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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儿投亲
凤儿过来拜见鸣飞。鸣飞起身相迎,抬头一望吃惊不少,只见眼前站着一位端庄秀气的姑娘:红润的瓜子脸上长着一双忽闪忽闪的丹凤眼,睫毛长而浓;一对柳叶似的眉毛匀称地弯在两只大眼睛上边;鼻如玉蒜,口似樱桃。凤儿也端详了鸣飞一番,发现他长高多了,一时难以认出。两人互相注视了许久,还是难以启口。
“飞哥,你在干啥呢?”还是凤儿先开了口,鸣飞打量了良久,沉思起来:这就是我以前朝夕相处的黄毛丫头,真是女大十八变哪!你看她都长成大姑娘了。“哦!是凤妹哪!我差点儿认不出来了呢!怎么,一眨眼工夫,小鸡都变成金凤凰了!你快请坐,让哥好好地看看你!”鸣飞这才回过神来,急急忙忙地向凤儿打招呼。
于是他俩相聚,各自聊叙了自己这几年的经历,又互相询问了对方的一些情况。然后就重温起旧情来。一想起童年往事,凤儿不觉绯红了脸颊:她还深深地记得,自己亲口向小伙伴们宣布的话;她还深深地记得,那次为了要跟飞哥睡一床,赶走了怀宇;她还深深地记得与鸣飞之间发生的现在看起来是很幼稚的事,童年无忌,两小无猜嘛!
“飞哥,在来之前我老是做梦,经常梦见你在跟我们一起捉迷藏的事,最后都被你吓醒过来。”凤儿说着话,咯咯咯咯地笑出声来。鸣飞忙说:“别提那事了,我当时都有点儿后怕,幸亏你还没被吓着,要不然我会一生遗恨的。”
那次小伙伴们提篮去西溪下拔风藤。溪下有一湾巨石,巨石压着巨石,巨石挤着巨石,巨石之间有许许多多缝缝和洞洞,人都能挤得进去,捉迷藏是个好去处。于是鸣飞就躲藏起来,让他们几个小伙伴寻找。他们四处寻找都不见鸣飞的踪影。石缝里都找遍了,唯有石洞洞没有找。因为小伙伴们不敢进去。石洞里黑古隆咚的,况且石洞又那么多个,他们又不知道去找哪一个好。
凤儿自告奋勇,钻进一个挺大的石洞,进去后东张西望:“飞哥,你别再藏了,我看到你了!”这是她虚张声势,可是鸣飞却上当了,真的从石洞左边爬出来。“凤妹,蛇!”说来也巧,在凤儿身边真的卧着一条大乌哨蛇。这种蛇毒性很大,往往把头竖起来,对着人发出嗤嗤的响声,那颈部就呈现出扁扁的形状。据说这是蛇在喷出毒液,要是被毒液沾上了,就会将皮肤烂掉的。又有传说,这种蛇竖了头与人比高,要是人被比下去了,这个人就会得病死去;反过来,要是它被人比下去了,从此之后就会活活地被气死。一听说蛇,凤儿非常惊恐,只听她“哇”的一声惊叫,飞快地奔向鸣飞,拼命地抱住鸣飞不放,浑身上下还在不断地哆哆嗦嗦着呢!鸣飞不慌不忙,先安慰了一下凤儿,然后从旁边捡了块石头扔向那蛇。蛇受了打击,慌忙从旁边溜走了。
谈了一会儿话,也该吃晚饭了。三春生怕凤儿晚上不来,自己又得去挤人家的床,或者孤家寡人独守闺房,因此坚决邀请她留下来共进晚餐。凤儿一番推辞,还是留下来了。
用完了晚饭,鸣飞他们各自回房温习功课;大春、怀宇同级,他们一起做功课;二春、三春同级,她们在一起;凤儿与鸣飞差一级,也只能凑合着一起做功课。他们六人还互相串串门,讨论一些学习问题,互相指点着做完了功课。
于是大家相拥着去外面玩。听说大会堂今晚有古戏演出,大家就分头去约些同伴,组成一个看戏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将这支队伍拉进戏场。三春嘴馋,买东西吃是真,凑热闹是真,看戏是假。看了一会儿戏,只见戏台上老是那个老旦在咿咿呀呀的走来走去地唱,看腻了,鸣飞说了声“讨厌”,大家一哄而散。外面是黑灯瞎火的,大家又不能相伴到一起,走散了。凤儿却紧拉着鸣飞的手,依偎着他回家了。
到家很久了,还不见大春他们回来。凤儿拥到鸣飞房里,因为她不敢独自呆在那房间里,她害怕着呢!他俩再一次相聚,拉了一通家常,互诉别后相思之情,还各自向对方互相倾吐了爱慕之心。话到激动之处,他们又是牵手,又是拥抱,又是接吻,都沉浸在甜蜜的爱情之中。大春他们是去掰玉米烧火烤着吃去了,所以久久不能回来。这时候的凤儿心头有点儿像撞鹿似的,她绯红着脸颊,大口地喘着粗气。鸣飞也沉醉于深深的对凤儿的爱恋之中了。凤儿勇敢地拉起鸣飞的手就往自己的胸膛上放。起初鸣飞有点儿不自在,有点儿后怕。虽然鸣飞以前曾经有过抚摸女孩乳房的经历:那时是里屋的陈乾娶亲时,新娘从仙居带来了几位年轻美貌的伴娘,鸣飞闹洞房时伸手去摸伴娘的乳房,结果被那伴娘狠狠地抓了一把手背,鸣飞的手背上至今还留有指甲的抓痕。这一会儿面对凤儿的真情,却也不能太辜负她了。于是鸣飞就一边轻抚着凤儿坚挺的双乳,一边热烈地狂吻着她。凤儿久久不作罢,紧搂着鸣飞的脖子不放手,还想要来真个的。