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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动动手脚、摸摸头;一点不痛,也没有血。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学校花园曲曲弯弯的小径上,公路和车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惶恐地跳起来,慌忙打手机给妮妮。她立刻来了短信:“你烦不烦?有梦游症呀!你拧拧耳朵试试,看是在床上还是在坡上?”小轸果真拧疼了耳朵,他想:刚才,我闯到什么鬼世界去了?
接下来,他一溜烟跑到宿舍楼敲开了闻老头的门。闻叔说:“妮妮正睡觉呢,莫吵醒她!”但他没有听完小轸的叙述就煞白了脸,拉着他径直走到饲养房。
他挨个笼子数,他似乎心事重重地躲避着小轸的目光,一点不像那个嗓门粗大、举止豪爽的闻叔。数到四九九笼时,小轸发现一个尾巴红肿的家伙嘴角有血。他叫起来,但闻叔说:“这是个该淘汰的家伙……”小轸听说过,药厂化验员在荷兰豚尾部做新药“热源”…试验,注射六、七次后就淘汰。可是,他想知道的不是这个,是牠嘴角为什么有鲜血,是不是人血?于是,他重点地重复说了一次……闻叔慢慢直起身来;小轸惊异地发现他的脸变形地皱成一团,眼睛眯成一条缝,射出一种凶光。他突然没头没脑地吐出一句:“所以我请病假了!”
小轸惊愕得张大了嘴,感觉面前的闻叔像他见过的一个“人”,神态举止像极了。他居然一下子想起那个穿人皮工作服,从抽屉里拿出人腿点心分食的怪家伙。他往周围瞄瞄,腿肚子哆嗦起来。闻叔问:“怎么啦?”他急忙说:“我肚子痛,要拉稀啦!”他怀疑闻叔有问题,心里藏着秘密。
溜回家里,小轸立即疑虑地去书房看宠物荷兰豚。他惊骇地发现一个白毛茸茸的小家伙嘴角挂着湿血。他的手抖起来:“这不就是啃我脚趾头、舔血的那只吗?” “你怎么啦!失魂落魄的…”不知啥时候老爸站在了背后,他说,“有什么说什么,凡事都有解决的办法。”
有体魄高大的老爸在后面,小轸心里踏实多了。 这时小轸想立刻说出误入“未知怪物”(缺环)生存空间的事,但忽然觉得声音不对,分明是那个啃女人脚骨的大块头在说话。他回头瞥了瞥父亲,惊恐地几乎大叫起来:“你,你原来就是大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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