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沙鸥 发表于 2023-12-6 08:04:52

五、坎坷爱路(小说《山乡岁月》人情篇)

本帖最后由 天地沙鸥 于 2023-12-7 02:43 编辑

  五、坎坷爱路  
  正当谈婚论嫁的年龄,我忍受着失恋的痛苦。两年前,我于相距五十里的新库姑娘——平平经人介绍,从相识,到恋爱,再进入热恋之时,一个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了,他父亲嗜赌成性,输了个精光,还被人扒了衣服吊着打。从此,她只能辍学从农,我在父亲的逼迫之下,含泪与她解除婚约。我很不情愿,但也只能唯命是从,只得自个儿饱偿失去恋人的苦果。
  好事的老李(李青)给我找回了欢乐,老李说是要感谢我父亲对他的栽培,对我父亲的恩情无以报答,就给我介绍个对象作为补偿。于是他去离云岭十里地的梅坡村给我说亲。他有个外甥女,人长得如花似玉,人称“梅坡一”,刚从高中毕业,有知识有文化。他父母又是村里的头面人物。于是老李与我父亲不辞辛苦地来到她家。她很坦率,总说没见过我的面,要我自己亲自去或写信去。后来听人家说她正跟云崖镇的一个年青干部谈着恋爱。于是说亲的事就被搁起来了。老李不死心,总要在梅坡村打注意,几经周折,老李与我父亲终于找上了原浙南游击队排长老谷家,老谷的女儿个子不高,相貌平平,在梅坡几里面排不上号,可是人倒是挺聪明的。高中刚毕业,有知识文化,据说她父亲曾把她许配给战友现在是领导的儿子。由于地位悬殊,老战友相聚不多,日渐疏远。经老李与我父亲一说合,西子姑娘倒是挺大方的,没提什么意见和要求,就痛痛快快的跟着老李与我父亲来云岭我家来“相亲”。
  父亲与老李在隔壁房间里谈着话。西子不知什么时候踅到我的背后,大概是“相亲”情急了吧!我正在窗口制作铁丝衣架,她还挺在行的,在我背后指指点点,大有一点师傅教徒弟的感觉。这几天老李与我父亲给我说亲之事,我有所耳闻,她莫非就是来相亲的,我一番心潮澎湃,也不敢正视她一眼。十分腼腆的我,举目注视着窗外不远的竹林,它们被微风吹拂着,摇摇晃晃像老爷子们在点头。此时我更显出一股窘态来。
  过不了几天,西子姑娘又来我家,老李、父亲、我、她四个人一起从云岭步行东向雁荡山,准备做一番舒心的畅游。失恋时那种神情已是烟消云散。老李与我父亲走得慢,我与她在前头走得快,一路上说话不多,但都比较投缘。到了凉亭,我们歇息等待老李他们。她拿出毛巾给我擦汗。这样热情体贴的姑娘还有什么可说的,我完全被她征服了。代替失恋时沉重的心情的是一片情投意合的恋情和欢畅的心绪。
  游了雁荡我们又去了温州,在望江路,他们在一起谈论什么,大概是老李、父亲探她的口气:对我是否满意等等。我一个人在一旁,想不到七八个小流氓把我给围住,并掏走了我身上的东西,还拔走我的钢笔,我忿怒地把钢笔一把夺回,回到他们身边。
  过了段时间,我与西子订了婚。父亲把西子安排到英山村教书。从此我们走上了漫长曲折的爱情道路。
  假日里,我总得去梅坡村她家,她父母待我十分热情,总是煮好的给我吃,挑好的房间给我住,我也时常帮她家种地。耕田耘地,除草种玉米。她父亲十分憨厚,用心十分专一,在我们订婚以后的几年时间中,只要他在,是绝对不允许西子跟别人来往的。西子对我也十分体贴,总是那么情意绵绵,每当我去她家时,她就是显得那么开心、舒畅。当我要回云岭家乡时,她总是远远地送我。
  有一回她送我回家,竟一下子送了五里路。从梅坡到上洋庵茶亭的一路上,她似有很多话要跟我说。于是一路上我俩说说笑笑,谈论人生,谈论爱情,天南地北,无所不谈。话语投机,情投意合,此时的她正直青春年少。一股少女纯真之情时刻在融化我那淡漠的神情,一路高山流水,白云蓝天,我恨不得一头投进她的怀抱。惜别长亭,她总是拉着我的手,一再叮咛“保重”!她总是看着我走得老远了,看不见了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后来西子调到我故乡云岭小学与我一起教书,在这段时间里,她更显得十分贤惠,帮我家干活,经常去我祖母家。她跟我祖母谈得很开心。我也曾是她房里的常客,但我不乐意在众人面前,显得跟她亲近。她对我待她的“冷漠”似乎深有感触,也因此,我们终于走上了曲折的爱情弯路。
