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起行囊踏上了流浪的旅程,一个人慢步在然察峡谷之中,极目望去,群山在这里散开,远处一个漂亮的藏族村落出现在视野,吉曲河从远处的山谷中流出,静静地从村庄脚下流向然察峡谷,悬崖峭壁之上的寺庙里喇嘛的念经声在耳边不断的变换,我宁静的行走,与周围的行人、峡谷中的风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我不为所动,只想行走,不想停住脚步,能让思绪有空闲的时刻,怎奈、初春的风不放过峡谷中的景,摇曳、不停的摇曳。突然记忆有些恍惚,仿佛间自己变成了幽灵,在人流中不断的穿插,看着一张张熟悉而陌生的脸,我只能不停的奔跑,不停的呼喊,想抓住什么,想唤醒什么,可一切犹如定格了的黑白画面,我显得无比的无助与慌乱,自己像跳进了另一方世界,成了真实世界的观众,即使刻意的放慢脚步,可现实总是与我察肩而过,也总会有些可笑而又滑稽的理由阻碍了我与真实间的距离,从此我在虚幻与真实间徘徊,只想把自己放逐,在一个无人的国度,安静的流浪。
峡谷中松柏树上雪融化下来的水滴,在滴答的记录着流年,可现实告诉我,春天的水滴只能来源于破碎的雪花,望着山上还未融化的雪花,只觉得今年的雪好大,好凉。昨天的那场雪突然让我觉的自己可以练成绝世轻功——雪上飘。在满天落雪的天气中,我全身心的奔跑,皆尽全力的让自己变的更加的轻盈,觉得自己做的很好了,我转过头,惊喜的发现雪面上没有脚印,于是我大声的呼喊,“雪上飘”我练成了,然后我尽情的奔跑,大声的喊叫,直到雪慢慢的变小,停止,我才放慢了脚步,转过头悲哀的发现满地都是我的脚印,原来是我的眼睛欺骗了我的直觉,我的直觉欺骗了我的灵魂,不是没有脚印,只是雪太大,原来的脚印早被新雪所遮盖。转身,让冷风吹打着我潮红的脸庞,在失望、落寞中流浪。
家中的夜依然是那么干净,不带一丝杂音的污染,我却在忙碌许久后依然无法安静的呼吸,听着自己的心跳,追逐着那霎那间的年华,一念花开,根深蒂固,用千百次的转身回眸,终究没能留住街角的流星,途留一个人在斑驳的夜色里,翻阅着记忆,细品着残年画卷,在夜色中迷失,在迷失中流浪。
人生有梦化虚幻,空留虚度在指尖。我让残破的梦在指尖幻化为一个荒芜的国度,在我的国度,我孤独的流浪,如拾荒老人般拾荒芜的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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