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历史小说连载《春秋恩仇记》053第10回-7申包胥赴秦求助秦毕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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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第九回：孙武子豫章之战出妙计

                 柏举大战吴军占领楚都（七）

   直辕关地形险要，道路崎岖，山谷幽深狭长，小路两边山峰对立，车不方轨，马不并辔，楚军没有料到吴军突然改走陆路穿越此关，仅在此地部署了少数老弱士兵守关，吴军几乎兵不血刃便攻破直辕关，继而向西迅速挺进一百余里突破冥阨关（位于河南省信阳市浉河区），再径直向南行进六十里穿越大隧关（位于河南省信阳市南鸡公山），数日内便深入楚国腹地一千余里，攻占了汉水东岸的楚国陪都郊郢（今湖北省钟祥市郢中镇），汉水对面不远处便是楚国都城郢城。

   楚国令尹子常接到紧急战报，说吴军已经到达汉水东岸的郊郢一带与郢都隔江相望，大吃一惊，子常自任统帅，以左司马沈尹戍、大夫史皇和县尹武黑为副将，急忙调集楚国的二十万大军集结于汉江西岸，构筑工事，准备迎敌，同时，暗暗派出侦探过江探查吴军动向。

   楚军侦探很快返回楚营向令尹子常禀报，称吴军数千精锐驻扎于汉水东岸的郊郢一带，但是没有强渡汉水的迹象。左司马沈尹戍深谙兵法，他见吴军兵力不多，只在汉江对岸驻扎与楚军对峙，便心生一计：采取迂回包抄的战术歼灭这支吴军前锋部队。

   沈尹戍对令尹子常说道：“令尹大人，吴军驻扎于汉水对面，兵力不足，看来没有能力强渡汉江进攻郢都，似是在等待援军。在下建议，由令尹大人率楚军主力在汉水西岸护卫都城，加强防御，戒备吴军登陆，在正面吸引吴军注意，由在下率三万人马，由此北上至方城（今河南省南阳市方城县）东渡汉水，毁坏吴军战船，阻塞三关，断其归路，阻截援军，然后迂回至对岸吴军后方，向吴军发起突然袭击。令尹大人看到我发出信号，立刻率水师迅速渡过汉水进攻吴军，形成前后夹击之势，必能全歼眼前这股吴军，挫败吴国伐楚的图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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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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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回：孙武子豫章之战出妙计

                 柏举大战吴军占领楚都（八）

   令尹子常问道：“沈将军估计需用多长时间可迂回到达对岸？”

   左司马沈尹戍沉吟片刻，答道：“在下领兵走直辕、冥阨、大隧三关，穿越桐柏山，七日之内定可到达吴军后方发起攻击！”

   子常听了点头说道：“嗯，迂回包抄，前后夹击，沈司马的计策甚妙，本官命你立刻率三万人马出发，我在此等候你的消息，不消灭这支吴军决不罢休！”

   左司马沈尹戍施礼答道：“令尹大人放心，吴军绝不会料到我军会出其不意绕到他背后发起进攻，在下定不辱使命，如期到达，全歼吴军！”

   沈尹戍率军北上之后，副将武黑对令尹子常说道：“令尹大人，如果沈尹戍此计成功，歼灭吴军，他将夺得首功，名利双收，这对大人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令尹子常听了副将武黑这话，感觉很有道理，便问武黑道：“依武将军的意思，本官该当如何？”

   武黑答道：“大人，对岸吴军人马不过数千，岂是我二十万楚军的对手？再说，我二十万楚军每日要消耗大量军粮，因仓促迎敌，军粮准备不足，不宜久战，应速战速决。令尹大人应下令全军渡过汉水，向这支吴军发起进攻，定能大败吴军，杀他个片甲不留。如此，令尹大人在对吴作战中居功至伟，楚王和天下诸侯莫不敬畏矣！”

   大夫史皇为讨好令尹子常，也说道：“武将军说得极是。左司马若是夺得头功，其威望怕是要超越令尹大人，其实，即便没有左司马迂回包抄吴军，我军大举渡河登陆，照样可击败吴军，何须在此等候七日，岂不是耽误了战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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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回：孙武子豫章之战出妙计

                 柏举大战吴军占领楚都（九）

   令尹子常听了武黑和史皇二人的主意，不由得心动，他认为楚军兵力数十倍于吴军，大举强渡汉水击败一支几千人的吴军不在话下，思索片刻后，子常决定临时改变作战计划，不再等候左司马沈尹戌的部队到来，于是下令楚军全部登上战船，东渡汉水向吴军发起大规模进攻。

