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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邵武市大竹镇洋坑村中央有一棵千年古樟。它的主干粗如行酒令“满堂红”座的大圆桌,它有九大分枝,其枝叶覆盖面积相当于两个篮球场地的总和。它深深地扎根在村大道东侧的土墩下。每天从日出到月落都微笑地迎送着闹市购物的人流,以及南来北往满载客货的车辆;荫怀着休闲情悦坐在树下聊天的老人和嬉戏玩耍的孩童。当地老百姓都说,这九枝古樟,不是普通的树木,而是我们洋坑人世世代代爱护和景仰的幸福树和镇村神树。
提起九枝古樟,九十六岁的李老太爷精神矍铄地说,邵武解放前后,洋坑西南方向的莲花山一带常有土匪、大刀会等出没残害百姓,后来他们被国民党反革命残余势力收罗,企图以莲花山为据点阻挡和破坏邵武全境解放,并且时常扰乱社会治安,妄想搞垮刚刚建立起来的乡村人民政权。为了肃清这股土匪,公安战士来到洋坑组织和带领乡村民兵剿匪。但是,半个月过去,剿匪工作进展不大。一天傍晚,剿匪工作队在九枝樟前集队,准备上山进剿。这时,九枝樟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当即化作一个彪悍灵光的民兵,人称九滋郎,加入到队伍中。他还把握十足地建议领队和教导员将整个人马一分为三,摸到莲花山后的山洞里,保准能来个一锅端。九滋郎之所以说得这么肯定,是因为九枝樟急人民政府剿匪工作之所急,当它了解情况后,立即化作一个猎手翻遍莲花山各个角落,侦察到第一手可靠的敌情。领队们非常专注地听完九滋郎的建议,认为九滋郎所言和他的侦察员报告的敌情基本相符,便欣然采纳了九滋郎的意见,并决定,进剿队伍当晚十点出发,十二点准开始行动……,结果一举捣毁了经营多时的土匪窝,抓获罪大恶极大小头目七人以及土匪二十余人,取得了剿匪工作决定性胜利。但是,当乡政府要表彰剿匪有功人员时,那位虎彪彪的大小伙九滋郎,却早已隐入九枝古樟之中了。李老太爷说,九滋郎一向都是一心为民,从不居功。
随着建国初期国民经济的逐渐恢复,民众的生产生活水平也随着水涨船高。生活日趋温饱的村民们都清楚地懂得“翻身不忘共产党,安乐得念九枝樟”的道理。冬闲时分,村里的农民一面翻地种油菜,晒谷入库交公粮;一面上山打柴草、捡油茶,院里修猪圈。有些热心能人还主动相邀为九枝樟“修树”。今年七十六岁的赵雨泉大爷,人称“修树师父”喜冲冲地走过来说,修树不仅要把主干、粗枝外表清理干净,还要把赘枝、繁枝以及影响美观、影响平衡的枝条锯掉,把根基土墩砌牢,待来年,这树就会根深叶茂,生机勃勃。当时这灵气十足的九枝樟经雨泉大爷“修树”后,果然显得更加生机勃发,苍翠有力,雄伟壮观了。过去,农民的农副产品的购销要到四五里外的王玢圩“赶集”,说来也怪,自九枝樟“修树”后,大树前就出现了买卖摊点,慢慢地附近开起了布店、裁缝店、糖果店、杂货店和饭店、小吃等,不仅如此,王玢圩的“集日”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不知不觉地就迁移到了洋坑。从此,这洋坑一天比一天繁荣,一天比一天兴旺起来了。村民们都说,这管保是九枝樟暗中使的神力,这树灵着呢,以后这修树的大事,我们可不能怠慢哟!
七十九岁的熊水凤老大娘接着绘声绘色地说起,九枝樟化做九滋郎写戏演戏的事。村民们生活比过去好过了方便了,就想,晚上要有戏看该多好呀!这事让九枝樟知道了。九枝樟思忖,应该主动为村民们料了这门心事才是。“心动不如行动”,九枝樟马上化做九滋郎下福州写了《珍珠塔》、《白扇记》、《荷包记》、《灵芝草》和《双推磨》、《红色三兄弟》、《锦绣河山》等新戏,先后请来邵武戏班,有唱三角戏的,也有唱越剧和黄梅戏的。戏班、戏箱从邵武水运到大竹上岸,再用竹排送到洋坑桥下。开始百姓不明真相,不知如何安置。经班主说明后,才知道是九滋郎请来的。这时大家都百感交集,喜出望外,立刻搬箱上岸,妥善安置,开锣唱戏。之后,每逢大年大节,还有什么菩萨生日,有时甚至集日,村民们都有戏看了。
如今,九枝古樟开枝散叶,郁郁葱葱,越发显示出顽强的生命力。洋坑村已成为国家级生态镇的一个出色窗口,展现在邵武市大竹镇的土地上,充满生机活力和持续发展后劲,呈现出一派现代化社会主义新农村欣欣向荣的景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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