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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游江南雄关，神越徽杭古道 明月清风/文 江南第一关，“百度”是这样介绍的—— 江南第一关位于安徽省绩溪县伏岭乡东部，海拔424米。是徽杭古道重要关隘，清凉峰主要通道。......关门由四根大石条横架天然岩石构成。门楣西刻“江南第一关”，东刻“徽杭锁钥 同治二年里人建造 邵道棠题”楷字。......江南第一关得名于明代兵部尚书、抗倭名臣胡宗宪。......胡宗宪认为这在江浙一带堪称最险要处，堪称第一，所以取名江南第一关。 “百度百科”对徽杭古道的介绍是这样—— 徽杭古道，起于安徽省绩溪县伏岭镇，止于浙江省杭州市临安区清凉峰镇浙基田村，全长20余千米。在杭徽公路通车前，是徽州人尤其是绩溪人通往沪、杭的捷径，比绕道昱岭关近50余千米。徽杭古道始建于唐，是中国继“丝绸之路”、“茶马古道”之后的第三条著名古道，是古时徽商和浙商互通贸易的重要通道，在历史上曾经产生过巨大的政治、经济、文化作用，同时，也是一条集自然风光及神秘文化的走廊。2011年，徽杭古道成功创建国家4A级旅游景区；2013年，被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公布为第七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从伏岭镇江南村（又名“江南第一村”）出发，向东爬岩进山，当地百姓叫“进岩”。越过江南第一关、走过施茶亭，不久就有一个小村庄叫黄茅培。黄茅培和里面的上下雪堂、逍遥村等，统称“岩里”。 1989年农历正月十一，我与妻结婚了。岳母的娘家、即妻的外婆家，在黄茅培。除了外婆，还有四个舅舅。所以我们每年过了春节，都要抽出一两天时间到黄茅培拜年。之前是不断规划抽时间去爬一次江南第一关而未成行，现在是每年正月必须例行了！从结婚到现在，三十多年中因事未进岩的次数不过三次。 在非拜年的时间，我也曾两次去游览过江南第一关: 一次是学校组织的，全体教职工都去了，自带中餐；一次是我和三位好友（同事）进去玩的，在“农家乐”吃的中饭。 本次进岩，是2024年的正月初五日。我与妻子、大妻舅三人，先到岭前新村（紧挨江南村）拜小姨妈，然后与小姨父、表兄表弟、表侄一起进岩。现在我们进岩，只拜最小的一位舅舅。外婆、大舅舅、大舅妈、二舅舅、二舅妈及三舅妈先后去世，三舅舅从岩里搬出去到岩寺的女儿家去住了。时光如水，大浪淘沙，今非昔比了！ 初次听说江南第一关大名，是在十来岁的时候。在伏岭镇的伏岭上半村——当时叫“伏上大队”，生活着我的小姨妈（我母亲的胞妹，我们喊她“小姨”）一家。三个表兄弟中，老二明红与我同年，关系极好。他不像我，因是“独子”而被父母娇生惯养；他从小跟着大表哥干各种体力劳动，经常到岩里砍柴，因此时常向我绘声绘色地讲起江南第一关，激起我对这个地方的好奇和向往。但我却从未跟他一起去过岩里。直到我高中毕业后，有一年执意要去“叩关”。当时明红外出去做工了，小姨就派小表弟明平为我当“导游”，我得以首次见到江南第一关的“庐山真面目”。 那时我萌生了写一篇文章、或者一部小说的念头，题名或者书名为《江南第一关春水长流》。我要写出我与明红表兄弟的深情厚谊，祝愿我们的情谊、以及人间的美好情谊，能像江南第一关的春水一样长流不息！不幸的是，小姨意外去世，我们表兄弟的友谊也意外破裂了。但是，“春水长流”这一命题却牢牢记在我脑中了，有生之年我一定要完成夙愿。 理想与现实总是充满矛盾的。看看我妻子的老表们吧：四个舅舅、两个小姨和我岳父母的子女一共16个，各自成家立业后大都有了孙男孙女。平常山南海北天各一方，过春节才回家互相拜年走访一下，也是蜻蜓点水，匆匆忙忙，“象征性的”，意思一下而已。感情上的疏远可想而知。但是如果没有这一年一度的“象征性”互访，那就连这仅存的一点亲情也不复存在了！ 大妻舅去黄茅培拜年，邀我和妻同去。妻说：“没什么意思。进岩又那么累人，隔年再去也没关系。”我说：“今年‘没关系’，明年也‘没关系’，最后就冷了、断了。还是走吧，别当作负担，只当成去旅游，心里想着‘前面有好风景等着我去观赏’就不累了。”妻被我说服了。我们驾车到岭前后，与老表们一起进岩了。 进岩的老路起点在横溪桥。东行到岩脚后，从小溪南面过岩口桥（“江南第一桥”）。桥北端是岩口亭，亭的门楣上题写着“径通江浙”四个字。我们从岭前新村出发往东走，不过岩口桥，直达岩口亭。然后，继续向东走半里路左右，到达水电站。其实现在旅游者是不过岩口桥的。景区停车场设在桥南端，下车后到售票处买票，走过一段小路，到验票口出头就是水电站了。 水电站围墙大门紧闭。当年我独自拜年时，就是将坐骑摩托车停在这个院门口，然后徒步进岩的；出岩时下到这儿再骑上摩托车离开。大妻舅则将汽车停在院子里。路就在水电站院外的侧上方。走在路上不仅能看到水电站全景，还能透过玻璃窗看到里面正在工作或者休息的发电机组。此时机组正在休眠状态。“为什么不发电？”