   孙武见楚军主动发起渡河作战，不禁欣然，他微微一笑对伍子胥说道：“楚军主动渡河发起进攻，我军作战计划的第一步终于得以实现，就看下一步楚军能否按照我们的计划行动了！”

   按照孙武的事先部署，吴军略作抵抗便佯做失败向东仓皇撤退。楚军主将子常见吴军果然不是楚军对手，一击即退，大喜过望，遂向楚军下令：“务必追上吴军，全部消灭！”

   吴军且战且退，先是在小别山区(今湖北省黄冈市大崎山)与楚军交战，杀伤部分楚军，然后再退。楚军主将子常见吴军得了便宜又要逃跑，大怒，下令加速追击。吴军依托有利地形，反身再战，战不多久又向东继续退却。令尹子常见吴军人数不多，边打边跑，甚是顽强，十数万楚军竟然迟迟无法将其歼灭，愈发恼怒，率领楚军紧追不舍，不知不觉间已经向东追出六百余里，楚军将士连日追击作战，疲惫不堪，又未能取胜，士气低落。

   吴王阖闾九年（公元前506年）十一月，令尹子常率楚军追至大别(今湖北省境内大别山余脉)西麓的柏举一带(今湖北省麻城市东北的柏子山与举水之间），发现吴军驻扎在此，构筑营垒防御，子常见吴军已经无路可退，大喜，随即下令楚军展开阵型向吴军营垒发起进攻。吴军先锋部队这次不再后退，依靠坚固工事与楚军展开激战。

   正当两军打得难分难解之时，突然，楚军两侧响起“隆隆”的战鼓和号角之声，紧接着，两支吴军从左右两边喊着杀声冲了过来，杀向楚军。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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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第十回：伍子胥掘墓鞭挞楚平王

                 闻船歌忆恩人放弃攻随（一）

   原来，这正是孙武的第二步作战方案。他安排三千五百名精锐士兵为先锋，先引诱楚军渡过汉水发起进攻，再以佯装败退吸引楚军全力追击，进入吴军的伏击圈，同时，早将其余两万余吴军暗暗埋伏在柏举地区的山谷内，以逸待劳，等待战机。

   孙武看到楚军中计已经进入事先布置的包围圈，便命令士兵擂响战鼓吹起号角发出反击号令，孙武请吴王阖闾在高处督战，自己与伍子胥，吴王的兄弟夫概和大夫伯嚭各领一支军队向楚军冲杀过去。

   楚军主将子常和大夫史皇、武黑等人万没料到这里竟埋伏着数万人的吴军主力，顿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纷纷后退，令尹子常见状急忙大喊道：“给我顶住，分兵迎敌，不得后退！”

   但是，楚军阵型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左右两路吴军士兵冲得大乱，斗志丧失，开始溃散，正面拒敌的吴军精锐先锋队发现楚军败退，立刻不失时机地趁势从防御阵地中杀了出来，直冲楚军中军大营。

   令尹子常看看楚军两翼已经失去控制，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心知事情不妙，急忙带着护卫仓皇向西奔逃，楚军士兵见主将率先逃跑，哪里还有心思对敌，纷纷丢弃兵器，落荒而逃。

   楚国令尹子常带着残兵败将向西狂奔百余里方才停下，看看吴军还未追上来，这才略微松了口气，经清点人马，已经损失数万兵士。

   子常惊魂未定，心灰意冷，对大夫史皇和武黑等人说道：“这次本官率领二十万楚军迎击区区三万吴军，原以为可以轻而易举地击败吴军，荣耀凯旋，向楚王报捷请功，不料竟然遭到如此惨败，这可如何回郢都向楚王交代？不如逃往他国，保得性命再说罢！”

   大夫史皇劝说子常道：“胜负乃兵家常事，令尹大人乃楚国栋梁，集军政事务于一身，兵败尚可原宥，可返回郢都向楚王请罪，请求责罚，楚王仁善且年轻，定不会重责大人。大人可重新整饬军备，与吴军再战，将功补过。若是战败逃亡他国，便是犯下叛国之罪，再无回头之日，今后将如何面对宗庙和楚人？再者，吴国军队不超过三万人马，我楚军尚有十余万人，仍然具备击败吴军的实力，可集结军队与之一战！”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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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

           第十回：伍子胥掘墓鞭挞楚平王

                 闻船歌忆恩人放弃攻随（二）

   令尹子常听了半晌无语，他虽然心里惧怕吴军，但是也知道大夫史皇说得没错，若是离弃自己的军队逃亡他国，怕是今后迟早会走投无路，结局悲惨，于是，只好振作精神，收集残部，与吴军再战。

