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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所欲慎施于人。——题记
写作招商引资这个话题的计划,或者只能说这个名目,应该是好多年前就有了,但如今翻肠倒肚,我也确老确实摸头不知脑,记不起当初为什么会如此这般地,拟定如此这般的一个题目,摆在那里,可能仅只当时内心里一些东不着边西不着际的想法,或短见薄识的念头罢。
最近一次打算写招商引资的话题是在去年的三四月,然而千零百碎地还没能有枝有叶地理出个头绪,却东一榔头西一棒子,转而写了《玻璃公鸡》,断断续续拉拉杂杂磨磨蹭蹭,螺蛳壳里做道场,总算船到码头车到站,打整出《玻璃公鸡》初稿。
然而物是人非事事休,其间许多原本不是张天才的故事,却被那些准备了三只耳朵去听的乡夫野佬们,在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闲谈中,和稀泥抹光墙,也算在了他的头上。
毕竟历史学家大多也只喜欢讲述他们愿意相信的,而非一定实际发生的。
毕竟张天才在战鼓乡政府呆了那么多年,几乎已然成了战鼓乡政府及其领导的代名词。以至于那些一向热衷于东家长西家短的小老百姓,只要提起战鼓乡政府或战鼓乡的领导,立马条件反射般的就和张天才扯上了关系,自是难免惹出一些张公吃酒李公醉的情节。
但或者却是张天才本人,因为这样那样的缘故,篡改了自己的档案和工作经历。只是档案里更多地记载着他把权握势百能百俐的光辉业绩,街头巷尾的议论里却更多地谈论着他嫌少争多趋时奉势的为人。
总而言之,我之所以费舌劳唇不惜夹七杂八的笔墨在此做解释,就因为我们的社会中,总有包括我自己在内的一些人,虽然各自心中都有一把大同小异的算盘,但终不过像那些朝三暮四的猴子,可以为了几颗栗子斤斤计较,却全然忘了许多理当合理合法享受到的正当权利和权益。
为此,我也不妨再次声明:关于张天才的所有故事都纯属虚构,若有雷同,皆是歪打正着而已。文章中的观点也仅代表一家之言,充其量不过乡夫野佬们茶余饭后的闲谈,茶茶水水都是要自带的;非专家学者之流的金口玉言,他们说句话,都是要按字数多少或时间长短收钱钱的。所以连“仅供参考”这样的客套话,也都免了吧!
如今,写作招商引资这个话题又摆上日程。只是直接取个《招商引资》的题目,实在是觉得有伤大雅,至少显不出什么文艺气息,倒有点儿像做报告。思来想去,便重新取了《明修栈道》这个名字,放在前面做了题目,也算师出有名吧。
虽然照例还是不知道故事里要发生些什么样的事情,要演绎些怎么样的情节,要以何种样的方式收场。但事有凑巧物有偶然,既然题目已经拟定,有了写作的由头,那就信马由缰,到骑驴看账本,慢慢往下看吧。
文章断断续续地写,我也知道我的写作对我而言,总是一件放着鹅毛不知轻,顶着磨子不知重,吃力不讨好的事。不但没有得到三瓜俩枣的利益,也没有得到蜗名微利的好处。反倒落得一些把权握势者,以为不守本分吃里扒外;一些百姓,以为讨赏卖乖老生常谈;一些保守者,以为骑驴吃烧鸡理想动摇;一些激进者,以为活人不说说死人,软弱迟滞……
但我仍然决定要继续把张天才的故事往下写。好比坐上公交车的人,对那些貌似的小问题,都你不说我不管,其结果就是坐等公交车冲进了河里,自己也去陪葬!
尚且我以为,我们的国家和社会虽历经千辛百难,却百折而不回,所做的一切努力,其目的都无非致力于让普罗大众都过上更好更有尊严的生活:肆无忌惮的权力重压下,人人都只是跪着或要求跪着的奴仆或奴隶,没有例外。虽然一直都在努力的路上,但行九十而半百里,“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这么多年以来,写的这么些文字,似乎总给读者这样一种感觉:很多人会以为写作者的我,多半是个有天上无地下的无政府主义者。
但多年的经历,却让我突然有了这样一种认识: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社会都不能没有政府,政府是社会的主心骨,而政党又是政府的主心骨,我们的国家和社会则更是万万不能缺少主心骨的!
无政府则无秩序,那样的国家里那样的社会里,只会奉行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普罗大众从来都只是最凄惨但也最无奈的受害者,国家和社会却永无宁日:无耻者鼓吹的茉莉花香,到头来不过朱门酒肉的臭气,在路边的尸骨上四处飘荡;受蛊惑者满心希望的春天,到头来不过终日厮杀后,千疮百孔的血色黄昏。仅此而已!
这么多年以来,写的这么些文字,似乎又总给读者这样一种感觉:很多人以为会写作者的我,多半是个吃着碗里望着锅里仇视社会精英的愤青。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有违我写作的初衷。我以为,我还不是那种读几本读者、故事会之类的地摊书,就敢大言不惭地自吹自擂学富五车知识渊博的人;也不是那种翻了几下小学生字典,就敢号称自己懂汉字乃至汉文化的人;更不是那种偷偷摸摸跑到貌似民主发达的国家里,去帮人擦皮鞋洗脚修指甲,却敢在国人面前招摇过市,号称屌丝逆袭,恬不知耻地以为成功人士的人。
现今的中国早已度过了闭关锁国,被人船坚炮利随便吊打的那道劫,纯粹地编故事诓人,恐怕连穷乡僻壤的三岁小儿,都是难以唬住几个的。
我所痛恨的,不过无所节制甚至不受制约的权力而已。权力不但要受到制约,而且还要形成封闭的环。只要有一个关键环节特别是对一把手制约的缺失,其他环节就都将无效。因为就人性而言,无论权力场内,还是权力场外,其实太多人抱着的心态不过当权不行方便,犹如宝山空手回:如果不能弄权、弄势、弄钱,当这个官干什么?当官还有什么意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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