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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还在疲乏躺在床上的战士们马上起身,下床,紧急地向位于营房侧面的门跑出去,好像有情况似的,就跟此刻被马上喊集合朝坡上阵地行动似的,都一下紧张起来!尽管他们都遇到这样的事,但是,事情总有不一样的时候。
欧阳雄看到战士们都跑完了,室内没有人了,就把营房的门关上。自他当了班长以来,每一次集合,比如:军事训练,紧急集合等,他都要看有无战士把背包打好没有,或者,他看到有战士慌乱打不好背包,就上前,帮战士们做。从第一天到部队,看到自己的班长武大文亲自主动为自己铺床,还为自己夹菜起,欧阳雄就把这一切记在心里。自从他成了班长后,就这样照顾新兵,直到是一排长的他都一样。当营房里的战士都出去了,欧阳排长就把门关上,和战士们上车向清依江边的县化工厂开去。
这时,车子在向这个化工厂开去。武大文连长和司机汽车班的一个战士坐在驾驶室,欧阳排长还是和一排的战士们在车厢里。现在和他一起参军到军营里的一些战士,在三年后,一九七二年就退伍了。就剩黄亚楠,是二排的副排长。邱作兵在他们来的第二年,一九七0年十一月就转业了。据说,走的时候,没几个战士送他,是武大文班长和欧阳雄送的他。
欧阳雄知道虽然邱作兵老是不正经,武班长还是要送他。欧阳雄知道自己班长的想法是:再怎样,邱作兵是他的一个战士,一个兵,从这事上,欧阳雄就看到了自己班长厚道对待自己战士,哪怕这个战士好或不好都一样看待,也不偏向。现在,欧阳雄成了大家的一排长,就秉承了这一风格。
这时,解放军排长欧阳雄都想马上到县化工厂想和自己战士尽早救援。他心里想道:我们的工人兄弟,这个时候在困难中,一定会需要解放军的帮助。应该早一点到那里,尽早到那里。这样我们解放军就可以及时解决工厂的风险。
欧阳排长站在驾驶室上的车厢里,自己身边和身后都是一排战士,都注视着在往前急匆匆开的车。
看来大家,每一个战士都希望马上帮上工人兄弟。
欧阳排长抬脸看到:头上天空一派灰白的,天色在依稀变暗淡,而在变淡后面的暗色就悄然而来。在迅速向前进的军用黄绿色的解放牌汽车,靠大路里侧是多座孤山,三座挨在一起的就近的一片褐绿色的不高的山靠开动的车非常近。这时,解放军排长欧阳雄把脸再往头顶上一望:天色变得灰沉了。从车头前面当空急急扑来的风吹到他心急而非常英武的脸上时,他感到冷冷的,尽管要到春末了,而今天是阴天。
18岁新战士林挺问:“排长,这化工厂在哪里?”
“就在清依江边。”
“我们好久到?”
“可能还要半小时。只要过了前面的山,往东拐,就是清依江。”
“看来这挨近江河地方的工厂,就容易遭水灾。”站在一边的新战士杨东说,他76年1月当兵。赵贵春是74年1月参加的解放军。和欧阳雄一起来一班的原来的老兵,除了黄亚楠当了二排的副排长,还有曾友林当了四排的九班班长,来一班的4个战士都在1973年分别转业到自己的家乡工作了。
看到这些新兵,不熟悉除部队以外的一些地方。欧阳排长觉得自己要好好地待他们。自己不是当了一个排长就行了,更要在多方面为他们着想。
“排长,我肚皮饿了。”战士杨东说。
“同志们,为了帮助我们工人同志们,要忍一下,等一会就要干活了。”欧阳排长郑重说。战士们看到自己厚道英俊的公而忘私的排长,都非常喜欢自己的才处四个月的一排长欧阳雄。
“是,排长!”
这时,欧阳排长自己的肚皮也饿,他还是忍着。
过了半个小时,车就要到化工厂了。
欧阳排长看到:他们这条大路前面不远,在公路两边,有些平房和楼房的半旧的红转房的侧墙和挨近路两边的灰色的平房顶在往后延伸,在公路尽头一定是化工厂。他觉得他看到是职工的住房。一会儿,车子又被一处较高的有草的土灰色土坎遮住了,只看到:露在土坎上远处的一大半的几栋灰色的楼顶。之后,车子又开过这一较高的土坎下的路,如半绕过去似的,大家又看见我们说的化工厂的家属房楼和低矮的平房。
车子还往前开去。他们到了化工厂。李厂长在厂门口等到来援助的附近的解放军部队。武连长问他怎么做,然后,李厂长让在身边的化工厂六车间的主任35岁的张华发,带他们进厂里。35岁的有些矮的张主任,据说做事和举动都非常的明快,含有一种稳重的气质。他把武连长、欧阳排长和战士们带到河边。欧阳排长看到挨近河边的库房,据说里面有一大房子的聚录乙烯。张主任说河水已经淹到了里面,需要紧急抢救出来,否则国家财产就受到重大损失。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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