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艺为欢 于 2017-2-24 10:51 编辑
春节随笔 【艺为欢 2017春节】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相聚总是那么短暂，离别却是那么漫长，眨眼间，2017年春节又即将消失在岁月的长河中。
一到年底，夫人业务很忙，春联我早拟好了，但直到年底27日她才抽出时间挥毫泼墨直到深夜。第二天大清早，我先在菜市场买了准备带回乡下的菜，再跑到电信帮母亲手机办新卡并实名认证，匆匆回来后又贴好春联，这时已经上午十点多了。打点一切行当，我们马上出发，先去洗车，遇到一来自广东的同款车也正在等洗车。我们与司机饶有兴趣聊起来，他是醴陵人，在佛山上班，正准备回乡下过年，我们好奇地问他怎么穿着一双拖鞋，他称就住在附近的圆方路，出来时忘记换鞋，我们也恰住圆方路，再细一问，没想到竟是同一小区、他家就在我楼下！尤其两人还曾在小区QQ群中聊过、名字都很熟，可就是一直没见过对方，没想今天竟然会在这里因车而相识，这还真是缘份，我们赶紧合影留念，相约正月再聚。匆匆赶到岳母娘家，吃中饭后再奔往攸县老家。
这一段时间来，阳光明媚、春风和煦，这哪是过年的天气。可到三十，大红灯笼、杀鸡敬神、放鞭炮、理年头、贴春联，一切昭示着2017年春节如山雨欲来。除夕夜，家人们围坐一起看春晚、拿压岁钱、聊天、打牌、上网、发红包，一直到零点外面的鞭炮声响起，我们也出去燃放烟花，迎接2017年新年第一天的到来。
初一，如果是以前，会有很多讲究忌讳，如早上洗脸水不能倒掉、开门放鞭炮要择吉时、还要从外放到内、扫地不能往外扫等等，可这几年没那么顾忌了。早餐后，兄弟姐妹们成群结队，相约去给叔伯们、邻居们、后山上长眠的祖父母拜年。伯父因伯母过世、年迈思乡，在城里住不惯，极想回乡养老，可八十年代建的房子既老旧、又偏僻冷清，大哥七弟兄弟俩只好去年在曾经大家庭老地基上另建起两栋新房子，所以今年初一中午大家庭都在大伯家聚餐以庆贺。除五叔因九弟生二胎全家都在深圳过年、三兄嫂因加班没回外，这次大家庭成员基本都回来了，热热闹闹围了四大桌。下午我与夫人来到母校附近拜访同学，与郭、华、勇、承等同学相聚在一起，同学相见分外亲，追忆往事论当今。在华同学家前坪里，摆放着一台大音箱，我们唱起歌来，方圆几里远的垅里都听得见，易乃、伟等校友闻声赶来，晚上与二十多位校友来到镇上K歌。
初二打牙祭，哥哥杀鸡、我放鞭炮，鸡在地上翻滚了好久才停止，母亲在旁观摩了半天才满意地离开。敬完神、吃了早餐，已经快十点了，按惯例我们全家来到舅妈家，曾经在田间驰聘几十年的舅舅耳朵聋了、背也驼了，真的已经老了，舅妈也因腰椎盘突出一直只能勉强撑着做事，幸好这几年初二表妹在家做饭。每次离开时，舅妈总会将土鸡蛋、薯干等乡里特产强塞给我们带上，我们紧接着又到仅数百米之隔的姨妈家。望见车前两女的背影，其中一人好象就是原初中碧同学，我下车一问，还真是她！印象中她很高，可现在似乎比我高不了多少，她激动地告诉我兰同学正在她家，我们赶紧来到她家，还真的见到了兰同学，毕业后整整三十年没联系了，唯有慨叹时光之匆匆、庆幸今日之重逢。因时间紧迫，聊一阵后，我来到姨妈家，与哥商量带老婆小孩去桐家冲。
桐家冲位于攸县醴陵交界的深山里，那里才是母亲和姨妈真正的娘家，小时候我经常跟妈去那儿，但至今恐怕也已近三十多年没去过了。母亲仅四岁时，外公英年早逝，外婆改嫁到现在的本村塘陂湾，母亲的奶奶留住母亲和姨妈，并由其叔叔抚养，可六〇年过苦日子时，母亲的奶奶逝世了，姨妈由其叔叔嫁出，母亲念了高小后才来到了外婆身边，跟随继父生活，从小失去父爱的她，在这里得到了继父的疼爱。我们从小也仅知道这个外公，而桐家冲叔外公有四个儿子、两个女儿，但我们也一直不明白是什么亲戚，直到九十年代叔外公过逝后，基本上没什么来往了。车子在山间水泥路上奔驰，窗外似曾熟悉的一幕幕在眼前匆匆飞逝，曾经的点滴在思绪中不断翻滚……
