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连载:我是张天才之督察来了(27)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所欲慎施于人。——题记
坊间传闻意续第打了三场牌输了二千二百万,但有些事情总会被人们的想象和捕风捉影弄得面目全非,以至于真相与传闻相差十万八千里。于是在不断地以讹传讹中有的人又将故事演变成了另一种流传甚广的版本:意续第三把牌输了六千万还脱不了身,只好自己报警让警察把自己抓进去,为此蹲了两天拘留所......
看破红尘淡点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意续第从不透支人情,他认为:“人都受利益主宰,人脉的本质在于互相需要,利益捆绑自古就是最好的交流交往手段,最牢固的人际关系大多不过金钱关系。
“活在生意场,宁愿多结一个朋友也要少树一个敌人。有的人看似帮不上忙,但只要他能够不捣乱就是对自己最大的帮助。因此做人要在细节上下功夫,该花的钱一分不能省,不该花的一分不多给:一杯茶水十块钱,谁都不缺吧?但这十块钱该不该花何时花花在谁身上,其实都值得认真加以思考。”
潼城城市扩容的时候“老码头”在潼城已经名噪一时,市政府主要领导马维翰便想把西河坝河滩的土地全部收回去。只是几番调查下来却发现意续第当年租赁西河坝的手续不但一应俱全,而且全都合理合法几乎无懈可击。
何况意续第听到风声之后又立时三刻地鼓动了市政府的那帮退休老干部,让他们暗地里到省委省政府去上访,通过他们的关系搬动了省上的一些领导,向马维翰施压。
别的姑且不说河坝里现存的建筑风景树就价值两三百万(两千年初的物价折算),那将近一公里的西河坝河堤又全都是意续第私人出资修建的,砸进去的钱财超过四百万(他们按照上访时石料水泥河沙钢材人工机械等的市场价一笔一笔地计算后得出)。
何况潼城城区的大多数居民也都十分地同情意续第,以为市政府领导马维翰在欺负老实人:该投入的时候当甩手掌柜,不该出手的时候却把手伸得太长了。
坊间传闻,马维翰曾亲自到西河坝“老码头”调研,指名点姓要见意续第,目的就是想让他交出西河坝“老码头”的租赁权。
意续第头天便已接到马维翰要前往“老码头”调研的通知,却在次日一大早开着他那辆半新不旧的桑塔纳轿车,把所有车窗都摇下来,在西河坝未开发的河滩上一阵猛开猛撞,几圈下来非但车身到处都糊满沙土泥裹浆带,他自己也是浑身上下都灰巴狗舔的。
然后回到老码头不紧不慢地泡了一杯清茶,静静地等待市领导马维翰一行驾到。
当马维翰带着一大队人马气势汹汹地来到西河坝“老码头”搞调研时,问:“哪个是意续第?”
他才不卑不亢地从人群中走出来:“我。”
马维翰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就是意续第?咋跟个农民似的!”
意续第依旧不苟言笑不卑不亢:“我本来就是农民。”
马维翰不再多说什么,就此带着一帮子人一言不发地走了。坊间后来传出消息马维翰原本已经下定决心要上纲上线地收拾掉意续第,然而看到意续第那副模样后却又心生怜悯到底放过了他,再不提收回西河坝“老码头”地盘那桩子事情。
权势财抬高人的地位,地位使人傲慢,傲慢使人任性,任性使人胡来。如果能够无拘无束上下其手便宜行事,有的人恐怕是敢把整个地球都塞进自家口袋里的。
但说起来各位读者可能都不会相信,身家至少几千万的意续第却一生都穿得很朴素,住的也只是市区里一套一跃二四居室的商品房。
有人还曾为此笑话过他:“哪有千万富翁不弄几栋别墅住着的?”他却安之若素淡淡一笑:“地千亩粮万担一日三餐,银满箱金满柜黑白一天。哪里不是住?富贵草头霜,登高必跌重。人生就像炭,一半青时还剩骨十分红处变成灰,需谨慎再谨慎。古今中外那些行站不下扬高调的人,有几个落得了好下场?!甭嘚瑟,嘚瑟大了掉毛。”
算了,还是回到正题吧。督察都快结束时,有人反映鑫玛集团的党员干部中有人阴阳怪调搞封建迷信,其中特别提到鑫玛集团公司副总经理杨君清。
人家说她作为分管集团公司党建工作的党组成员兼下属子公司九宫山公墓的党支部书记,若不迎接上级检查便从不去九宫山公墓支部开展工作。即使因为迎接上级来检查迫不得已地去了九宫山公墓支部办公地,也必然从里到外一身大红大紫深害怕沾了“邪气”。
九宫山公墓此前一直属于县民政局的下属事业单位,鑫玛集团公司成立时才划拨过来的。坊间传闻它曾一度做了县民政局的福利场。
时任管理处主任雷尚志先后八次安排出纳傅元培以支付汽车修理费装饰装修费车辆轮胎费等名义,以虚开发票等方式伙同一些人套取私分公墓管理的钱款50.2万。还曾向包括民政局一些人在内的单位职工违规发放节日慰问费等各类奖金补助共计45.1万。
张天才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情,只因为曾与雷尚志有过一面之缘,雷尚志又是多年以来潼城唯一一个以“零口供”被提起公诉的人。虽然最终被法院判决犯私分国有资产罪免于刑事处罚,但县纪委给予开除党籍的处分却在所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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