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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再见了大别山》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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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2-19 16:48:0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三十九章


  一天早饭后,还没等医生查房,淮海就走出病房。早晨下过一阵小雨,空气中笼罩着淡淡的梦幻般的轻雾,让人感到一丝凉意,他仿佛还身在昨夜的梦境中。昨夜,他梦到4年前曙光带他来这儿看病,半夜醒来后就再也睡不着,现在他要到门诊那儿去重寻旧梦。门诊大楼前人来人往,进进出出,但没有曙光的身影。这时,从医院大门外开来一辆军用卡车,停在他们那次停车的地方,从驾驶室里走出来一个女兵,十七、八岁的模样,圆圆的脸,把身上背着的黄帆包往身后一甩,那身姿和动作,就和他第一次见到曙光时一模一样,“这是哪个部队的车,曙光怎么会在这个车上?”那女兵在转身时,觉得有人在朝她看,随即又转过头来,微笑着看着淮海。“真像啊!”淮海也朝她笑了笑,走进了门诊大楼。曙光的姐姐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药房里也还是上次给他取药的那个左顾右盼的女兵,这里的一切仿佛都没有变化。他在门诊大楼里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人群在他面前涌进涌出,他又见到刚才的那个女兵,匆匆从他面前走过时,又转过脸对他笑了笑。他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一个诊室里,脑海里浮现出4年前那个初夏的上午的情景,真恍如一梦……
  
  淮海走出门诊大楼,感到非常怅惘,曙光还会不会来呢?他步履沉重地往病房走去。太阳从云隙中钻了出来,驱散了早晨那如梦如幻般的清雾,让他感到了强烈的梦醒后的寂寥和失望,愁雾正一团团在他心中凝聚,他心中的太阳何时才能出现?忽然,他停住脚步,看见在通向病区的水泥坡道上,有一个正向他走来的女兵,很像是曙光,他以为是思念过度,出现了幻觉,但真的是曙光,身上挎着军用黄帆包,那熟悉的身影,就是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他也能一眼就认出来。他仿佛又一下进入了梦境,心中思念之人竟呼之欲出。曙光也看见了他,蓦地停住脚步,仿佛辨认似的,然后扬起手喊了一声,像小燕子一样一下飞到淮海面前,抓住淮海的手兴奋地说:“淮海,真的是你吗?这不是在梦中吧?”
  
  淮海说:“是啊,昨夜我梦见在这里遇见了你,现在就真在这里见到了你,真像是在梦中。你什么时候来的?”
  
  曙光说:“快一个月了。你怎么到医院来了,生病了吗?”
  
  淮海就将他抗洪中的事告诉了她,她听后,惊愕得睁大眼睛望着淮海问:“什么?那人是你!你为什么不写信告诉我?”
  
  淮海说:“没事,全好了。”
  
  曙光说:“我刚来的那天就听人说,有个女教师带着学生来医院看望救命恩人。他为了救他们,被洪水冲到了一百多里外的地方,部队都以为他被淹死了……”她说不下去了。
  
  淮海朝两旁看了看,说:“曙光,别这样,被人看见。”
  
  曙光掏出手帕,擦了擦眼泪,说:“实习的地方定下来后,我就给你写了一封信,到这里后又写过两封信,一直没收到你的回信,我还以为你想躲着我呢,哪知你就在这里,只离着两幢楼。”她又背过身,哭了起来。
  
  路上的人都奇怪地望着他们,淮海用手碰了碰曙光的肩头,说:“曙光,别难过了,事情都过去了,我们现在不是又见面了吗?要不是这件事,我们还不会见面呢。”
  
  曙光转过身,眼里噙着泪说:“我可不想通过这种事来见面。”
  
  淮海问:“你挎着包准备上哪儿去?”
  
