉弄也好”这是李宗盛演唱的《鬼迷心窍》。
几个孩子玩着玩着便觉得应该换种游戏了,这时有个孩子提议爬树得到了许多孩子的响应。女孩子都说自己爬不了,看着男孩子爬。文斌从小就恐高别说爬树了,上房腿都抖得要命。但是杨丽却给哥哥很大的信心她告诉自己哥哥没问题的能行。文斌听到自己妹妹这么夸自己便很骄傲对着几个孩子说道“走,咱们去爬树”
门口的老槐树有30多年了,枝叶茂盛,树干较粗,就别说一个大人抱不住,何况5 6岁的孩子呢。但是争强好胜占据了主要位置。几个孩子商量了一下怎样能攀爬上去,这老槐树虽说有可攀岩的树干树枝,但是非常危险,一不小心便会掉下来。几个孩子商量着对策,最后由体格大一些的孩子抱着另一个孩子送他往上爬。很明显文斌就是体格比较弱的孩子,他被派上了第一批攀爬的“将军”
杨文斌如首长一样冲着各位敬个军礼然后被抱到槐树上,杨文斌双手环抱着大树,一点点的往上爬,他害怕急了,底下的同伴呼喊着告诉着杨文斌怎样做。可是杨文斌一点儿都听不进去他手抖急了,腿也发软。他不想再往上上了,但卡在当中根本下不来,杨文斌往下一看自己已经爬了3米多高,下面的妹妹杨丽也给自己哥哥加油打气,杨文斌只能继续得往上爬。他们爬树的目的是为了槐树上面的喜鹊蛋,可是杨文斌抬头一看还有很高很高才能爬到呢,自己的体力也已经不行了,他歇了一下,这时刚巧贵芝下班看到自己儿子正在爬树,急的都要不行了,几个孩子一见贵芝都吓跑了,只有杨丽傻傻的站着等待着大娘问话。
贵芝心急如焚喊着“文斌快下来,你爬那么高干什么。妈这有糖吃。快下来”
“妈,我想下去,可是我下不来。”杨文斌一见自己母亲就哭了。
“好孩子,别着急,我去拿梯子。你等一下”贵芝急忙就要走,临走时告诉杨丽去喊她爷爷。
许久老槐树像考验着文斌一样,一直莫颜。杨文斌死死的抓住槐树,下面的大人商量着怎样将孩子救下来,杨桂春将梯子倚到槐树上,可这个梯子是坏的根本不能承受大人的重量便说道“大孙子,自己踩着梯子下来,爷爷相信你能做到的。”
杨丽也焦急的望着自己哥哥,张瑞卿出去买菜回来一见这场景吓坏了,边哭泣边念叨着如果孙子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也不活了。
杨文斌一点一点的从树上缓解到梯子上,底下的大人们指挥着告诉他怎样去做。文斌一点点的下来,突然他觉得一阵疼痛,然后自己就不省人事了,杨桂春眼含热泪抱着自己小孙子来到了医院,原来梯子上有个生锈的钉子,杨文斌往下下梯子的时候一不小心屁股上刮了个很长口子。还好医生说不算太深,给孩子扎了个破伤风的针消消毒就好了,但医生说,孩子以后会烙疤。
晚上回来,贵芝没有责骂孩子,只是轻微的教育了杨文斌,那边恩刚素珍也狠狠地教训了杨丽,杨文斌也向父母保证以后再也不爬树了…… 第七章 离婚
杨恩波自从文斌清手立脚了便紧张的投入到工作当中,恩波在供电局的工作还算可以,那个年代在别人都开几百块钱的时候,他已经工资达到1千多块了。恩波在单位也很努力,经常得到领导和同事之间的夸奖。恩波在单位由于受到领导的重视很多人便看不过眼,排挤他……后来领导决定叫他去抄表收费。