   这时，吴军已经追赶上来，令尹子常命楚军摆开战阵迎敌，吴楚两军再次展开激战。吴军将士乘胜而来，斗志高昂，在孙武、伍子胥的带领下，奋勇向前，冲锋陷阵，以一当十，锐不可当。怎奈楚军刚吃了败仗，本就士气低落，缺乏斗志，虽然人多势众，却抵挡不住吴军的勇猛冲击，经过短时间交战，楚军阵型开始混乱，向后退却。         

   孙武见了，令旗一挥，号令兵吹起冲锋号角，战鼓齐鸣，吴军全体将士听到号令，士气大振，呐喊着冲向楚军，主将子常看看抵挡不住吴军的攻势，急忙命楚军向西北方向撤退。

   楚军退到清发水(今湖北省孝感市安陆境内涢水)东岸（12），被河水所阻，这里没有船只，又是冬季，十余万楚军拥挤在一起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吴王阖闾亲率三万楚军追赶上来，吴王见楚军被河水拦住无法继续后撤，大喜，欲立刻下令吴军向楚军发起进攻。

   孙武从旁说道：“大王，楚军兵力庞大，如今背水而战，陷入绝地，为求生必然做困兽之斗，战斗力倍增，此时不宜发起进攻，待楚军渡河至一半时（13），再命全军发起突然攻击，则必定重创楚军！”

   吴王阖闾听了孙武的计谋说道：“半渡而击之，将军好主意，就按你说的办！”遂下令军队停止追击，远远地观察楚军动向。

   （未完待续）

注解：

  （12）清发水，又名涢[yún]水，位于湖北省境内，汉江支流，发源于大别山麓的大洪山，是汉水东面最大的一条支流。

  （13）《孙子兵法.行军篇》：“客绝水而来，勿迎之于水内，令半渡而击之。”大意是：敌军渡河而来，不要在江河里攻击，而是等敌军部分已渡、部分未渡的时候发起进攻，这时敌首尾不能相顾，队形混乱，攻击最为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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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

           第十回：伍子胥掘墓鞭挞楚平王

                 闻船歌忆恩人放弃攻随（三）

   楚军主将子常原以为这次背水而战必然是最后的生死之战，早就不抱生还的打算，他见吴军并没有乘胜追击，立刻想到了当年宋襄公行“仁义”之举，禁止宋军袭击正在渡河尚未摆开阵型的楚军，结果招致惨败的故事（14），以为吴军主将迂腐守旧，步宋襄公之后尘，并不打算趁机进攻正在渡河退却的楚军，心中暗喜，急忙下令全体楚军加快涉水过河。

   楚军将士看到吴军没有追上来，立刻放弃了戒备，顾不得河深水冷，纷纷跳到水里相互推搡着向清发水西岸奔去，水中岸上乱作一团，毫无秩序。

   吴王阖闾的兄弟夫概见状对阖闾说道：“兄长，时机已到，可以下令发起攻击了！”

   阖闾早就看出自己的这个兄弟夫概自以为熟读兵书，刚愎自用且怀有野心，平时对自己若即若离，颇有不服之意，所以，对夫概一向比较冷淡，他见夫概请求出兵向楚军发起进攻，抬手制止，对夫概说道：“莫急，现在还不是时候，寡人自有主意！”

   夫概见自己的兄长阖闾不听从自己的建议，心中恼怒，遂自作主张，率领自己统领的五千人马向正在渡河的楚军发起进攻。

   这时，渡过清发水的楚军还不到一半，大部楚军还在涉水过河，岸边拥挤不堪，吴军突然发起进攻，楚军毫无还手之力，溃不成军，争先恐后跳到河中只顾逃命，混战中，楚军副将大夫史皇阵亡，武黑趁乱逃脱不知去向，主将子常见大事不好，在几位将领保护下，打马跃入水中逃向对岸，楚军士兵见主将逃走，更加惊恐慌乱，头也不回地拼命逃生。

   夫概率五千人马在清发水东岸冲入惊慌失措的楚军中肆意砍杀，楚军伤亡无数，许多不会水的楚军士兵在水中溺亡。吴王阖闾见夫概已经抢先发起了进攻，担心楚军逃散，知道不能拖延，随即下令吴军三面围上来追杀四下逃散的楚军士兵。

   夫概意犹未尽，带上自己的人马渡过清发水，继续向西追击楚将子常率领的楚军残余部队。

   伍子胥见夫概独自追击楚军，向吴王阖闾说道：“大王，弟弟夫概仅带着五千人马追击十万残敌，怕有危险，应加速行军，赶上去支援夫概将军！”

