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文歌易知录·海尔蛙无国界小说·长城大道千秋记（十）》

黄胜民

《大黄文歌易知录·海尔蛙无国界小说·长城大道千秋记》之长城大道千秋记之

卷十

当晚，负责招待我灵食或饲料吃（我说过，我拒食人间烟火）的是教皇一位养马的兽医，红衣主教弗洛伊德氏。虽然经常错把畜禽饲料或别的什么当成灵食给客人端到食堂去，可是轮到安排我住宿双方见面的时候，我却发现他并不是一个邋遢的人，而是一位只有半条胳膊的快乐老头子。他的红衣很象我们清朝妇女的旗袍，并且主教的头上还有两朵极大的樗柏花，这使他的脸看上去也很象清宫某位偏爱种韭䪥的妃子。而在去寝室的路上，他便一直用那位妃子喷发着葱、葵、韭味的（樱）桃【李】小口，紧张而又兴奋地谈论着以他的姓命名的人创作《梦的解析》的事；我想，这样的话题倒是挺合时宜。打开寝室的门，他问我有必要他陪宿，我马上严肃起来告知对方：“我这人不近女色！”他于是便垂头丧气的退了出去。

第二天，绿、蓝衣主教普朗克氏和爱因斯坦氏陪我逛环绕敦薨迁民始祖天姊妾妻母权（系）大商赤帝黄姖氏盛淑妃因被弟夫（日）黄帝君臣性、荆体罚致死约书签订之山到小咸、大咸长蛇电线敕造实验电力工厂该臣以其及（枭阳）御管手步枪为蓝本建依约开发美、大洋诸洲桥头堡近现代工业文明西欧之山的那段城郊公路。他们也是两个神仙老头，一个从脖子以下都藏在一个小小的铜质红五角星里，另一个则从肚脐以下都缩成了竦斯耳朵那样的弧形。他们的言行也很滑稽，一个喜欢用呼唤般大的声音，就好象你不是在他眼前而是在几公里之外的地方，另一个则喜欢跳跃着捡拾路边山脚下的铁片丁，嘴里说着“山上有磁石者，下必有铜。”一个嬉笑着带我旁观本世纪初一位清朝老师以辫子的头饰作为教学工具的创举，一个则唬着脸让我观看用来悬挂示众的被杀的义和团民的头颅。作为回敬，我给他们讲了德国公使克林德在北京被清军所杀的事。

第三天，教皇等众人讨论送我和教士南尼上路的事。绿衣主教普朗克氏抢先用童声说：“就让他们在长城上骑自行车吧！”说着，他已经连推带搡给人弄得窗户跟前，指着一位正好骑自行车经过这里的人让我们看。但是大家一看到自行车的轮子都是硬的，骑车的人走得很慢，而且前后轮子一大一小样子非常可笑，便谢绝了他的好意。蓝衣主教爱因斯坦氏也拨开众人沙哑着嗓子插嘴说：“那就开汽车吧！它们的爱好者今年正聚集在爱丁堡参加自己俱乐部举办的环英1000公里试车比赛呢！”这时，正好有一大群人开着一个半汽车从骑自行车人的头上跑过去，我们一看也赶紧谢绝了，理由是不安全，听说这家伙还要钻到几百米深的地下去吃石油，也太能折腾了！“要不，就走海路吧，有一艘大气垫船正趴在少咸之山城威尼斯港的下面大口大口喘气呢！”接着是红衣主教弗洛伊德氏蹦起来挥动着半条胳膊大喊大叫。同样，我们也毫不含糊的拒绝了他。因此后来，三个人一下子发起火来，都气红了脸骂人，并争先恐后跑到后台去找我的印度老婆装神弄鬼。直到最后，他们当着教皇的面从主驩大人禹帝轩辕南献祖先天子（日）黄帝、帝尧大祖帝俊受终命文祖夔之子黑民酋鼓等的一大群畜禽中牵出一头短尾巴橐驼和一只大母山犭军（狗）来，说是给行人做脚力要我们俩抓阄。我一看上来俩牡壳子，马上想起前番中央之帝主驩大人禹轩辕临别时所说机会均等的话，不知怎么就同意了。于是开始抓阄。但是他们按照抓阄结果说，必须是南尼骑短尾骆驼而我骑母山犭军（狗），而犭军（狗）必须走在骆驼的下面。这样一来，我走在长城上朝四面看的时候，便只能看见骆驼的四条腿，朝上看也只能看见骆驼的大肚皮了。于是我便把他们几个都恨死（大母山犭军【狗】说，它也有同感），结果，他们几个果然都被我们恨死了。后来，到了长城位于隄山脚下的第十五个烽火台，教士南尼向我告别，因为他要到中国的山西去布道——自己喜欢被一大群具有异国情调的妇女抱着孩子围着；我呢，也正巴不得南尼能告别，因为身体的异样告诉我哪怕再拖延几分钟我就要在同伴面前出丑了。原因很可能出在临行前的早餐上，是教皇那位养马的兽医红衣主教弗洛伊德氏早些时把动物催乳剂跟其饲料弄混了，遇事一慌乱又把该饲料跟人灵食弄混端上来给我吃了。总之，是在南尼坐骑扬起的尘土还没有完全消失的时候，我那话便腾的一下子从裤裆前开门戳了出来，血气泛着光泽直照到附近几个稀稀拉落落的行人身上，就象上海十里洋场的霓虹灯一般。害得主人羞红着脸急忙把它从阴牝插进母山犭军（狗）的肚子里，好让别人看起来他只是百无聊赖地傻呆呆站在一只大母山犭军（狗）的后面，而非两腿夹着一个不锈钢大国旗杆子！母山犭军（狗）好象也觉察到了主人的尴尬处境，不等吩咐便很会来事的用毛蓬蓬大尾巴把那牡不能完全插进它身体的部分盖住，一口气从北山、西次四山、西次三山、西次二山、西山又跑回南次二山埃塞俄比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