这个工作在那个年代是很有油头的,经常有很多住户为了窃点电,不惜在电表上做了手脚,但是魔鬼在狡猾也逃不出道士的手心,电业局部门加大力度整理这些,只要一经发现便会严肃处理。所以很多被发现的人便请客送礼的意思是少罚点儿。这样恩波就有了所谓当时的“灰色收入”。 可是很多事情有一利就有一闭,杨恩波经过几年的锻炼开始酗酒,每天白天和这些住户吃饭,晚上回家喝得醉醺醺的就是睡觉,好像家变成了旅馆。很多人在外边喝酒在家里基本上不喝。但杨恩波这几年酗酒成性就算在家里也得喝他个三五两。而且他有个毛病,就是喝完酒之后就爱说话,嘟嘟囔囔的,惹得贵芝很是生气,又很伤心,结婚八年了没想到自己的丈夫变成如此摸样,孩子眼看着就要上小学了,恩波却不闻不问,只顾着喝酒。
每天贵芝下班后恩波都没回来,而且都要9 10点钟回来,贵芝搂着俩孩子在床上看着中央一套的《篱笆女人和狗》。她每次看都会热泪盈眶觉得自己和枣花的命运是一样的,张瑞卿看到自己儿媳妇这样心里也不是滋味。她经常教训恩波,可是恩波根本不听。这几年杨恩波太狂了,觉得自己赚钱多了就六亲不认。
张瑞卿在门外“哎”了一声,贵芝听见自己婆婆的声音叫了一声“妈”
“哎,贵芝啊,恩波那个死小子天天不着家,吃香喝辣地也不管咱们娘们死活,王八羔子跟那死老头子一样”张瑞卿辱骂着恩波
“妈,您别说了,我现在就在想,这孩子马上上小学了,等孩子上了小学我就带孩子回我妈那,我不想跟恩波过了”贵芝哭泣跟婆婆说道
“啊?贵芝啊,可使不得。使不得”张瑞卿听到贵芝要和恩波离婚急了道“贵芝啊,恩波千不对,万不对可他不也为了自己家麽”
朱贵芝轻蔑的笑了一声“哼,他为了自己家?妈今天咱敞开窗户说亮话吧,如果因为喝酒的事儿我可以忍了,但…”贵芝说道这儿的时候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着道“妈,恩波他外边有人……”
“啊?”张瑞卿又是一惊“这个死小子,怎么干这勾当。你等着贵芝,你等他回来地……”
电视剧里的枣花正被铜锁连踢再打呢,朱贵芝和张瑞卿婆媳俩看着电视,但是二人根本一点都没看进去。
一阵敲门声从外边传了进来,张瑞卿蹬的一下串起来拽起床边的“蝇掸子”向外边走去。一开门不容分说抓起就打边打边骂道“你个臭小子还敢回来,缺八辈子德了。”
“老死太太,你干啥?”是杨桂春
老太太收回了手,一看原来是自己老伴,那也没分说道“你们老杨家一个样,都是埃枪子儿地,你给我进来”老太太一把抓着杨桂春进到了贵芝房里,杨桂春见贵芝哭得不成样子就问“这是咋了?”
贵芝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讲了一遍,旁边的张瑞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原来恩波这几年不错,单位有个三十多岁的少妇总勾搭恩波,一来二去的恩波也有些招架不住了,可是恩波自己知道自己有老婆有孩子不能瞎扯淡,这不是,有一次贵芝给恩波去单位送饭,老远就看恩波二人手舞足蹈很是亲热,贵芝断定恩波肯定是有外心,便密切关注二人,单位领导更是知趣,到后来硬是把他二人分配到一起去抄表收费。
听了这些话杨桂春对贵芝说“贵芝啊,没事。有啥大不了地。他俩不能有啥事儿,是你想多了”
“放屁,你个死老头子,你懂个P”张瑞卿气愤地说到“滚一边去。贵芝放心,妈给你做主!”
旁边的杨丽和杨文斌俩小孩儿也不懂得大人们说得是什么只听杨文斌杨丽都问张瑞卿“奶奶,什么叫离婚那?”
