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淡泊...旅途 于 2016-4-2 21:11 编辑
说起男人的嗜好,大多数男人们还是选择了茶烟酒三样!好象是男人们的专利和社交之本。 除去生活中最常用的,家庭主妇必备的柴米油盐酱醋,男人们喜爱的茶却不知被谁排到了最末。是不是有点不公平啊!而烟酒没有被列入生活必需品,我们暂且就称它为奢侈品吧。当然,人们不一定对茶烟酒产生好感!但就目前大多数的男人来说,这三样就如同吃饭、睡觉、洗澡,甚至围绕陪伴了整个人生旅程!就连共和国的开国将领也不列外。 也许也会有朋友列外,有更高雅的情趣和雅兴!比如阅读、写作、书法、篆刻、欣赏音乐、舞蹈、摄影、写生、旅游、健身、收藏古玩等等!但爱好和嗜好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爱好可以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而嗜好却是上了瘾而无法自拔,就象是婴儿的断乳期和老年人的更年期。 绕了一大圈,我们先来看看我们平常生活中,烟酒茶的重要性。 每个家庭总有红白婚丧之事,从婴儿出生、满月、周岁直至上学、就业、买房、买车、结婚到老龄后离开这个世界,人们在交往中,茶烟酒的出勤率还是很高的。但我的观点是:凡事总有个度,茶可提神、排毒、减肥,可对应自身体质喝茶;烟酒应适量,春夏秋冬一年四季,红酒、啤酒、白酒、黄酒,适量饮用有利于促进全身血液流动,冬暖身、秋防燥、夏止渴、春养胃!开车不饮酒,饮酒不开车!吸烟有害健康,不可与之为伍。脑力劳动者切记切记!想当初,我断断续续戒烟十多次,戒烟那个痛苦劲,至今难以忘怀啊! 前不久,我在图书馆读到近代著名文学家梁实秋的生活随记,连他也对喝茶、吸烟、饮酒独有一番心得。我就做个拿来主义,看看他如何想法吧,但,生活环境年代不同,请读者自己分辨是非! 先说喝茶吧,梁先生说,我不善品茶,不通茶经,更不懂什么茶道,从无两腋之下习习生风的经验。但是,数十年来,喝过不少茶,北平的双窨、天津的大叶、西湖的龙井、六安的瓜片、四川的沱茶、云南的普洱、洞庭湖的君山茶、武夷山的崖茶,甚至不登大雅之堂的茶叶梗与满天星随壶净的高末儿,都尝试过。茶是我们中国人的饮料,口干解渴,惟茶是尚。茶字,形近於荼,声近於槚,来源甚古,流传海外,凡是有中国人的地方就有茶。人无贵贱,谁都有分,上焉者细啜名种,下焉者牛饮茶汤,甚至路边埂畔还有人奉茶。北人早起,路上相逢,辄问讯“喝茶未?”茶是开门七件事之一,乃人生必需品。 茶之以浓酽胜者莫过於工夫茶。《潮嘉风月记》说工夫茶要细炭初沸连壶带碗泼浇,斟而细呷之,气味芳烈,较嚼梅花更为清绝。我没嚼过梅花,不过我旅居青岛时有一位潮州澄海朋友,每次聚饮酩酊,辄相偕走访一潮州帮巨商於其店肆。肆后有密室、烟具、茶具均极考究,小壶小盅有如玩具。更有茶童伺候煮茶、烧烟,因此经常饱吃工夫茶,诸如铁观音、大红袍,吃了之后还携带几匣回家。不知是否故弄虚,谓炉火与茶具相距以七步为度,沸水之温度方合标准。举小盅而饮之,若饮罢径自返盅于盘,则主人不悦,须举盅至鼻头猛嗅两下。这茶最有解酒之功,如嚼橄榄,舌根微涩,数巡之后,好像是越喝越渴,欲罢不能。喝工夫茶,要有工夫,细呷细品,要有设备,要人服侍,如今乱糟糟的社会里谁有那么多的工夫?红泥小火炉哪里去找?伺候茶汤的人更无论矣。普洱茶,漆黑一团,据说也有绿色者,泡烹出来黑不溜秋,粤人喜之。在北平,我只在正阳楼看人吃烤肉,吃得口滑肚子膨亨不得动弹,才高呼堂倌泡普洱茶。四川的沱茶亦不恶,惟一般茶馆应市者非上品。台湾的乌龙,名震中外,大量生产,佳者不易得。