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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所欲慎施于人。——题记
后来费伶俐不开理发店时,却把整套行当全留在了殷丽娟家的门店里。殷丽娟反正无事可做,于是将就那些行头自己动手,依模像样地打理起理发店。虽然顾客很少,到店的大多只是些小学生或七老八十的老头老太婆,但她却聊以自乐而毫不在意。
殷丽娟颧骨略高脸上有几处雀斑,但身材苗条个子高挑背影看上去十分性感迷人。张天才因此一直对殷丽娟怀着一颗图谋不轨的心。只是邻里邻居的又且跟酆登科还算朋友一场,所以一切都只埋藏在心里,发乎情止乎礼,有非分之想却不敢有非分之举。
后来酆登科不再去饲料厂跑销售,转而独自开了一家养猪场,用自己配方生产的饲料饲养生猪。又租了好几十亩的土地种藤椒、蜜枣、椪柑......如此等等,盘算着要走生态循环农业的路。
然而他到底没能做成功,把几十上百万的老本亏光不说,还欠下了几十上百万的银行贷款。最令殷丽娟恼火的却是酆登科与在养猪场帮忙的苏腊梅搞在了一起。她是殷丽娟的远房亲戚,比殷丽娟小六七岁。
两口子离婚后,酆登科背着一屁股债全国各地到处跑:销售饲料、倒卖油料、推销保险、拉人头......如此等等,犹如苍蝇吮血,只要能见钱钞,啥都敢做。殷丽娟则进了城,在一家美容院做事,一直没有再婚。她经常回战鼓乡场镇的家,也经常和张天才见面打招呼。
如此一晃七八年,张天才已年过半百。那时候,两口子赶时髦也在城里买了一套商品房。有一回张天才进城开会,要独自在城里住几天。期间的一个下午,张天才闲着没事百无聊赖,便试着跟殷丽娟联系,企图搭她上手。他虽然从未给她打过电话,却也一直保存着她的联系方式。
没想到,她居然接了张天才的电话,而且居然第一声便叫出了他的名字。张天才隔着手机屏幕都能感受到她在几公里外的那种惊喜与兴奋气息,由此心头一热,便有意撩拨她,大着胆子邀约她到他的住处去喝酒。他知道她也喜欢喝酒,而且酒量还可以。
殷丽娟没有拒绝却很犹豫,直到再三确定只有张天才一个人住在城里赵妩媚呆在乡下之后,她才半推半就地答应了他的请求。虽然如此,却也早已大大超出张天才的意料:他原本只想先跟她套近乎,以此能够聊几句暧昧不明的话,便已心满意足。
老鼠走到猫嘴边,怎能不动火?!张天才当时那种欣喜若狂的心情可想而知,哪里还能按捺得住小腹间腾空而起的那团欲望,口水子掉下来都把他脚背子砸肿了!顿时起了一场汪天雄心,盘算着要怎样地大干一场。于是眉飞色舞急不可待,恨不得一手把太阳挪到山背后去早点到黑。
殷丽娟六点钟下班,她上班的地方距离张天才住的地方最多也只有十分钟的车程,但她却直到八点过才到达张天才的住处。在深秋的季节里,那时候天已经黑定,张天才弄好的酒菜也已经有些着凉。
好在这一切都并未影响到两个人的酒兴。张天才给殷丽娟倒了一杯红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给殷丽娟泡了一杯咖啡,也给自己泡了一杯。然后两个人一边吃吃喝喝,一边聊着那些家长里短的人和事,彼此都觉得十分地轻松愉快。除此之外,似乎也并没有什么。
然而有些事还是在两个人酒足饭饱之后猝不及防地发生。那时候张天才让殷丽娟到客厅里的沙发上去歇息,以便他把杯盘狼藉的餐桌收拾一下。
殷丽娟的脸因酒精的作用而潮红,她顺从地起身往客厅里的沙发上去。但原本说要收拾餐桌的张天才,却鬼使神差心不由意地跟在殷丽娟身后一道去到客厅里。
在殷丽娟斜躺到沙发上的时候,张天才也已经到了她的身边。那时刻,遮羞的衣服怎么也卷裹不住他层出不穷的欲望,一团火从心间烧到了指尖。他情不自已地朝她弯下腰,两只手迅速地伸进她的百褶薄毛长裙里,顺势摸到她的腰间,原来她还穿着打底裤。
殷丽娟或者没有反应过来,或者酒精使她犯了迷糊,或者早已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反正她当时并无半点的反抗。
张天才的手便更是大胆起来,甚至已经触及到殷丽娟臀部滑嫩的肌肤,只要再稍微用一点力,便能就势扯脱殷丽娟身下的衣物。
然而张天才却又毫无征兆地突然间止住双手。因为兴奋过度,他没能控制好节奏:随着小腹间一股热流喷涌而出,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犹如木桶子倒水一般,已经一倾而下一泻而空。他在想象中不知演练过多少次的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戏,竟然如同他那翘翘笃笃硬硬朗朗却顿时崩盘的命根子一样难以为继。
隔了好一会儿,殷丽娟才发出呻吟般的哀怨:“我也是个好女人,除了酆登科,没跟过其他男人。”
这让张天才更加觉得内疚,也不死心。然而隔重肚皮隔重山,他却没能读懂殷丽娟那句话的实质含义,反倒傻不愣登地冒出一句口是心非的话来:“除了赵妩媚,我也没跟过其他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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