没等张瑞卿说话呢,贵芝抱起文斌说道“文斌那,如果爸爸和妈妈必须要分开的话,你愿意跟爸爸在奶奶家,还是妈妈上姥姥家呢?”
文斌听到自己爸爸和妈妈要分开抓着贵芝哇的一声哭泣道“我不让爸爸妈妈分开,我要爸爸,我要妈妈”
在场的人听到杨文斌这么说,所有人都流泪了,杨丽也抱着贵芝说道“我不让大娘走,不让大娘走”
这时,门开了,杨恩波醉醺醺的从外边走了进来,摇摇晃晃的进了屋子,睁眼一看道“呦赫,这么多人那。文斌去给爸倒杯水去。”倒头便躺下了。
文斌刚要下地去,被张瑞卿拦住了。
“臭小子,叫你去倒水。你怎么不动弹。”杨恩波气愤地坐了起来
“爸,奶奶不让我去”杨文斌不敢撒谎道
“爸妈,你们回屋吧,在这儿干啥呀,”恩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又眯瞪个眼。
“恩波,我去给你倒水嗷”张瑞卿转头出去抓起一个瓢往水缸里尧了慢慢一瓢水跑到恩波房间一下子全部浇在了恩波头上“他奶奶的,我叫你喝…”
这杨恩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瓢水全洒在了脑门上,杨恩波惊醒起来道“妈,你到底要干啥?”
“干啥,恩波,我问你,你把和那女的地事儿给我说清楚”杨桂春道
“哪个女的啊?什么跟什么啊!”杨恩波迷糊的说道“爸,你们今天到底咋了?贵芝,你叫他们回去吧……”
贵芝道“自己干的好事儿自己不清楚啊”
“我干什么了?你别血口喷人。给你点脸了是不?”杨恩波举起手也就是吓唬吓唬贵芝
“你敢打人?你打我下试试”贵芝气愤的说道
啪啪,杨桂春没等恩波说完话,抽了他两个耳光道“你小子长能太了是不是,敢打媳妇儿。”
“爸,我们的事儿不用你管。”杨恩波手捂着自己的脸颊道
“爸妈,今天你们都在场,不用我多说什么了,我们过不下去了”贵芝流着眼泪悲伤的说道
张瑞卿又想说一句可是被杨桂春拦住了。
晚上,杨桂春打开炕前柜将户口本藏在最底下。这样恩波他们就不能离婚了。
贵芝这边是伤心至极了,恩波强硬的口气面对贵芝种种质问实在忍无可忍地说道“明天咱俩就去街道办手续。离 离 马上离”
阳光依然照着黑色的土壤,依旧软绵绵的。杨家的波折而是刚刚的开始,一大早恩波贵芝二人都与单位请了假准备要去办理离婚手续。
“你不在想想了?”恩波酒醒后有些懊悔道
“走吧,不想了…”贵芝穿上鞋刚走到门前一开门街道的梁大妈整站在门前笑容满面的道“贵芝,我听你老太太说,怎么地,要离婚那?”