  曙光说:“正准备到你们部队去看你。”
  
  门诊大楼前又开来一辆军车,从上面下来几个人,曙光朝那边看了看说:“你们部队的车来了。蔚兰——”她朝汽车那边喊了一声,招了招手,又用手帕擦了擦眼泪。淮海回头看去,只见蔚兰和几个病员往这边走来,她冷着脸瞟了淮海一眼,把几封信塞到他手上,然后和曙光握手。
  
  共三封信,信封上的寄信人是淮海家的地址,但那是曙光写给他的信,一封是上海的邮戳,还有两封是这里当地邮电所的邮戳。蔚兰走进门诊后,曙光拿过信说:“信到现在才收到。怎么会在蔚兰手中?”
  
  “是我上周请连里让她们带过来的。”
  
  “我早就知道蔚兰对你有意思,她爸爸让我去上学,以为事情就成了,哪知白忙了一场。”
  
  淮海说:“蔚兰的妈妈后来对人说,是因为我的长相,她没有同意。”
  
  曙光惊讶地说:“她没有看上你的长相,那她家想找什么样的长相?她也太高看自己了。”
  
  淮海说:“她是说我长得让人不放心,是自己找梯子下台,你也不要生气。”
  
  曙光笑着说:“她这么说倒也能掩人耳目,我也常有一种感觉,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就会突然离我而去。淮海,你会吗?”
  
  淮海回避着她探询的目光,感到心虚,自然地想到了郑丽,但他并不是对郑丽感到歉意,而是对曙光。他说:“怎么会呢,我们现在不是还在一起吗?”一见面就跟淮海讲这话,看来淮海把他跟蔚兰的事写信告诉她以后,也让她心中产生了些许不安。
  
  淮海说:“蔚兰后来又招了一个女婿,叫蔡凤楼,这人以前和我是一个班的,也是老乡,从小就认识。他家和团司令部那个老资格的参谋郭成淮,有点沾亲带故,以前从不来往,蔡凤楼的妈妈就到部队来拉关系,将蔡凤楼调去学驾驶,后来给蔚兰的父亲开小车,又成了女婿。长得还可以,个子比我矮一点,皮肤很白,就是有点娘娘像,不爱说话,外号叫‘二姑娘’,但很有心计,极端自私,卖身求荣,什么下着事都做得出来。他妈妈是个很漂亮却俗不可耐的妖精,4个妹妹也全是妖精。在他家那一带,都知道他在部队里做了军长的女婿,军长的女儿是军医,比林立果的妃子还要漂亮,就是不提给人当倒插门女婿的事。去年推荐蔚兰去上大学,但蔡凤楼非要去,和蔚兰闹得差点分手。我看蔚兰真可怜,找了这么个小人。”
  
  曙光说:“蔚兰的父亲是沂蒙山区人,淮海战役时,我爸爸的司令部驻在他们村里,淮海战役结束后他参了军,解放南京后在国民党总统府门前站岗,领导看他挺神气的,就将他调到司令部警卫营——如果你和蔚兰没有那件事,我可以找他让你去上大学。淮海,真对不起你,我什么忙都没能帮你。”
  
  停车场上的军车,陆续驶离了医院,蔚兰和几个病员也回到了车上,曙光向她挥了挥手,然后看看手表,和淮海一齐往病区走去,把淮海一直送到病房楼的门口,临别之时恋恋不舍地说:“晚饭后你在病房等我,我来看你,以后每天都能看到你了。”
  
  淮海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一蹦一跳的,还像过去那样。她仿佛知道淮海在后面看着她,又回过头来招了招手。
  
  夜里,淮海躺在床上无法入眠,突然和曙光相遇,让他无法平静。晚上医院里放电影,他没有去看,曙光在他这里一直到电影结束才离开。曙光两眼不住地直看着他,就像当年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仿佛要把两年的不能见面全部补回来。靠门边病床上那个六十军的军医,像吹口哨一样在打呼噜,门口不时响起卫生员小梦沉重的脚步声,这个浓眉大眼的姑娘,走路总是风风火火的,在寂静的空气里显得格外响亮。他索性起身走到走廊东边的露台上。冰冷的夜晚,树林、山岗上吹来阵阵带着芳香的微风,霜露落在草丛上散发着一股忧郁的气味。北斗星座横在银河旁边,朦胧的光辉正在暗下去。他望着夜色笼罩的医院,北边不远处的一个山坡上,有一个白色围墙围起来的院子,里面是女兵宿舍,曙光就住在那里,宿舍灯光都已熄灭。他又转身望着南边的五官科病房,曙光此时正在那里面值班。
  
  走廊里响起了脚步声,那脚步声很轻,走到了露台上,他不用转过身就能熟悉地听出是小赵的脚步声。小赵走到他身边问:“你怎么还不睡觉?”
  