终于到达了，山峰依旧在，满目物皆非，那路边的油榨坊没有了，那车水轮没有了，那山间小径没有了，那带猪栏茅厕的土砖房没有了，我已经无法找回曾经的印象了。问了几次路，才终于找到了大舅家，大家相见，非常激动又格外亲切，三十年的时光似乎就在这大山深处瞬息穿越。大舅妈我很有印象，而他的儿子、女儿我们完全不认识，她带我们又到二舅家，二舅是老师，与父亲来往较多，前年父亲在株洲住院时，二舅还来看望过，可就在前年他刚退休时竟然无疾匆逝了，让人感叹不已，丢下可怜的二舅妈，幸亏一对儿女有出息。之后又来到三舅家，二舅妈、三舅妈在我孩提的记忆中似乎当时还刚嫁过来，可现在小孩都二、三十多岁了。有一次去长沙上班，在102公交车上，听见后座有一对年轻男女在用方言聊天，与我家乡话雷同，我转身询问，他们称是丫江桥的，我告诉他们我也是丫江桥的，再一细问，他称是桐家冲的，我急忙问他们是否认识当老师的二舅，没想到该男孩就是三舅的小孩辉，他与女朋友正去长沙上班，而他上班的公司就在我学校附近！这次过年他没回。早听说过叔外公还有个最小儿子、与我同龄的伟出抚，有一日我到同乡群里一打听，竟然就是群里很活跃的一小伙子文的父亲！后来四舅伟竟然打了我电话，一聊又惊讶了：他竟然还是我初中同届同学！今天他也回了桐家冲，第一次见面，他身高与我相差无几，象是老熟人一般，他非常热情，让我们感到非常亲切，他虽然书读得不多，但博闻自信、谈吐如流，尤令我钦佩。晚饭后合影留念，天色渐渐暗下来了，我们离开了这个曾经满怀牵挂的山冲。本来我组织了同学今天聚会，下午去爬山，晚上在波波家聚餐，但正月里计划比不上变化，爬山我没时间参加，从桐家冲出来我就顺便来到了波波家，同学们都刚吃完饭，我就陪着大家打打牌、聊聊天，其实我从不打牌，可无论如何在正月里只陪同学玩玩，我这笨拙的牌技还真闹出了很多笑话，这何尝不是给聚会添加了更多的情趣和笑料？
晃眼到初三了，若是以前，肯定又开始在叔伯家轮吃年饭了，可他们都垂垂老矣，而九个媳妇都是从外地回来的“洋媳妇”，个个都是客，还没有谁能从父辈那接过棒做几桌菜出来，尤其家族也越来越庞大了，所以年饭轮不成了。亲戚不走不亲，姊妹不走会怪，我和大哥决定组织兄弟们到嫁出的姐妹们家去蹭饭。小妹一直在杭州工作，几年都没回来了，我也自从她嫁出去二十多年只去过她家一趟，今年她回来了，所以决定先去她家吃中饭。兄弟们带着大大小小几十个都来到小妹家，可把小妹忙坏了。中饭后又跑到二姐家，二姐与姐夫正忙农活，我们坐了会儿就又来到大姐家。大姐忙着炒菜，我关心地说：姐，这么多人可把你累了。可姐边炒菜边笑着说：这样累很有味呀！这何尝不是呀，兄弟姐妹们一年里也真难得有机会这么大团圆啊。初四，哥哥的生日，可在这年味十足的春节里，难有生日气氛，不用说办生日宴，我们经常吃饭都在别人家，这不，中午又在大妹家聚餐了。
该拜的年都拜完了，该吃的年饭都吃到了，年味渐渐散去，人们匆匆离开，初五，我们也都踏上了归途。
春节，是一种味道，是一种乡愁，是一种温馨，是一种亲情，是一种幸福，更是一首洋溢着浓浓思绪的恋曲、一首充满纯纯亲情的老歌。那年，那月，那日，那个春节，又将是我人生中一段美美的回忆…… 泼墨写春意，用心贴对联。 敬老人人赞，过节处处欢。 举杯庆吉日，摆宴贺新居。 校友来相聚，老乡也尽欢。 亲人手挽手，兄弟心连心。
露天商大计，抽空干家活。
亲情满山谷，牵挂越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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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2-10 18:00:21
发表于 2017-3-17 20:3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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