“是的梁姨,正巧你来了,把我们这个证明给开了吧”贵芝拿出离婚证明预要递给梁姨。
“不忙不忙,恩波呢,”梁大妈走进了屋子,一见恩波靠着墙坐着呢便笑道“傻小子,这回老实了吧,一天天孩子都要上学了,还不懂事儿,以前你小时候就数你学习好,现在怎么一点不顾家。”
“梁姨,不是我不顾家,孩子上学的事儿我也超心,可是我得赚钱那,虽不想老婆孩子热炕头。您说是不”恩波解释道“再说,我喝酒吧,您说我也是没办法,咱就是干这工作地呀。梁姨,你侄女儿应该知道啊”
“恩,晓燕儿回家总跟我说,说他大哥是个好人,工作中没少帮衬着她,对了贵芝,你们说的那人是我侄女,贵芝你太小心眼了啊”梁大妈笑道“晓燕她们原单位职位调动正巧赶上和恩波在一个单位一个部门,那天大娘合计找一下子恩波想让他照顾照顾晓燕。这死小子也没说这事儿你说说。”
“…”朱贵芝根本不清楚这事儿她确实是愿望了恩波,但她也不能就此罢休便道“梁姨,他一天天光喝酒。喝完酒耍酒疯”
“……”
送罢了梁姨二人又从归于好,贵芝觉得也愿望了恩波,特地给恩波炒了几个小菜,贵芝烫好了酒准备要给恩波倒上,但恩波阻拦告诉贵芝以后在家没有什么特定场合不喝酒了,他们俩好不容易放了一天假,带着杨文斌杨丽逛了公园看了看许多动物,也买了很多的玩具其乐融融……
一年后,七岁的杨文斌便上了小学一年级……
第八章 开学
入学第一天,早上张瑞卿弄了几个鸡蛋放到杨文斌的书包里,这崭新的书包是二叔给他买的。在路上杨文斌看到墙角上勉强生存着的花朵准备要摘一朵,但被贵芝阻止。
贵芝教导着问文斌“你知道花是怎样成长的吗?”
文斌说“太阳公公的光照,和水伯伯的浇灌,小种子才能慢慢的发芽”
贵芝摸了摸文斌的小脑袋说道“你说得对,文斌是大孩子了”
“那妈妈,草和花不是长在地上的麽,可是这小花为什么会长在墙根里呀!它怎么活下来的”文斌稚嫩的说道
“孩子,种子妈妈生下了自己的孩子后,有很多的孩子落到地上可以吸收了充足的雨露阳光,它们便可以茁壮成长。但是每当刮风下雨的时候,它们便经不起许多风霜慢慢的老去慢慢的衰败然后便死去了…也有许多的种子,它们落到了悬崖峭壁或者墙根儿上,无从选择,生存的地方是很艰苦的,但是它们从不动摇,而且就靠着一点点的阳光一点点的水分一点点雨露。虽然艰苦,可文斌你看,这样的花草长得是不是很好,所以,你怎么能取扼杀它们的生命呢?”
“妈妈,我错了。”文斌惭愧的低下了头
“孩子,妈妈告诉你,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想想这样的墙头草,它们都能坚韧挺拔的活着,你为什么不能呢,文斌你已经上学了。是大孩子了,要学习这种精神,记住了吗?”
“恩,妈妈我记住了。”
杨文斌多年以后每当遇到困苦磨难的时候都会想起当初小的时候母亲告诉他这个故事。尤其在自己身心受到无形压力的时候,母亲的话语总在耳边围绕。
杨文斌与母亲来到学校门前,看到许多的小朋友都穿着崭新的衣服背着漂亮的书包,有打有闹的不亦乐乎。母亲又一次叮嘱着孩子道“文斌那,上学就是大孩子了,要认真听老师的话,不许与同学打架。记住了吗?”
