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如梦 发表于 2024-4-26 08:51:47

长篇小说连载:我是张天才之暗度陈仓(7)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所欲慎施于人。——题记
后来,孙圭璋的老爸老妈双双过世,他也已经三十好几的人,才有所悔悟:用自己搞不法勾当整得的钱财,买了一辆出租车,做起了跑运营拉客的正经事,结了婚生了子,但还是没敢回潼城……
直到四十出头,才卖了出租车,重又回到战鼓乡场镇,却已经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
那时候,正好战鼓乡蚕茧站被私营企业收购,孙圭璋不知怎地就被企业老总肖锦坤弄来顶了林晓章的缺,当了蚕茧站站长。
唐庚陶到战鼓乡当一把手时,孙圭璋和唐庚陶的一个名叫谭凯之的战友很是熟络,如此这般,一来二往两人就攀扯上了关系。于是,在孙圭璋在当蚕茧站站长不久,就进莲花湖社区当了居委会委员。
对此,无论作为战鼓乡副乡长也罢,还是作为莲花湖社区党支部第一书记也罢,张天才都持坚决反对的态度。毕竟他跟孙圭璋还不是同一条道上的人,毕竟孙圭璋的所作所为以及坊间关于他的传言,作为土生土长的战鼓乡人,张天才也或多或少有所见识或耳闻的。
但听完张天才那些关于孙圭璋过往的故事和传闻后,唐庚陶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看看再说。”张天才便不好坚持,何况居委会委员也不过一个挂名,事实上都很少参与社区的管理事务。
当了居委会委员的孙圭璋,又很快向社区党支部递交了入党申请书。此前孙圭璋以社区居委会新进人员的身份,请莲花湖社区一帮子人吃了一场酒,张天才本能的反应是拒绝,但孙圭璋明确跟他说唐庚陶都同意到场,所以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去参加……
几番接触下来,张天才却又觉得确实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孙圭璋也并非传闻中那般匪气十足,反倒觉得他比很多正编干部还懂规矩,还讲义气。所以张天才最终也就半推半就认可了孙圭璋入党的事情。
坊间传闻,孙圭璋入党时,事实上没有经过积极分子培养考察那个必须的环节,因为他很快就被确定为预备党员。
这中间还有一桩事情,我必须交代一下。当年,孙圭璋即将被吸收为预备党员时,坊间却流出他给唐庚陶塞了一万块钱红包的传闻。
张天才也听说了,作为莲花湖社区第一书记,他实在放心不下,便大着胆子把情况汇报给了唐庚陶,他害怕秋后算账。
唐庚陶当时愣了一下,一时半会儿没有言语。张天才自知失言,没敢等唐庚陶回答,就灰溜溜地退了出来。但孙圭璋被吸收为预备党员的批准文件,到底还是在延迟了三个月后得以印发。一年后,孙圭璋顺理成章地转为正式党员,不久又被任命为莲花湖社区副书记、代理居委会主任。
唉,又扯远了。然而,咱们中国人有一个几千年来养成的深入骨髓的思想观念:人人都特别看重自己在体制里面的位置,有的人甚至把追求这些东西当作实现自我人生价值的最高目标。倒也是不争的事实!
林晓章担任莲花湖社区书记不到两年,却被居委会委员出纳戴俊力拆墙脚,到处举报。个中缘由牵前扯后,说来话长。
当年,金长堂离开战鼓乡之前,凭着他老丈人姜联辉的名头,以维修战鼓乡自来水厂泵房名义,从县水务局要了一笔十万块钱的项目资金。这笔项目资金,五万留在战鼓乡财政所的账户上,怎么用的不是我今天故事的重点,就不多说;五万拨付到莲花湖社区的账户上。
坊间传闻,那五万块钱的项目资金拨到莲花湖社区账户上时,金长堂已经因职务升迁而调离战鼓乡。张天才虽然见钱眼开,犹如饿虎逢羊苍蝇见血,但他既想吃鱼,又要撇腥臭。
千思万想,还没盘算好如何粘皮带骨地吃了梗黄鳝时,却不曾想他的辞职申请,非但没有给他以退为进的机会,反倒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被免去了莲花湖社区书记的职务。
真是正要拜堂脚抽筋,无可奈何花落去。张天才原本只等唐庚陶一句“莲花湖社区离不了你”,然后腿照样乱跑,手照样乱伸,倒东歪西,神鬼不觉地编排了那五万项目资金的去处,却被一纸免职文件打入闷葫芦里,眼睁睁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化成水,背地里不知自己打了自己多少个嘴巴子。
所以,这笔钱最终是在林晓章手里安排出去的,戴俊力举报林晓章,主要也就是这笔五万元的项目资金使用有问题:当时的报账资料,全是戴俊力按照林晓章的授意瞎弄的。
戴俊力原本也不是战鼓乡人,而是一个被安置在战鼓乡场镇的水库移民,与林晓章家的房屋就隔着一堵墙。两人关系好的时候,连上厕所都要一起去,啥事都一个鼻孔出气。林晓章担任莲花湖社区居委会主任时,把戴俊力夸得跟一朵花似的,极力向张天才推荐,最终如愿让戴俊力到居委会当了委员出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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