  淮海说:“睡不着。”
  
  “你是在想晚上来看你的那个女兵吧,她是谁,是你们部队的吗?”
  
  “她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也叫曙光的女兵,原先是我们部队的,现在上海上学,到这里来实习。”
  
  “我见她看你的那种眼神,就知道你们不是一般的关系。”
  
  “我们关系的确很好,但再美好也是‘镜花水月’,昙花一现。”
  
  “这是什么意思呢?”
  
  “我迟早是要退伍的,那时我们也就分手了。”
  
  小赵说:“不能让她家里把你们调到一起吗?她父亲是那么大的首长,这还办不到?”
  
  淮海说:“她母亲不希望我们在一起。”
  
  走廊里又传来脚步声,小梦来到露台上,对小赵说:“到处找不到你,刘艳等你交班呢,我先下班了。”
  
  淮海和曙光常常在晚上,到医院最东边的一个僻静的地方见面,有时也一起到外面去野游。这次相遇,淮海觉得曙光比以前更漂亮了,以前她是一个快乐、可爱的小天使,而现在则是一个美丽的女神,眼神、走路的姿势,就是理头发的样子,都有了与以前不同的神韵,淮海面对着她时,常常心头乱跳,心猿意马,每逢此时,曙光也仿佛知道了他的心思,脸上泛出了红晕。当年他们初遇时,都还是16岁的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转眼间现在都已20岁了,经历了那么多日子的痛苦离别,两地相思,她对他的感情依然还像当初那样炽热。在上海上学期间,她被很多人追求,但她从来也未考虑过,遇到淮海之前,她没有爱过任何人,遇到淮海之后,她更不可能再爱上任何人,她常自问:如果不是遇到淮海,我这一辈子会爱上谁呢?离开淮海以后,这个大方、阳光、自信的姑娘,在对淮海的思念中,有时也含有一些隐隐的忧虑。淮海和蔚兰的事,更加重了她的这种忧虑,她知道淮海看不上蔚兰,但团部机关、宣传队以及其它部队也有女兵,淮海是不会主动去找别人的,但别人不一定就不会主动找他,比如夏茜,明明知道她和淮海的关系,但在她离开这里以后,还纠缠他,还处心积虑地将哥哥带去见她。还有,他和佟丽华的事,到现在也一个字没对她说。一次,她突然问淮海:“你认识佟丽华吗?”
  
  淮海吓了一跳,立即想到,佟丽华现在和她是同学,一定跟她说过什么。“你问的是哪个佟丽华?”
  
  她说:“你认识几个佟丽华?”
  
  淮海说:“我还真的认识不止一个佟丽华,你说的是你们学校的那个吧?”
  
  她说:“看来你们还真认识。”
  
  淮海有些心虚,说:“曙光,我和她只是认识而已,没任何事。她跟你说什么了?”
  
  曙光说:“我要先听听你的‘坦白’。”
  