   吴王阖闾冷冷地说道：“哼，我这位兄弟自以为饱读兵书，精通战阵，目中无人，那就随他去罢！”

    （未完待续）

注解：

   （14）周襄王十四年（公元前638年），宋楚两国军队在泓水(河南省涡河支流）南北两岸相遇，楚军渡河进攻宋军，宋军主将提议趁楚军一半兵力渡过泓水时，宋军突然发起进攻。宋襄公予以拒绝，他认为作战要讲仁义，不可利用险要处攻击敌人，不进攻尚未准备好的敌军，结果，兵力占优的楚军全部渡河后向宋军发起进攻，宋军大败溃逃，宋襄公也身负重伤，数月后死去，此后便有了成语“宋襄之仁”，比喻人的迂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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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

          第十回：伍子胥掘墓鞭挞楚平王

               闻船歌忆恩人放弃攻随（四）

   吴军消灭了岸上的楚军，吴王阖闾下令全军原地休整歇息，然后沿着楚军逃跑的路线向西进发。

   楚军主将子常沿途收集逃散的士兵向西退逃，一路上跑得饥渴难耐，疲惫不堪，便下令在路边起灶做饭，不料，做好的饭食还来不及食用，就听见有人大喊：“不好了，吴军追上来了，快跑啊！”

   原来是夫概率领的五千人马追了上来，楚军士兵见吴军逼近，只好舍弃锅灶和饭食，饿着肚子继续奔逃。这下倒省了吴军不少麻烦，吴军不用起灶做饭便可吃到热乎乎的现成饭食，吃饱后略作歇息，夫概下令继续追击楚军。

   夫概带领五千人马追到雍澨河边（今湖北省荆门市京山县石龙镇），恰好与自息城(今河南省信阳市息县)赶来执行迂回包抄任务的楚国左司马沈尹戍率领的三万楚军遭遇，两军不由分说，随即展开激战。

   沈尹戍骁勇善战，且兵力占据绝对优势，夫概的军队伤亡严重，渐渐不支，向后退却，楚将沈尹戍见状，下令全力包围追杀吴军。

   就在这危急时刻，吴王阖闾带领孙武、伍子胥等人赶了上来，将沈尹戍的部队截住厮杀，双方势均力敌，难分胜负，展开空前激战。交战中，孙武看准了主将沈尹戍的位置，命吴军集中兵力，全力冲击沈尹戍的中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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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

           第十回：伍子胥掘墓鞭挞楚平王

                 闻船歌忆恩人放弃攻随（五）

   结果，沈尹戍在吴军的奋力围攻中左突右冲，试图摆脱吴军攻击，最终身负重伤而亡，楚军失去主将指挥，立刻出现混乱，吴军士气大振，全力发起攻击，楚将沈尹戍的人马几乎被全歼，只有少数残余溃散而逃。

   至此，楚军已经伤亡大半，早就人心涣散，溃不成军，无力继续抵御吴军进攻，还未等逃回郢都，楚军残部早就作鸟兽散。主将子常看看楚军全军覆灭，无颜再回楚都郢城面见楚王，只好带着几个护卫逃往北面的郑国都城郑县（今河南省新郑市）。

   吴军一直追至汉水东岸，缴获了楚军停泊在岸边的大量战船，吴王阖闾大喜，部队经过休整，阖闾亲率三万吴军乘坐数百艘战船浩浩荡荡西渡汉水，向楚都郢城发起进攻

   吴军经历直辕关，小别，大别，清发水，雍澨之战，五战五捷，士气大振，而楚军二十万主力几乎消耗殆尽，守卫郢城的楚军兵力薄弱，斗志低落，抵挡不住吴军进攻，眼看城池将破，楚昭王只好带着家眷在众臣簇拥下打开郢城西门仓皇出逃，打算向南渡过长江，逃往郢都西南方向一百余里的云中县（今湖北省荆州松滋市）暂住避难。

   吴王阖闾率吴军冲入郢城，得知楚昭王已经和大臣从西城门逃走，立刻派出一支人马出城追赶。楚昭王带着家眷财物行走缓慢，吴军很快追赶上来，将楚昭王等人迎面截住，眼看楚昭王就要被吴军擒获。

   就在这时，年轻的楚昭王看到了驮着王宫珠宝行囊的数十头大象，急中生智，急忙让护卫士兵将浸透燃油的衣物做火把绑在大象的尾巴上，将大象一字排开，对着拦路的吴军，然后下令士兵一起点燃象尾的火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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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第十回：伍子胥掘墓鞭挞楚平王

