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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你能看到:一色过来到那边很远的山脚下,都是头戴绿色的军帽,腰系朱红色的皮带,一个个解放军战士双手举着铁锹在挖土,彼此相站;那军帽上的红五星和开始流汗的下巴下的两道红色领章,在此起彼伏的挖地的解放军非常英武的劳动的身影中忽而闪动,一时间,在广阔而光秃秃的土地上,都是身着绿色军衣,戴有红五星、红领章,腰系朱红色皮带,在挖地基的庞大的解放军劳动场面。如果不是身着解放军的绿色军装,会让人感到:那是一大群人在那里开荒耕地。
……
渐渐地,白得发黄的太阳在落山了。而战士们在照样举起铁锹,伸直双手,过他们的头顶,这样使得紧系在他们肚皮正中的皮带扣环,时不时发出耀眼的白光。以及他们举起的铁锹有力地挖进地里,而在他们英气军帽上方的红黄黄晃眼的夕阳把战士们融进在美丽的光辉里。
而另一些战士在靠近山脚下的地上在搭建帐篷。
这样,一阵劳动后,19岁的解放军战士汪穗福已经挖累了。他看到:身边的一些战士也停下,把铁锹放在透出隐隐燥热氛围和原来发硬而现在被挖得沙土翻起的地,在喘气,一脸涨红。
他身边还有一个和他来自广东的战士杨中,18岁,长得壮实,矮些,目光尽带孩气的杨中看到长得非常眉目清秀、方脸的汪穗福边挖边眨一下有汗水滴在他清亮眼眶里的情景。便问:
“汪穗福,你不歇一吗?“
“我再干一下。”
“嗬,你才比我大一岁,就挺能干的。”
“我当了解放军,就要卖力干,不能偷懒耍滑。”
“是呀。”
然后,汪穗福就马上中断他和杨中的他认为的废话,就把拿在手里的在落日光辉下,被照得黄黄的有沙的铁锹举起来,往脚下挖得沙土凌乱的地上挖下去。
杨中看见汪穗福挖地,就跟着挖,好像他不知该怎么做似的。
他俩又挖了八九分钟,又挖累了。
汪穗福想歇歇。就把左手里拿着铁锹往土黄色的被挖来翻起的沙土里有力地一插,右手伸进被浅红夕阳照到他紧系着朱红色皮带的皮带扣环而发亮的腰间皮带下绿色军衣包里拿出手帕来,把在他涨红的脸上、额上的汗津津汗水擦掉。后他看见杨中脸上有汗。就说:
“杨中,你脸上的汗水都掉下来了,来擦一下。”
“哎呀,擦了一会儿又有了。”
“这样,不舒服的。”
“那好吧。”
心地厚道的汪穗福主动把手帕递到杨中左手拿着的一铁锹都是土沙而放开的右手上说:“杨中,把你脸上额头上的汗擦掉。”
“嗯。”杨中就接过汪穗福的手帕把脸上汗水擦了。
而在旁边挖地的张风朝,也是广东的。他看见他俩这样。他就说:“没有干几个小时,这天要黑了。”
杨中说:“黑就黑嘛。正好明天又干。”
“你看,一班的战士在搭帐篷。”张风潮又看到了在他们侧后面的地上一排三个班在搭建帐篷,后面就是其他的连排。而一班长黄正奇和三个战士搭建的帐篷在他们侧边过去些的地上。他还看见个子非常魁梧的张连长走过去和战士搭帐篷。……
解放军一班长黄正奇长得棒实,是圆脸,他的眉毛上有两颗黑痣。他在把刚刚展开来的浅黄色帐篷准备撑起来,在他的余光里,看到了头戴绿色军帽,一根朱红色的皮带紧系在腰间,在他背光的而发暗的胸部下,那紧系在张连长肚皮上的皮带扣环在他走来时,就时不时地发出白光。看到自己非常英武十足的、温厚、机敏的张连长走了过来。
一班长黄正奇站来,就招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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