  淮海看着她,见她的眼里露出逗笑的神色,稍感放心。佟丽华虽然会怨恨他,但是个纯洁的人,不会对曙光乱说什么的,他就将他们认识的经过,全告诉了她。
  
  曙光听后说:“佟丽华到二军大后,和我同住一个宿舍,我们关系不错。一次她问我:‘你怎么没交男朋友?学校女生恐怕只剩我们两个“单生”了。’我说:‘我已有了,’她问:‘是谁,怎么没见他和你来往?’我说:‘他不在这里,是我原先部队的。’她问:‘是吗,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说:‘是个战士。’她说:‘你有他的照片吗?’我就给她看了你的照片。她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说:‘果真是他。’我听了这话感到奇怪,问:‘你也认识他?’她就对我说了你和她的事。听了她的话后,我心里真难过,难道淮海会背着我和别人来往?后来想想,你是在认识我之前先认识她的,我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特别是正当我离开你时,你的女朋友又离开了你,这时和她相遇,多说几句话,也是情有可原的事,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拒绝了她,这说明你对我并没有负心。淮海,我相信你,刚才只是和你开个玩笑。”
  
  曙光的话,让淮海很感激,也很愧疚,他没有将郑丽的事告诉她,不能,千万不能对她说,那会很伤她的心的。他开始重新考虑和曙光以后的关系……
  
  他们的关系很快就在医院里传开了,人们说,那个抗洪模范,先和护士赵曙光谈恋爱,现在又和实习军医宋曙光谈恋爱,女兵们都用好奇的眼光看着他,有的还借故到外科病房来看他。曙光刚到这里时,也被许多年青的军医和病员追求,但她拒人于千里,人们都以为,像她这样的人,一般的人是不会放在眼里的;可突然间听说她和一个病员、还是个战士谈恋爱,都觉得惊奇,许多人也都借故或者直接到外科病房来看淮海。一次,淮海去做X光片检查,在等候的时候,听到一声乡音,说话的人是军区高炮六十六师的一个营长,他告诉淮海,他是黄海便仓人,淮海知道便仓这个地方,一是因为便仓的“枯枝牡丹”很有名,他上小学时曾去看过,二是便仓在大冈公社东边,两个公社之间的公路叫“大便路”。他的头发、眉毛、胡子全掉光了,脑袋就像个大鸡蛋,据说,他1968年援越回来后就得了这种怪病。当他知道淮海的名字后,说:“哦!原来你就是路淮海。”他检查结束以后,没有离开,坐在门口等淮海,淮海检查出来后,他问淮海:“那些传言是真的吗?你可千万要注意影响啊,我们是老乡,别人我也不会说的。”
  
  淮海是个爱情早熟的人,还在上小学时,就非常喜欢学校那些空军七三0一部队子女中的一些美丽的女孩子。在上五年级时,他的心中第一次产生了爱情那样的感觉,但闯进他心中的女人,却是他的班主任,一个比他大近20岁、有两个孩子、学校里最漂亮的女老师。那女老师对他也很好,让他当数学委员,他是班里男生中唯一的中队委员。但他又是一个道德要求很高的人。他从小就喜欢看红色革命小说中的爱情故事,《林海雪原》中的少剑波和白茹、《野火春风斗古城》中的杨晓冬和银环、《敌后武工队》中的魏强和汪霞等人的爱情故事,让他对爱情产生了一种神圣感,觉得那是一种纯洁的、美丽的纯精神的东西,他憧憬能有这样的爱情。然而,渐渐长大以后,他又知道了爱情除了精神上的相互爱恋以外,还有着其它的东西,而那些东西是会毁掉爱情的神圣性的,会让爱情的纯洁和美丽,变得肮脏和丑陋。和周玲谈恋爱时,他就时常承受着这种心理矛盾冲突的痛苦,现在,面对着曙光,这种矛盾就更加强烈了。
  
