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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 军营长郭大虎再次把他俊逸、胡子拉碴的方脸往身边战士瞅了一眼,带着警示的意味。在场的战士们也明白自己营长的含义:
再有什么想打、或沉不住性子的战士也得安奈住,仿佛谁要在冒失行事,营长就要活吞他似的。这时,阵地上忽然静起来,连每个人的呼吸仿佛都听得到。这时只能听到了白匪军凶恶疯狂的叫喊声,像杂乱的声音一样,越来越近了,好像要把阵地上的红军全部弄掉似的。
脾气火爆的郭营长大声吼道,“跟老子打!打死他龟儿子些!”他最后一个话,喊的声音又脆有恶,这恰恰是四川人的特点。
于是,他立刻从他紧系宽皮带的肚皮上把插在皮带里的驳壳枪,十分熟练地抽出就开枪,还不惧危险地把身子抬起露在阵地上,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在打仗,好像根本就没有顾忌到自己直接被打死的可能。而这时,消灭白匪军是第一位。
在大家努力下,接近阵地的白匪军一下打死了一串:横七竖八躺在阵地下,血水从他们倒在斜斜的坡上的多种姿势看过去,与军服的黄色带着散状的血含混一起,下面一片都是敌人尸体。
这时,红军营长郭大虎打死了一些敌人后,就立刻蹲下在战壕里,呼呼喘气,好像他花尽全身力气。
黄连长看见他一口气打死了十多个白匪军。敌人也及时退下去了,而郭大虎竟要跟着追杀下去似的。敌人退了。战士们也很受鼓舞!
就起身,打死敌人,又马上低下战壕,等一下,同时又有子弹飞向他。等子弹一过,就立刻起身又射,他也觉得这样太过瘾,心里佩服起郭营长。居然还打累了,就休息一下,又打。他一下坐在郭营长身边,说:
“营长,你这样不错呀!”
“啥子哦。”
“打累了,就歇一口气。”
“哦,打仗不要太紧张了。你一紧张,思路就乱,万一有什么你就想不出办法对付。”郭营长有经验地说。
“是呀。”
“不过,就算白匪军上来了,就跟他们拼了。记住,这不一定就是死,有可能是生机。”郭营长说着,用一个右手指挺有劲回指自己。
“营长,跟你一起学的了不少东西。”
“那当然。”郭营长把他发亮的团脸一歪,好像他该配这样的赞扬。
“傅团长也是这样,他没有跟你讲吗?”
“我想不起。”黄连长不好意思笑笑说。
“你跟老子心里只有团长。”
“不是,营长。”
“你说,团长天黑后能回来吗?”郭营长非常关切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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