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畏惧你的沉默

无名指

我畏惧你的沉默，从两个声音
到不知不觉一个人诉说
我知道你的疼痛源于
从子宫脱离的那一刻
你落落寡欢

你固守着你的冷漠
你睁眼不瞧天空的颜色

当一颗年轻的心被寂寞所包围
欢乐是一种无谓的传说
那些曾经沸腾过的热烈和虔诚
大概也如花间的风转瞬即没
留下的只是隐涩而漫长的等待
和一只青鸟悬在发光的豁口

难道你真的能够忘却那美妙时光
那夜我们在雅鲁藏布江河畔静坐
那一曲充满山风和流水的歌谣
那堆因你的笑容而倍感温暖的篝火
我知道你曾是多么眷恋这种感觉
因为欢愉，你把泪水当作露珠

我曾停下手中的活儿聆听你的话语
那些柔软的憧憬发自你的甜美歌喉
清扫鸟舍照看蔬菜关心粮食的生产
那些阳光和阴影都无法拒绝的感动
我曾痴痴地凝望着你的身影啊
你只欣喜地追随一只萤火虫的轨迹

而此刻，你一如预想的沉默
憔悴的眼波印证你的苦痛
你从你鲜活的一角悄然隐退
你落落寡欢；你过着你的生活
是什么粉碎了那曾经的美啊
让你甘愿留守这无望的寂寞

好吧，就让我们这样沉思默对
被遗忘的弦索也是其中安静的一个
我们身心之外的另一个世界啊
也如同一出哑剧隐约潜行
我在你清冷的一侧看青春流逝
有一种莫名的热望来了又去

我那最隐秘的生命之源你必定察觉
一颗心掺和着真挚的敏感缄默不语
那曾经智慧的唇啊带来过多少欢乐
把希望和爱变成种种具体的形体
那令人陶醉的弦音也失去从前的和谐
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你唇边的那声喟叹

秋池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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