路人提出疑问。有同行的知情人士说是年审未通过。“还不是香没有烧到点上？”“听说这个水电站是浙江老板来搞的”......听着旅客的议论，我感到心情好郁闷。 往上走一段路程后，就来到了岔路口：一条沿山谷蜿蜒上升，很舒缓，是开发景区时修的，可以让游客从容浏览眼花缭乱的谷底奇石及小溪两岸的美丽风光；另一条沿左手山腰拾级而上，是正宗的当年古道，据资料说从岩脚到关口共有1400多级石阶。因为是拜年，我们跟在老表后面循古道而行（这条路较直较短），没有走谷底的路（那条路较缓较长）。我对题着“逍遥谷”红字的大石头和附近的“将军石”进行远程拍照后，赶紧追上了队伍。 撑脚石，当年第一次进岩时，“导游”明平曾为我做过详细介绍和演示。说游人走到这里已觉得有些累了，望见高高在上的关口，未免有恐慌却步心理。这时只要在路旁折下一段小树枝(任意灌木甚至野生竹枝均可)，把它支撑在路边突起的这块大石头下面——石头下方平面距离地面仅20厘米左右——就能获得前进的力量，不再感到疲劳。这一招对小孩特别管用，有些老年人也愿意尝试。而我，只对着那“撑脚石”微微一笑，就大部向关口攀去。 关口是要拍照留念的，除了当初还没有手机的年份。差几步没登顶就要站住，留几级石阶与“江南第一关”五个大字同入镜头。不是特意来游览的过路客呢，下山可能不一定停留，上山一般都会停下来歇歇脚。关口里首（北侧）有一个石砌拱形路亭，专供过往行人休憩。关口外首（南侧）是万丈深渊，现在修建了一个半月形挑台，供游客观光、拍照。站在关门里侧（东侧），面东北西拍照，背景除了关门上的“徽杭锁钥”四个大字外，还有敞开的谷口、依稀的村庄和蓝色的远山。 关口往里十来米，有个小小的“二程庙”，当年明平表弟曾向我详述来历，百度上也可查到。大意是说两个姓程的赶路人，遇上暴雨，就在路边（内测）一块突起的大石头下暂避，不料大石头松动下滑，竟把他们封死在山体里了！后人在路边建此小庙，意在提醒过路的旅客注意旅途安全，不要在突起的大石头下躲雨，谨防防山体滑坡！ 继续往里（往上）走，我们越来越清晰地看到：山谷对面的半山腰里矗立着一座“五指峰”，不，是伸出五指的手掌。但，凡人哪有这么大的手掌？所以叫做“佛掌峰”。当年明平表弟说有一群猴子曾在那儿生活，之后谁也没见过了。——不过当然了，猴子是不会逃出佛祖的掌心喏。现在看过去，“佛掌”后面淡雾弥漫，草木石头若隐若现，不是藏着仙就是躲着妖呢。 走着走着就到了施茶亭。我记得当年明平向我介绍时说的是“四茶亭”（或是“细茶亭”），似乎没看到亭上有题字。看名字知意义，就是向过往行旅施舍茶水的亭子（或者是“第四个茶亭”、“小小的茶亭”），路客可以在亭中休息并享用免费的茶水。过去（民国以前）徽州许多古道中都有这样的茶亭。从山谷上来的观光路到处归并于古道（若下山，这里是岔路口）。 再往上（往里）走不远，一帘飞瀑赫然映入眼底，这就是水库大坝了。清澈见底的溪水，注入水库就变得绿悠悠的；而漫出坝顶排空挂下的水帘布又是那么透明晶亮，充满诗情画意。水库内测修了一条通水隧道，沿对面山的半腰水平往外，在岩口上方出头，接上粗粗的大铁管道，沿着山坡陡然而下，进入水电站去发电。一想到山下的水电站被停用，这满库的水“英雄无用武之地”，不由人心生郁悒、愤激........ 黄茅培到了。在这里，我看到了公路和汽车。公路是从伏岭村北的蓄能电站盘山路连接到逍遥村，然后蜿蜒而下修过来的。这么说吧：如果我和你同时从伏岭村出发到黄茅培，你开车我步行，那么当你到达时，我早已吃过鸡子茶面在与主人聊天了！ 在黄茅培舅舅家，二舅长子百利提出了一个设想，得到大妻舅的热烈赞同。百利说：从明年开始，每年正月初四（暂定，可修改）搞个老表聚会日。老表们轮流做东，每年一位，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压力；其他老表则带着全家老小前往东道主家（或其委托酒家）欢聚。那一定是很有气氛的；而且只用一天时间，免了多天的互访奔走，可谓一举多得呢！百利说：如果大家同意，每年我带个头，然后按长幼依次轮流。我投了赞成票。 闲聊中，大家还就旅游与景区开发问题交换了意见。我说：外省人来我县开发景区，而当地的伏岭村民竟然要买票（后来改为出示身份证）才能进出；本县其他乡村的群众进出不买票就不让过，这事很不合理。大家认为：我县的旅游业不兴旺，主要是各个景点的范围太小，而又互不关联，缺乏“大旅游”观念。政府应当合理规划投资，把相邻的景区加以合并，改造成大的景区；并改善交通，增建人工景点，等等。——期望家乡的旅游业龙年兴旺，红红火火！ 下午，我们离开黄茅培踏上规程。在关口和观景台稍息逗留了一会，每个人发了一个抖音或朋友圈。祈望江南第一关春水长流，春光常驻！ （2024龙年正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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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0-28 15:49:12