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 享
冬,乘着疾风号专列,已驰过了“小雪”的驿站……
树林,生怕冷漠了草地,便各自脱下不同色彩的叶子,纷纷地覆盖在山坡上。她们却将赤身裸体,挺立在冷冻中,不止地用摇头告诉大家:“自己的骨子硬朗,感受不到冷意。”搞得烟岚更是稀里糊涂在朦朦胧胧的依稀中,对远处山峦外,隐约浪漫的狗吠和鸡鸣,咋也絮叨不清阔旷里的幽秘。
有几枝柿子,挂念着远去了南方的飞燕,仍饱满着害羞的红颜。寒林中茂密的鸟叫声,时不时地坠落在小河里的倒影中,垂钓起秋色那零星斑斓的残痕。
天籁,不倦地挥霍着唢呐、笛子、板胡、还有萨斯的分别演奏,弹抚在梁崖的胸腔上、穿越在峡谷的深邃里,悠扬委婉、悦耳动听。漫山遍野显然沉迷其中,好不魂随音迁、如痴如醉。
我轻轻地彳亍在散林乱石的深径里,只恐踩疼了树木的身影、在小心翼翼中敬畏着这气象万千的祥和。瞅见手中保温杯里开水映照的白发,竟当悄悄地欣赏到了默默皑雪的清雅,不禁津津有味地品饷起“飞雪迎春到”的绝句……
滴酒不沾的我,就是如此,常常独醉在祖国山河的壮丽中,自豪骄傲、享受不已。
自奚健斌手稿 2024.1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