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连载:我是张天才之人到中年(2)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所欲慎施于人。——题记
在动荡不安的当今世界,唯有历史能使我们在面对生活时不感到胆战心惊。毕竟纵观古今中外,能像咱们中国这样几千年如一日地重视伦理道德的,只有唯一没有其他。
毕竟作为世界上唯一能将古老的文字保留至今仍在使用且与时俱进的民族,不敢说聪明,却绝对不可能比谁愚昧。
毕竟世上没有通用的政党,何来普世的民主?自由与民主也都不是可口可乐,全世界只能一个味道!一个健康的世界不应该只有一种声音,每个民族都有自己寻求自由的特殊道路。
可笑的是一群从旋转门里走出来的穷兵黩武唯我独尊违约退群以大欺小满世界放火的泥足巨人样的强盗,自家的房子都着火了,却总想做全世界的“消防员”,摆出一副教师爷般说教的面孔,举着普世价值的破旗,自号民主的典范!
沧桑百年,从历史的血路上沉重地站起来、走过来,虽然内忧外患千磨百难,雄关漫道真如铁,但也众志成城万死不辞,泰山压顶腰不弯;经千难而百折不挠,历万险而矢志不渝,确定的目标都实现。
富裕起来的中国,有理由更明朗更纯洁更自然更公平。强大起来的中国,有信心擦掉霸权世界的秩序标准照,重新勾勒正义与公平的坐标系。
以此,便重新拟定了《人到中年》的题目。这也正好符合我如今的状态:一言一行总为时代所左右,在岁月中随波逐流,曾经的豪情壮志几乎被消磨殆尽。
不至于整天为维持生计奔忙,然而也不再为那些遥不可及的东西疲于奔命。只想于劳顿喧嚣之后,尽享那些漫在柴米油盐与烟火气中的宁静与充实。毕竟山上山下各有哀愁,有风无风都不自由:再好的酒,已喝不出年少时的轻狂!
三千繁华弹指刹那间,百年后不过一捧黄沙。梦还没醒,人生却已到半百,快得就像坐过山车,来不及思考,却已轻舟过了万重山:小时候,一天的感觉就像一周一个月那么长,日子浓稠得如同化不开的徽墨。现如今,一周一个月的感觉恰似一天那么短,如电如露如梦幻如泡影,时光淡得仿佛嗅不出踪迹的轻烟。
回望过往,如同这个年代的大多数人一样,我亦不过一个数着自己脚指头走路的普通人。
也曾照过煤油灯,割过猪草,放过牛,踩过水车,看过黑白电视,拿过玉米杆当甘蔗啃......
也素来规行矩步,在努力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儿子、兄弟姊妹、丈夫、父母、朋友、同事、竞争者......
也总觉得自己所付出的心血与所得到的回馈不成正比,竭尽所能才到达的终点竟然还够不着别人的起点......
如此等等,所思所行大都身不由己,哪里能任情适意。
以此,也曾无数次地感到厌倦无力,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来为何而活。只是从未放弃过努力,想要在那不断追逐的过程中寻出一点自我意义的价值。
必须做点什么,必须活得有意义,因为每一天我们都在死亡。人生最大的成就,大概在于活了一辈子,能对自己有个交代。或许这也是我零头碎脑却能持之以恒地写作的理由之一。
闲话到此为止,还是切入正题吧。
退休在家的张天才每日里除了含饴弄孙,便不是喝茶打牌就是钓鱼游玩,一向优哉游哉自得其乐。但也有一段时间,他遇到的却尽是些枝节横生的烦心事,食不甘味,犹如霜打的茄子。那其中最令他头焦额烂的又不外乎两件:一件他不能对别人讲,一件他只能对赵妩媚讲。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咱们先说说张天才不能对别人讲的事。其实也并非不能对别人讲,只不过那是他心中一点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小秘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至少他不想让赵妩媚知晓。这个秘密是关于珠儿的:她生病了,而且来势汹汹一病不起。
珠儿名叫朱珠,在《街头办公》、《灵魂出窍》、《无中生有》里都曾抛头露面。她在战鼓乡机关做办事员时,与做副乡长的张天才好过一阵子。以至于赵妩媚打翻醋坛子大闹乡政府,惊掉好多爱凑热闹看稀奇的乡夫野佬的下巴。
如今既然旧事重提,就不妨顺带把当年那桩语焉不详的公案叙述得明白些,好一并做个了断,省得大家胡猜乱疑越描越黑。
珠儿不是战鼓乡人,老家在潼城高碑店,比张天才小十八岁,比他大儿子张春林差不多大十岁。
她高中毕业时,因为一个名叫朱新龙的堂叔正在高碑乡担任一把手,于是靠着这点关系被安排到战鼓乡政府做临时工。想的是待得时机成熟便好转为招聘干部,继而转为正式录用干部,进到国家公职人员的行列,好歹有个正儿八经吃公家粮的铁饭碗,占到位置就能混到天荒地老。
刚到政府上班时,珠儿立足未稳并无具体的职责,大多数时候都只在办公室里打杂跑腿,机关的在编干部谁都可以支使她。
开初时她跟张天才并无特别的关系,除了工作原因,在单位内外两个人连见面的机会都少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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