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军连长欧阳小雄 （七十八）

清林边

     欧阳连长边走边看着战士们积极地往黑越越的越南土地走去，还有，他知道七星岭（八姑岭）的阵地在很远一段山后面，那么，他们就要绕道很远一段山路，据印象，他觉得要走很长路。  
进入夜色中的越南土地，欧阳连长带领大家过山地。看到大家走了几个小时了，他觉得，应该让大家休息一下。  
就说：“同志们，歇一下。”  
“是，连长。”  
然后，战士们就地坐下和站着，看到战士都歇歇了，欧阳连长就看看他左手腕上的夜光表是3点18分。他觉得这里离14号高地并不远，还不如让战士们睡一下，等明天早晨天亮及时赶到14阵地。就说：  
“同志们，我们先睡，明早六点赶到高地。”  
“是，连长。”  
然后，战士们就坐在地上。有的，相互依靠着，由于几个小时的行军累了，有些就睡着了。  
欧阳连长睡不着。心里是无法平静的。只要今晚一过，明天就进入真正的战场。他已经不再忧心自己的生死，他觉得作为大家的连长自己是应该到前面去的，他更多的是体谅到自己从湖南带回来的新战士，他们到军营就一个月多点，就打仗了。  
欧阳连长非常怜惜又无可奈何。他过了一两小时，简易地闭了一下他的眼睛，就一个人到一些老兵睡着身边的新兵，在黑乎乎的夜色里，看到一些老兵，让新兵靠着已经睡熟了，就如他们睡在自己营房里一样。  
在越南凌晨越来越冷的气温下，欧阳连长在早晨前才睡着了几个小时。  
他醒来了，就看到天发亮了。四周的山地、土堆，如在黑夜的后面都浮现出来了。欧阳连长眨了眨眼，看看两边都睡在地上的一横溜的六连官兵还在睡着，这一刻，他感到一切是那样静，静得来好像与战场没有关联。但是，他非常清楚，两小时后，战斗就开始。那么。离他和他们的生存空间在压缩渐渐离他们远去，之后，就是无情的死亡跟来。  
他看了一下表：6点12分  
看到渐渐亮开的越南山地，和非常静静的山野氛围。欧阳连长感到此时心境平静。他被这一心情显得一时忘了两小时后要开始的进攻。也许，他感到了这唯一的在打仗前的可贵时光，还有美好生命的存在的意义，尽管，这一不多的时刻，对他来说是宝贵的。  
在这样的心情中。欧阳连长看看手腕上的表，6点40.他觉得可以叫醒战士们了，就喊道：  
“同志们，起来了！”  
和陈得祥在一起的韦树初正睡得真浓，就被陈得祥的手碰醒了。  
“别睡了，起来了，都天亮了！”  
是连长喊道。  
两个战士看见身边的战友都马上起身，有的在及时整理自己的军帽、皮带、军衣，看来，都想马上以最好的打仗的状态和精神进行将要来临的大战。  
接着，有些战士匆匆地跑过他俩的身边。两人就马上走到侧边，这时，已经有战士在较快地排队。  
韦树初和陈得祥马上挨着身旁的战士站好，这一刻，等他们和身边的战士都迅速地排好时，非常英武而温厚的欧阳小雄连长就走到大家的跟前，眼前的一切举动是那样快而及时，一切都向着致命的战斗靠拢。  
同志们，在过两小小时，总攻就开始了。我们还没有到达指定的阵地。咱们边走边吃，争取到八点，感到14号阵地。”欧阳连长站在大家的面前，用自己必须要达成的作战的有力军事举止，朗声说道。  
“是，连长！”  
“出发。”欧阳连长果断一喊。  
然后和战士们向西边向14号高地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