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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青芒赋/冷林熙
---赏巫昌友《简阳白马寺游记》
诗词歌赋,百般著述文章。形形色色,难计千宗万象。主次从属,终归本末两方。程式格律,固然不可轻放。意实义达,方为灵魂首纲。
巫氏昌友,诗玉文玤,不拘一格,独创青芒。以实为本,无忌羁框。秉持顺然,通达至上。平中见奇,形简实强。翠微大美,难分土洋。点铁成金,凡俗反强。惯常字句,情酽意尚。心景神汇,墨幻琼浆。功夫不倚,娇揉造作。技艺岂赖,装模作样。妙笔没靠,场景辉煌。
君不见,小巫笔下,概无风物盛况;白马古寺,何止碑城双亡。如斯情态,破寺乡壤,散记如流,诗灵颖长。古风今吟,吐纳酣畅。信手即兴,喷薄芬芳。夺目耀眼,溢彩流光。怎不令人,慨叹由生,喜泪溋眶也!
夫!正所谓:“武崇山性砺志刚,文拜水韵释柔簧。白马滩溪笑涂鸦,状元古寺一路香”欤!。
附巫昌友《简阳白马滩游记》原文:
白马度劫千秋功,
名院晨昏若金虹。
归璞诗碑今何在?
叠韵翠薇又几重!
香樟根硬石罅穿,
江烟渐起竹影浓。
倚岩青蓑拂龛相,
题壁有诗应苍穹。
读巫昌友的这首诗,依旧平庂不分,在那些富有乡土气息的文字里,状元王归璞,白马滩,甚至遥遥的古平泉县旧事也从那灵动的笔尖下缓缓的,隐隐的涌动而出。
对于故乡的古迹,我总是有些敬畏的,在那些看似杂乱的枯树石堆中,在那些看似毫无根据的传说里,也许就有红粉佳人,帝王将相感天动地的前朝旧事。
秦时明月渐远,汉关仍犹在,白马萧萧看绛溪,那堪一寸山河未更改
夕阳下,云淡风轻,听绛溪流虹,看秋赋浓淡,对岸古老的古平泉县遗址已经成了错落有致的农田桑梓,曾经的车水马龙,士农 工商早已湮灭在滚滚黃尘之中。
也许是白马滩观音院太不起眼,也许是因为人们已经习以为常,既使近在咫尺,也没有人做过太多的关注,既使信步游缰,也未曾做个半分钟的停留。
伫立在狭窄简三路上,仰视半山腰上的寺庙,近三层楼高的大雄宝殿外,白马寺三个字硕大而醒目。
或许是因为太陡峭,最低层的白马与观音塑像,竟然要俯身才能看得,有人说,对大仁大善者是需要俯首恭敬的,也许这正是建造者的良苦用心。
从右侧正门拾级而上,铁门处的土地公公,二楼上醒目的的白色马头没有私毫的古意古韵,甚至连正门上观音院三个字也有了现代的落寞与尘埃!
二楼有些零乱,尘土飞扬间,一群石匠正挥舞着最原始斧头錾子,在石壁上叮叮咚咚的开凿着什么,虽然已是深秋,那闪亮的汗珠,那低沉的号子,却是如此的动人心魄。
曾几何时,这样的斧头錾子从唐宋一直凿到了清末。
曾几何时,这样的一双手缔造了一个又一个看不见的历史。
灰尘弥漫,喧嚣沸腾的大雄宝殿,观音像依旧宝相庄严,几个老人正十字紧扣,默默许愿,私毫不受刀劈斧剁的影响,那种淡定,那种安宁,那种虔诚,既让人不可思议,又让人暗暗称奇。
老实说, 我不是一个参悟之人,却依然渴望一份喧嚣处的宁静“,也许是浮躁太久,竟然被这一幕深深吸引了。
观音的造像并不算精美,头像上方,有一串串晶莹的珠子不时的跳动着,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根百年香樟树的根,渗出了如甘露般的水滴。
香樟树根破墙而入,紧倚千手观音,或许是太过神奇,当地人尊之为神树,据说头疼脑热的,只要摸摸香樟树就可以药到病除了。
”树老硬根穿石罅,草生嫩叶入禅庵“,难道王归璞状元在几百年前就知道了今日的盛景?
白马寺又名观音院,传说观音在绛溪河骑白马普渡众生求子求财而得名。
此庙以前是古平泉县白马院旧址,因院内存有后唐状元王归璞的诗碑而名躁八方。
当年薛涛,郭封颖,雍陶,许奕,寇准,张三丰等名人曾慕名前来寻访,以至于院后面的山石上留下了很多文人骚客的墨宝。
元朝时,一个外地和尚云游至此,见到如此好山好水,化缘借地,历经十年雕成了千手观音,筑成了规模近十亩的白马寺,并设状元阁,将王归璞诗碑藏于阁内,供后世晚生共勉。
传说当年四川地区的秀才,在应试前,都会齐聚白马寺,于半夜时分,隔绛溪观王归璞旧居,如果谁看到绛溪中有灯火闪耀,此人必高中也。
往事稀吁,谈指间灰飞烟灭,韦陀前方,绛溪对岸,当年状元王归璞苦读的茅屋早已随岁月雨打风吹去!
世事浮沉,沧桑变幻,一千多年的光阴里,白马寺或毁于战火,或倒于人祸,毁了再建,建了再毁,不管遭遇到什么,王归璞状元的诗碑都被完好的保存下来。
文...革时期,题刻被当作四旧炸毁,神像石刻也被打成碎石,成了农民的晒坝。
1982,破除封建迷信,白马寺再次被炸毁。为了保护王归璞诗碑,公安机关将其深埋于地下,三十多年过去了,当年埋碑的地方已无处可寻,一代诗碑的去向从此成谜。
昭善大师主持白马寺已近三十年,从废墟上建起的庙宇毫无古韵古意可言,当年和尚们冒险抢出的千手观音早已残破不堪,只有那一只不知何年何月建造的古钟还在不时的敲响着。
抚今追昔,森郁葱茏间,历史的脚步清晰可闻。
谈笑间,刺梨清茶如绿,隐隐的,那株百年香樟竟然暗自吐香!
大师说,寺庙正在筹建中,有石刻,有雕像,还有一些典故的陈列,目前看起来有些杂乱,明年就会好了。
谈起曾经的人祸,谈起起王归璞状元的诗碑,大师沉吟良久,良久沉吟,双眸间泛出点点泪光。
很多事过去了的就让它过去了,古老的东西毁掉了不必太伤心,若干年后还会产生古老的东西!关键是要学会传承。
大师带我去看了一个小屋的塑像,里面乱七八糟的排列了刘关张等非佛教的人物,仔细一看,居然连耶稣也在其中。
大师说大肚能容天下之事,这些事物都是一些巫婆神汉弄的,等庙宇建成了,还是会用一间小屋把他们储存起来。不管怎样,这都是一段历史,甩是甩不掉的!
听了大师的话,我有些若有所悟,过去就是过去,甩是甩不掉的!
作别大师,怀揣大师赠与的白马寺规划图,拾级而下,夕阳下的白马摊多了一分浅浅的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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