  一天夜里,他梦见和曙光在一个山洞里躲雨。那山洞的最里边,有一块地方铺着稻草,像是有人在上面睡过觉。外面正下着大雨,洞内很静,能听到洞顶往下滴水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人在里面。他们紧紧地拥抱、亲吻,然后曙光轻声说:“淮海,我们到那边去。”他把曙光抱起来,走到那儿,轻轻放在稻草上,解开了她的衣服……事后,他觉得心情很沉重,对曙光说:“我今天可是犯下大罪了。”曙光说:“你怎么是犯下大罪了呢?”他说:“在我的心里,你的身体是世上最神圣、最纯洁、最美丽的东西,哪怕对它有一点点邪念也是犯罪,但今天我将它玷污了。”曙光说:“淮海,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准备将终生托付给你,我早已将心给了你,身体为什么不能给你呢。”他说:“我很担心,如果你家里不同意,那我不是就毁掉你的圣洁了吗?”曙光说:“我明天就去找姐姐,叫她对妈妈说,我们已经到了这种程度,我已经不可能再和另外的人结婚,如果家里不同意,我这一辈子就只有独生。”他说:“曙光,千万不要将这事告诉你姐姐,她会瞧不起我们的……”从梦中醒来,他觉得短裤上有些凉,又闻到一股难闻的带腥气的异味,用手一摸,小腹部沾了一大片粘乎乎的潮湿的东西,他感到十分愧疚与自责,怎么会在梦里做出这样的事来呢,这不是亵渎曙光吗?但又控制不住地反复地回味着刚才梦中那种从未体验过的快感,仔细地回想着曙光身体上那些让他销魂的地方。他想,我们都已不是小孩子了,相爱也已四年,既然真心地爱着她,有这样的冲动,也是正常的,只是,绝对不能真的有那种越轨的行为。他更加想念曙光,渴望能见到曙光。早饭后,他急急穿戴整齐,走到病区外面的路上,正是上班时间,远远地看见曙光从对面走来,他迎上前去,曙光斜着穿过道路走到他面前问:“淮海,到哪儿去?”淮海说:“我想看看你。”曙光笑了起来,问:“夜里睡得好吗?”。淮海说:“做了一夜梦,和你在一起。”“是吗?怪不得我没睡好。”“时间到了,你上班去吧,我在后面看着你。”“我今天要给人动手术,心里有些紧张。晚上再给我讲梦里的事。”他梦幻般地从后面看着曙光那美丽、诱人的身体,今天看着曙光,又是一种与以前大不相同的情感。
  
  医院终于想干涉他们的事了。曙光的姐夫是医院的副政委兼政治处主任,他对曙光的姐姐讲了他们的事,曙光的姐姐说:
  
  “这事我早就知道。他们原先是一个部队的,我看这个丫头堕入情网了。我以为她去上学就把他忘了呢,谁知他们一直保持着联系。”
  
  “她要找什么人找不到,却偏偏找个兵,真不省事,这会影响我的工作的。”
  
  “那个小伙子我见过,挺神气的,难怪曙光会看上他。这事以后还不知怎么了结呢?”
  
  “那有什么?对他执行纪律,通报他们部队!”
  
  “你可千万不能这样。曙光在家里最小,却最有主见,她早就对我说过,如果医院处理他,他就会被退伍,那她也跟他到地方上去。她是我妹妹,爸爸最喜欢她,不能把事情搞成这个结果。再说他们就是在一起说说话,你凭什么处理他,这事处理不好,医院反而被动。”
  
  “他们这些人我知道,还不就是想攀高门。曙光年幼无知,被他骗了,等以后醒悟过来,就来不及了。明天就叫那个大兵出院,这样对他已经够便宜的了。”
  
  “他是来治伤的,伤还没好,你让他出院,医院里会怎样议论呢?让他们注意点影响就行了。”
  
  “那我先把曙光调到集体宿舍去,不要搞出什么事来。”
  
  “你怎么把人都想得那么坏,曙光可不是那种人。”
  
  “我不是说曙光,那个大兵,到嘴边的肥肉他能不吃?要是出了问题,于公我是领导,于私我是大姐夫,都是我承担责任。”
  
  “你讲话真低俗。那小伙子也不是那种人,曙光都对我讲了,非常规矩。”
  
  “那不敢保证,哪有什么规矩的男人。我是为了保护曙光,我可是把话说在前面了,要是真的把肚子搞大了,曙光的名誉可就毁了,你也不光彩。”
  
  “王志红,你这是保护她吗?又要让人家出院,又要给曙光调宿舍,别人会怎么想?你是毁坏他们的名誉。我告诉你,他很有可能会成为我家的成员,你这个做姐夫的可不要自讨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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