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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背对山脚下的静谧军营,面朝岗哨外一条土灰色大路的站岗的战士转过身来时,这个战士紧系的在他绿色军衣上的、肚皮上的皮带带扣环,在他转身时,在蔚蓝色天光里,就闪出耀眼的白光。在他对着欧阳雄时,因他背对光线,而显得暗色的肚皮正中的皮带扣环白亮亮的;同时,走近站岗士兵非常年轻的解放军新战士欧阳雄壮实而高的身材、温纯英俊的脸庞和紧系在他腰间的崭新绿色军衣上的皮带扣环也在他一走动中,在清晨那洁净蔚蓝色的天空下,也在时不时地闪着亮光。
我们淳朴勇敢、正直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是那样英武可爱!他们是全世界的军队中:最雄壮威武的中国军人!
“我想出来走走?”欧阳雄问。
“行。”那个22岁的解放军战士看见欧阳雄小,可能想起是昨天才来的新兵,就热情说:“新兵同志,这些都没有什么看的,过几天就不新鲜了。”
欧阳雄还是想出去。
他(站岗的战士)似乎想起什么,就说:“这军营驻地前面有一条小河,你可以去看看。”
听说有小河,欧阳雄觉得好奇,就把他温纯带有青春力量的略带孩气的脸动了下问:
“有河呀?“
“就在岗哨往东过去走五六分钟。”这个站岗的战士,好像在跟一个问路的人热情指路试的,还用右手跟欧阳雄往东一指。
“谢谢你。”
“别客气,我们都是战友。”这个战士也热情大方,脸上也温存。他又问:“你是哪个排的?”
“我是二连一排一班的,我叫欧阳雄。”欧阳雄回答。
“我们两个(站岗的战士)是一连四排八班,我叫王志兵,他叫李月明。”叫王志兵的这个战士说,还跟刚才一样的大方随和。他身边站着的那一个战士,看来有些默然不语,在时不时看着他俩,又侧过脸看了一下大门边的静静的公路。看来他也不忘在听他两谈话时,注意军营外面的动向。非常想去看看青依河的欧阳雄说:“不打搅你们站岗了,我走了。”
然后,欧阳雄就走了。
欧阳雄走出有两个解放军站岗的红色立柱的军营大门,就往军营前面(东)不远的非常平坦呈土灰色的山地缓缓走去。这时,在前面不远处,有一条从北到南的蜿蜒小河一一一清依河。从较远处看去:长长的、亮汪汪的河水与非常平坦的褐绿色山地相依着。而在河对岸过去不远,就是由一座,或几座呈炭黑色的如石柱般、有孤立或又挨在一起的忽高忽低的山。而往山顶上方的天空一望,这时,在小河东边的天空中,在非常庄重而宁静的天上,飘聚着多片青灰色的长短不一的云片,仿佛固定般呆在天边不动。而在灰色往上卷曲的云与云边之间的缝隙后面,泛着一抹淡淡的玫瑰色光晕,它使其周边静默的云层都浸染着一抹美丽珣烂的红光。这时,在静静的小河上,没有一丝水动,远处看去:一片白汪汪的,就像是放在那里的一块诺长的镜片一样。
此时,没有一点风,就是风影都没有。静静的小河倒映着在东方天空里的恢弘云霞。就仿佛是印在波光柔和的水面上,非常的美丽而动人!在小河对岸不远处,那孤独地耸立着一座、或相隔些距离有几座头小身略宽、相邻的孤独小山,就像一座立在那里的石桩,再稍远点和更远些是连在一起的灰黑色的群山。远处看去,就像相互依存一起的石柱或者是同伴似的。它们(山)静默地直立在恢弘尽染着玫瑰红的肃穆的天空下,屹立在中国广西春早的山地上。在小河两岸宽阔平坦而丰润的土地上,铺满了葱绿的野草,隐含着早晨山地的气息和春的温和的问候。从倦怠漫长的夜里苏醒的大地,仿佛在微笑中慢慢地到来,让人感到新的一天的希望……
空气更加的清悦,蚱蜢在浅浅葱绿的小草间跳跃,鲜艳的野花有:红色的、乌蓝的和白色的,在晨风轻柔拂动的如流动般的绿色野草丛里,像星点、眼睛在向你眨眼和致意。时不时,清新的晨风再次悠悠地吹来,满地的叶草就轻轻地摇晃着,平静的水面上泛起了一道道细长的波纹,倒映在水面上云霞如衣服上的皱褶……
解放军战士欧阳雄,头戴边缘呈皱褶的绿色军帽,军帽下一细条的边子伸出去的非常英气的军帽帽檐上有一颗红色的五角星,在军帽帽檐下:是一张温纯略有孩气的脸庞蕴含着跳动的青春活力。在他脖子两侧的衣领上有一对醒目的红色领章,他腰间上紧系一根朱红色的皮带,脚穿绿色军鞋。他缓慢地走着,迎着这美丽的中国广西的山地的景色忘我地走去。
和美的天光照在他紧系着朱红色的皮带上,在他走动时,紧系在他肚子正中的皮带带扣环在时不时地发出耀眼的白光。这使得解放军战士欧阳雄更加的英武光彩!