鸣飞拗不过,伸手探向凤儿的玉体,一阵轻抚,摸到了她稀疏而长的毛:“凤妹,你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连这里都长毛啦?”“傻瓜,我已是个女人了,成熟了呗!”鸣飞在凤儿的玉体上抚弄了一会儿,只听见凤儿一声声的娇吟,芬芳的玉体有节奏地在律动着,体温骤升,浑身上下涌出一股股热浪来。两情相悦,犹如火山喷发,烈焰腾空,久久不熄!大春他们还没回来,鸣飞有点儿着急,因为父母大人不在,小弟妹还得他老大照顾着。于是鸣飞与凤儿就收手,准备去找他们。恰在这时,小溪边传来了三春他们的脚步声。一会儿,果然是三春他们回来了。你看她们满嘴满脸都是黑乎乎的灰,准是烧烤玉米吃留下的印记。于是,大家洗漱一番,再将学习用品收拾起来,也就准备各自熄灯就寝,一夜无话了。
到了星期天,鸣飞三兄妹和凤儿一起去砍柴。大春、怀宇不愿跑很远的路去砍柴,于是就近砍些树枝凑合着。鸣飞与凤儿愿到远一点的山上,因为那儿柴要多一些,省时一点。省时却不省力!他俩来到大荒弯,说的“荒”并不是山上不长草木,而是指这里的山地全部抛荒了。因为种不了庄稼,野猪多着呢!你种什么,这畜生吃什么,连年颗粒无收,因此只得把山地抛荒。山地旁边却有着茂盛的灌木丛林,有两人多高。砍来做柴火是最合适的了。因此,人们往往砍下一大片一大片的,隔一个星期去挑,柴干了,挑得多,挑回来又可以直接烧火。
“飞哥,这里有好多的一大片,你快过来呀!”是凤儿发现了一大片干柴,鸣飞迅速过去,两人收拾了半个时辰,就装了两挑,都傍着山坎放着。于是他们到山泉里洗了手和脸,喝了几口清清的泉水。山泉那儿山高林深,抬头望天,骄阳似火,蓝天上没有一丝云儿,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山泉叮咚的响声。鸣飞身处幽静,眼前的凤儿又出落得如花似月,此时的凤儿正凝神领略着这秀丽的山水风光。正值十六岁的年华,一时心动。鸣飞就从背后紧紧地拥抱着凤儿,还侧着头在凤儿的脸颊上狂吻起来。“飞哥,别这样!叫人看到了多不好哪!”凤儿越是推托,鸣飞越是吻得狂!还不时地伸手去抚弄凤儿的双乳甚至她的整个身体。不一会儿,凤儿也动情了,任凭她的飞哥热吻、抚弄。又是如痴如醉,如梦如幻了一阵子。她紧紧地搂着她的飞哥,忘记了天底下的一切,一颗芳心尽沉浸在甜蜜的爱情之中……
时近晌午,他俩挑了干柴回家。回来的时候,大春他们还没砍好柴,他们是在砍松树的干枝,因此他们砍得慢。于是鸣飞他俩帮怀宇他们砍了一会儿柴,并帮他们装好了,四个人一路挑柴回了家。
又过了几天,三春去了外婆家,凤儿一个人不敢睡,就邀请鸣飞过去陪她。鸣飞约怀宇一起过去,他怕怀宇冷清,怀宇不愿去,凤儿只得过来跟他俩睡在一起。鸣飞两兄弟睡一头,凤儿睡另一头。起初怀宇和凤儿在蹬脚,争被,后来鸣飞睡到中间去才平息了他俩的战争。入夜时分,鸣飞用脚轻碰凤儿,凤儿睡得很香。于是鸣飞伸手去抚弄凤儿,先在凤儿的腿脚上轻抚,凤儿装作不知,任凭飞哥抚弄。鸣飞抚弄了一番,因为从来没有经历过风月,那里还有经验,直搞得凤儿下体红肿发紫,心里痒痒的,非常难受。她也不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只觉得这是在作爱,事后还有想再来一次的感觉。听人家说,第一次跟人作爱,很痛,要流血的。我怎么没有痛的感觉,而只有奇怪的痒,更没有流血呢?凤儿一边想着,一边回味着,一下子又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几天后,凤儿替飞哥洗衣服时,发现飞哥的内裤前面湿漉漉粘乎乎的,闻了一下,有股腥臊味儿,总觉得奇怪。回来就问鸣飞:“飞哥,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疼?”鸣飞莫名其妙,觉得凤儿的话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于是凤儿就将内裤的事告诉了他。鸣飞害羞得脸红耳赤,大半天抬不起头,说不出话来。他想起他的同学曾经跟他说过此事,取名叫“画地图”。于是他轻声地对凤儿说:“是画了‘地图’啦!”凤儿怎么也不理解,她想着:这大概跟自己前段时间来红的是一样的,于是就放在心里不再追问了。
就这样,凤儿伴着鸣飞兄妹度过了愉快的一年。他们和睦相处,互帮互助,成了好朋友。到了冬天,由于平平姑娘闯入他们的生活,凤儿再也不愿在王家呆下去了。凤儿收起了飞哥兄妹对她的一片情谊,若有所思地悻悻地回到舅舅家,整天哭丧着脸,神情十分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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