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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卫生员小孙就在四分钟之内,被白狗子往前面的大路押走了。
王排长双眼被眼泪模糊了。过了很一会,他才恢复了平静。小孙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厚道英勇的排长保存下来,好以后多打白狗子。王排长感到了或明白这一点,一个大男人禁不住再次流泪,过了一会,他又看了下绿草外的前面的土黄色大路,这个时候,早已没有白狗子和卫生员姑娘的影子了,仍旧非常的平静,仿佛没有发生他看见的事。
他呆呆地看了很一会儿,心里才稍微静了一点。这时,他感激而坚定地喃喃说:
“小孙姑娘,我王德成听你的话,革命到底。”
然后,王排长抬起手擦掉自己眼睛上的泪,爬起来,往山坡下的山路慢慢地走去。显然,这时不能走大路了。
王排长左手捂着有伤的肚皮,走一步,肚皮上的伤口就一直痛。他走的很慢。后,走在一块石头旁坐下歇一歇,过了十多分钟,继续又走。很久了,也不知走了多久?
他上了一道坡坎,脚也踩滑了,就从坡坎上摔下来,滚落在一片野草地里,还有受伤肚皮痛得厉害就昏过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仰躺在草里的王排长醒来了。他想起身,肚皮更痛,只好仰看四周还是草、土堆和山包,除了有些微风吹来,就是非常安静。过了五六分钟,他听到脚步声,是轻微的脚步声在渐渐地走近。王排长有些紧张,这是不是白狗子,还是别人。为了能避开和做出有效举动,他立刻忍住减弱的肚皮痛,爬起来,肚皮就立刻疼起来,王排长立刻倒在地上。在痛苦中,这时有一个50多岁的大伯就看见他了。他看见身着红军军服的王排长。就走近王排长,疑惑地问:
你是谁?”
王排长看见是一上山砍柴的大伯,心里就踏实了。他问答:“大伯,我是红军。”
“你怎么躺在坡下?”
“我受伤了。”
“你怎么受伤了?“大伯好像要问个详细。
“我们昨天在大牙山和白匪军打仗,我排里的战士都死了。”
“哎,”大伯叹了口气,同情牺牲的红军。就走到王排长的面前,说:“来,我背你。”
“大伯,谢谢你了。”
然后,大伯就蹲下,把王排长背起,对他说:“红军同志,我把你放在一个山洞里。”
“行。”
“红军同志,我本想把你背到我家里去,你不知道,白狗子早就警告说,要是发现谁家帮你们,窝藏私通红军,就杀光全家。”大伯边走边对背在背上的王排长说。
“太谢谢你了,大伯。你就把我放在洞里吧。”王排长心里一热说,他觉得这样,至少是自己不危险了也不会连累帮自己的大伯。
“这山上有一个老山洞,已经很多年了,我看适合呆人,你就在那里。过一下,我喊我的老婆跟你送一些衣服吃的,你好用。”大伯说。
“行,大伯。”
之后,大伯把王排长背进一个洞边有许多牛乃巴草和几颗小树的大洞里。
大伯就把王排长放在一处有些干的石头旁的地上,里面非常的微暗,可非常安静。到了里面,王排长就有这个感觉。
“看来,你的肚皮受伤了。”大伯说。
“是我最后离开阵地上,被白狗子打的。”王排长回答。
“这些白狗子,不得好死!”大伯一下气愤地骂道。
“没什么。”王排长说,也没有想这些,好像他已经不关心这事了。他还是觉得自己和那些死去的战士来看自己是幸运的。
“好了,我就不说了。我回去让我老婆跟你准备一些东西和药,等会跟你送来。”
“大伯,谢谢你了。”王排长说。
“我就走了。”
然后,大伯就走。等大伯走了后,王排长就把背靠在石头上,这样,他感到稍微舒适些。他这时,才留心地看了看这个洞,里面非常的微凉!悬在他头上的、时凸时陷、从洞口外照进来的白明明的光线,斜照在倒立般的在他头上发皱的岩石上。再往山洞里看去,显得亮阴阴的,感到非常的安然、静寂!经过刚才的事情,小孙被抓,自己被大伯救,使王排长感到自己又经过这一关生死的磨砺,现在终于安全了!王排长想道剩下的就是在洞里养伤几天,等自己肚皮稍好点,就可以回到茅坪的连部。王排长这样想,也这样打算。王排长感到踏实,心里非常平静,渐渐地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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