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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与月,夏与冬,更迭难休。流逝的日子像一片片凋零的枯叶与花瓣,渐去渐远的是儿时的天真和快活。不记得曾有多少雨飘在胸前,风响在耳畔,只记得在我的心头飞舞的"蝴蝶"。
那天窗外的小雨,淅淅沥沥的,不大,但是密。我扶在书桌上做数学题,却怎么也理不出头绪来。隐隐约约的听到窗外的雨声,房间里是那么静。
"楠楠,我回来了,给你带了你最爱的苹果。"我烦躁而含糊地答应了一声。奶奶坐在我的旁边给我削着苹果,但嘴里还说着什么,好一会儿,她才把一只削好的苹果递到我的面前。我接过苹果,刚想放在嘴边。"呀,这是什么啊,东缺一块,西丢一点的。"我看着奶奶问道。"奶奶,下次不用你削了,我自己会削。"我又大声的补了一句。我看着奶奶,她也看着我,我从来都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窝已深陷。沧桑已经爬上了她的脸,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已经有了明显的皱纹。奶奶怔怔的看着我。我一时不知所措,急忙把视线移到别处,这是我看到了奶奶的手……
在我的记忆中,奶奶的手,是那么白皙而光滑。小时候我喜欢握着那双白嫩的手,羡慕的对奶奶说:"奶奶,你的手真好看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这样呢。"奶奶就变笑着说:"以后便会了。"我也喜欢整天缠着奶奶给我削苹果,并不是我有多么喜欢苹果,而是我喜欢看奶奶那双白嫩的手,在空中飞舞的样子。我更喜欢奶奶拍我入睡,在我的睡梦中,那双手变成了美丽的翩翩起舞的蝴蝶。
再看看现在,奶奶的手是那么的粗糙和不平整,说得难听些,简直就像松树皮那样。
奶奶突然走了出去。
或许我觉得有些自责,起身到门前开了点门缝,视线从这点门缝间溜了出去。奶奶坐着,手里捧着爷爷的遗像,不停的抽噎着,她那原本就深陷的眼窝变得更加深沉,泪珠在不停地打转。我想过去,但是我看到这一幕,我害怕了,我想要退缩,我甚至脑海里开始出现奶奶打我骂我的画面。不,我告诉自己,不能就这样退缩,不能纵使自己的错误继续延续下去,要坚持,要看着"蝴蝶"继续飞舞。
我深吸了一口气跑过去,握。住奶奶的手说:"奶奶,我错了,原谅我吧。爷爷大概也不想看到我们这样吧。"奶奶破涕为笑,指着我的鼻头嗔怪道:"你这个小东西"我求着奶奶在给我削苹果,那"蝴碟"继续飞舞。我坚持,我做到了!但那不是小时候那只"蝴蝶"了,而是一只较为年长,翅膀稍有瑕疵的"蝴蝶"了。
虽然那只年轻的,白嫩的,蝴蝶一去不复返了。但它都永远活在我的心中,一直在翩翩起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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