欧阳雄走到小河边上,就站住,自己就尽情地观赏着。大约过了十点分钟。他的班长武大文缓缓走来了。
武大文班长人壮实,同样戴着军帽,腰间紧系着皮带,在英气勃勃的军帽下,一双总有些剽悍严肃的眼睛,光洁的脸,润亮的鼻翼,胡子剪得短略黑乎乎的,一张润红闭紧的嘴唇,他看上去更加的威武英气勃勃!他身材一米八多点。
“欧阳雄!”
欧阳雄听到 武班长在自己身后招呼自己,就转过身子。武班长步伐平缓略带有力度地走到欧阳雄的跟前,他的眼光是严肃。而欧阳雄看到了他眼里是严肃中显露厚道。而武班长似乎不快。非常俊逸略长的脸,本来就剽悍,就更显严肃。欧阳雄觉得他要冒火,就注视着武班长瞪着他的眼睛。武班长把他不快的方脸略抬,都张嘴了,却马上闭上。那么,为什么武班长又不说欧阳雄呢?
他觉得欧阳雄才15岁,也不能马上就指望他听一些关于军事条列的课,就马上成为一个守部队纪律的人吧。他想道:要是一个老兵,这样擅自外出,老子就要先训他。想到这里,武班长剽悍的脸显得平和下来。他伸出手,像一朋友一样,左手放在欧阳雄肩上,面朝东方。
“这景色不错呀!”他说,剽悍俊逸的脸显得略笑。
欧阳雄不知他为什么不说他了,而改成这样态度,没有回话。
武班长把他的方脸回侧一下,看了看欧阳略敬畏他的脸,感到欧阳雄可能怕他,他想缓和欧阳雄怕的情绪,就说:
“我们驻地,没有什么景色可看,就是遇到这样天气,还是景色不错的。”
他说,欧阳雄没有回答他的话。他觉得,欧阳可能是以为他要说他,而不好面对他。就说:
“欧阳雄你不要紧张,我不会说你的。”
“为什么?”欧阳雄迷糊问。
“你就是一个孩气未脱的青年。”说到这里,武班长把他的和颜悦色的方脸正对欧阳雄,伸出右手轻轻地放在欧阳雄的后颈子下的背上,更加随和亲近。
欧阳雄觉得自己班长这样对待自己,比刚才的要骂人的脸不一样了,也不那么心里发憷了。
武班长感觉欧阳的眼光在看着自己,似乎说:你怎么不生气了。然后,欧阳雄又眨了眨他温纯清晰的眼睛,脸略垂下,而武班长就说:
“我看见你不在营房了,就出来找。站岗的四排八班战士王志兵说,你到这里来了。”武班长说,主要是他没有对欧阳雄说,他还亲自帮欧阳雄叠好了铺盖。他不希望这样表白自己和吹嘘。
欧阳雄听了,觉得自己班长也不像要说他随意行动,就还是认为自己不对。说:
“班长,我不该这样就个人出来了。”
武班长觉得他(欧阳雄)自己都承认不对。就说:“哎,你们昨天才到部队上来,也不是一时就能适应过来的。”
欧阳雄没有说话。
然后,他们聊了一会。机灵的欧阳雄想到自己关心的问题。他想道:这训练什么时候开始?就一个星期,两个星期吗?嗯,我要问一下。想到这里,他抬起脸看到自己班长在观赏着小河对岸的山地风景,看到他在英气勃勃的军帽帽檐下,还是剽悍而俊逸的方脸,愉悦的心情,还有在他丰满厚实的胸部下,紧系着朱红色皮带的在绿色军衣里的微鼓的肚皮等。欧阳雄觉得还是,等一会说,就没有问。
解放军班长武大文在自己看风景的余光中,感到欧阳雄在看自己,他似乎觉得欧阳雄有什么事,又不好开口说。就转过脸问:
“你不看风景吗?”
欧阳雄就马上不失时机问:“班长,我想问你一件事?”
武班长蠕动了一下他润泽的嘴唇,非常简捷说:“说。”
“班长,我们到底要好久才进行军事训练?”
武班长感到欧阳雄非常想学习军事技术,他从他的神情上就看得来,尽早掌握军事技术。可是军事训练是一个很累的技术活,感到他是想成为一个真正军人的意愿。武班长想道
欧阳雄会是一个好军人!应该是。想到这里。他又用右手在他的鼻翼下一擦,正脸看欧阳雄急盼能学到军事技术的脸。
“自从这文化大革命以来,我们部队上军事训练少了,都是政治挂帅,以学习为主。原先说,一个星期训练一次嫌多了,现在两三个星期要训练一次都不好说。”
“班长,我就想马上训练。”欧阳雄抬起他就想尽快训练的被清晨阳光照得更加英俊光润的脸庞,催着般地说。
“这怎么行,没有排长、连长的准许,我不能做主搞训练。”
“班长,那你就跟排长、连长说。”欧阳雄一把抓住班长的手臂,更希望班长马上去说,这样,他就能进行向往已久的军事训练了。
“不行呀,这是部队的规定。连长、排长、我,都要服从。”说到这里,武班长又擦了一下他的鼻翼,他看到了欧阳很想军训的脸,不忍心扑冷水,就安慰说:
“欧阳雄,以后有得是机会,不要急。”他安慰他。
欧阳雄就看着自己班长为难的脸,他的明亮的清晰的眼光,就只好失望地转回来。
从这时起,武大文班长就喜欢欧阳雄了。然后,他们就转身回军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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