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话韶年 文/箫笛 “兄弟们,国庆假期有空吗?先约起来!”我把林和廷拉在一个微信群里。几天前,我给弟弟打电话,聊一聊母亲的病情,他暑假忙没有回家,这次国庆要回去,问我要不要回去,可以顺便带我。我想着趁着这个机会可以跟林和廷聚一下。 林和廷都是我小学同学,廷跟我一样在中学里做老师,我们聚过两次。林是做销售的,初中毕业后只见过一面,算来二十几年了。暑假中,我回老家,邀请他们小聚,二人都有事,没聚成,等我回了江阴好几天,林才跟我联系,说要聚,无奈,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国庆节了。 林和廷前三天有空,后面几天,出差的出差,补课的补课。 二号搭弟弟的车走上艰难的回家之旅,五六个小时的车程,硬生生开了十一个小时。第二天,直奔主题——聚起来,喝酒、聊天。 廷的父亲做老师,廷跟我们读到四年级,后来转学到他父亲任教的镇上读书去了,我们经常给他写信。听说,每逢我们的信寄过去,他们学校大喇叭里都会广播,通知他去拿信,他的那些同学把信拆开,当众读。 周末,廷一家人回来,我常去他们家找他玩,那个时候,就是有说不完的话,与现在寡言少语的我完全是有着天壤之别,大概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吧! 常年的在外东跑西颠的工作压力和生活压力,林已经变成了一个秃顶的中年油腻大叔形象,当然还有那令人艳羡的口才,整个过程,他是主讲人,回忆童年,讲述他的大学生活,述说他的不平凡的人生经历。 回忆到小学生活,他讲到了关于我们俩的一件趣事。当年的我们,他一直是正班长,我一直是副班长,我的文笔不错,有一些活动,经常是我写稿子,他去念。有那么一次,第一页他读到了最后,以为一句话结束了,结果翻过来,还有一个“吧”字,咋办?只能硬着头皮读,大家哄堂大笑,还被一个同学占了便宜,那个同学听到“吧(爸)”字,“哎”了一声。 放了学,还有周末,我也经常去他家玩,一起掏麻雀,一起交流养麻雀的经验。冬天,他常常穿着一件前襟露出一大块棉絮的棉袄,口袋里时不时拿出一块铁块之类的小玩意儿,在教室门口的地坪上滑来滑去,玩得不亦乐乎。我们两个成绩都很好,经常得到奖状和奖品,他会把得到的本子送给我用。 我提到本子的事情,他说:“赶紧还给我!”我们三个哈哈大笑。 然后,他讲到了几年前经历过的车祸。他与一同事出差,出了服务区,都忘了系安全带,追尾,坐在副驾上的同事死亡。 他说:“就差那么一点点,我的颈椎就会断裂,哪怕不是死亡,也是全身瘫痪。那个时候,知道吗?根本不知道害怕,摸索半天,找到了手机,手机也快没电了,也没害怕,爬出来,站在应急车道报警。也根本没感觉到疼,上了救护车才发现胳膊上的血已经凝固了。同事快退休了,不知道是他害了我,还是我害了他?这次经历之后,我感觉,生与死就在一线之间……” 我顶不住他的豪饮,败下阵来。最后约好春节挨家走动一下。 三十几年的同窗之情,人生最美好的年华,最纯真的岁月,我们层一起走过,然后共同回忆,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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