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文歌易知录·海尔蛙无国界小说·长城大道千秋记（十五）》

黄胜民

《大黄文歌易知录·海尔蛙无国界小说·长城大道千秋记》之长城大道千秋记之

卷十五

第二天的事情就是这样的：我刚一踏入门槛，还没来得及开口，一群又高又大浑身长毛的海盗便兴冲冲跑上来，争头功似的抢着向人报告说，打了败仗的那些家伙已经给我们送回去了。我听了马上回想起自己当初仅用半条牡就强暴了大母山犭军（狗）的事，恍然大悟曰：“我说犀怎么弄得象水牛，豬头庳角，脚肿得象象，成了三个蹄子，肚子鼓得老大，浑身淤血成黑色，三角：一在顶上，一在额上，一在鼻上，在鼻上者小而不坠，成了食角。变得好噉棘，口中常洒血沫；兕也弄得象水牛，浑身淤血成青色，成了一个角，水肿得有三千斤；象成了兽之最大者。鼻子拖到地上，牙伸出来一丈长。变得嫉妒成性，都不畜淫子了；䴔瘦得象凫整个小了一圈，脚跑到了尾巴上。肛门象中了一箭。还有谁的一只手，拼尽全力往里日的样子；嫖资成堆；蛟更弄得象蛇，成了四个足，还差点被被逐出龙门，原来都是你们干的！”海盗们不知廉耻得意得想笑，直到我说完了，大家才一起哈哈大笑起来。随即便有人把各种花草的漂亮生殖器塞满我的怀，熏得我都快透不过气来了；接着又有人把树上的生殖器连同树枝编起来，做成大大的花环套进我的脖子，好让我拖着它多在红地毯上摔倒几次。然后，他们学渤海，一街两行排成海岸曲崎头的长长的队伍，对着我又唱歌又跳舞。汉时的凤鸟之歌是最受大家欢迎的舞蹈，被数次搬上历史舞台。演员蹦起来有五六尺高，下面是一起挥动的五采手绢。庄周那老顽固气得捌过脸去。最后是广大群众不同版本的凤之歌，先跳鸡头舞，再跳燕颌舞，蛇颈舞，从龟背舞一直跳到鱼尾舞，末了雌曰皇、雄曰凤舞------所有人的舞都跳完了，有一个人还没跳完，大家便把他揪出来揍了一顿。这时，阵脚突然乱了起来，有个为主母大商赤帝黄姖氏盛淑妃报丧的人乘着犬马冲进人群，要为客人即兴表演本地的“鬣狗舞”和“套牛羊竿”把戏。结果，很多人的肚皮都被踩坏了，有人的鼻子歪到了后脑勺上、嘴巴裂到了耳朵根，被咬到小腿、撕破袍裙的不计其数------等他好不容易把绳索抛出去，却又因为紧张套在了一棵枝繁叶茂的大灌湘树上。后来不仅大灌湘树被连根拔了起来，连旄山之尾也被他拖着在沙地上跑------半道招来一大群没头没脑的怪鸟、蝮虫，一起吃那跑着的大灌湘树、旄山尾巴上的果、叶子和铁石，结果全给树枝、石缝卡主。于是连大灌湘树、旄山之尾带怪鸟、蝮虫被一骨脑拖着跑了起来------直到大灌湘树、旄山之尾在沙漠深处被砂砾磨擦起火、炼成金子，先前还活蹦乱跳的怪鸟、蝮虫一下子都被烤熟了，发出诱人的香味，于是大家便围着大吃大嚼起来，连声称赞。我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这时候不知为什么突然食欲大开，一连吃了三只鵽離、四只鹪朋、五只爰居、六只鸱雀，还喝了一阵西南风。如果不是有话要讲，我还会吃更多、喝更多的。“谢谢各位的盛情款待！”我说，“我想现在到了我离开的时候了，我要到——”我话还没说完，马上响起一个大嗓门说：“我是这儿的头，你想什么我们都知道了！到时候会送你溯尼罗河上到干达诸国的，不过现在还需要先到埃及——”我循声望去，不觉吓了一跳，只见一个黑身长臂、反踵一笑象赣巨人一样嘴唇把脸盖住的家伙正朝我走来，一边伸出右手。我正要和他握手——样子虽然有点吓人，倒还算彬彬有礼；谁知他那只手却绕过我的手从背后将我抱了起来，转身走回山洞——原来是个冒失鬼！“你想干什么？”我努力在他咯吱窝下面给他当头一声棒喝——这还是我的印度老婆临别时教我的佛家防身独门绝技。“别嚷嚷，小老弟！我可是有好东西要给人家看哟！”他毫不为所动，笑嘻嘻自顾自往里走。洞外随即爆发出一片可怕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