处处标榜冻顶,事实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冻顶? 读了梁老先生的喝茶,别有一番风趣的意境。至于我喝茶的习惯,是从2010年戒烟以后,才渐渐有了和她形影不离的依靠。是男人总得有个喜好吧!初次选茶时,我选的是余姚的瀑布仙茗,当年刚好是7月份,炎热的天气里,用90度左右的开水泡一杯香茗,让碧绿的茶叶,在透明的玻璃杯中上下翻滚,茶叶遇水,一片片舒展开来,笔挺地立在杯子的上沿,然后逐渐下沉,躺倒杯底。待其稍微凉却后,扪一口吞入嘴里,感受茶的清香和暑天的酷热,然后在一身臭汗中,除去烦恼,消去暑热,怡然自得,别有一番韵味!在秋天喝茶,我选的是一款福建安溪的铁观音乌龙茶,用100度的开水,先烫一下杯子,放好茶叶,然后把水注入紫砂壶中,轻晃几下,把头道茶弃泼掉,然后再注水,盖杯数分钟,就可品茗一杯香味浓烈的乌龙茶了。可以泡上三五次呢!到了冬天,我选的是一款福建武夷山的金骏眉红茶,她的泡法和绿茶雷同,不过杯子可用白色的陶瓷杯,因金骏眉都是嫩枝叶芽头,但她的茶色、香气却有别于绿茶,如果说绿茶是江南少女,那红茶金骏眉就是风韵十足的青春淑女,让人回味无穷!春天的时候,我选的是枸杞和杭白菊,算是一款花草茶吧,常坐于电脑前,可以清肝明目,温肾补阳,枸杞的温和和杭白菊的寒凉巧妙地融合在一起,是一道绝配的茶水!不妨也用中空透明玻璃杯泡制,红色的枸杞和白色的杭白菊相得益彰,煞是好看。 其次说吸烟。梁先生说,烟,也就是菸,译音曰淡巴菰。这种毒草,原产於中南美洲,遍传世界各地。到明朝,才传进中土。利马窦在明万历年间以鼻烟入贡,后来鼻烟就风靡了朝野。在欧洲,鼻烟是放在精美的小盒里,随身携带。吸时,以指端蘸鼻烟少许,向鼻孔一抹,猛吸之,怡然自得。我幼时常见我祖父辈的朋友不时的在鼻孔处抹鼻烟,抹得鼻孔和上唇都染上焦黄的颜色。据说能明目祛疾,谁知道?梁先生的祖父抽旱烟、祖母抽水烟、父亲抽雪茄。而他自己吸纸烟:吸纸烟始自留学时期,独身在外,无人禁制,而天涯羁旅,心绪如麻,看见别人吞云吐雾,自己也就效频起来。此后若干年,由一日一包,而一日两包,而一日一听。约在二十年前,有一天心血来潮,我想试一试自己有多少克己的力量,不妨先从戒烟做起。马克吐温说过:“戒烟是很容易的事,我一生戒过好几十次了。”我没有选择黄道吉日,也没有诹访室人,闷声不响的把剩余的纸烟一古脑儿丢在垃圾堆里,留下烟嘴、烟斗、烟包、打火机,以后分别赠给别人,只是烟灰缸没有抛弃。“冷火鸡”的戒烟法不大好受,一时间手足失措,六神无主,但是工作实在太忙,要发烟瘾没得工夫,实在熬不过就吃一块巧克力。巧克力尚未吃完一盒,又实在腻胃,於是把巧克力也戒掉了。说来惭愧,我戒烟只此一遭,以后一直没有再戒过。吸烟无益,可是很多人都说“不为无益之事何以遣有涯之生?”而且无益之事有很多是有甚于吸烟者,所以吸烟或不吸烟,应由各人自行权衡决定。 读了梁先生的吸烟史,回顾自己刚开始吸烟时的情景,不由感慨万千!初次接触香烟时,我还是个十五六岁的毛头小伙,那时,在田地间劳作的父亲,常把一盒青松香烟放在厨房灶间,还有一盒火柴,一起放在母亲厨房炒菜烧柴火的土灶头。其实父亲自己兜里还藏着一盒香烟,因为母亲劝说让他少抽烟,父亲才故意把香烟放在灶间,算是接受母亲的监督。有一天,舅舅来我家帮忙做泥水活,母亲让我把烟递给舅舅抽,舅舅双手都没有腾出空闲的机会,就指挥我把烟给点着了,递到他的嘴里,我把烟叼在嘴里,用火柴点燃,然后学着父亲的样子猛吸一口,这倒好,一口烟呛得我眼泪鼻涕横流,一股苦中带辣的滋味,让我极其讨厌这香烟的味道,我说这还是香烟,这么难抽!逗得舅舅哈哈大笑,摇头不已。