                                                     闻船歌忆恩人放弃攻随（六）

   大象的尾巴被火把烧灼，疼痛难忍，吼叫着向着前面的吴军疯狂冲去，势不可挡，跑得慢的士兵霎时被大象踏为肉泥，吴军哪里见过这种“火象阵”，纷纷向两边躲避，楚昭王急忙带着家眷和众臣驾起马车，在王宫护卫拼死掩护下，紧随着发怒狂奔的象群冲出吴军包围，向西逃跑，终于暂时摆脱了吴军追杀，乘船渡过了长江。

   楚昭王一行逃到云中县落脚不久，就遭到当地一伙蒙面大盗持械抢劫，大臣们感到此地并不安全，经过商议，一致认为东北方向距此地六百里的原郧国都城郧邑（今湖北省孝感市云梦县一带）城池高大，有宫殿可供楚昭王居住和处理政务，且郧国的北面便是秦国，必要时可请求秦国救助，于是大臣们决定护送楚昭王再暗暗北渡长江，向东北方向六百里的郧邑转移。

   报仇心切的伍子胥没有在郢城抓到楚昭王亲自杀掉，怒气难平，便带着士兵来到楚平王的墓地，命人掘开楚平王的坟冢，取出其骸骨，伍子胥手持皮鞭眼含热泪，仰天抱拳说道：“父亲，兄长，今天伍子胥率吴王阖闾的军队打败楚军，攻入郢都，就站在楚平王的坟前，你们在天之灵看我如何惩罚这个昏君！”

   说罢，伍子胥扬起皮鞭用力鞭笞楚平王的尸骨三百鞭，以泄心头之恨，总算是替被楚平王害死的父亲伍奢和兄长伍尚洗雪了冤仇。

   伍子胥不屑于在郢城享乐，主动向吴王阖闾请命道：“启奏大王，我听闻楚昭王逃往郧邑，如不除掉此人，必成心腹大患，在下愿领精兵五千，前往郧邑捉拿楚昭王，为吴国消除隐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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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第十回：伍子胥掘墓鞭挞楚平王

                 闻船歌忆恩人放弃攻随（七）

   吴王阖闾当即允准了伍子胥的提议，说道：“如此甚好，寡人正有此意，你若抓到熊壬（楚昭王名），不必带回，就地处斩！”遂调拨五千人马交与伍子胥赶往郧邑追杀楚昭王。

   一路上，颇有头脑的楚昭王一直在苦苦思索扭转败局之策，他首先想到了自己的生母孟嬴的兄长也即是舅父秦毕公，他感到此时能帮助自己驱逐吴军，挽救楚国的也只有秦国具备这样的实力，且秦毕公与自己又是舅甥关系，楚国危难之际，秦国绝不会袖手旁观，坐视不救。于是，楚昭王任大夫申包胥为使者，于中途走小路前往秦国求助于自己的舅父秦毕公速速出兵救援楚国。

   大夫申包胥原名公孙包胥，后来因祖上被封为申邑令（今河南省南阳市宛城区），故而改称为申包胥。申包胥与伍子胥是好友，二人年龄相仿，但是由于出身和经历不同，对待楚国王室的态度也是大相径庭。

   申包胥知道伍子胥性格刚烈，宁折不弯，与楚平王有弑父杀兄之仇，时时想着为父兄报仇雪恨，虽然申包胥对伍子胥的遭遇深表同情，但这毕竟是上一辈的事，而且申包胥与伍子胥立场不同，他忠于王室，对楚昭王忠心耿耿，对此事爱莫能助。

   伍子胥临逃走的那天，对申包胥说道：“楚平王听信小人谗言，杀我父亲和兄长，我誓报此仇，有朝一日，我必灭楚国，以告慰父亲和兄长在天之灵！”

   申包胥性格温厚和善，他十分理解伍子胥的心情，便对伍子胥说道：“伍员兄与楚平王有深仇大恨，兄弟我自然希望你复仇成功，为父亲和兄长申冤雪恨。然而，你若是为此要灭掉楚国，兄弟委实不能赞同。若将来有一日你灭了楚国，兄弟我必竭尽全力复兴之。今日一别，我与兄长天各一方，各为其主，还望伍员兄善自珍重，一路平安！”

   或许两个人都不曾想到，伍子胥逃出楚国投奔吴国十五年之后，竟真得领兵大败楚军，一举攻入楚都郢城，鞭笞楚平王的尸骨，不但为父兄洗雪了冤仇，而且几乎亡了楚国。申包胥心里明白：伍子胥实现了报仇雪恨的夙愿，楚国灭亡在即，自己曾当着伍子胥的面许下诺言，万一有朝一日伍子胥灭了楚国，自己将尽心竭力辅佐楚国王室复兴楚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