  我父亲犯了错误受到牵连,被召去学习班,社会上一些跟我父亲原来持不同政见的人横加干涉。我俩关系越来越疏远,甚至路上相遇也不打招呼,视同陌路人。她没骨气一味跟我父亲的反对者们接近,甚至弹琴唱歌,斗五夹六,还经常邀他们上她家做客。她母亲总是劝她放弃与我的婚姻。以至我外公到她家时,他们连理都不理采。终于有一天,她动摇了,在人家的威逼下,她写下了解除信,准备交给政府。她的解除信在暑假里被我发现了,我倒没什么,亲人们气愤不过,要去她家责问她们。她母亲领着她到村干部那儿提出要与我解除婚约,被村干部骂了一通,悻悻回家。“冷战”的时间过了好久好久。
  后来,我被调到寒溪小学任教,每次回家我总要到云岭小学玩。她此时非常不乐意见到我。甚至肆无忌惮地与别人搞得火热,大致是她有意伤我之心。据说她还跟他们中的一个青年教师双出双进。她母亲还曾去过这个青年教师家中相过亲呢!这不明摆着跟我反目成仇?我等待着她的解除信的寄来。
  正当我处于徘徊彷徨之时,几多个姑娘向我伸来友谊之手。其中的一个姑娘,她还在校读书,十分同情我的遭遇,经常来我们家与我谈心,以她特有的方式千方百计地安慰我,使我早日从忧郁中自拔出来。我十分对不起她,没有接受她的爱。古枫镇、蓬溪村……我与来自这些地方的姑娘见过面,也很谈得来,只是未敢接受她们的爱意。
  父亲终于没有事,风波终于平息了。他恢复了工作之后,全家欣喜若狂,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低人一等的过生活了。西子也似有回心转意,多次派人来我家说好,全家人被她们那种趋炎附势的作风搞怕了,十分反对跟她们重归于好。但是她终于没有发出解除信,就这一点,我勉强续接了与她的关系。
  1979年我们俩同时考上大学、中师,这给我们的爱情铺平了道路。来往多了,通信频繁了。一段时间之后,我俩又同浴共同构筑的爱河。
  西子十分担心我与其他女孩来往。那时一位温州的姑娘随她父亲来云岭玩,跟我很谈得来,也很投缘。西子风闻此事,就急着派她弟弟来我家探察。后来的一段时间里,我经常去她学校看望她,她又是那么体贴我,关心我,甚至自己省吃俭用,资助我读完大学。她对我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唯独不许我与别的女孩交往,看起来醋意颇浓。也就是那次温州姑娘的风波之后,她对我的“看管”更加严密,后来她亲自过来,陪我聊天,伴我厮守,简直是形影不离。那次我俩相处一室,我试探着拥抱她,她乐意接受。我俩谈情说爱,倾吐心声至激动之时,她深情拥我,热切吻我,我就在此时与她有了肌肤之亲。她有着一对坚挺的玉乳,我曾动情轻抚过……
  她对我总是谈起自己的人生不得意。我至今都不知道她那段时间那么消沉的原因。只不过有过种种猜测罢了。后来我俩从大学、中师毕业,各分配到学校教书。假日里总要走在一起,欢聚一堂,共度良辰,形影不离。那次假日我俩相聚,她非常高兴,买了许多菜来招待我,在吃晚饭之时,我的脚触碰到她的脚,她顿时像触了电似的,浑身上下火热火热,这时我俩都动了真情,于是热烈拥抱,猛烈接吻。她情意绵绵,爱意犹未了。我将要起身回家,她坚决不肯,一个劲地缠着我,要我抚弄她。于是我一边轻抚她那丰隆的乳房,又伸手抚弄她冰肌雪肤。她来了兴致,娇吟不止,伸手紧抱着我不放。我推测出她的意图,就替她掀衣解带。于是我俩就在此良辰同浴爱河,成就了人间美事……
  一个星期之后,学校放假,我俩亲密相携,远道而来梅坡她的家里。她母亲十分优待于我。她的兄妹们也非常欢迎我。她此时显得非常高兴。你看她又是唱歌,又是伴我聊天。总在我的面前闪动着她的倩影。一会儿给我水果花生吃,一会儿又情深脉脉地贴靠于我的胸膛……她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我的饮食起居:饿了,她帮我下厨烧制美味点心;累了,她伴我卧榻小憩;腻了,她给我哼唱小曲;困了,她伴我同床而眠……
  那些日子,天气十分炎热,山村蚊子较多,我皮肤非常热毒,经不住蚊叮虫咬的。入夜时分,西子蹑手蹑脚地来到我的床上,摇着蒲扇给我取凉,又帮我拍打了几只钻进丝帐的该死的蚊子……我激动不已,伸手一把搂住了西子的腰儿,就要与她亲热起来。她示意旁边床上还睡着小妹,动作不能粗鲁。我可顾不了这些,伸手就去揉捏她的乳房,她那硕大的乳头即刻坚挺起来,看来她又开始动情了。于是我又热切地狂吻着她,双手拨弄着她敏感的部位。一会儿她激情勃发,不能自已,不顾小妹在旁边睡觉,欣然轻解罗裳,坦露玉乳冰肌,要我与之共赴逍遥仙境……
  七年爱路,坎坷人生,有情人终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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