当我对香烟有了初步感觉的时候,已是20多岁,一批年轻人在部队聚会时,好几个战友从口袋里拿出大重九香烟,还有外烟健牌、万宝路等,我摇头拒绝了,没想到被战友们嘲笑了一番,说我怎么不知道享受,我无语。。。。。。真正让我上瘾是退伍后,开始在综治办工作时,被好客的办事群众敬烟,然后与同事村委干部一起巡逻,守候,抽他们递来的烟一多,自己有时会产生一种从众心理,于是在你来我往的交流中,渐渐迷上了抽烟。那时有红塔山、云烟等等,但我还是迷上抽三五之类的外烟。以后又有芙蓉王、利群、中华等等,从三天一盒发展到一天两盒,甚至一天三盒。。。。。。直至2010年7月才让我彻底和烟分手,与它决裂了!从中戒烟的滋味,只有自己知道。。。。。。那个痛苦劲,不亚于在悬崖峭壁的攀爬行进。。。。。。 再则说饮酒。梁先生说,酒实在是妙。几杯落肚之后就会觉得飘飘然、醺醺然。平素道貌岸然的人,也会绽出笑脸;一向沉默寡言的人,也会议论风生。再灌下几杯之后,所有的苦闷烦恼全都忘了,酒酣耳热,只觉得意气飞扬,不可一世,若不及时知止,可就难免玉山颓欹,剔吐纵横,甚至撒疯骂座,以及种种的酒失酒过全部的呈现出来。我们中国人饮酒,历史久远。发明酒者,一说是仪逖,又说是杜康。仪逖夏朝人,杜康周朝人,相距很远,总之是无可稽考。也许制酿的原料不同、方法不同,所以仪逖的酒未必就是杜康的酒。尚书有“酒诰”之篇、谆谆以酒为戒,一再的说“祝兹酒”(停止这样的喝酒),“无彝酒”(勿常饮酒),想见古人饮酒早已相习成风,而且到了“大乱丧德”的地步。三代以上的事多不可考,不过从汉起就有酒榷之说,以后各代因之,都是课税以裕国帑,并没有寓禁於徵的意思。 对于酒,我有过多年的体验。第一次醉是在六岁的时候,侍先君饭於致美斋(北平煤市街路西)楼上雅座,窗外有一棵不知名的大叶树,随时簌簌作响。连喝几盅之后,微有醉意,先君禁我再喝,我一声不响站立在椅子上舀了一匙高汤,泼在他的一件两截衫上。随后我就倒在旁边的小木园上呼呼大睡,回家之后才醒。我的父母都喜欢酒,所以我一直都有喝酒的机会。酒不能解忧,只是令人在由兴奋到麻醉的过程中暂时忘怀一切。即刘伶所谓“无息无虑,其乐陶陶”。可是酒醒之后,所谓“忧心如醒”,那份病酒的滋味很不好受,所付代价也不算小。酒能削弱人的自制力,所以有人酒后狂笑不置,也有人痛哭不已,更有人口吐洋语滔滔不绝,也许会把平夙不敢告人之事吐露一二,甚至把别人的阴私也当众抖露出来。菜根谭所谓“花看半开,酒饮微醺”的趣味,才是最令人低徊的境界。 对于喝酒,在我印象中,比抽烟还早。那时我六七岁的时候,那年除夕吃年夜饭,父母亲买来了好几瓫绍兴老酒、糯米酒,父亲和家中几个姐夫、兄长,在吃年夜饭时,喝着酒,猜着行酒令,我被香气扑鼻的糯米酒吸引,偷偷喝了两大碗,味道甜甜糯糯的,没想到就倒在桌子下睡着啦,是母亲把我抱到床上,第二天把我一顿教训臭骂,后来我不敢再饮酒了。直到应征入伍去部队,我又和酒有了亲密接触。喝酒有遗传基因,十八九岁时,一般高度白酒(53度宁波大曲)我能喝个一瓶,低度汾酒38度的,能喝个两瓶,10几度的绍兴黄酒,我能喝个3瓶,啤酒能喝10瓶。那酒量,在部队里,比北方来的都能喝!仗着酒量好,所向披靡,直至有一天,炊事班长退伍那天,我白酒、黄酒、葡萄酒、啤酒都喝,把自己给喝趴下了,整整挂点滴三天,也许那天是心痛的离别和感伤,一起共事的战友退伍,又是我的师傅,我才来者不拒的吧,想起来,炊事班长被我感动的稀里哗啦的!至现在,我还保持着喝酒的喜好,不过,小酎一下,再也不敢喝醉了,兴许情到深处迷离不舍时,还能把2瓶红酒给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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