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梦回盘江 龙海孤魂/文 云南陆良三岔河盘江村,又名洗马湾。传说中洗军马的地方;可能是老盘江河到了这个地方就拐了一个湾的缘故吧!这是我童年的乐土,也是外婆家的地方,更是第二故乡。
盘江,你烙印成一个形状,成了一个象,似成长,似思念,似渴望。雨水,小桥,流水,人家,瓦砾,草木,泥土,阳光....
盘江是躺在江水里的小桥,靠着仰望的瓦砾,风吹过的草木清凉,混着芬芳的泥土。雨水静湿了窗台,古木染了四合院,杂草丛生了石砌。都会印在了心里。我喜欢露珠儿在脚上打滚,清凉的一点一点落在脚上,从家的那边走到老家的那边,露珠挂满了杂草,一溜烟的抖动,便可以扫落一片,我记得露珠挂在菜叶上的样子,伴着晨曦,一闪一闪。外婆起的早,时常被装点成故乡的风景。
外婆家后面的围埂下,就是南盘江,江上有一条木桥,一半是木板,另一半是石头,放在一起,便成了桥,人们取名断桥;桥下长满了水草,江水潺潺流动。外婆家瓦木房子顶,长满了青苔的瓦片,可以见得饱经风雨,正反镶嵌一起,形成雨水流路。喜欢屋檐下的雨天,倚楼听风雨,雨水垂着落下,一条条,似垂帘,碰在泥土里,形成了一个小水坑,叮叮咚咚。雨过天晴,外婆家菜地里散发着泥土的味道,草青气味扑鼻。阳光洒在泥土上,伴着水珠,闪着光芒,光着脚丫走在上面,舒服极了。
外婆家老屋前的林子里,住着许多鸟,清晨从不吝啬鸟叫,叽叽喳喳,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甚是真切。夏天虫鸣的声音伴着夜幕垂帘,蛙叫,虫鸣,那时外婆从田里归来。屋前的萤火虫,飞舞在稻田里,美极了的江南水乡。
每逢有事去盘江,老屋?田埂,过小桥,上土阶,瓦砾房,土墙,木窗,阁楼,这一切都是这么熟悉。站在楼下看远方,龙海山突兀绵延,对面的老树依然青葱。我怀念外婆,那种轻松的漫步在田野,握紧一把锄头,在田里悠然自得的样子,更怀念小时候父亲让我帮外婆除草,外婆给我的奖励,那时候感觉我是上天的宠儿,开心的像个太阳。
长大以后,外婆去世,舅舅一家定居曲靖,我便很少去外婆家,开始想念那样的清晨,伴着酣睡闻着早起时的鸡鸣狗吠醒来,夜里田野里清澈的青蛙鸣叫,树上的鸟叫声,伴着蝉鸣声,哗哗的流水声。也开始怀念故乡的画面,春天,满眼的绿,满山的绿,在田里的面朝黄土背朝天;夏天,小溪旁的嬉笑声,一片整齐的田,田埂边外婆的身影;秋天,金黄的稻香,香甜的野果,在草堆里打滚,在大自然野餐。太多的画面,闪过脑间,会开始去寻找这些丢失的东西,只希望能够再去感受,再亲眼见见这些画面。
虽然有时路过的、盘江就在脚下。但是人、事、物,在一个时间和空间里存在,又在另一个时间和空间消亡,总觉得故乡是有生命的,他在述说着故事,而故事就在脚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