“恩,妈妈我可以进去吗”文斌看到许多小朋友心里像长草了一样。
“文斌”这是从后面传来的一声孩子的叫声
“小伟”杨文斌看着自己一个院儿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张伟道。这张伟是从河北省盖县来的,比杨文斌大一岁。刚刚搬到这边的四合院,张伟的父母是卖混沌的。因为家境比较紧张,所以便叫张伟晚上了一年学。杨文斌见到张伟也和自己一个学校很是高兴便与张伟打闹起来。
“小伟,阿姨告诉你,在学校要听老师话,团结同学,文斌小你照顾照顾他。”朱贵芝叮嘱道张伟
“哎呀,阿姨,你放心吧。有我在,谁敢欺负文斌我就打他”
“孩子,不行,不能打架,你要是敢打架我就告诉你妈,叫你妈打你屁股”朱贵芝一看时间自己上班要迟到了便扭头对文斌说道“文斌,妈妈告诉你的话记住了啊。我得走了,听话啊”
张伟呵呵的笑。杨文斌恩恩的答应着……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张伟和杨文斌俩人儿一看见贵芝走了后得意了。二人便开始打闹。新入校的新生按规定要在操场上等候校长的训话,在那个年代没什么家长在外边等着看着,家长都很忙碌基本上都没空照顾孩子。所以操场上叽叽喳喳的男孩子女孩子打成了一片。
操场是真的阔大,体育器材也有很多。有“双杠”“爬高”“行走倒立”等等。这些运动器材在当时小学生是很普遍的,但基本上都是男孩子的运动。比如那个爬高,就是一个高的阶梯似的架子,孩子从这边上去再从对面那边下来。
张伟和杨文斌看着这个爬高器械,许多孩子也围了过来。
“你们谁能爬上去,我就给他一块大白兔奶糖”李睿站出来对着前排几个男孩子说道。这李睿长得俊俏如芙蓉一般,亭亭玉立。
杨文斌有些退缩了,虽然他很想要这个大白兔奶糖,但是因为上次爬树的事儿他不敢再爬高了。
“哎,你…你能爬上去麽?”李睿指着杨文斌上前一步说
“不,我不能。我怕……”杨文斌摇了摇头道,因为小时候爬树事件,杨文斌彻彻底底的害怕了爬高。
“哼,还是男孩子呢,不如和女孩儿玩过家家吧”李睿轻蔑的说道
“文斌,我先来你看着。”张伟甚是大胆三下两下的就爬到架子顶部,底下的许多小朋友都为他鼓掌叫好。没几下功夫张伟便从另一面爬了下来对李睿道“拿糖吧”
“哼,”李睿不舍的将手放进书包里拿出了一块奶糖。
“文斌,咱俩一人一半儿”张伟将大白兔奶糖打开然后掰了两半儿准备递给文斌。
“不行,他不能吃,他没爬呢。”李睿蔑视的看着杨文斌说道“害怕的孩子被狼吃…哈哈”
许多孩子一听到这嘲笑的语气都不禁的笑了。
杨文斌握紧拳头咬咬牙便推开李睿自己爬了上去,可是他胆怯了腿不停的抖动着,下面的李睿更是嘲笑讥讽着。当他爬到最顶端的时候,操场上破旧平房教室的角落响起了振耳的铃声,然后是那再熟悉不过的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这就是那个年代欢迎新生的主题曲。孩子们都跑了过去等候着校长的训话。可是杨文斌还在架子上面挂着呢。他焦急着等着有人会来救他,张伟也怕迟到,便急匆匆的对文斌说道“文斌,你先呆一会,等会我就来救你。”
李睿也跑了过去,但她总是愧疚的回头看着挂在架子上的杨文斌。
杨文斌满脑袋都是汗珠,在加上炎热的夏季。他有些中暑了,可是却紧紧的抓住架子的栏杆儿。终于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努力的下来。当他跑到操场的时候,校长已经开始训话了。他急忙躲进排里还好没被人发现,杨文斌呼呼的喘着粗气小声的对着张伟说道“你怎么不救我,以后再也不跟你玩了”
张伟也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对但因为怕迟到所以便解释道“我不也没办法麽,要赖就赖内丫头。”
“死丫头片子。气死我了”杨文斌辱骂道
校长听到下面嘁嘁喳喳的声音道“新来的同学,不许讲话。”
二人便不语。这时站在前面的李睿伸手递过来给文斌两块大白兔奶糖。
杨文斌本来就气不打一处来一见她递过来奶糖哪有心情吃,一下子将奶糖打到了地上。李睿是个小姑娘,哪受得了欺负,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班主任一见自己班里的孩子哭了,立刻劝抚,校长也停止了话语告诉班主任叫她把李睿先带出去,然后问明情况……
很快校长训完了话,杨文斌也预知不祥的预感。他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
哎…开学第一天就照成这么大的风波……
我已经写到42章,还在继续写。为的是引起同龄者共鸣:):):) 我原在晋江文学城发表过,但现在感觉各个网站网文太多太多。所以想找一片净土,因为我这个是现实题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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